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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余曦就给她发来一条信息——[桑桑,明天上午记得收个快递,里面是把吉他,等你收到以后,用你自己的视频账号录个短视频,给人家宣传一下,至于报酬,等那边支付了我就转给你。]
桑瓷钻在被窝里看完后,简单的回了个“好”以后,便探起身子将台灯熄灭了,然后就望着天花板不出意外的失眠了。
她用指尖抚摸着自己柔软的唇瓣,那种炽烈又粗暴的感受仿佛还有残留,她望着外面凄清的月光,突然感觉好悲哀,她跟傅闲则朝夕相处了两年,却从来没有真正的认识过他。
今晚的傅闲则就像温嘉遇所说的像个疯子,他眼里骤然叠生的风暴令桑瓷胆寒,桑瓷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怆然地把被子蒙在头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次日桑瓷收到快递后,立马拿小刀小心翼翼地把盒子剌开,然后看见里面躺着一把KoA单板吉他,质地是夏威夷的洋槐木,且每一处的做工都是精致非常。
她满意的欣赏了会儿,随后起身将窗帘合上,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三脚架,将手机横向固定在上面,然后再点开录视频的那个界面。
桑瓷怀抱着吉他慵懒的坐在米黄色的沙发里,身后是淡白色的窗帘在微微摇曳,她先是调试了几下吉他琴弦,等大约摸到调子后,伸手点开录视频的按钮。
空荡安静的客厅里,伴随着清脆的吉他声响起,女人干净空灵的甜美嗓音也慢慢地流淌而出。
细长的指尖不停地刮动吉他弦,她像是低吟般婉转地轻唱着:
“一样的月光,怎么看得我越来越心慌,你留下最清楚的步伐,竟是指引我孤单的方向。”
“一样的月光,怎么照不亮未来的形状,喔,就这样吧,我的爱,让寂寞的月光占据我的窗。”
录了几个视频以后,桑瓷挑了一个角度和声音最完美的短视频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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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桑瓷一如往常地赶通告、拍摄广告、参加各式各样的代言活动,一切都好像没变,貌似本该如此,却好像又什么都变了。
这天桑瓷参加完最后一个咖啡代言活动后,碰巧在会场门口撞见了秦宴行。
绵绵春风中,他身躯高大,穿着合适的西装,头发整理得一丝不苟,光是一个背影就看着很优雅。
他跟负责人寒暄完毕后,回头看见站在门口的桑瓷,他儒雅的笑了笑,“桑瓷,好久不见了。”
桑瓷提起长裙往台阶下走,浓黑的长卷发随动作而摇曳,“好久不见,秦先生。”
“不用叫的这么客气。”秦宴行绅士地递出手臂,让她扶着自己把剩下的台阶走完,他笑说:“我比你大上好几岁,你喊我秦哥或者宴行都可以。”
秦宴行都说比她大好几岁了,叫宴行总归是不合适,但叫一声秦哥又别扭。
于是桑瓷思忖片刻说:“那我叫你秦大哥吧。”
秦宴行挑了下眉,“桑瓷,你是第一个这么叫我的。”
桑瓷搭着他小臂的手指蓦然想往回收。
然而秦宴行早已猜透她的心思,故意将小臂向上抬了抬,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勾唇一笑,“不过我很喜欢。”
“今晚我有个朋友的清吧开业,桑瓷赏个脸一起去吧。”
桑瓷先是拒绝,“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再说我去了也没有什么用。”
“前几天我在短视频App上看见你弹吉他唱歌了,声音真甜,就是歌有点伤感,怎么,最近失恋了?”秦宴行拉开车门,一本正经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秦大哥的意思是想让我过去唱首歌?”桑瓷对失恋的问题避而不答,俯身坐上了车。
秦宴行将小臂搭在车门上,低头探到桑瓷眼前,近距离的把这张貌美的小脸儿,仔细端详了个遍,然后才点点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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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清吧以后,桑瓷发现这里暂时还没什么人。
远处的黑色吧台里面,屹立着一个男人,他正低着头摆弄着什么,举到半空的两只手又细又长。
秦宴行说:“那是我的外甥,宁怀翩。”
桑瓷讶然:“你外甥都这么大了?”
秦宴行盯着她看了几秒,“扑哧”笑道:“我跟他同岁,但是我辈分大。”
桑瓷感叹:“那他可真惨,一直管同岁的人叫舅舅。”
秦宴行颇感惊讶:“你不认识他?”
桑瓷不明所以的抬起头,把宁怀翩看了好一会儿,“不认识,但看着有些眼熟。”
秦宴行提起这个外甥来,比介绍自己的履历还要骄傲,“他是蝉联两届花滑城市赛的冠军,只不过由于脚伤和年龄问题,他在去年已经退役了。”
谈起宁怀翩退役一事,他神情很遗憾。
桑瓷理解地颔首:“我说怎么有点眼熟,之前我还关注过花滑比赛,就是吧,也不是很看得懂。”
“还好吧。”
这时吧台里调好酒的宁怀翩稍抬头,露出一张与实际年龄相当不符的稚嫩面孔。
他一笑起来嘴里边有两颗虎牙露出来,有虎牙便也算了,更要命的是那凹进去的小酒窝,笑的时候甜得过分。
“秦哥你可算来了!哟,这是哪位?看着挺眼熟啊,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她?”
宁怀翩直冲着桑瓷笑。
桑瓷僵硬地咧开一个笑弧,“我是桑瓷,我们应该没见过。”
“哇,你就是桑瓷啊!我经常听我舅舅呸!我经常听秦哥提你。”
桑瓷面对社交能力超强的宁怀翩,显得有些尴尬。
幸好秦宴行及时说道:“怀翩,你收敛着点,今晚我是邀请桑瓷来帮你演唱的,你要是把人吓跑了,唱歌的人自己找啊!”
宁怀翩啧笑道:“行吧,桑瓷,你想来杯什么酒?”
他性子一点都不见外,堪称热情似火。
“嗯…让我猜猜。”宁怀翩上半身伏在吧台桌上,悠闲地撑着下巴,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桑瓷。
桑瓷冲他扬起眉梢,顷刻间那股子凌人的气势莫名地又冒了出来。
宁怀翩目光一窒,立马激动地说道:“我知道了桑妹妹会喜欢什么酒了!”
说完,宁怀翩直起身板就开始调酒。
秦宴行带她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一边瞧着宁怀翩忙碌的背影,一边替他解释:“桑瓷你别介意,他这个人就这样!”
桑瓷笑笑,“性格挺好的。”
不知怎么,这样热情的宁怀翩无意间让桑瓷想到了傅闲则。
如果,只是如果傅闲则也能这般热烈,那他们是不是也可以一直好好的走下去。
她苦涩的笑着摇了摇头,将傅闲则冷漠的面孔从脑袋里甩了出去。
宁怀翩将调好的酒推到桑瓷面前,像个树懒似的支着下巴,眈眈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尝尝吧。”
桑瓷被他看得多少有点不自在,硬着头皮尝了一口,顿时被火辣的酒味呛得咳嗽了起来。
宁怀翩轻笑:“你别急,这酒需要慢慢品。这酒呢叫tequila Sunrise,龙舌兰日出,辛辣的龙舌兰混着几样新鲜果汁,口感火辣,但回味很让人无穷。”
秦宴行顺手帮桑瓷轻拍了几下背,语气有些责怪的说:“这么烈的酒,你拿给她喝?”
宁怀翩做出个无辜的表情,“秦哥,你不感觉这酒很符合桑瓷的性格嘛!”
秦宴行强行压了下眉梢,“没觉得。”
宁怀翩无语,随即转身倒了杯温水重新递给桑瓷,“桑瓷,你一会儿准备唱什么歌呀?”
秦宴行无奈,“宁怀翩,你一个男人能不能好好说话?”
宁怀翩无视过秦宴行的跳脚,继续说:“我喜欢听情歌,英文歌也行,不过最好是情歌,实在不行民谣也行。”
桑瓷淡淡一笑,“情歌吧。”
“好啊好啊!那你打算唱首什么?”宁怀翩道。
桑瓷终于抬眼跟他对视了一下,目光微微一僵,发现宁怀翩正如狼似虎的盯着她。
宁怀翩性格乖张,说话时喜欢撒娇,但他的眼睛却不是这样,透着一种难以形容的自信。
桑瓷弯了弯红唇,“你喜欢什么歌?”
宁怀翩认真的思考了会儿,选出一首自己最喜欢的歌说:“《他不懂》怎么样?”
“好。”桑瓷转眼看向秦宴行,忍住笑,“那就《七里香》吧。”
“……”
秦宴行反应两秒后,顿时用手背压住唇角,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调侃:“怀翩啊怀翩,没想到也有你被聊到哑口无言的时候。”
宁怀翩“啧”一声,十分不爽地瞪了秦宴行一下,遂然说道:“我这是尊重女性,七里香就七里香呗,桑妹妹唱什么我都听!”
话落,宁怀翩像个痴汉似的目光从桑瓷脸上挪不开。
剩下的时间里,清吧开始上人,桑瓷跟他们聊了很久后,从后台找了把吉他开始唱歌,她唱得如痴如醉,面容微醺,泛着淡淡的红,似乎有些醉了。
临走之前,宁怀翩特意找到桑瓷要了微信,并且叮嘱秦宴行一定把人安全送到家。
桑瓷坚持自己回家后,刚下电梯就看见自家门口坐着一个人。
他略显颓废的坐在冰凉的洋灰地上,身上穿着一件很亮眼的孔雀蓝的羊绒大衣,他的腿一只拱起,一只平放在地上,黑色的头发上戴着一个耳麦,模样清绝,嘴唇轻扬的弧度勾人。
不得不说,傅闲则这张脸算是桑瓷最爱不释手的主要原因了。
但是这性格…算了不敢恭维。
桑瓷摇晃着步子绕过他,想掏出钥匙开门,然而却翻了半天包都找不到。
她耍小脾气似的一把将包包扯下来,低头又找了会儿,才看见钥匙。
开门后傅闲则抬脚跟了进来。
桑瓷半醉半醒地往沙发上一躺,鞋也懒得脱,脑袋一歪,像是醉晕了。
今晚她喝得不多,宁怀翩一直给她调酒,她一直尝,没想到尝着尝着就醉了。
傅闲则脱下羊绒大衣,走到厨房翻了翻冰箱,从里面拿出一颗柠檬,几分钟后给她做完了一杯柠檬水。
“桑桑,喝点柠檬水解解酒。”
桑瓷一听见酒就表现的很抵抗,挥着爪子说:“宁怀翩,我不想喝了,你别再给我调酒了,我快要喝吐了!”
桑瓷嘤嘤地说着,模样语气都委屈得不行。
傅闲则带笑的面孔转瞬冷下去,遂然将柠檬水放在茶几上,寒冰般的声音响起:“宁怀翩是谁?”
不一会儿,桑瓷轻砸着嘴,像是口渴,“秦大哥,麻烦给我倒杯水…”
“秦大哥?”傅闲则彻底气笑了,“秦宴行?”
她醉得稀里糊涂,只记得跟她喝了半天酒,唱了好几首歌的宁怀翩跟秦宴行。
“嗯。”桑瓷无意识地应道。
随即她感觉唇上压上一抹温热,男人稍显粗粝的指尖摩挲着她的红唇。
傅闲则黑眸暗了瞬,然后不轻不重地咬了她唇瓣一口,恶狠狠地在她耳边说:“桑瓷,你看清楚我是谁!”
桑瓷被这一下咬得有点疼,不满的哼唧了一声,同时慢慢地睁了眼,模糊的视野缓缓变得明亮起来。
漆黑的瞳孔里映出傅闲则那张气急败坏的脸。
桑瓷一下子惊醒了,口气惊讶,“傅闲则?”
“是我。”话音甫落,一股逼近掠夺般的热吻骤然而来。
“唔放开!”
桑瓷被迫张开嘴,双手不停地推拒着他,但也只是徒劳无功。
“放开?桑瓷你宁愿去喜欢别的男人也不打算重新接受我是不是?”傅闲则掐住她的下巴,低头觑着她被亲得发红的唇,眼神阴沉得厉害,
“傅闲则,你已经订婚了。”她闭上眼,神情无助。
“如果我说我一个月后就会跟沈姜懿撇清关系呢?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不能。”桑瓷掀起眼皮看他,眼圈酸涩不已,她感觉浑身都好疲倦,她不想再跟傅闲则玩追捕游戏了,“傅闲则,算我求你了离我远点行不行?”
虽然桑瓷听见他要跟沈姜懿解除婚约,心里是很激动的,但是她也是怕了,怕他的善变,怕他的阴晴不定,更怕他的若即若离,时而热情时而冷漠。
“不行!”他咬牙切齿地说着,此刻的他恨不得想把桑瓷锁在自己身边,哪里都不许她去。
“你在意的不就是我跟沈姜懿订婚的事吗?我会跟她撇清关系的!”
“傅闲则,我之前是很在意这件事。”桑瓷像是真的被酒醉折磨的没有力气反驳了,眼圈红红的看着他,小声地说:“但我现在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