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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唯一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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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瓷洗完澡出来时,看见傅闲则正靠在阳台上打电话。

    滚滚白云下,他穿着一件纯黑衬衫,外面罩着一层深灰色马甲,脖颈搭着一条基础款领带,细长的两指掐着根烟,说话时嘴里直冒白气,黑眸轻勾,混在北风和烟气中。

    半晌后,傅闲则拉开玻璃门,带进来一股凉丝丝的气。

    浴室里的吹风机声嗡嗡嗡不停,通过半开的门,窥见桑瓷扬起脖颈将头发往背后披落,这一动作无意间把女人的腰背完美的展露出来,向下弯的弧度仿佛一把勾人的刀。

    他眼神暗了瞬,迈开步子走过去,伸手拿过她手里的吹风机,在她耳边说道:“我今天要去参加一个招标拍卖会,可能会很晚回来,桑宝要记得想我。”

    微烫的风扫过桑瓷的发尾,她惬意的享受着男人柔软的指腹来回穿插在乌发间。

    闻言她沉默了下,“哪个招标拍卖会?”

    傅闲则抬眸从沾满水蒸气的镜子里觑了她一眼,淡淡地说:“科澜街246号的那块土地的招标拍卖会。”

    热风拂过,桑瓷下意识地眯了眯眼,“那是科澜街最贵的那块土地?”

    “你感兴趣?”傅闲则关掉吹风机,俯身轻咬着她白嫩的耳骨,“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拍下来送给你。”

    桑瓷从他怀里转过身,双手环上他的后背,轻声说:“我对拍卖土地不感兴趣,但是我也要到场。”

    “你也去?”傅闲则抬眼看她。

    桑瓷挑挑眉梢,勾着唇角意味不明地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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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标拍卖会是晚八点开始,举办地点就在科澜街的一座中式大堂里。

    今晚到场的人几乎都是各个行业里排得上号的精英大佬。

    傅闲则刚入座就听见一阵骚动,他稍微偏过头,深邃的目光蓦地停在某处。

    只见最后抵达大堂的桑怀轩,身旁的桑瓷夺目耀眼,她的五官漂亮脱俗,衬得身上的那一条酒红色的长裙都有些黯然失色,深红色的刺绣绑带掐出一抹窈窕的腰弧。

    桑瓷的腰太细,细得诱人。

    原本傅闲则是眉梢含笑的看着她,但在瞧见桑怀轩另一边的男人后,眼梢的弧度转瞬冷了下去。

    那是姜焰?

    她不是说只跟桑怀轩一起来么?

    这突然出现的姜焰又是怎么回事儿?

    傅闲则冷笑着收回视线,心里的妒意疯了似的生长。

    可接下来让他疑惑的远不止如此。

    这块土地傅闲则派金森扬盯了将近小半年,这次他本是抱着势在必得的心来的,然而最后却被桑怀轩以三千万元的价格拍下了。

    拍卖会结束后,傅闲则等到桑瓷将桑怀轩送上车后,他才面无表情地走过去。

    她看见是他,兴奋地冲上去抱了抱他,软着嗓子叫他:“阿濯~”

    今晚桑瓷借着桑怀轩的手,硬是把姜焰最中意的这块土地给拍走了,而且她还记得姜焰当时的表情,气得脸部的肌肉都在颤抖。

    傅闲则冷眼睇视她,声音没有任何情绪,“你不是对那块土地没有兴趣?”

    “啊?”桑瓷仰头看他,却撞进一片极寒之地,她心里打了个寒颤,说:“我是没有兴趣啊。”

    “可你跟我说的是你要跟桑怀轩一起来。”

    “我…”

    “所以为什么姜焰也在?”傅闲则突然拔高了声调,嗓音又冷又凶。

    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异常嗬人。

    “阿濯…”桑瓷明显被吓到了,用力地咬住唇瓣。

    她低着头,长睫向下垂落。

    她总不能把姜焰录到他发病的事儿告诉他吧。

    “告诉我。”傅闲则放低声音,态度冷漠如斯。

    桑瓷用手指去勾他的衣角,轻轻地晃动着,小声地说:“你是不是因为我怂恿爷爷拍走了246号,所以你生气了?”

    这毫不起眼的小动作,在傅闲则眼里简直就是抓心挠肝。

    他最吃桑瓷撒娇这一套,每次都对这一招束手无策。

    他盯着她不敢抬起来的小脸儿,脸色瞬间缓和下来,鼻间发出一声冷哼,语气像是酸透了,“我才没有那么小气。”

    “那你别生气了嘛,我错了。”

    “噢,你怎么错了?”傅闲则懒懒地将后背倚在车门上。

    他们所在的地方没有路灯,只有微弱的月光。

    大堂里陆陆续续离开的宾客,听到不远处有争吵的声音,偶尔会向那边扫去一两眼,但是由于光线太暗,压根儿就看不清他们的模样。

    深沉夜幕下,女人的面孔美得动人心魄,她似乎是很冷,双手环在手臂上,缓慢地上下摩挲着。

    傅闲则一副拿她没办法的表情,径自脱掉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然后又一把将桑瓷拽到怀里,捉着她的两只手从马甲的下游摸索钻进了温暖的后背。

    “我就是错了。”桑瓷撒着娇,说着说着就要踮起脚去亲他。

    傅闲则眼神嫌弃地伸出两根手指抵住她的额头,一脸严肃地说:“你先告诉我你哪里错了?”

    桑瓷抿了抿唇,低头想了会儿,然后想起他提到姜焰时的表情,颇显惊讶地问:“傅闲则,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傅闲则不置可否,转身松开她就要去开车门。

    然而桑瓷却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巴巴的追着他问:“傅闲则,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吃醋了?你是不是吃醋了…是不是是不是…”

    她反反复复问了不下七八遍。

    他被问得心烦,直接把人抓到怀里,将桑瓷完全压在车门上,近在咫尺地距离让她一窒,心跳似乎都停了。

    “对,我就是吃醋了,所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和姜焰一起到场了吗?”

    水洗的月光落在两人之间,勾画着男人的五官愈发清俊精致,他眨着长睫,耐心十足地等着她的回答。

    傅闲则原以为这下桑瓷应该会老老实实地说出缘由了。

    结果——

    她不仅不老实交代,还十分亲昵地用脸颊蹭着他温凉的下颚,感受着那些即将冒出来的短短胡茬,小声说道:“我可以告诉你原因,但是你要答应我,你听完不可以生气。”

    傅闲则十分顺从地沉了下颚,“只要你说的是实话,我就不会生气。”

    桑瓷眼神不自然地垂下去,嗓音细弱蚊蝇:“姜焰…他…他”

    想起那个视频,桑瓷始终差了份挑明的勇气,可是不说吧,他又会生气。

    傅闲则察觉到她的迟疑与犹豫,微皱着眉沉声安抚道:“你别担心,姜焰他要是敢欺负你,我绝对会帮你欺负回去。桑瓷,你要记着,我才是你唯一的退路。”

    你说月亮会西沉,可我不会,我永远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