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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李开还确实有与众不同之处,刚回家,就听儿子给他讲述下午发生的事儿,越听心里越吃惊。便琢磨起来,沈兵有如此身手,没听说过啊?想来想去,最后得出结论,那就是沈泽天绝不是只会中医这么简单,妥妥的世外高人。
自己跟沈老一家,虽谈不上有多少交情,绝对算是熟得不能再熟的熟人,加上经常去他家蹭烟,面子也抹得开。
当年的电视剧《霍元甲》李开是终身难忘的,那会儿自己还是个孩子,最让他记忆犹新的是,霍元甲就是由一个体弱多病的孩子变成一代大侠的。何况二毛虽然体弱,并非多病。于是,他决定碰碰运气,没想到沈老这么痛快就答应了,还教儿子中医,沈老的针灸术,那可是人人佩服的。
想着想着,闲事李开更是心花怒放......
三天后,唐家人把新做的匾送来了,放了鞭炮道了歉。唐趵是用担架抬来的,众目睽睽之下,自然是羞愧难当。沈老给他解了穴,为了掩人耳目,沈老是利用针灸解的,这样就没人去怀疑唐趵致伤的是点穴。
虽然解开了,但是终究穴位被封了三天,一时半会走路还是不方便,唐趵还是被抬回去的。
奶奶说了不追究唐家人了,但是政府是不会这么罢休的,要以儆效尤。毕竟犯法和人情是两回事,最后都从轻处罚了,唐四毛夫妇拘留七天,唐趵被送去县局,被判了一年坐监。
......
清晨,沈氏中医门诊的大门,准时打开了。
沈老拿起茶水缸,走到人行道边,直接把水缸里剩余的茶水倒在了马路上,回身进屋的时候。见那四个高矮胖瘦深灰色制服,顺着人行道走了过来。这四人打老远看见沈大夫,就扬手打起了招呼,沈大夫早。
早,沈老回应着。等四个人走近,沈老便将四人往屋里让。
几人也没客气,天天见面,老熟人了,直接就走了进去,习惯了也。
进屋之后,靠西墙摆放着四把躺椅,躺椅上方的墙上,安装着四支三角架,一看就知道是为需要输液的病人准备挂水袋用的。
对面东墙,几组板栗色的高低柜样式中药货柜,组合得几乎跟墙一样高与宽。一眼看去,横竖排列整齐的全是抽屉,每个抽屉上都有一个铜黄色的圆形拉手。
中药货柜前面,摆放着一个长两米多,高约一米二,宽六十公分,貌似吧台的柜子。柜子台面前高后低分两层,正面装着透明玻璃,一眼就能看清里面隔板上摆放着西药药品和器具,合着并非纯中医,还是中西合并。
柜子之间隔着够两个人走动的空间,北墙摆着一张八仙桌,两边各有一张太师椅,行医证就钉在桌子的上方。西北角靠西墙放着一把长条椅,两把双人坐的凳子也放在这,人多了就搬出来坐。
四个人齐齐地走到躺椅边坐下,这也是他们熟识的座位,几乎天天来,眼睛看着长条茶几上的两个茶叶金属盒子。
抽烟自己拿吧,我去后面烧点水给你们泡茶去,沈老客气地招呼着就往后面走去。
别别别啊!高个子急忙走过去,拦住沈老的去路。我们就是趁现在没什么店开门,在您这儿偷个懒,蹭根烟抽,哪还敢劳您给我们烧水泡茶。说着顺手抄起柜台上的水烟壶,递在沈老手上。
沈老会意,行那我就陪你们抽一袋,说话间,早有人搬了太师椅放在茶几边,沈老走过去便坐了下来。
茶几上的两个铁皮盒子早就打开了,一个里面装的是半盒烟丝,还有几张卷烟用的纸,一个里面装的是自制的卷烟,比买的卷烟长一点,没有过滤嘴那种。这烟倒不是为病人准备的,这是老街坊们抽空来坐坐,有些个好这口的,先预备着放这儿方便。
矮子早就捏好了一小团烟丝,恭恭敬敬地递给沈老。沈老刚压好烟窝,啪!点着火的打火机及时送了上来。
待沈老点着了烟,四个人这才各自取了一支烟,点着了火,齐齐的吸了一口。吁——又齐齐的拖着长音,各自吐出一口烟雾。那模样儿,看着就像电影里烂人吸毒的形态,很是享受。
头一口烟抽罢,话匣子也开始打开,首先开口的是高个子。
“沈老,您今年快八十了吧,照这么说,我们叫您太爷爷也不为过,我爷爷今年还不到七十呢。”
沈老轻轻一笑:“你小子想拍什么马屁呀?”
“瞧您说的,您德高望重,想奉承您的人多了去了,我们算老几啊,对吧?”高个看向另外几个同伴。
“那是,我们在您老面前那就是条蚯蚓,毛都不是。”几个人由衷的附和。
“就是,沈老的为人,没得说。”瘦子最八卦,“镇上男女老少谁敢不敬重您,我抽他去,你们看东街那家西医诊所的,装逼都没谱,整天带个口罩,带个口罩就算了,那个破塑料手套都没见他摘下过,谁要是碰了他身上哪个地方,当着人家面,拿个破掸子就得掸半天,什么玩意儿。”
“得了得了,嗨!”
胖子感觉这话题实在不咋的,大男人的背后说人长短,赶紧叫停。脸凑向沈老问道:“大爷!你家那亲戚叫龙三是吧?”还没等沈老回答,接着说道:“听说咱们这方圆几百里都种不出他家那烟叶,真有这事?”
这也正是大家想知道的,以前还真没聊过这茬,都齐齐的看向沈老。
几个人到也识趣,没聊这一阵发生的事,看病断生死,附近最没人敢惹的大房村,那都是值得大吹特吹的。不过这一切都是突然发生的,沈家一向行事低调,这几个人是在清楚不过的,所以绝对闭口不提。
“应该是吧,”沈老想了下说道:“反正自我记事起,我家老爷子到我,我龙三表亲家的烟叶就没给过别人。你们还别小瞧我表亲家这烟叶,产量少这是一说,还得隔年才能种出一茬。”
“还有这事!这么神奇,合着一年也只能有二十几斤?”
“可是,为什么要隔一年才能种一茬呢?”
“你懂什么,这叫科学种植。”
“是啊!没听大爷说嘛,从他老爷子起,大爷今年都七十多了,从老爷子起怎么说也有一百多年了吧?”胖子很自豪的拍拍自己的胸脯,就像这烟叶就是他家种出来的一样。“这也是百年老烟了,怎么可能没点底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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