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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岁月静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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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他收剑便止了箫声,亦是上手为自己把脉,细细探了探,方对他一笑,“并无碍的,只是方才见你舞剑,似是梦里见过此景,一时失了神。”

    “呵呵,恐是鸣儿近两日未见为夫思念的不行呢。”说着便是将我拉起身,却引来驼驼不满的打着响鼻。

    “你休要不满,”龙泉已是将我横着抱于身前,“鸣儿身子尚未好全,不可如此长久置身室外,万一受了寒,恐是又要不适了。”边似与驼驼解释,边是已迈步往小院而去。

    “哪就如此娇弱了。”此处虽是仅有我二人,却是他如此我亦有些脸红。

    龙泉见我含羞带怯,便是低声开口,“已是很晚了,自是该歇息了。”未及我反驳,便是侧头朝驼驼发号施令,“驼驼,自今日起,每日此时你便需启动遮幕机关将小院掩住,而后便往杂物房中过夜,可知?”

    驼驼甚为不满地用鼻孔呵嗤了一声,而后便是径自依着他之言行事去了。

    “驼驼无法将杂物房中的机关拉开,你令它如何关闭遮幕?”

    “你且看着。”龙泉已将我抱至二层连廊,便是朝着院门外石子路方向盯着驼驼。

    我便是惊诧地见着驼驼竟真的将于石子路上机关处启动了起来,而后便是于遮幕升起同时极速奔至院门,纵身一跃便是进得院中,而后便放缓了步子慢慢踱进了杂物房,且是将房门自内掩上。

    “这?它何时可行如此之举的?我竟是不知?”我甚为惊疑地瞪着双眼盯紧龙泉。

    他便是抱着我进得卧房之中,直至将我安放于榻上,方开口,“便是你昏睡那几天,我慌乱的忙着照顾你并未顾及旁的,转日醒来便是惊见遮幕升起,且是它令我拉动机关将其撤去,而后我便是知晓它竟是可如此独自将小院遮蔽。仅是自内开启需你我辅助。”

    “嗬,驼驼竟是如此的!我竟是不知!”我此时便是对此事耿耿于怀,便是未留意龙泉正在解褪我的衣衫,待我发现之时,已是我二人皆覆于锦被之下了,且,未着寸缕!

    “鸣儿,这一日一夜可有想我?”龙泉边是四处亲吻着我边欲展开他之所长。

    我即刻反应过来他欲何为,忙红着脸挡下他的唇,却被他舔舐着手心。“相,相公,莫要,啊!”

    “鸣儿,莫要如何?嗯?”

    我自是抵不住他的,便,又是一夜悱恻缠绵……

    有了前几日的“教训”,他终是未再如那般不知节制,故而我方得以休息。

    “可醒了?”我方眨动双眸,龙泉便已是笑意满满蹲跪于榻前了。

    “相公。”我弱弱出声,引得他俯身亲吻上我额间。

    “莫要如此了,为夫会难受的。”他抚了抚我的青丝,“我煮了茶,起来食些点心,今日始你又该依着济世兄的新方子服药了。”

    我确是忘了时日,见他如此细心便是倍觉心中暖意融融。

    “咦?怎会有这糕点?”待坐于案几旁,我方见得那几碟精致的点心,捏起一块放入口中,顿时酥香软糯充斥了唇齿之间,“嗯,好吃!”我含糊着出声,笑着问他,“可是你往了何处所购得?”

    龙泉面色有些微滞,苦笑道,“乃是莫良偷偷系在驼驼腹下被我带回的。”

    我一时错愣,“二哥?”随之便是苦笑摇摇头,不再出声,却缓缓停下了手。

    “鸣儿,我并无烦扰,你既喜欢多食些便是了。”龙泉见我似有不悦,便将盘碟又推了推,“我一早便是看出了他与莫思与你之心意,如今你我已成夫妻,自是不会再有何介怀的。而他二人亦是知晓进退,仅是仍对你有所关怀罢了。”

    “相公,你,当真不会恼了吗?我,”我有些心虚地望着他。

    “傻鸣儿!”他起身至我近前,将我揽于怀中,双手便是抚着我的发丝,“莫说你我彼此倾心以待,即便是不知你心意的,既是已为夫妻,亦是自该以信任为先的。”

    我贴于他胸前,听着他那心跳之声甚是欣慰,“相公,谢谢你。”

    他托起我的脸颊,笑着直视于我,“何来道谢之言?你我夫妻,当是彼此互敬互爱的,鸣儿如此容颜又是战神之后,且武艺、为人、智谋皆为上乘,岂会不得旁人心生倾慕之情。我只会欣喜,却不怨怒。”

    我除去嫣然一笑,便再无言以对,倾身上前亲吻了他脸颊,极速退开却已是面色绯红一片。

    龙泉惊喜之后便是反客为主,抱紧我便是一番亲昵……

    许久之后方将我放开,我二人皆是大口喘息着,随之相视一笑。

    “鸣儿,如此,甚好!”他用情地抚着我面颊。

    “嗯,”我微微点头,“岁月静好!”

    我二人便是如此无纷无扰的悠闲度日,每日皆是我煮饭、他洒扫,我专心研习药理、他便从旁看书相伴,我若是抚筝他即随舞剑,而我若吹箫他则和笛,同食共寝、携手漫步沙山、赏析日升日落,似是岁月便如此详宁无波,却甘之如饴、闲适自得……

    “相公,胡军医这药我亦是服食了十日了,体内之毒虽未尽清却已似是无碍了。”

    “尽除了方好。你仍是不得其法吗?”

    “不知为何,总觉似是忽略了何事,故而尚未有完全之法。”我皱着眉,这几日不知研制了多少种药剂,却仍是缺了什么一般,无法尽清余毒,只得将其压制于仅残留一二。

    龙泉眸色一转须臾而逝,笑曰,“无碍就好,待及返京再寻御医一试,恐便再无大碍了。”

    我甚觉有理,“也好。不若我试试可否运用内力了?”

    “不可!万一有碍岂非前功尽弃?”

    “哪有那么严重,”我笑着安慰他,“实则你往之山中返回那日我便是运了功上得山顶的,除去有些许心悸并无大碍。”我微带些谨慎地说出这番话来。

    龙泉闻言即刻拧眉,“什么?你!唉,鸣儿,岂可如此儿戏!”

    我忙扯着他的衣袖讨好,“相公,你便依我吧,这半月余我已是快将往日之能皆是忘却了,岂非空余这战神后人之名?”实则我一直有所疑虑,似是这毒并未对我常日有所妨碍,却是不知运功后会如何,故而方欲要一试。

    龙泉耐不住我如此娇态,无奈一笑,点了点我鼻尖,“那便需得我从旁看护。”

    “好!”见他同意,我即刻欢喜得不行,忙取出血雨腥风,急急便要出院而去。

    “且等等,”龙泉抓过披风为我系紧,“怎是如孩童一般,外边天寒,勿要再受了凉。”

    “嗯,”我笑着应声,方拉着他的手欢欢喜喜出了医馆。

    “驼驼,走,随我去习武!”

    驼驼闻言顿时狂喜,长鸣一声便是往院门处奔去。

    见它亦是如此,龙泉顿觉哭笑不得。

    待至了石子路外,驼驼便是卧身于那巨石旁,龙泉则是立于它身侧紧紧盯着我。

    我朝他淡然一笑,便是纵身往远处跃了几步,骤然冷了脸色,左手举起血雨腥风,右手便是极速将外剑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