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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骧凝重的点点头,但却忧虑的问:“两位前辈看邵前辈会答应吗?”
“神偷”立即正色说:“您是少庄主,我大哥是总管,您叫他干,他怎么不干?”
马龙骧立即正色说:“这话不能这么说,邵前辈如有碍之处,我也不便勉强他。”
“活财神”爽快说:“也没什么碍难之处,我大哥只是顾念马匹难过半天罢了。”
马龙骧一听,只得无可奈何的说:“好吧!两位前辈就说我请他作的吧!”
说话之时,特的在“请”字上加重了语气,使神偷和活财神听了,心里非常舒服。
因而,两人同时愉快的说:“少庄主请放心,只要是您的意思,我大哥一定会依命去做。”
马龙骧一听,立即起身说:“我出来有一会了,该回去了。”
说罢,迳向房门走去。
前进中,发现两人跟在后面,立即挥手阻止说:“两位前辈请不要出来。”
神偷两人一听,立即恭声应是同时停在门内。
马龙骧走下台阶,又向肃立在门内哈腰相送的神偷和活财神两人挥了个“明天见”的手势,之后,才轻灵的向上房走去。
前进间,运功凝神一听,发现室内并无警兆,这才放心的走至窗前。
但是,当他悄悄推开窗户向内一看,心头猛然一震,险些脱口呼出惊“啊”顿时楞了。
就在他发楞的同时,他已看清了倒在他床上的美丽少女,竟是一身黄绒劲衣仅卸下佩剑和短剑氅的郑玉容。
只见郑玉容神态安详,双目合闭,正静静的侧卧在他床上。
马龙骧看得又惊又气,飘身纵进房内,急忙将窗户关好,立即愤愤的向床前走去。
就在马龙骧走至床前的同时,郑玉容突然睁开了眼睛。
马龙镶一见,立即举手一指对室,焦急的悄声说:“你不怕凤妹知道你过来呀?”
岂知,郑玉容竟突然坐直身子,嗔声问:“你先说你上哪里去了?”
马龙骧见郑玉容生气了,而且毫无顾忌,立即焦急的说:“小声点儿,当心把凤妹妹给吵醒了!”
郑玉容却酸溜溜的说:“你这么关心她?告诉你我已经点了她的‘黑憩穴’。”
马龙骧听得大吃了一惊,脱口惊“啊”了一声,不由催促说:“容妹,快些过去解开凤妹妹的穴道。”
话未说完,郑玉容已正色讥声说:“别那么紧张,我刚过来,我是等她睡着了,趁翻身之便轻巧的点了她一下,不会伤着她的。”
说此一顿,突然肃容正色问:“问题严重了,知道吧?”
马龙骧立即焦急的说:“我正是为了这件事,才出去找三位前辈商议。”
郑玉容关切的问:“他们三位怎么说?”
马龙骧焦急的说:“夏前辈说,现在更不能对凤妹说实话了”
郑玉容立即惊异的问:“你是说,还要继续骗下去?”
马龙骧感慨的说:“现在她自己都在骗她自己了,唉!实在可怜!”
郑玉容想了想,点点头,又关切的问:“现在该怎么办呢?”
马龙骧毫不迟疑的说:“你得赶快回蓝山城,将这桩事禀报给两位师伯知道。”
郑玉容却焦急的说:“可是,我怎么先你们走呢?”
马龙骧压低声音说:“廖夏两位前辈已计画妥当了。”
说罢,即将神偷和活财神两人计画的事说了一逼。
郑玉容听了,却慎重的说:“这件事必须慎防变化。”
马龙骧立即无可奈何的说:“只有明天见机行事了。”
说话之间,院中已有了轻微动静,知道神偷和活财神已开始找霹雳火神计画行事了。
马龙骧一听,立即望着郑玉容,催促说:“现在你可以回去了,快将凤妹的穴道解开吧!”
郑玉容也怕点了重些,有损陶萄凤的身体,点的轻了又怕她自己醒过来,是以,急快应了声是,起身走了出去。
马龙骧吁了口气,立即倒身床上,思前想后的好一阵,才渐渐昏沉入睡。
呀的一声开门声响,立即将马龙骧惊醒了。
睁眼一看,天色已经黎明,左右厢房也有了动静。
由于昨晚事先通知了店伙绝早上路,是以,送脸水的店伙,早已等在外面,不久,也送来了早点。
就在这时,另一个店伙突然由院外气急败坏的跑进来。
同时一面东张西望的找人,一面嚷着说:“总管爷,不好了,不好了。”
马龙骧一听,心知是怎么回事。
但是,他仍然装作不知的走出外间来。
转首一看,只见“霹雳火神”三人,正由左右厢房内迷惑的走出来。
陶萄凤和郑玉容也闻声由寝室内走出来。
一见马龙骧,陶萄凤首先惊异的问:“龙哥哥,什么事?”
马龙骧故装不解的说:“我也不知道,是找邵前辈的”
话未说完,已见霹雳火神三人望着慌张的店伙。
霹雳火神沉声的问:“什么事,一大早就来嚷嚷!”
慌张的店伙焦急的说:“总管爷,不好了呀!爷们的马有一匹跛了。”
神偷在旁沉声的说:“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一定是蹄下踏着钉子了。”
店伙愈加焦急的说:“小的知道爷们今天一早要上路,谁知小的一拉它,前蹄就跪下啦!”
霹雳火神惊异的“噢”了一声,说:“这么严重?”
活财神却在一旁生气的说:“哼!一定是你昨天夜里没有好好的看顾,回头一定责问你们掌柜的。”
话未说完,店伙已惶急的分辩说:“小的昨天夜里一整夜都没有离开马棚,小的敢向天发誓呀!”
马龙骧觉得该出去问一问了。
于是,一面走出门外,一面问:“邵前辈,什么事?”
霹雳火神立即恭声说:“回禀少庄主,一匹马跛了。”
马龙骧故意淡淡的说:“长途跋涉,终日飞驰,马匹扭筋伤膝是常有的事,找个内行人按摩一会就好了。”
说罢,突又关切的问:“是哪一匹马?”
店伙愁眉苦脸的说:“是那匹红马。”
马字方自出口,陶萄凤已惊呼一声,焦急的说:“那是我的小红,快带我去看看。”
说话之间,飞身纵出屋外,红影一闪,已到了店伙身前。
店伙惊得一楞,接着一定神,连声应是,急步向院外奔去。
马龙骧见陶萄凤跟去了,只得向神情凝重的郑玉容一施眼神,两人也匆匆走出屋外,又向霹雳火神三人,催促说:“我们也去看看吧!”
霹雳火神神色有些不安,当马龙骧经过他身前时,立即解释说:“少庄主,不在红鬃马身上”
马龙骧心里自然很明白霹雳火神的意思,如果不在红鬃马身上动手脚,绝难将陶萄凤留住。
是以,一面前进,一面挥手阻止霹雳火神说下去,同时赞许的说:“唯此是上策。”
紧紧跟在马龙骧身后的霹雳火神三人,听了脸上都减去不少忐忑不安之色。
众人匆匆绕过独院,再经过一条通道,即是后店马棚。
就在这时候,店伙和陶萄凤已到了马棚前,所有的马都上好了鞍,只有红鬃的背上还空着。
只见往日精神饱满的红鬃马,这时却显得萎靡不振,双目半闭,左前蹄微曲离地,看来伤得不轻。
打量间,陶萄凤已喊呼一声“小红”急步奔了过去。
霹雳火神一见,不自觉的大声说:“姑娘不要碰它!”
陶萄凤倏然一惊,急忙止步,不由惊异的回头望着霹雳火神。
霹雳火神只得镇定的说:“此地紧临九疑山区恐有毒马蜂飞出,如果红马是被毒马蜂螫伤了,马身上可能有毒”
马龙骧一听,知道是霹雳火神捏造的故事,而他真正阻止的用意,是怕陶萄凤飞扑身势过猛,将红马扑倒跌伤了。
心念间,陶萄凤已目含泪水,关切的问:“这该怎么办?”
霹雳火神佯装看了一下马蹄,说:“以老奴看,最好是请一位医马的行家来看看。”
话声甫落,蓦闻店伙急声说:“我们掌柜的来了。”
马龙骧等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四十余岁年纪,蓄着两撇八字胡,穿着蓝袍黑马褂,正急步走了过来。
中年人一到近前,立即拱手笑着说:“诸位爷,两位姑娘,听伙计们说,有匹马的前蹄跛了,小的胡七,特地赶来看一看”
活财神沉声问:“胡掌柜,你是不是会医马匹?”
胡七赶紧谦和的说:“略知一二。”
马龙骧一看神偷两人的眼神,便知已和胡七打过了招呼。是以,用手一指“红鬃”说:“那就请胡掌柜诊察一下吧!”
胡七应了声“是”
先俯身看了一眼马膝,接着又在红鬃马颈上用鼻子闻了闻,最后,才对众人笑着说:
“诸位爷,两位姑娘,请放心,马的膝部只是受了点碰伤。”
陶萄凤立即关切的问:“胡掌柜,你看严重吗?”
胡七赶紧笑着说:“没什么严重,最多休息一两天就好了,但是,一定要不停的为它按摩,否则,三五天恐怕也不能好。”
陶萄凤立即焦急的说:“胡掌柜,一切拜托你了,多少钱,和店账一块算好了。”
胡七赶紧笑着说:“姑娘请放心,这是小店份内之事。”
陶萄凤却迷惑不解的说:“奇怪,前蹄怎么会碰伤的呢?”
胡七立即正色的说:“这情形太多了,小地方位近山区,道上多石,当几匹马同时飞驰的时候,马蹄很容易踢起小石,撞上别的马匹。”
陶萄凤深觉有理,马龙骧也佯装赞同的点点头。
郑玉容却蹙眉为难的说:“这样一来,又要耽误两天时间,而且,我昨天就该转回蓝山城,假设我今天再不回去,三位老人家势必等得焦急。”
霹雳火神立即提议说:“这样奸了,郑姑娘一人先回去报告三位怪杰知道,就说少庄主和陶姑娘已经到了,最迟明天傍晚赶到。”
马龙骧故意望着陶萄凤,无可奈何的说:“也只有先让师妹回去了,免得三位老人家悬念挂心。”
陶萄凤一听,只得懊恼的说:“真倒霉,昨天进店的时候马匹还好好的”
胡七赶紧笑着解释说:“姑娘,那时马儿已经受伤了,只是淤血不多,还没肿起来,所以才没发现。”
马龙骧立即宽慰的说:“失蹄碰伤都是常事,一半天就好了,我们回去吧!”
说着,又望着霹雳火神继续说:“邵前辈,那就请您在此地照顾一下。”
霹雳火神立即恭声应了声是。
马龙骧说罢,即和陶萄凤及郑玉容,以及神偷、活财神等人,离开马棚,迳向独院前走去。
陶萄凤本来准备留下来看着医治马匹,但因为郑玉容马上就要离去,在情理上,都不能不送一送。
再说,马龙骧已留下了霹雳火神这等经验丰富的大人物在马棚照顾,她也没什么放不下心的。
回至独院,吃罢早点,立即送郑玉容走出店来。
由于郑玉容的马匹寄在南关外的客店中,郑玉容还需回客店取马匹。
马龙骧顾虑郑玉容还有什么事告诉他,因而望着活财神吩咐说:“请夏前辈辛苦一赵,送郑姑娘回客栈。”
活财神自然知道马龙骧的用意,立即恭声应了声是。
郑玉容向马龙骧等人道过了“再见”即和活财神,沿着大街向南走去。
马龙骧和陶萄凤望着走进人群中的郑玉容,心中却有几分懊恼和痛苦,马龙骧觉得如此一耽误,对救母亲脱险的日期,势必又要往后拖延两日。
而陶萄凤则觉得由于红鬃马的前蹄受伤,又要迟延两天才能见到干爹长发水里侯,因为她觉得心中有好多苦要向他诉。
就在这时,蓦闻立在身后的神偷,低声轻呼了声“大哥”
马龙骧和陶萄凤回头一看,霹雳火神含着微笑,也刚好走到跟前。
陶萄凤一见霹雳火神,立即迫不及待的问:“邵前辈,小红怎样了?”
霹雳火神愉快的一笑说:“陶姑娘,您请放心,如果少庄主心急着上路,傍晚时分即可启程了。”
陶萄凤一听,不由兴奋的欢笑说:“真的呀?我太高兴了。”
马龙骧看了陶萄凤高兴的样子,表面装着欢笑,内心却感到十分难过,为了顾全大局,害得她竟伤心痛哭。
当然,这样做,也完全是为了她陶萄凤自己。
心念间,陶萄凤已婉惜的说:“容姊姊走了,要不,傍晚我们可以一起上路。”
神偷似乎怕陶萄凤派他把郑玉容追回来,立即耽心的说:“红马虽然傍晚可好,但奔驰一夜,万一旧伤复发,那就得不偿失了。”
马龙骧立即明白了神偷的意思,赶紧附和着说:“对,廖前辈说得极是,不要因小失大我们进去吧!”
说罢,即和陶萄凤转身向店内走去。
神偷和霹雳火神会意的对了个眼神,肃手笑着说:“大哥请。”
于是,两人立即跟在马龙骧身后。
进入院门,霹雳火神恭声问:“少庄主还有什么吩咐?”
马龙骧“噢”了一声,闻声回身,谦和的说:“两位前辈请休息吧!”
霹雳火神和神偷,恭立原地,同时应了声是,直到马龙骧和陶萄凤走进上房,两人才进入厢房休息。
陶萄凤一进房门,兴奋的说:“听说小红午后就可痊愈了,心里真高兴。”
说罢,不自觉的伸了个懒腰,同时,打了个哈欠,继续说:“不知怎么的,今天突然觉得有些疲倦。”
马龙骧一听,暗吃一惊。
顿时想起郑玉容点她“黑憩穴”的事。
由于心中吃惊,不自觉的关切问:“可是昨夜没有睡好?”
陶萄凤见马龙骧俊面变色,一脸的关切之情,芳心一甜,不由深情嗔声说:“我只觉得有些不自在,看你紧张的。”
马龙骧心里有数,是以正色说:“凤妹,最近你心情郁闷,最易伤神,还是让我给你看看的好。”
说着,不由分说,揽着陶萄凤的纤腰,迳自走进室内。
陶萄凤见马龙骧如此关怀,芳心充满了甜意,但她却羞红着娇靥,嗔声说:“你又不是看病的先生,你会看什么?”
马龙骧一心想着郑玉容点穴的事,不自觉的说:“师父的医道武林闻名”
话刚出口,顿时觉察失言。
但是,再想住口已来不及了。
果然,陶萄凤立即惊异的问:“怎么?智上法师还会岐黄医术?你以前为什么没对我说过呢?你也从没有对我说过你会看医啊?”
马龙骧临急生智,立即自然的笑着说:“佛门弟子僧道尼,为了广结善缘,几乎每一位高僧高道都兼习岐黄之术,这是人尽皆知的事,何须再告诉你呢?”
陶萄凤一听,深觉有理,而且,她的确听人这样说过。
是以,明媚的一笑说:“那就请你给我看看吧!”
马龙骧本待以内功为陶萄凤推拿,如今,只有按照诊治病人的顺序,先看眼神,再看舌尖,最后叩腕察脉。
陶萄凤看了不由“噗嗤”一笑说:“龙哥哥,你作的真像呢!我有什么病?”
马龙骧把了一会脉,却认真的说:“凤妹,你最近心事重重,郁闷不乐,这样下去,不但影响你的武功进境,而且,日积月累,必然积成一场大病。”
如此一说,陶萄凤脸上的笑容尽失。
久久,陶萄凤才黯然神伤的问:“龙哥哥,你真的会看病?”
马龙骧一看陶萄凤的神色,心知她又看什么破绽来了,因而淡然一笑说:“根据你的脉搏和眼神,确是这样,我怎会骗你?”
果然,陶萄凤一听,立即不解的问:“那前年我娘病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给她老人家诊治一下呢?”
马龙骧料到必有原因,是以,一笑说:“那时我还不会嘛!就是现在,也不过只是略知皮毛而已。”
说此一顿,突然改变话题说:“来,你先服一粒‘大清玉虚丹’,然后再为你按摩一下,就好了。”
说话之间,已将怀中的小玉瓶取出来。
岂知,陶萄凤竟黯然正色说:“不,这种武林珍品,怎可随意糟塌,再说,‘太清玉虚丹’是昔年潇湘仙子前辈精心苦炼的仙丹”
马龙骧听得心头猛然一震,暗呼不妙,心说,看来陶萄凤对他的来历,可能已经知道的较他想像的为多了。
但是,他迅即想到活财神等人的警告,这时只能让陶萄凤自己猜明白,绝对不能由他马龙骧的口中坦白说出来。
是以,立即笑着说:“潇湘仙子前辈那个时代,‘玉虚丹’可能是珍品,到了现在,不知已传了多少代,‘玉虚丹’已不稀奇了。”
陶萄凤听罢,热泪突然满眶,悲痛的看了马龙骧一眼“哇”的一声,扑在马龙骧的怀里哭了。
马龙骧根据陶萄凤这两次的痛哭,深深体会到她这时内心的痛苦,是以,也不说什么,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
陶萄凤一面哭,一面痛心的说:“龙哥哥你为什么待我这么好?”
马龙骧到了这时候,只得以不否认也不承认的口吻说:“凤妹,在道义上,在师门的渊源上以及陶伯母和两位师伯对我们的期望上,我都应该尽心尽力的爱护你,何况我还这么真诚的喜欢你。”
陶萄凤抽噎着说:“龙哥哥,你不该为我受这么委屈。”
马龙骧听得心中既难过又感动。
他不自得的将陶萄凤的娇靥轻轻的托起来,目注她带雨梨花般的美丽面孔,真诚的说:
“凤妹,为了你,我不在乎受多少委屈,只要你高兴,我受再多的委屈都愿意”
话末说完,陶萄凤绽唇一笑,哭喊一声“龙哥哥”再度扑进马龙骧的怀里,同时双臂紧紧的抱着马龙骧的肩背。
陶萄凤静静的抱着马龙骧,虽然没有哭,但仍抽噎不停。
久久她才幽幽的说:“容姊姊她”
马龙骧赶紧接口说:“她当然也希望我们两人永远结合在一起。”
陶萄凤却关切的问:“那么容姊姊她自己呢?”
马龙骧听得心头一震,这问题严重了。
如果说郑玉容不在乎她陶萄凤嫁给他马龙酿,这无疑承认郑玉容是他的未婚妻子,当然也明白的说他不是马腾云。
心念电转,只得含糊的说:“这当然要看你了?”
话声甫落,陶萄凤突然抬起头来,惊异的望着马龙骧,急声说:“我?”
马龙骧赶紧一笑说:“我们不谈这些,几位老人家自有安排。”
说着,将陶萄凤的娇躯扶坐起来。
同时,在小玉瓶里倒出一粒“太清玉虚丹”来,继续说:“来,把这粒‘玉虚丹’服下去,让我为你推拿一下周身的关节和宫穴,自然就不觉得疲倦了。”
话未说完,陶萄凤已愉快的接口说:“而且,还可以增长功力。”
马龙骧见陶萄凤的脸上有了笑意,因而也风趣的笑着说:“仅仅混身懒散,我怎么舍得给你吃?”
说着,已将清香扑鼻的“玉虚丹”放在陶萄凤的樱口中。
陶萄凤深情一笑,含嗔看了马龙骧一眼,轻吐香舌,将那粒“太清玉虚丹”舐进了口内,嫣然一笑,躺在床上。
这真是太美了,马龙骧不禁神情一呆,情不由已的将香唇缓缓的凑了过去。
他吻她的柳眉,吻她的杏眼,吻她的鼻尖,最后热烈的吻她的樱唇。
一阵热情如火的拥吻,使两人的爱心,紧紧的连接在一起。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活财神的急切问话声:“大哥,少庄主呢?”
马龙骧暗吃一惊,心知有异,急忙撑臂坐起,同时,示意陶萄凤安静歇息,他要先出去问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他起身的同时,院中已响起霹雳火神的问话:“什么事?三弟。”
只听活财神急声说:“大头、长发和糊涂三位怪杰,昨天晚上就到了。”
陶萄凤一听,不自觉的欢声说:“啊!我干爹来了。”
说话之间,一跃下床,举步就要奔出去。
马龙骧眼明手快,伸臂将陶萄凤的纤腰揽住,同时,含笑指了指她已经有些散乱的云鬓和绫结。
陶萄凤立时会意,娇靥通红,不由深情的看了马龙骧一眼,含笑瞠声说:“都是你!”
马龙骧一笑,立即低声说:“我先出去问一下情形。”
说罢,急步走出内室,迳向房外走去。
举目一看,霹雳火神和活财神正立在右厢房下,而神偷也正由左厢房内闻声走了出来。
“霹雳火神”三人一见马龙骧,同时谦恭的呼了声“少庄主”
马龙骧含笑下阶,和声问:“夏前辈回来了?”
活财神恭声应是。
同时说:“启禀少庄主,三位怪杰昨天晚上已经到了,因为郑姑娘离店后没有再回去,也不知道前来此地,所以没有找来。”
陶萄凤已由房内奔出,立即关切的问:“三位老人家现在何处?”
活财神说:“现在南关外大街的闻香轩等候。”
马龙骧立即兴奋的说:“那我们马上准备前去。”
陶萄凤蹙眉懊恼的说:“可是小红还不能骑呀?”
活财神立即解释说:“路并不远,马匹回头可叫店伙拉过去。”
霹雳火神建议说:“三位怪杰等了一夜,心中必然急切的想见到少庄主和陶姑娘,此地留三弟在此结账,少庄主现在就可以前去了。”
马龙骧立即看了一眼容光焕发的陶萄凤,笑着说:“我们和邵前辈、廖前辈先去吧!”
陶萄凤愉快的一笑,颔首应好,即和马龙骧走下阶来。
活财神立即暗含深意的说:“方才三位怪杰,已经将少庄主和陶姑娘来此的经过,向老奴问过了。”
马龙骧会意,立即赞许的应了声好。
于是四人,走出店来。
他们沿着大街,直向南关走去。
马龙骧和陶萄凤走在大街上,男如金童,女如玉女,自然引起不少街人注意。
尤其,在他们两人身后,尚跟着两位六七十岁的老人,而且,气宇轩昂,衣着不俗,越发显得这对少年男女,非比等闲人物。
马龙骧和陶萄凤每经一座大城重镇,俱是如此,因而也不在意了。
出了南关城门,两街商店林立,繁华情形不输城内。
刚下护城河的桥头,即闻身后的神偷说:“少庄主,在那里了。”
马龙骧循指向前一看,只见座西朝东的店铺之间,一座三层楼高的豪华大酒楼上,横悬一方黑漆金字大匾,上书三个大字闻香轩。
但是,在左旁底楼的黑漆车马大门旁,却悬着一方桐油木板招牌,上面以黑漆写着“闻香客栈”
四人尚未走至店门前,招徕生意的两个店伙,已哈腰堆笑的迎过来。
神偷急上两步,先将大头鬼见愁等人的衣着像貌形容了一逼,接着沉声吩咐说:“请你快去通报,就说马少庄主特来拜见。”
店伙连声应“是”
其中一人,转身向店内奔去。
马龙骧和陶萄凤三人,也紧跟走进店内。
如此行事,一方面完成了晚辈的通报之礼,另一方面也可在店伙传话进见之时,即可随声进去。
经过数排客房,绕过两处独院,即见店伙奔进后店偏角的一座独院门内,接着传来店伙的报告声。
一声娇呼,一身黄衣的郑玉容,已由院内急步的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