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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笔伤初愈,加之昨夜未曾好睡,又竟日飞骑赶路,方才又和银缎劲衣青年激战了一场,自然疲倦了。
马龙骧为了让陶萄凤得到安静休息,不便将她叫醒,就让她偎依在他的怀里憩睡,他自己则闭目假寐,暗暗行功。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被一阵悲痛的女子哭声惊醒!
马龙骧急忙睁眼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发现仍然偎依在他怀中的陶萄凤双目闭着,泪如泉涌的两肩不停的抽动,正哭的伤心。
心惊之下,知道陶萄凤正处于凶恶梦境中,只得一面轻推陶萄凤的双肩,一面以宽慰的声音呼唤说:“凤妹,凤妹,你在做恶梦呀!”
话声甫落,陶萄凤突然睁开眼睛,一见马龙骧立即哭声嚷着说:“云哥哥,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呀呜呜”
一面惊哭,一面疯狂的抱着马龙骧不放!
马龙骧心头猛的一震,不知道陶萄凤怎的会形如疯狂,但他断定陶萄凤必是梦见了马腾云。
看看洞外天色,正是子夜三更,心头立即掠过马腾云前来山洞托梦的微兆,心中更是震惊!
但他艺高胆大,强自一定心神,宽声说:“凤妹,你清醒清醒,你是在做梦呀!”
陶萄凤依然紧紧抱着马龙骧不放,同时哭着说:“云哥哥,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呀”
马龙骧心中暗惊,但表面却镇定的笑着说:“凤妹,我怎么会死呢?我不是好好的吗?”
说话之间,戟指在陶萄凤的“人中”上,极轻微的点了一下。
陶萄凤浑身一战,急忙定了一下心神,楞楞的望着马龙骧,双目依然流着泪,仍满面悲戚的哭声说:“龙哥哥,我方才梦见你浑身血污,你说你死了”
马龙骧装作无可奈何的一笑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一定是在白天里胡思乱想了,俗语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呀”
话末说完,陶萄凤已摇着头说:“我白天里什么也没想呀!再说,我怎么会想到你死呢?
况且,你现在的武功高绝”
马龙骧听得心中一动,立即插言说:“凤妹,你这说法就错了,武功再高也有失算失利的时候呀!”
陶萄凤一听,突然正色说:“龙哥哥,你看玉面婆婆会不会暗算我们?”
马龙骧自是不便肯定的说不会,因而迟疑的说:“我想不致于吧?我们是以晚辈的身分前去拜望她,并无利害冲突关系,我们是向她请教事情”
陶萄凤立即肯定的说:“我现在觉得很有可能,我们可由傍晚那个银缎劲衣青年看出来,圣母教对我们似乎怀有敌意!”
马龙骧淡然一笑说:“他们怀有敌意也好,不怀敌意也好,明天我们去时,多提防一些了,不过即使他们对我们有敌意,也不致使你做恶梦呀?”
为了知道陶萄凤梦中究竟遇到了什么,又特的一笑问:“凤妹,你方才到底梦见了什么,使你哭的那么伤心?”
陶萄凤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说:“还不是梦见你死了!”
马龙骧故意哈哈一笑说:“梦见我死了是大吉,如果梦见我结婚那我就糟糕了!”
陶萄凤一听,握起粉拳在马龙骧肩头上垂了一下,同时嗔声说:“人家心里现在还难过,你还有心开玩笑!”
马龙骧再度哈哈一笑说:“本来是这样的嘛,譬如你梦见道中横放着一具棺材,那就是预兆告诉你,你要发横财了!”
说至此处,发现陶萄凤神情凝重,对他说的话似乎没有听,因而,关切的问:“凤妹,你可是仍在想方才梦中的情景?”
陶萄凤一定心神,颔道“思”了一声!
马龙骧故装作无所谓的神态,笑着说:“那你说出来我听听?”
陶萄凤一听,立即面现戚色而有些不安的说:“我不是梦见你死了,而是梦见你浑身血污,你自己对我说你已经死了”
马龙骧听得心头一震,故装镇定的一笑说:“我当时是什么地方负伤,既然死了,怎么还能讲话呢?”
陶萄凤也不好意思的一笑说:“这是梦嘛,当时我恍惚中记得,你好像是胸腹之间的血污最多”
马龙骧听得浑身一震“噢”了一声,顿时楞了,脑海里立时浮上马腾云当时肚破肠出的惨厉影子。
但是,他却没忘了接口问:“我当时对你说些什么?”
陶萄凤继续凝重的说:“你说你已经死了,希望我不要以你为念,为了终生幸福,要我另行择婿”
马龙骧听至此处,灵机一动,他怕陶萄凤在他行功完毕沉沉睡去之际,发现了什么破绽,故用梦中相遇的情形来诈探真象,是以,未待陶萄凤说完,淡然一笑说:“凤妹,现在你说的这个梦,我们姑妄它真有其事,我问你,假设明天拜望玉面婆婆之时,我真的不幸”
话未说完,陶萄凤突然失声嚷着说:“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快不要说,快不要说”
马龙骧听得一楞,觉得这情形又不像陶萄凤用智诈实,实在说,假设陶萄凤真的发现有什么破绽,她是绝无这等心情来用恶梦套取真象的。
但是,他却故装失声哈哈一笑说:“凤妹,你何必这么认真?我是说万一我遭遇了不幸,并不一定”
话末说完,陶萄凤已毫不迟疑的说:“那我马上拔剑自刎,和你死在一起!”
这话马龙骧早在古佛寺经阁上已听到陶萄凤对长发水里侯说过了,他现在再问一次是因为他想到了更好阻止陶萄凤寻死的借口。
这时一听,立即淡然一笑,突然又肃容说:“你这样痴心殉情,甘愿和我不共生则同死,我内心非常感激,凤妹,你可曾想到,你一死伯母会怎样吗?”
如此一问,陶萄凤果然娇靥大变,脱口一声轻“啊”张开的樱口久久不知闭下。
马龙骧继续说:“你想,伯母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假设你有个三长两短,她老人家势必终日以泪洗面,日夜呼唤着她的心肝”
陶萄凤听至此处,竟忍不住掩面哭了。
马龙骧继续说:“大成哥、玉成哥,他们对你这个妹妹,处处骄纵,事事依你,假设一旦听你自刎了,他们怎会还有生趣?”
陶萄凤想是刚从恶梦中醒来,加之又在深更半夜,一谈到母亲和两位哥哥也引起了她的想念之情。
是以,马龙骧话声甫落,她立即掩面哭声说:“请你不要说了,呜呜”
马龙骧见陶萄凤的情绪仍没有稳定下来,只得失声一笑说:“哈哈,凤妹,我只是一时说着玩,你何必认真呢?”
说话之间,立即亲切的举袖为她拭泪,同时,继续说:“把泪擦干,我们再休息一会,天明还要去见玉面婆婆,照你方才梦境的微兆,我们也许真的有一场激战听!”
陶萄凤一面让马龙骧为她拭泪,她自己也举袖拭着,这时见马龙骧又谈到了梦,立即倔强的说:“龙哥哥,天明我们就下山,我们不去找王面婆婆了!”
马龙骧一听,立即焦急的说:“这怎么可以呢?拜帖都已递进去了!”
陶萄凤依然倔强的说:“不,我不管,我说不去就下去!”
马龙骧知道陶萄凤的情绪尚未安定,只得装作应允说:“好好,不去就不去,现在我们先安歇。”
于是,亲切而深情的将陶萄凤扶按着倒在绒毯上,并将自己的绒毯的一部份,为她覆上。
陶萄凤安静的枕着马鞍,仰面倒在绒毯上,她仅看了马龙骧一眼,便将泪水湿润的眼睛闭上了。
马龙骧虽然也将眼睛闭上,但他的心里一直想着陶萄凤方才遇见恶梦的事,而他的脑海里也一直浮现着马腾云的影子。
这时,他心情竭力宁静,平心静气的想一想,他答应马腾云的话,有没有食言,还有那些事没有实践。
现在他想一想,觉得答应马腾云要作的事都傲到了。
至于倒在他身边的陶萄凤,他自觉无愧于心,也没有对不起马腾云的地方,在任何的情形下依照他现在的身分,他都不能将陶萄凤拒之千里。
现在,陶萄凤在梦中竟然遇见了马腾云,如果陶萄凤说的果真确实,这的确应验了佛家偈语“阴灵有知”那句话了!
因而,也证实马腾云是不愿陶萄凤因他的死而自绝,断送了她宝贵的生命,而毁了她陶家的宁静和幸福。
正在思念间,蓦见身侧的陶萄凤突然坐了起来。只见陶萄凤神情凝重,满面胡疑,明目一直盯着马龙骧的俊面看。
马龙骧一见,顿感不妙,也撑臂坐了起来,同时,关切的问:“凤妹,你睡不着?”
陶萄凤却不答反问:“我方才想了很久,我非常奇怪,我怎的会梦见你浑身是血呢?”
马龙骧一听,知道陶萄凤必是想起什么漏洞来了,所以才突然起身问他,是以,只得无可奈何的说:“哎呀,幻梦不足为凭,你怎的仍想着这件事呢?”
陶萄凤摇摇头,依然认真的说:“不,我觉得这件事很不单纯,如果我仅梦见你混身是血甚或已经气绝,我还不觉得奇怪,为什么你还劝我改嫁呢?”
马龙骧一听,故意哼了一声,装作生气的说:“哼,你除了咒我死,就是准备要嫁给别人。”
在马龙骧以为陶萄凤一定会怒声分辩,争个面红耳赤,岂知陶萄凤竟心平气和极冷静的揣测说:“奇怪,干爹在古佛寺也问我,若是你死了我该怎么办?”
马龙骧听得心头一震,陶萄凤果真想起了漏洞,以她的骢明,再和落雁峰下发生的事情,以及甘八说的话加以对照,她不难猜想到马腾云可能早已死了的事。
但是,马龙骧急中生智,神色一动,突然装作惊异的问:“他老人家对你说啦?”
陶萄凤知道马龙骧指的是干爹长发水里侯,但是,她却不知道干爹和他说了些什么,因而关切的问:“他老人家说什么?”
马龙骧立即正色说:“长发师伯没有说我今年有一次大劫难的事?”
陶萄凤听得眉儿一蹙,迷惑的问:“什么大劫难?”
马龙骧正色说:“就是我今年如果逃过这一次死关的话,今后才能逢凶化吉平安无事呀!”
陶萄凤听得神色一惊,不由脱口说:“死关?这是谁说的?”
马龙骧正色说:“就是传我武功的那位道姑师叔说的呀”
陶萄凤极关切的问:“她怎么说?”
马龙骧肃容凝重的说:“她老人家说我今年有一次杀身大祸,恐怕很难脱逃!”
陶萄凤心中一惊,脱口惊呼:“真的?”
马龙骧又淡然一笑说:“不过,现在你下必再为我担心了”
陶萄凤立即迫不及待的问:“为什么?”
马龙骧有些得意的一笑,正待说什么,星目一亮,脱口急呼:“凤妹,有人前来!”
说罢起身,飞身纵出洞去。
陶萄凤心中一惊,也飞身纵出洞外,凝目一看,果见前面横岭上正有两个黄衣背剑少女,神色急急的直向洞前驰来。
陶萄凤见两个黄衣少女的装束与傍晚追赶的那个黄衣女子一样,因而脱口说:“龙哥哥,她们是圣母教的!”
马龙骧目光望着驰来的两个黄衣少女,毫未思索的说:“她们就是‘玉面婆婆’座前的玉女使者!”
陶萄凤立即敏感的问:“这两人中就有你说的那个玉女使者?”
马龙骧目光依然望着已到岭下的两个黄衣少女说:“不,那个玉女使者姓汤”
汤字出口,马龙骧顿时惊觉,但是,再想住口已来不及了。
一阵衣袂风响,两个黄衣少女已驰至近前。
两个黄衣少女驰至马龙骧面前一丈处,同时停身,并肩而立,由其中一个年龄较长的施礼恭声问:“少侠可是天王庄的马少庄主?”
马龙骧拱手还礼,谦和的说:“不错,正是在下,两位姑娘有何见教?”
年龄较长的黄衣少女说:“谨奉我家圣母法谕,请少庄主明晨绝早进宫相见!”
马龙骧再度拱手说:“请代表在下恭禀贵教圣母,就说在下定于明晨绝早趋前晋谒!”
两个黄衣少女同声应是,转身就待离去。
一直未曾发言的陶萄凤,突然和声说:“两位姑娘请止步!”
马龙骧心中一惊,暗呼糟糕,知道陶萄凤要向这两个黄衣少女打听汤婉蓉的事,本待阻止又觉下便出口。
正待转身走去的两个黄衣少女,这时已闻声止步,转身望着陶萄凤,不解的问:“这位姑娘有何吩咐?”
陶萄凤见两个黄衣少女谦和有礼,也谦和的一笑说:“吩咐不敢当,想向两位打听一个人。”
马龙骧一听,心中大急,不自觉的插言说:“圣母座前的玉女使者很多,问她们也未必知道啊!”岂知两个黄衣少女竟一口同声说:“我们玉女使者虽然多,但我们彼此都情如姊妹,每个人的出身、个性、年龄,容貌,甚至她的家世,我们彼此都清楚。”
马龙骧一听,真是叫苦不迭,他并不是怕陶萄凤认识汤婉蓉,甚或和汤婉蓉争执而动手,他最怕的是陶萄凤向汤婉蓉询问和他相识的经过,汤婉蓉不知内情,如果将莲花谷冒然招呼“容师妹”以及见了“镔铁拐”陆振一坚不承认是“天王庄”少庄主的事问出来,那就糟了。
心念间,已听陶萄凤笑着说:“那再好也没有了,我问的是一位姓汤的玉女使者!”
其中年龄较小的黄衣少女一听,立即兴奋的说:“啊,那一定是汤婉蓉姊姊”
马龙骧见对方一语就道出是汤婉蓉,心中又惊又恐,不自觉的沉声说:“你怎的知道她叫汤婉蓉?”
依然是年龄较小的黄衣少女兴奋的正色说:“我怎的不知道?我们一百多位玉女使者中,只有她姓汤,而且是我们‘金龙坛’汤坛主的女儿”
说此一顿,突然又望着马龙骧,有些得意的说:“少庄主,你知道吗?她是我们姊妹中最漂亮的一个呢?”
马龙骧一听,心中又惊又急,深怕明天陶萄凤因此而和汤婉蓉发生冲突,为了使汤婉蓉明天不敢照面,特的沉哼一声说:“人生在世上,并不能因他的英俊或美丽获得人们的盛赞和荣誉,要靠他的品德和义风才行!”
说此一顿,突然望着两个黄衣少女,提高声音继续说:“请两位姑娘回去转告汤使者,明晨在下拜山之时,要她最好站远些,否则,如让在下遇见,要她当心我‘阴柔指’的厉害。”
两个黄衣少女听得一楞,不由齐声说:“少庄主可知汤婉蓉是我们金龙坛主的女儿?”
马龙骧毫不思索的傲然沉声说:“她就是你们圣母的女儿,明天如果遇上在下,在不也不会放过她。”
陶萄凤觉得马龙骧的话说得有些过份了,因而嗔声说:“龙哥哥,你怎可这样说?”
两个黄衣少女中的一个也沉声说:“少庄主前来拜望我们圣母,可就是为了前来理论或要人吗?”
马龙骧当然知道方才的话有些失礼,但是,不如此不足以吓阻汤婉蓉远离太白山。
实在说,汤婉蓉的行为的确也到了令人不可原谅的地步,试想,前夜在三清观后,万幸他已具有了“阴柔指”和“透心针”的佛门绝学,否则,这时还有哪里陶萄凤的命在?
这时见对方问到前来的目的,赶紧摇头说:“不是,在下前来贵教拜望圣母,完全是为了在下切身灼问题,与贵教汤使者的事毫无关连!”
说此一顿,但却又正色郑重的说:“不过,在下如遇到了汤使者,绝不会放过她就是。”
两个黄衣少女十分惊异的问:“少庄主可否将汤姊姊得罪之处,告诉我们知道!”
马龙骧毫不迟疑的说:“这一点两位见到汤使者后一问便知道了。”
两个黄衣少女见马龙骧下肯讲,只得强自一笑,谦和的说:“既然如此,我等告辞了。”
马龙骧急忙一拱手说:“恕在下不送了。”
两个黄衣少女同时应喏一声,转身向横岭前驰去!
陶萄凤一俟两个黄衣少女驰上横岭,立即望着马龙骧,有些不高兴的说:“你方才向着两个送信的姑娘发了一顿威风,汤婉蓉不要被你吓跑了吗?”
马龙骧显得仍有些不高兴的说:“我就是要她不敢见我,免得我出手杀了她而造成与圣母教的不和,甚或影响了此番前来要办的事情。”
陶萄凤轻哼一声,说:“你还不是怕我与她见面,问起你们交往的轻过!”
马龙骧自然不能承认,因而沉声说:“你即使和她见了面,她也未必肯和你讲一句话”
陶萄凤立即嗔声问:“为什么?”
马龙骧只得想法支开话题说:“她知道你的双剑无敌,鲜逢敌手,万一你们一言不合打起来了,她焉是你陶萄凤的敌手?”
陶萄凤一听“双剑无敌”顿时想起傍晚和银缎劲衣青年交手的事,不自觉的有些气忿说:“什么双剑无敌,连一个巡山的小头目都胜不了,传出去岂不令圣母教的人笑掉了大牙,汤婉蓉还有什么好怕的?”
马龙骧毫不迟疑的说:“你没有战胜银装青年,那是因为你的剑招不精绝”
话未话完,陶萄凤已气得嗔声说:“剑招不精绝也是你教的呀!”
马龙骧听得心头一震,知道陶萄凤施展的单剑招式是马腾云传授的,于是心机一动说:
“是嘛,所以我以前一直不能出人头地。”
陶萄凤立即高嘟着小嘴,不高兴的说:“现在你已经名噪武林了,可是我依然是默默无闻,处处受气,傍晚的事不说,就说在三清观吧,差一点把命送了。”
说此一顿,幽怨的看了马龙骧一眼,继续说:“以前,我们两个人的武功剑术都在伯仲之间的,有时我还要高你一筹,现在你已是鼎鼎大名的人物了,我自形惭秽,配不上你,今后,你还是另选一位美艳绝俦、武功高绝的少夫人吧!”
马龙骧一听,不禁焦急的说:“凤妹,你说些什么嘛?我又没有惹你生气,我除了学会了一种‘神功’外,武功剑术和从前还不是一样”
陶萄凤娇哼一声,不高兴的说:“哼,以前你学会了什么,回到家里马上就转教给我,这次回来,你什么都没教,装傻、装糊涂”
马龙骧一听,才知道马腾云所学会的武功回至潼关后,都转授给了陶萄凤,于是心中一动的说:“我学的这种‘神功’,女子不适合学”
话末说完,陶萄凤已娇哼一声说:“哼,谁相信!”
马龙骧立即正色说:“不信可问长发师伯嘛!”
陶萄凤见如此说,知道马龙骧没有说谎,但她任性惯了,依然倔强的说:“神功不适合我学了,新学的剑术总该可以呀!”
马龙骧对“天罡剑法”虽然有意传给陶萄凤和郑玉容,但因还没有禀告过师父,所以没有随意传授。
这时,陶萄凤既然提出来,只得愁眉苦脸的说:“哎呀,我不是说过了吗?剑法仍是以前的剑法,只是配合了体内神功,所以威势才能特别增大”
说话之间,心中一动,决心将陶萄凤方才施展的剑术其中有几招和“天罡剑法”相似的几招略加改变,因而正色说:“凤妹,我教你的那套剑法中,有几招是经过那位道姑师叔改正过的,来,我现在马上给你纠正过来”
话末说完,陶萄凤已转嗔为喜,兴奋的一笑说:“好,现在马上教我,是哪几招?”
说话之间“刷”的一声撤出一股宝剑,顺势将另一柄宝剑和剑鞘,放在地上,一个箭步纵至一丈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