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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虽然也对这件事很好奇,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怎么可以强迫别人说不想说的事情呢?
葛桌罗沉思了一阵子,本来他对索菲带来的‘希望’是没多大期望的。但现在想来或许真的有办法把问题解决掉。又喝了一口,回头望着众人。说道:“好吧,既然华伦士先生那么想知道,我就说吧。”然后走到索菲身边,小声地‘吩咐’索菲‘陪’依贝莉亚、丽露、依芙留在依贝莉亚的房间。而听明白意思的索菲则非常惊讶,葛桌罗竟然如此不信任自己人,反而相信一群刚被自己带回来的人。不过想来说的也是,葛桌罗的秘密一定不想比人知道的,尤其是自己的熟人,反正自己的熟人在这件事上大概也帮不上什么忙吧!
很想去旁听的依芙刚想跟随众人离开房间,却非常无奈地被索菲拖着,走不了。而她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对某人的父亲不想提及的过去很感兴趣,反正到了会客厅很可能还是会被葛桌罗拒之于门外的。不过一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拥有资格赶自己出来就觉得不愤气。至于丽露倒没什么,还是跟原来一样靠在墙上,好像一早就知道葛桌罗会这样安排一样。
于是只剩下葛桌罗和两个治疗师组合回到会客厅继续他们刚才未完的谈话。
“大概在我还算年轻的时候,我曾经到过思尔特商人联盟发展自己的事业。那时由于发现那个国家虽然好像处处都为商人的利益考虑周到一样。但越发展壮大就越感到害怕。一些比我的商会发展得更好的商会总是不知道受到什么外力干涉,无声无色地消失了。最奇怪的地方是在人民眼里,这些消失的商会很快就会被淡忘,实在太快了,快得有点吓人。虽然记忆还在,但印象却很模糊。要是没有人突然提起的话,一个星期后就算有人提起都不会有人记得的。不知道为什么,在我身边的人中,就好像只我没有受到影响一样,连我自己也不明白。待在那里很孤独,好像只有我一个是个另类似的。尽管没有人排挤我,但我总是感到一切本来应该早已熟悉的事物很陌生,周围的一切在我眼中都很不正常,一种巨大压抑感,只有我一个感觉到。那时甚至怀疑是我自己精神过敏,总想着快要被人杀掉一样,无时无刻都看到一些离我不远的阴影。于是我决定放弃我在思尔特商人联盟的所有事业。独自一人逃离这个本来就不应该去的地方。穿过莫里西西尼的大沙漠,来到了糜莉亚克王国,当时我身上的钱早已在渡过沙漠时用光了。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家,被一个美丽的女主人收留了。当时她一个人独自住在这座没有佣人的残破城堡里。我被她的美貌所吸引,而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喜欢上我这个数不出半个优点的男人。我也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不久后,她为我生了一个女儿,我们没有举行过正式的婚礼,就组织了一个快乐的小家庭。虽然每天工作都很辛苦,可是一回到她身边,见到她看到我时的欢快模样,就什么辛苦都忘记了。就这样很快乐地过了五年。”说到这里,葛桌罗停一阵子,用手搓着脸,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激动。
“直到有天一个来自艾姆尔帝国的驱魔师路过此地。当他告诉我,我的妻子是恶魔派来人类世界的间谍时。一时间,我还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跟她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早就发现很多不寻常的地方,终于找到了合理的解释。那一刻,一切都无比地清晰。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愿意跟我在一起了,原来她只是利用我这个人类作掩饰罢了。当时我非常愤怒,那位驱魔师给了我专门对付恶魔的特制葯剂。那个夜晚,我骗她吃下了葯剂,在葯效还没有发作前找了借口离开城堡。我是多么地爱她,可是对于她来说,人类只不过是食物而已。当时我的心很兴奋,因为我终于报了仇,她欺骗了我足足六年,整整六年的感情!就在那个夜里,我和附近的村民拿着火把一起围剿城堡。而驱魔师则独自一人进入城堡对付恶魔。虽然恶魔被杀死前把女儿藏起来,但最后还是被村民们发现了。她(女儿)那双陪伴了我六年的眼睛,水汪汪地望着我,不断地问我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很痛,看着那些村民厌恶的眼神,突然又想起了那只骗我的恶魔,于是我对她说‘你没有错,错的是你妈妈,要怪就怪她,我和你都只是那只卑鄙恶魔的工具摆了。’虽然不忍心,但想着宁愿被其他人杀掉,倒不如由我亲自动手,于是一剑结束了她,一个曾经在我怀抱中的生命,一个曾经很珍惜很珍惜的宝贝,在那一天永远地离我而去了。虽然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后悔,但我清楚知道她(女儿)没有欺骗我,她是无辜的,但她本来就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所以经过十年的时间我又回来了。”说道这里,葛桌罗低下了头,但眼里并没有半滴眼泪。
“所以你就把你自己的女儿杀掉吗?”尽管恶心,但诺雅还是很低调地问。想着反正已经过去了,而且又不关自己事。想必这个世界什么事都人会去做的。
“所以?你知道生下一只恶魔对我来说是多么大的侮辱吗?”葛桌罗瞪大眼激怒地大喊道。
“很抱歉。”诺雅虽然一点诚意都没有,但还是低下头,好让别人觉得自己有诚意。
在这一刻,诺雅真正体会到法雅的人对恶魔有多大的歧视。亡灵嘛!就更加了。自己所爱的女儿也要死,朋友,又算得上什么?想必,要是被人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恐怕就算敌人明知不够打都会拼命的。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葛桌罗马上冷静下来,低声说道:“都是因为那只欺骗我的恶魔,我不能原谅她。”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恶魔是不喜欢生育的种族,它们才不会为了无谓的掩饰身份专门生一个孩子呢!以为闹着好玩吗?女恶魔生完孩子以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魔力会处于不到原来的三成的状态,她们不担心被人袭击吗?而且它们可以随意控制自己的生育能力,随便哄你一句自己没有生育能力不就行了吗?再说什么食物不食物的,她要吃你的话,你以为你还活得了6年吗?”可泥对葛桌罗倒没有生气不生气的,只是想随便卖弄一下学问而已。
“看来你对恶魔还真了解呢!该不会你就是”华伦士还没说完就被可泥打断了。
“如果我是恶魔,对着你这个冒牌驱魔师,十个你都不够死!”可泥讽刺道。
“你说真的吗?难道她当时真的爱我”葛桌罗地抬起头,嘴唇微微震动着,眼里流露出不相信。
“我不知道恶魔有没有所谓的爱,但是可以单独存在并且外表美丽的恶魔都是诱惑型的。至少它们都具有控制人类的能力。要控制你应该不难,这样的话,作为奴隶的你,根本就没有能力去背叛她。再说,掩饰身份的话,就更不应该带一个人类在身边了。更不可思议的是一个只是路过的驱魔师怎么判断她是不是间谍。”诺雅。
“但是最后发现她确实是恶魔啊!”葛桌罗。
“我说的是间谍。”诺雅认为连自己都无法判断的东西,那个所谓驱魔师难不成是从恶魔的领地跑来的,不然怎么知道她是间谍啊?
“我虽然也很憎恨恶魔,并且相信它们不可能拥有所谓的爱,但我认为她们的确不可能为了欺骗一个普通的人类去生小孩的。不过也可能是为了配种吧!”华伦士。
“配种?”诺雅有点惊奇,不过想着葛桌罗刚才的话,很可能葛桌罗拥有某种连恶魔都想得到的力量,不过竟然要通过‘配种’也太夸张了吧!“我有点不明白。如果葛桌罗先生说的那件事就是十年前的吃人魔事件。那么既然葛桌罗先生在十年前已经把自己的女儿杀死了。可是现在的依贝莉亚明显不只10岁,是怎么回事呢?而且为什么你当年离开了,现在又突然回来呢?”
诺雅旁边的可泥小声地说:“这种问题你都问得出,分明是外遇嘛!”
“咳咳。”葛桌罗把手放在嘴边干咳了两声,见可泥已经回过头来望着自己,然后说道:“依贝莉亚其实不是我的亲生女儿。那时刚离开城堡,想离开这个伤心之地时,在树林里发现一个5岁大的小女孩躺在地上。当时正下着大雨,天空不时有几声雷响。我立即走过去查看,发现她正发着高烧。我抱着她进塞特城里,找到治疗师把她治好。等她醒来后,我发现她失去了记忆,想着我又刚失去了孩子,于是我就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孩子看待了。”
“这么说她不知道自己不是你亲生女儿吗?”霎丝美娜。
“嗯,我还没告诉她。也并不打算告诉她,所以我希望你们保守这个秘密。”葛桌罗想到就算他们告诉依贝莉亚,只要自己否认,依贝莉亚也不会相信的。
“你还没答我刚才的问题。”诺雅提醒道。
葛桌罗这才想起自己还没说为什么要回来,便回答道:“本来我把那件事当作一种侮辱看待。可是一次做生意时经过这里发现城堡附近的村子已经被村民们抛弃了,当时就想着等所有人都忘记了那件事后就回来。怎样说呢?即使一切都不是真的,但还是喜欢那种感觉。”
“哼!我也忘记不了跟恶魔打交道的感觉,但我却一点都不喜欢!”华伦士。
“哼!人家又没问你喜不喜欢!”可泥捉紧机会进行攻击。
“你!”华伦士恶恨恨却说不出话。
“你什么!你!”可泥。
“咳咳!”葛桌罗可能不知道咳得多对身体不好。
“可是我听说恶魔是很顽强的,你为什么那么肯定她们已经死了呢?”诺雅。
“那是因为那只女恶魔是被当众火化的,而我女儿是被我亲手埋掉的,怎么说她都曾经是我的女儿啊!”葛桌罗。
诺雅想着这只恶魔要是对葛桌罗真心的话,当时中毒的时候或者跟驱魔师对战的时候。到底是对被心爱的人出卖而感到无法相信无法接受还是到最后都仍然深信自己的爱人呢?不过想着,如果自己是她的话,大概会对出卖自己的葛桌罗恨之入骨吧。君子报仇十年未晚,要是小人嘛!就更加了。[这只叫葛桌罗的生物真没良心,跟自己一同生活了6年的生物,居然恶魔前恶魔后的,难道那只恶魔没有名字吗?]。
“你说埋了?你不知道对付恶魔应该用火烧才彻底吗?难道那时那个驱魔师就没有意见?”华伦士。
“当时,他说他还要赶路。只是告诉我们怎样处理而已。他走了后,我们就按他说的烧掉了那只女恶魔。可是他没有说一定要烧掉我女儿,所以我就把她埋进了这座城堡的地下室了。”葛桌罗。
“可以带我去地下室看看吗?”华伦士。
葛桌罗沉思了一回儿说道:“好的,请跟我来。”
于是,一行人站起了身子,跟着葛桌罗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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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葛桌罗等人开始步向地下室的大门时,依贝莉亚的房间内,索菲和依贝莉亚正坐在床上面向着靠在近门口的丽露,谈论着诺雅的来历和戒指的关系。此时依芙正忧心重重地站在一边发呆。
“依芙,你刚才在诺雅小姐的房间有没听到些什么有用的消息?”依贝莉亚向着被冷落在一边的依芙问道。
“吓?”依芙听到依贝莉亚叫自己立即转过头来,谁知道一转过来就看见窗外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你们说诺雅小姐会不会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带着的戒指是邪恶之物啊?不过想来像她那么厉害的治疗师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带着的东西是邪恶的啊!会不会根本就是丽露小姐搞错了啊?”索菲顺着丽露的眼睛望的方向扭过头望向后方,只见落地玻璃下面一团纯度极高的黑色液体正慢慢由阳台流入房间内。
索菲先是惊奇,然后是紧张。看着那滩看不出哪里流进来的高浓度黑色液体好像有生命似的向自己的方向爬过来。慌忙拉起还不知情的依贝莉亚向后退开几步。距离她们还有4米的液体停了下来并汇聚成一团向上隆起半个人那么高的身子。
索菲见状立即从腰间拔起双刃剑,双手持剑死死地盯着这滩好像暂时没有进一步动静的奇怪液体。想着身后有两个完全没有战斗能力的女仆,要是那团东西是有攻击性的怪物,打起来就麻烦了,回头立即吩咐道:“依芙和丽露小姐立即到楼下通知其他人,我和依贝莉亚负责监视这只怪物。”说完又扭过头来对着在这间房间住得最久的依贝莉亚问道:“知道那只是什么东西吗?”
“不知道啊!我从没见过这种东西。”依贝莉亚摇摇头。
“我留下来或许可以帮到一些忙,依芙就负责通知其他人吧!”丽露。
“我明白了!”说完,依芙就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直直地跑去会客厅。
气冲冲地跑入会客厅,却发现里面没有人。依芙谨慎地巡视着四周,然后若有所思地看着桌面。
“不在怎么会?”依芙低着头小声地叨着。突然,一个灵感闪入脑海。顿时,蓝色的瞳孔中央出现一点不易察觉的黑斑。由红得发黑的中心往外扩张,一瞬间,眼睛里的蓝色变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发着微光的淡红色双眼。原本纤细娇嫩的手指变得像钢根般坚硬,布满青筋的手指长出一支支长约2厘米跟皮肤相同颜色的爪子,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由一部分的皮肉转化而成的。
“可恶的驱魔师!可恶的治疗师!”依芙咬牙切齿地说着,愤怒的她一手把长桌翻起来,随后在长桌上划出四条深深的裂缝。随着渴望鲜血的手指不停着抽搐,皮肤下青筋一条接一条地浮现出来。尽管隔着雪白的皮肤,看不出它们的颜色,但轮廓还是清晰可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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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葛桌罗的带领下,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地下室的石门前。
“这么古老的地方居然有密码锁?”诺雅望着眼前这道看起很坚硬的石门说道。
“密码锁?应该是机关锁吧?”可泥望着正在努力开锁的葛桌罗说道。
“你该不会忘了怎样开吧?”诺雅等了数分种再次开口。刚才为了钱早已撕破脸皮的诺雅现在才不会顾虑是什么是礼貌呢!不会开就不要浪费大家时间嘛!
就在这个时候,依芙冲冲忙忙地跑过来,边跑边喊,可是却没有人听得懂她在喊什么。除了正在回忆怎样开锁的葛桌罗外,大家都惊奇地望向依芙。当然此时出现的是可爱版的依芙啦!
看到她气都还没回的慌张样子,连一向不喜欢跟小孩说话的华伦士都忍不住问发生了什么事。
“不不得了啦!依依贝莉亚的房间里出现了一只可怕的怪物!”依芙一边喘着气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