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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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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丫头胆子真是越来越大。”凝月瞪了楚云扬一眼,娇嗔道:“看来都是被你给惯坏的。”

    “怎么是我啊?我也是刚出关不久的。”楚云扬感觉很冤枉,这南宫玲玲是谁惯坏的,他还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他。

    “不是你难道是我吗?”凝月有点蛮不讲理起来“听她说的那话,听着怎么就那么古怪呢?”

    “什么话?”楚云扬有点奇怪“好像玲玲也没说什么特别的话啊!”“你说什么话?”凝月白了楚云扬一眼“就是她最后那句!”

    “那句啊!”楚云扬算是明白过来,他来到凝月身边,轻轻揽住她的柳腰,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玲玲说的很对啊,我一定会好好陪师傅你的。”

    “你叫我什么?”凝月猛然将楚云扬推开,恼怒的瞪着他。

    “没,没什么啊!”楚云扬连忙说道。

    凝月轻哼一声,她不高兴的看着楚云扬,嗔道:“你要是再敢喊我师傅,我就做你真正的师傅,哼!”“不敢啦,我以后一定不这么喊你!”楚云扬吓了一跳,忙不迭的说道。

    看到楚云扬那有点惊慌的样子,凝月脸上的不悦渐渐消失,换之一种恬静的温柔,她轻轻一叹,用异常柔和的语气说道:“记得以后叫我凝月,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不再是你的师傅了,听到你喊师傅,我心里会有一种罪恶感,你明白吗?”

    “我明白,我刚刚只是想和你开玩笑的,你,你别生气。”楚云扬心里后悔不已,他小心翼翼的将凝月再次搂进怀里,低声下气的说道。

    “其实我不是生你的气,只是,我心里总是难过自己这关。”凝月声音柔和“好啦,不说这个,你放心,不论如何,我既然已经和你在一起,就不会再离开的。”

    楚云扬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凝月的娇躯,似乎真的害怕失去她一样,或许是凝月实在过于出色,也或许是他对自己不够自信,以至于尽管在七年前,他已经得到这个绝色佳人,但此刻他的心里,却依然有点害怕,害怕哪天,他会失去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仙子。

    “青璇好像对我意见很大,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一会后,凝月又轻声问道。

    “她应该只是一时不高兴吧,没事的。”楚云扬有点心虚,赶紧说道。

    “我刚出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我基本上都是一无所知。”凝月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楚云扬“不如,你跟我说说吧,不论什么事情,我都不希望你瞒着我。”

    凝月这么问,楚云扬自然得说,虽然这段时间不长,但发生的事情也不少,而其中对他来说最重要的,自然是青璇的真正身份。

    在这件事上,楚云扬也没有隐瞒凝月,既然当年华天音是仙宠的事情已经告诉凝月,那华天音和青璇本是一人这件事,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和楚云扬预想的一样,得知青璇便是华天音,凝月显得很惊讶。

    或许是为了让凝月能够接受他和青璇之间的关系,楚云扬几乎将青璇和他之间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甚至连雷霆乃是被青璇杀死这件事,他也没有隐瞒,而青璇为他所做的一切,包括为他放弃前往仙界,他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真没想到,她为你做了这么多事情。”听完这些,凝月不由得轻轻感叹道:“和她相比,我对你真是”

    凝月没有说下去,和青璇相比,她对楚云扬确实是不够好。

    “别这么傻,你是你,她是她,你和她比什么呢?”楚云扬搂着凝月,深情的说道:“而且,你也明白的,我和青璇的关系很特殊,我和她之间,与我和你之间,是完全不同的。”

    “你等会要去看看她,她刚才看来真的很不开心。”凝月想了想,说道。

    楚云扬默默点头,继续向她叙述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当然,有些地方,他还是做了一些隐瞒,比如他和朱若水的双宿双栖,还有孙婷婷对他的痴恋,都被他略过。

    时间过得很快,等楚云扬说完韩枫托付给他的事情之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而此刻,幽幽的箫声,蓦然响起。

    箫声中充满哀怨缠绵,显示吹箫之人的心情有点低落,虽然箫声依然是那么动人,但听在楚云扬耳里,却不禁有点难受。

    “这是谁在吹箫?很好听啊,就是伤感了一点。”凝月先是静静细听一会,而后轻轻问道。

    “是青璇。”楚云扬迟疑了一下,低低的说道。

    “是她?她不是吹笛子吗?”凝月有点纳闷。

    “她精通音律,不仅仅限于笛子。”楚云扬摇摇头,低声说道。

    “那你快去看看她吧!”凝月善解大意的说道。

    “可是,我,我想多陪陪你。”楚云扬搂着凝月的娇躯,舍不得放开。

    “别这样啦,来日方长,你先去看看青璇吧!”凝月柔声劝道。

    “话是这么说,要是你什么时候又来个闭关十年,我岂不是要望眼欲穿?”楚云扬嘀咕一句道。

    “不会啦,我还闭关干嘛呢,我都已经”凝月脱口而出,随即发现有点不对劲,便连忙打住,略微停顿一下继续说道:“总之你快去啦,要不然我以后不理你!”

    楚云扬却没有动,只是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凝月。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凝月娇嗔道。

    “我想看看,你和以前有什么不同。”楚云扬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凝月,低低的说道。

    “我和以前能有什么不同啊?”凝月没好气的说道:“你别这样看着我,好像突然不认识我一样!”

    “你就要成为真正的仙子,当然应该有点不同的。”楚云扬低低的呢喃道:“凝月,不要骗我,其实,你和青璇、韩枫他们一样,也都已经可以穿过最后一道升仙之门,踏足仙界,对吗?”

    “我”凝月躲开楚云扬凝视的眼神“我没有啦!”

    “别骗我了,你刚才差点就说了出来。”楚云扬叹了一口气“其实,当得知韩枫即将进入仙界之时,我便已经有一种预感,预感到你出关之后,便会像韩枫一样,因为你们的资质不相上下,而你们的修炼时间,也很接近。”

    凝月沉默下来,半晌没有说话。

    外面,箫声依然幽幽,楚云扬的心里,也涌起一股伤感的感觉,他轻轻松开凝月的娇躯,低声说道:“我先去看看青璇,等会来陪你。”

    “去吧!”凝月终于开口,美眸凝视着楚云扬,射出万种柔情,轻轻的吐出三个字“我等你。”

    青璇忘情的吹着洞萧,一个个哀怨缠绵的音符跳出,她站在窗前,双眼微闭,脑海里,却不自觉的闪现着一幅幅画面,画面里,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

    女的是她,而那个男人,名叫楚云扬,从外貌上来看,他虽然也算英俊潇洒,但在修仙界,英俊潇洒的男子比比皆是,然而,她知道,这个男人其实并不普通,对于她来说,更是独一无二,她始终认为,只有这个男人,才是最了解她的人,也只有跟他在一起,她才不感觉孤独。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一直以来,她都是默默的支持他,帮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甚至是,他喜欢的女人,她也会帮他得到。

    她原本以为,她可以做到这一切都不在乎,只要他过得好,只要能一直陪伴着他,那么,她也就会满足。

    然而,她今天看到凝月之后,心里却发现,她也会嫉妒,她也会吃醋,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她也不知道,他会怎么看她,她无法向他诉说这一切,她只能用这一根洞萧,来倾诉她的忧伤。

    有人走了进来,便朝她靠近,她并没有理会,也不管来人到底是谁,依然忘情的吹奏着一个个忧伤而又分外动人的音符。

    一双有力的手臂,突然搂住她柔软的腰肢,熟悉的味道,让她瞬间明白来人是谁,箫声戛然而止,她垂下双手,洞箫落在地上。

    “云扬,我不知道我怎么会这样,我早就知道你和凝月的事情,当年凝月中了千女劫的时候,我甚至劝你生米煮成熟饭,就那样得到她的身体,我更帮你将她从天行门抢了出来,我一直认为,我应该很大度,我不会和任何人争宠,更不会嫉妒你身边的任何女人,可是,今天,我”青璇的声音先是很轻,说到后来却渐渐抬高“窝,我看到凝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现我很嫉妒她,我怎么会这样?我真的不知道!”

    “青璇,我想,我应该恭喜你。”楚云扬搂着青璇的娇躯,柔声说道。

    “恭喜我?”青璇转过身,娇躯却依然在楚云扬的搂抱之下,她一脸迷惑“恭喜我什么?”

    “媚儿曾经跟我说过,仙宠的世界很单纯,爱恨都很简单,但是,人类不同。”楚云扬缓缓的说道:“之前你为我做了很多事情,帮我追求凝月,你也从不嫉妒,那只是因为,你的内心深处,一直是把自己当成仙宠,仙宠有爱有恨,但是,没有嫉妒,而现在,你不同了,因为,你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已经变成一个真正的人。”

    稍稍停顿一下,楚云扬加重语气,语速却慢了许多“一个懂得嫉妒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

    “真,真是这样吗?”青璇仰头看着楚云扬,将信将疑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楚云扬抬起头,轻轻抚摩着她的秀发“我不会骗你的,不过,青璇,我知道我这么说,可能有点贪心,可是,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和凝月闹别扭?”

    “我没和她闹别扭啊!”青璇低声分辩道。

    “青璇,我或许做不到像爱凝月那样来爱你,但是,我保证,我会好好对你,相信我。”楚云扬凝视着青璇的双眼,诚恳的说道。

    青璇看着楚云扬,明眸微微转动,突然,她嫣然一笑,轻声说道:“要是你今晚在这里陪我,不去陪凝月,我就相信你。”

    “这”楚云扬有点犯难起来,沉吟一会,他咬咬牙“好吧,今晚我陪你,不陪凝月。”

    清晨,东方刚刚发白,楚云扬轻轻推开怀里的娇娃,而后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朝门外走去。

    青璇和衣在他怀里睡了一个晚上,她动人的娇躯,倒是让他颇为心动,只是,看她恬静的睡容,他也不敢惊扰她,也就只是轻轻搂着她,度过一个漫漫长夜。

    当他走出房门,轻轻关上门的时候,床上看起来熟睡的青璇,突然睁开眼睛,起身坐了起来,脸上却露出开心满足的笑容。

    楚云扬自然不知道青璇整晚都在装睡,他此刻心里很是忐忑,在凝月的房门外站了片刻,却没想好该怎么向她解释。

    房门突然自动打开,楚云扬心里一跳,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正是凝月的绝世娇颜。

    “还不进来?”凝月语气里带着一丝丝嗔怪的味道。

    楚云扬自然不敢再迟疑,赶紧抬脚走了进去,顺手将门关上。

    “青璇不让你回来吧?”凝月语气很平淡,却又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感觉。

    “这,其实,其实也不是”楚云扬支支吾吾的说道。

    “那是你自己不想回来?”凝月白了他一眼。

    “不是,当然不是!”楚云扬急忙回答道。

    “噗哧!”凝月突然娇笑出来“看你现在胆小的样子,我真是难以相信,当年你怎么敢对我表白呢?”

    “这又不是一回事,我可不是胆小。”楚云扬有点不服气的说道,他只是太喜欢她,不是胆小。

    “好啦,知道你胆子大。”凝月轻轻一笑,连她这个师傅的主意都敢打,他的胆子自然是够大。

    凝月的笑容很美,看着看着,楚云扬不觉又痴了,他下意识的探出双手,将她揽进怀中,而后轻轻低头,吻上她的樱唇。

    冰凉的樱唇,渐渐变得火热,七年前,那缠绵的七个日夜,似乎又清晰的出现在两人的脑海之中,旖旎的气氛,渐渐笼罩整个房间

    三天后,楚云扬返回天狐仙境,凝月自然是和他一同回来,不过,青璇和红绫却并没有和他们一起,这师徒两人,回到了无极门。

    当然,青璇并不是因为和楚云扬闹矛盾才这样,而是她说确实有事情要回去处理,所以暂时和楚云扬分开。

    至于其他诸女,自然也是一起回到天狐仙境,包括丁敏敏。

    天狐仙境一切如常,韩吟雪和楚凤儿依然闭关未出,顾无双也将这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而从回到天狐仙境之后,楚云扬便几乎整天都待在凝月宫,虽然他知道这样对朱若水来说有点不公平,无奈他现在确实一刻也舍不得离开凝月,在理智和情感之上,情感最终占据上风,于是,将近半个月之内,他都没有离开过凝月宫。

    只羡鸳鸯不羡仙,此刻楚云扬便是有这种感觉,他甚至连修炼也完全给耽误了,这段时间之内,他根本就没有修炼过,他已经完全沉浸在与凝月的闺房之乐中。

    “云扬,我们不能这样下去。”这一天,缠绵过后,凝月躺在楚云扬的怀里,语气里带着一丝忧虑。

    “怎么啦?”楚云扬一惊,连忙问道。

    “修仙者应该清心寡欲,我们不应该一直这样的。”凝月语气里带着一丝矛盾,她并不抗拒和楚云扬之间的缠绵,只是,她心里总是有点罪恶的感觉。

    “修仙界不是也有合籍双修的说法吗?”楚云扬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当然知道,可是,这些日子,你,你一直就这样缠着我,从来都不修炼,这样下去,你什么时候才能和我一起去仙界啊?”凝月语气里带着一丝烦躁“我现在修炼不修炼,已经没什么关系,但是你不行啊!”“可是,我觉得现在这样也很好啊!”楚云扬低低的说道:“我们也不一定非要去仙界的。”

    “不行,我们一定要去仙界!”凝月想也不想,断然说道。

    “为什么?”楚云扬有点不解“难道仙界就真的那么好吗?”

    “我没去过仙界,我也不知道仙界好不好,但是我知道,只要我们去了仙界,就没有人知道我们从前的关系。”凝月低声说道:“我一次次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但是我做不到,每次别人看我,我心里总有一种感觉,似乎有人在心里骂我淫荡,骂我下贱,居然和自己的徒弟**,我,我”

    说着说着,凝月再也说不下去,她侧过身,钻进被子里,不发一言,裸露的香肩却是一耸一耸的,似乎在哭泣。

    楚云扬心里难受不已,他侧过身,将凝月赤裸的玉体搂进怀里,只是紧紧的搂着,却没有说话。

    凝月渐渐平静下来,不再哭泣,一会后,她轻轻转过身,梨花带雨的俏脸顿时便让楚云扬心里充满爱怜。

    “云扬,答应我,好好修炼,然后我们一起去仙界,好吗?”凝月幽幽的问道。

    “我答应你。”楚云扬用力的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他能不答应吗?

    楚云扬终于走出了凝月宫,之后每天都前往冰心火石之上修炼,虽然他每天还是忍不住要去见凝月,但凝月已经不再让他为所欲为,她明白,要让楚云扬认真修炼,她不能心软,只能对他狠心一点。

    时间不知不觉之间过去,这一段时间,修仙界却并不平静,当各大门派拿到奸细名单回去之后,却发现奸细早已逃离,于是,各大门派便广派弟子出门,开始追查奸细的下落,这期间,发生争斗无数,各派弟子还都有死伤。

    最终纷乱都被平息,奸细纷纷授首,然而,这却归功于另一个门派,也就是修仙界最富盛名的万仙门。

    当各大门派对门中奸细一筹莫展之时,却是万仙门给他们及时提供消息,将奸细的下落一一告知,帮助他们顺利擒获奸细,而这一来,万仙门也再次被各大门派所重视起来。

    经过这一轮纷争之后,修仙界渐渐趋于平静,楚云扬现在正在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对修仙界的事情,他也没有怎么在意,不论是各大门派的奸细问题还是北仙门,他相信青璇都能处理好。

    而此刻,青璇却正在北仙门不远处,不过,并不是她一个人,与她同行的,还有韩枫。

    “青璇仙子,你确信能找到那些曾被易天生侮辱的少女吗?”在离北仙门不足两里地的雪原之上,韩枫皱眉问道。

    “据易天生所说,这些人之中,大部分都活着,有极少数是心甘情愿,但大多数都是被迫的,她们少数几个被杀死,但大部分都被林秋关押起来。”青璇淡淡的说道:“这个林秋,已经快丧心病狂了。”

    “青璇仙子,其实只要你将这件事公开,我想大家会相信的,何必非要找到这些人呢?”韩枫有点不解的问道。

    “韩门主,你相信不代表其他人也都相信,当时在正玄门的时候,方玄起先都是在指责我为了云扬公报私仇,而北仙门和云扬仇怨更深,我不想落人话柄。”青璇淡淡的说道:“加上北仙门目前还处在封山期间,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林秋确实是罪大恶极,我们都不便轻易动手。”

    “仙子确实考虑周到,既然如此,那我们进去吧!”韩枫微微沉吟一下,点了点头。

    青璇微微颔首,蓦然消失在原地,紧接着,韩枫也如鬼魅一般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