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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扎营在距离秦国两百里之地,预备度过进城的最后一晚。
墨黑的战马鬃毛乌顺光洁、神骏绝伦,率于众马之前昂首阔步,随着主人轻扯缰绳即拉即停,稳健地停下马蹄。
马背未看马鞍,显示骑马者的骑术高超,他轻轻一跃,玄黑披风随劲甩荡,姿态潇洒利落。
身后的大军行之有素,毋需多加命令,各自下马各司其职,惟独那匹拉着板轮车的马儿无人理会,任由它伫立原地。
木板上,倚着个俏生生的女子,虽然衣衫沾染尘埃,也有些微破损,仍然无损她的美丽。
她绝色的容颜只能用美丽来形容,这种美丽如此纯粹,非是清丽、非是纯真不能附加其他的词语。
她有着颀长的身段,?纤合度的比例,赢介还记得,在层层衣料包裹下的身躯有着修长结实的大腿,以及纤细的腰与圆润的胸脯。
此刻,她脸色苍白、面无表情,只有那双眼眸瞅着他,无言诉说着抗议。
“姑娘请下轿吧!咱们军里一切从简,没有脚凳给您下轿呢!”
说话的是一名娇娆模样的女子,拜红莲以灵能守护西方国土之赐,在初冬她还能身着轻薄对襟的绸绢而不觉寒意。
红莲撑着虚软的身子,努力地不让人看轻。
一路上遭受秦军冷言相待,她既习惯也可以理解,毕竟这些部属当年都曾亲眼目睹她加诸在嬴介身上的咒术。
只是她不明白,这世间当真有人如此冷血,利用她全心全意的付出与信任,做出她最不愿意发生的事!
他以她倾尽全力赋予的能力,覆灭了她守护的国土,此刻更是无视于婢女对她的无礼,任由她遭受羞辱。
那女子见主子未曾发话,心也大胆起来,一把揪住红莲的手臂,看似要扶她下车,其实是硬生生地拉扯而下。
“唔”红莲绊了一下,举步狼狈,但她咬着牙不愿吭声。
“你退下吧!”沐殷淡淡地斥退女子,伸手解救她的困境。
女子努努嘴,不敢答话,却在退开时以她丰硕的胸脯大胆摩擦过他的手臂。
沐殷则是无动于衷,扶着红莲走向嬴介。
赢介并未多瞧她一眼,只丢下一句——
“带她去我的军帐!”
主帅的军帐并没有特别富丽堂皇,只有床褥与一个暂时充当长桌的木箱,箱子里装的都是随行军用品;帐内还堆满其他的兵器物品,可谓物尽其用。
沐殷将她扶至床褥上,道:“你要我找雀儿服侍你吗?”
“雀儿?”红莲心忖:不会是适才那妖媚的女人吧?
沐殷看出她的疑惑,带着笑意说:“或者喜儿?香儿?”
哪来这么多“儿”?红莲瞠大了眼。
“她们是帐里人。”沐殷继续说。
帐里人是跟随军队的女人,也就是军妓!
“不必了!我想自己休息一下。”红莲赶紧摇头婉拒。
早料到她的反应,沐殷并未多话,离帐而去。
床褥很硬,但对红莲来说已经是非常舒适了,一路上她便睡在木板上,如同废人般看人眼色,现下自个儿一人,总可保有一丝丝的尊严。
她不敢要求好好洗净身子,或是换件干净的衣裳,此时她只想有一顿好觉可睡。
在她昏昏沉沉、半梦半醒之际,帐外传来你的声响
“唔”那像是女子的呢喃
初时她只是翻身,捂住双耳,却听得那不堪入耳的喘息愈形放浪。
“噢呀快点哦”她恼怒地倚着床褥旁的木箱,掀开通风的帐孔,只见主帐其中一条缠绕支绳的大树下,有一对男女胶着的身影。
两人距她这么近,使她震惊到无法移去目光。
是她?
是那个雀儿还是喜儿的?他们怎么能在主帐外放肆地野合?
红莲闭起眼,颤巍巍地摸着木箱再次躺回床褥上,脑海里依旧浮现那交缠狂放的两具躯体。
这并非她初次窥见男女交合,却是首次这么近距离瞧见
红晕飞上她的双颊,她克制不住脸红心跳,也克制不了再次想起与嬴介曾经有过的肢体交缠、肌肤相亲
“怎么如此魂不守舍?”
“呀!”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得红莲惊呼一声!
“端进来!”
在嬴介的命令下,只见两名士兵端着一个大木桶走进帐内,紧接着来来去去的人,将一小桶、一小桶的水往大木桶里倒。
红莲不自在地东张西望,不知何时那对野合的男女已然离去,难怪她没再听见放浪的喘息呻吟。
待众人离去后,嬴介也不避讳,竟然就在她眼前宽衣解带起来。
他雄伟的身躯一寸寸在她面前展露无遗,贲起的胸肌、高大的躯体。
他并不理会她,径自清洗身躯。
红莲转过头,为自己不经意瞧见的一切大口吸气,借以平息纷乱的思绪。
“将衣服脱了!”赢介仍是赤裸着身子,面无表情地拉起她。
“不!”她赧红着脸,瞪大双眼。
“明日不能这副德行进城,你不想将身子洗净吗?还是你其实有所期待,望我代劳?”他带着一股玩味的笑意,摆明知道她内心所思。
红莲摆脱他的掌控,讷讷地说:“请你出帐,不然我如何净身”
“你要我这样样出去?”他转过她的脸蛋,强迫她直视他的赤裸。“何况这本就是我的军帐。”
“你”几日未曾清洗身子,能好好净身是她多日来的渴望,可是要她在他眼下
“怕什么?男人的裸身适才你不是都瞧见了?”他的笑中不怀好意。
红莲大吃一惊。该不会他知晓她方才的窥视
“你说什么我哪有瞧见什么”她意图辩解。
她那羞涩的表情,使嬴介想起适才见到她窥探他人交欢时的神情,让他突然涌起克制不住的兴奋。
他突然握住她的手腕,覆上他!
感觉胸口一阵凉意,贴身亵衣已被他
“不!你别这样”
自从遇见他,她总无法压抑住内心时而浮现的怪异感受
当她想起两人曾有过的厮磨时,她感到脸红心跳、四肢虚软,几乎不能自己
她知道总有一天,她必须为了解咒而失身于嬴介,她也做好了准备,她告诉自己——是的,只要忍,很快就会过去
但她万万想不到,那种不由自主的躁动为何而来?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淫浪,居然有一丝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