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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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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

    在不知不觉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凯蒂自问,为什么她会有自己正一步一步踏进无底深渊的感觉呢?

    “凯蒂、凯蒂!”凯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你怎么在发呆?”

    她定眼回神,看着一脸疑惑的凯,才想起自己正在替他上中文课,而她竟然失神。

    “嗯在想一些事情。”她模棱两可的回答。

    “什么事情啊?”他好奇的追问。

    “没什么,”她淡淡地回答,不愿多讲,也不愿多想。

    凯耸了耸肩,既然她不想回答,他也就不追问,但是答应爹地的事情还是要做。

    在中文课告一个段落之后,凯趁胜追击。

    “凯蒂,你晚上有事吗?”他笑问。

    “没事,怎么了?”

    “太好了,既然你晚上没事,那可不可以跟我和爹地一起去外面吃饭?”他一副毫无心机的问,不让她有任何拒绝推托的机会,随即接着说:“爹地说想要好好谢谢你,所以想请你吃顿饭。”

    “不用了。”虽然他的理由说得合情合理,但她还是拒绝。

    不为什么,就是因为心底突然冒出的怪异感。

    “为什么?”他失望的问。

    “莱恩已经支付我薪资了,我不觉得他有亏欠我什么。”她义正辞严地说。“凯,你去向你爹地说,谢谢他的好意,不用这么麻烦了。”

    凯脑子飞快的想着办法要她点头答应,他在爹地面前拍陶晡保证过了,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况且他是真的很想改口叫她一声“凯蒂妈咪”

    “凯蒂,可是我很想跟你还有爹地一起吃晚餐耶。”他露出好失望的神情,霎时让凯蒂的心揪紧。

    “这”她犹豫了。

    和他碰面,会不会又演变成一个星期前和凯、莱恩一起过夜那样的怪异发展?

    那天早上她是第一个睁开双眼的人,一睁开眼睛她差点吓得昏死过去!

    凯是小孩子,睡癖本来就难以掌握,所以看见他整个人趴在莱恩胸口熟睡的时候,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让她惊讶的是她睡了一夜的舒适“枕头”竟然是莱恩的手臂!

    忍住想尖叫的冲动,她轻巧的下了床,飞快的逃回自己的房间冷静情绪。

    之后,她的最后结论是,她不要再和莱恩有任何公事以外的接触了。

    “好啦,你好久没有跟我们一起吃晚餐了耶。”他轻声软语地请求。

    “这好吧。”她不忍心拒绝他,就这么答应了。

    “太好了!我马上去告诉爹地。”他开心的欢呼,立刻冲回房间打电话告诉父亲这个好消息。

    她收拾着上课所用的教材,突然皱起眉头“咦?为什么我会觉得自己上了贼船?”

    *  *  *  *  *  *  *  *

    听见凯在电话中告知他的好消息,莱恩便无心再应酬客户了,遂把招待客户的事情交给信任的下属去办,待下班时间一到便匆匆离开,回到饭店。

    “准备好了吗?”他笑着接住凯兴奋扑上来的身子,将儿子抱个满怀。

    “好了!”凯精神抖擞地回答。

    他将视线调往凯蒂身上,眼神不自禁的放柔。“凯蒂,你准备好了吗?”

    她的穿著和平常明显的不同,平时在饭店里当凯的保母,都是穿着轻便的牛仔裤和t恤,但今天她似乎为了这个饭局特别打扮了一下。

    米色的连身长裙,包覆住她窈窕的身子,肩上围了一条非常有民俗风格的披肩,搭配一双米色的低跟鞋。

    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清爽”她脸上淡淡的妆也很得宜,不似以往和他约会的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伴。

    莱恩一直知道,她是特别的。

    “我好了。”她紧张地回答。

    他干么一直盯着她看?她穿这样很奇怪吗?是不是太不庄重了?

    “那走吧。”他收回打量的视线,抱着凯走进电梯,她则随后跟上。

    电梯来到一楼大厅,总裁带着儿子出现的画面让许多人伫足围观,但是莱恩停下脚步,低头轻声对那穿着米色连身裙的女孩说话的画面,更是让人好奇。

    那个女孩是谁?是个华人吧!为什么高高在上的莱恩西尔会停下脚步等她跟上呢?众人纷纷猜测。

    在饭店大门口,莱恩交代准备的车子已经停在那里了。

    凯蒂楞了一下,不是黑头礼车,而是一辆性能卓越的房车,而且没有司机随行。

    莱恩打开后座车门让凯钻进去,随后再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对凯蒂笑容可掬地道:“上车吧。”

    她不想上车,她只想拔腿逃跑!

    她一脸的惊恐,很想就这样开溜。要她坐前座?不会吧?他要亲自开车耶!这会不会太过份了一点?她只是一个小保母啊!

    “凯蒂,快点,我肚子好饿哦。”凯摇下车窗催促着。

    凯的一句话让她逃跑的念头灰飞湮灭,硬着头皮,在众目睽睽之下上了车。

    莱恩勾起嘴角,得逞的一笑,替她关上车门后立即绕到一旁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离开。

    “我们不在饭店餐厅吃饭吗?”

    车子开了好一会儿,她才提出心里的疑问。

    “爹地说要带我们去吃好吃的东西。”凯坐在后座正中央,透过后视镜与父亲交换一个你知我知的眼神。

    方才爹地对凯蒂的“体贴”让她头昏脑胀了吧!所以她才会一副害怕的模样,凯蒂真聪明,他爹地真的很恐怖,他的笑容很多都是骗人的,她没有被爹地的笑容电昏过去,反而还防备得很,嗯!真不愧是他喜欢的人、未来他要改口喊“凯蒂妈咪”的人。

    “那要去哪里?”她一脸的茫然不解。

    “一会就知道了。”他笑而不答。

    车子平稳的在道路上奔驰,不断在眼前飞逝的街景越来越熟悉,越来越熟悉。

    曼哈顿岛由北到南,让世界不同领域的人占领,哈林区是非洲人的地盘、上东区有德国教堂、中城东部是日本餐厅的天下,第五大道与三十一街充斥着韩国纪念品店、东村东端则孺漫着印度檀香的神秘气息、东村西边有乌克兰的东正教教堂与爱尔兰酒馆,一路往南便会到古老的中国城与毗邻的小意大利。

    中国城,他们用餐的地点是中国城!

    凯蒂讶异于莱恩会带她来这里用晚餐,不是西尔饭店里的法国餐厅,而是这里,她熟悉的中国城。

    站在华人充斥的街口,她一阵失神。

    “今天请你吃饭的用意是感谢你对凯的用心,所以我挑了这里,我想你应该会喜欢中国菜吧?”莱恩站在她身后,笑着问,

    凯蒂回头,大受感动的对他微笑“谢谢。”

    在饭店里三餐都是饭店大厨精心烹调的美食,不但营养,还很美味,连餐具的摆设都十分讲究,但是她已经吃了三个多月的西餐,真的十分想念中国菜的味道,莱恩体贴的带她来这里吃饭,她想不开心都很难。”虽然是请你吃饭,不过还是要请你这位地头蛇带我们去吃好吃的东西。”他抱歉地道:“我是第一次来这里,这种人潮汹涌的地方。”

    “你是第一次来这种人潮聚集的地方?”她一楞。

    “是啊。”他苦笑着点头。

    说不上来心头泛开的那一股暖意是什么,她只能说,她被他的诚意感动了。

    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吃惯精致美食的人,竟然会为了请她吃一顿饭而来到中国城,这个他从来不曾涉足的地方。

    “那你一定要好好体会这里的热情和活力。”她放下心防,笑着对他道。“来,我带你们见识见识中国城的魅力。”

    凯蒂如识途老马,带着两父子走遍街道,在人来人往中找寻好滋味。

    他们没有找一家餐厅坐下来好好吃一顿饭,而是沿着大街小巷买了好吃的包子、春卷等小东西,一边吃一边逛。

    凯一手牵着父亲,一手牵着凯蒂,刻意营造出一家三口同游的景象。

    期间,莱恩的体贴则是出乎凯蒂的意料之外。

    他会刻意走在靠近马路那一侧,让她和凯在他的保护之下不被人潮冲散,而且在凯吃东西吃得两手黏腻时,一向要求礼仪的他不但没有责备凯,反而先她一步拿出干净的手帕,蹲在凯面前把他的两只手擦得干干净净。

    他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蛮横不讲理嘛!

    这个想法闪进凯蒂的脑子里,立刻浮现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细心,还有不久之前,因为他和凯的冷战,她亲自找他谈话时,他那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神情。

    她又一次对他改观,在她眼里,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难以亲近的总裁,而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好男人、慈祥又值得信赖的好爸爸。

    同时她也发现到自己越认识莱恩,心底某个部份就因为他而变得更柔软。

    这不会吧?难道她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他?

    不然要怎么解释她现在这种复杂的心思呢?

    凯蒂轻拢眉头,顿时不知所措。

    她明白自己对他的在意是不会有结果的。

    把她苦恼的模样看在眼底,莱恩不自觉的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什么事情让她烦恼?真想为她排除所有烦忧,只要她静静的待在一旁,带着温柔的眼神看着他,这样就足够了。

    但是不行,现在还不行。

    就算他现在就想把她拥进怀里,但时间不恰当。

    他得加紧脚步了。莱恩思索着,他已经快要没有耐性再这么磨了。

    只好再请凯从中帮忙,制造他们两人独处的机会,对,就这么办!

    *  *  *  *  *  *  *  *

    爹地给了他一个天大的难题!

    让凯蒂和他独处--这他怎么想得出办法来啊?

    凯苦恼的上完今天的课程,从书房出来吃点心时,一张脸全皱在一起。

    “凯,你怎么了?”凯蒂关心地问。“上课不顺利吗?还是很累?”伸手摸摸他的小脸。“很累的话今天的中文课要不要暂停一回呢?”

    凯看着她,一脸的欲言又止“我”

    “有心事?说出来呀,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她抱着他坐在膝上,温柔地道。

    “你真的可以帮我?”他苦着小脸的摸样让她的心都揪紧了。

    “当然。”

    这时,安迪捧着下午茶点心到客厅,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凯也正好利用时间想借口。

    安迪把他们两人的对话都听进耳朵里,立刻把昨晚他听到莱恩少爷对凯少爷说的话联想在一起。

    凯少爷八成是想不到理由吧?让他来帮他一把。

    “凯蒂,你很久没休假了吧。”安迪提问。“你这三个多月都待在饭店里没出去,想不想休个假到外面去走走?”

    经安迪这么一说,凯蒂才想到,自己已经好久没休假了,但是住在饭店的日子太舒适了,她一点也感受不到工作上的疲累。

    “说的也是,去散散心也好,那么安迪,我明天休假可以吗?”她点点头,想回以前的住处看看老邻居。

    “没问题。”

    凯听见他们的对话,立刻心生一计。

    “好好哦”他咳声叹气。“凯蒂,我也好想跟你一起去,但是爹地一定不会肯的,他不准我离开饭店。”

    她听了好心疼“别这样,那--你去跟你爹地说说看,问他肯不肯让你跟我一起出去。”

    “他一定不会肯的。凯蒂,不如你帮我问爹地好不好?”他乞求地看着她。“说不定你的话爹地会听。”

    “怎、怎么可能?!”她差一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她何德何能,让莱恩听她的话?别傻了。

    “因为我说有你陪爹地一定不会相信的。上次我偷溜出饭店的事情爹地还记在心上呢,所以由你出马跟爹地说,他应该会答应,而且爹地现在很相信你啊!”凯故作天真无邪地说。

    “这--好吧,安迪总管,能不能麻烦你拨一通电话给莱恩,告诉他我明天想带凯出去?”她硬着头皮请求安迪。

    “好的。”安迪优雅的走了出去。

    他一定要跟爹地说安迪叔叔帮了他一个大忙,一定要替他加薪!

    “哇!爹地一定会答应的。”爹地一定会趁这个机会叫凯蒂去见他,哈哈!圆满达成任务。

    过没多久,安迪拿着无线电话回到客厅。

    “凯蒂,少爷说要亲自跟你谈。”他把电话交给了凯蒂。

    “我?”她傻傻的接过电话,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凯蒂吗?”话筒传来莱恩低沉好听的嗓音。

    “我是!”她紧张的回答。

    “你说明天要带凯出去?”他沉吟着。

    “是,可以不可以?”她小心翼翼地问,心脏则因听见他的声音而激烈的跳动着。

    话筒那头传来长长的沉默和纸张的沙沙声,莱恩停顿的时间并没有很久,但她却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

    “手边有纸笔吗?”

    “有。”她抄起桌面上的钢笔和便条纸。

    他快速的念了一串地址,然后交代“我没时间在电话里跟你说,你过来,当面说清楚。”

    “什么?!”她惊声尖叫。“当面?!”

    “有问题吗?”他问。

    “没、没有问题”她几乎快脚软。

    “到了直接进我办公室。”他说完便挂上电话。

    “怎么样?”凯兴奋的追问。“爹地答应了吗?”

    她摇头“莱恩叫我过去当面说清楚”她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

    凯眼睛一亮,想不到爹地这么快就趁胜追击,约凯蒂见面啦!

    “那你还等什么?快去呀!”凯催促着。“你快去问爹地,我在饭店等你的好消息哦。”

    “你不跟我一起去?”她大惊失色。

    “凯蒂,你忘了,没有爹地的允许,我不可以私自离开饭店。”凯好受伤地瞅着她。“拜托你了,你一定要说服爹地答应让我跟你一起出门,这样以后我就可以在你的陪同下离开饭店,到很多地方去玩。”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如果她能够说服莱恩,那么凯就多了一分自由。

    “好,我马上去。”于是她便硬着头皮上了。

    *  *  *  *  *  *  *  *

    搭出租车依莱恩的指示来到他办公的地点,当那栋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玻璃帷幕大楼出现在眼前时,凯蒂才明白,莱恩的事业版图不只是饭店而已。

    怀着不安的心踏进大楼,向美丽的总机小姐表明来意,原以为会被刁难地赶出去,没想到竟受到贵宾级的对待。

    “凯蒂小姐,请随我来。”亲自迎接她的是莱恩的特别助理--爱德华。

    凯蒂被这慎重的排场搞得有点心神不宁,她只是一个保母耶!有必要这样招待地吗?

    搭电梯到顶楼,在莱恩办公室前爱德华亲自为她打开门。

    “总裁等你很久了,请。”

    她带着忐忑不安的心,走进他的办公室。

    莱恩的办公室极具现代风格,一整片的玻璃帷幕可以看见壮观的纽约市景,黑色的沙发占据一角显得霸气十足,吧台后的酒柜摆了不少好酒,看来是与客户谈生意时所使用的。

    但其中最让人感到压力十足的,是站在玻璃帷幕前,支着下颚沉思中的莱恩。

    门在她身后阖上,发出浅浅的声响,莱恩回过头来,看见她便露出笑容。

    “你来了。”他双手插在裤袋里,更显得他帅气十足。

    三件式西装衬出他的好身材,脱掉外套仍显出他的菁英气息,而且男人味十足。

    接着,他朝她走来,她则下意识的倒抽一口气。

    “过来。”他握住她的手臂,拉她到沙发上坐下,为她倒了一杯香味四溢的大吉岭红茶。“喝茶。”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她僵硬得不能自己。

    喝了一口茶,她总算找回冷静,不再害怕他身上的压迫感。

    这不是在饭店看到的莱恩,是“工作中的莱恩”她没想到,这阵子在她面前总是温柔以对的他,在工作时会是这个样子。

    要命的吸引人。

    她没发现自己的脸红了,兀自假装镇定的对他说:“谢谢你的茶,我想征求你的同意。我明天休假,能不能请你答应让我带凯出去走走?我会小心注意他的安全,请相信。另外如果你同意的话,日后就算不是假日,我也想带凯出门”

    “你是说,你要带凯离开饭店?就你们两个人?”

    他皱眉的神态严肃得不得了!他仍然还是像模特儿一样帅气逼人,但却会让人害怕!

    凯蒂总算明白为什么他年纪轻轻就能继承这么庞大的事业王国了!他本身的实力不容小觎,就算是身经百战的大老板,也不见得能敌得过他这身惊人的气势。

    “对。”她吞吞口水,回答。

    他眉头更加深锁。

    “要去哪里?”

    “呃--到我以前的住处看看老邻居,他们是一对很和善的爱尔兰夫妇,他们有三个孩子,年纪和凯相仿,我想凯可以和他们一起玩,有同年龄的玩伴”她快速的交代明天的预定行程,连对方的身家背景一同附上,就怕他怀疑。

    “好,我答应你。”莱恩大方的答应。“你可以带凯去见你的朋友,不过日后你若想带凯出去散心,我坚持必须有安迪陪同。”

    “真的?!”她想不到事隋这么简单就办成了!可那么简单的话,为什么刚才不在电话里说就好了?

    她直觉肯定有问题。

    “你那么轻易就答应,为什么在电话里不能说?”她把疑问说出口。

    “因为我有别的事情要告诉你。”他诡谲地道。“在饭店里总是有凯和安迪在,可这些话,我想私下单独对你说。”

    “嗄?”私下单独说?

    听到这些字,她顿时寒毛直竖,防备地看着他。

    接着莱恩倾身,笑着朝她逼近。

    凯蒂立即闪开,不断的往后躲避他越来越靠近的身子。

    但最后她还是逃不过,被他困在沙发一角,他则把双手放在她的身体两侧,形成一个狭隘的天地,只有她和他。

    “我记得我第一次吻你的时候,你说我喝醉了,没错吧?”

    她倒吸口气。

    喝醉的人会记得那么清楚吗?她终于认清也愿意承认,他那一晚根本没有喝酒。

    “所以我想,趁四下无人时你再好好确定我有没有喝醉吧。”说完,唇落在她唇上。

    她傻傻的瞪眼,看着他放大的俊颜,感觉他吻着自己。

    没有,没有酒味,只有淡淡的咖啡味,和一股属于他的气味。

    “没人教你接吻的时候要闭上眼睛吗?”他好笑地道。

    她小脸立刻泛红“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低低的笑了“凯蒂,你听清楚,日后别跟我装傻,嗯?”

    “嗄?”她不明所以。

    她傻傻的模样激起他的爱怜,忍不住啄吻她微张的小嘴,笑道:“我喜欢你,凯蒂。”

    轰!世界在这一刻毁灭的话,她也不会太意外。

    莱恩说他喜欢她?这句话简直可媲美原子弹的威力,炸得她芳心大乱!

    是开玩笑的吧?她心里想着,但她却很明白,莱恩西尔从来不开玩笑。

    “你呢?凯蒂,你是不是也喜欢我,嗯?”他恶劣的趁着她错愕时追问答案。

    “这、这、我,我”她语无伦次。

    “你可以拒绝我,不过我接受的唯一理由是你讨厌我,来,告诉我你的答案,”他笑着施加压力。

    他很明白,凯蒂一点也不讨厌他,甚至可以说是欣赏他,如果她讨厌他的话,他这么吻她早就被她一巴掌打飞到火星去了。

    这么恶劣的逼问实在是因为他已经等不及了,他要立刻拥有凯蒂!

    “我”她正要回答时,门被踹开了。

    莱恩和凯蒂循声望去,见到的是高头大马、雄壮威武的李奥。

    “我打扰到两位了吗?”李奥提着行李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一点也不会感到不好意思。

    “好吧,我暂时不逼你。”再度偷得一记香吻,莱恩这才放开她。

    “我回去了!”她连忙跳起来往门外冲,但他快速拉住她的手,笑着道:“我可以让你考虑一下,不过我可先告诉你,我没有很大的耐心哦。”

    “再见!”她甩开他的手,飞也似的逃出去。

    李奥吹了声响亮的口哨,耻笑道:“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这家伙这么有耐心,怎么,爱上人家小姑娘啦?”

    他但笑不语,并没有责怪李奥出现得不是时候。

    “忙完了?”

    “是啊,休息休息!”李奥你着酸疼的肩膀喊累。“莱恩,什么时候请我当你的伴郎?”

    听见他这么问,莱恩心情大好的告知“明天如何?”

    李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叹道:“我就知道你没什么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