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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行空哪舍得离开王湄,扭捏道:“我要陪湄儿。”
尸王哼一声,脸上却洋溢着笑容,道:“不管你了,你何时也如此婆婆妈妈了,那方荣,我们去。”
方荣虽知自己一个大男人留在这里不妥,却也不愿与尸王为伍,道:“我可不敢再喝酒了。”
尸王虽知方荣是不给自己面子,那也没办法,更何况自己高兴着呢,哼一声自己下楼去了。
忽听得王湄叫道:“呀!撒尿啦。无邪,你真是调皮。”
夏薄荷忙道:“快,可不能让无邪凉到了。”于是接过无邪帮他换尿布。
方荣忙也凑近去瞧,正想去抱,无邪马上哭了起来。吓得方荣又缩回了手。夏如月笑道:“方哥哥是大恶人,你瞧,连无邪都知道,都怕你啦。”
方荣干咳一声道:“说的什么话,我可是他大伯伯。”
夏薄荷嚷道:“方哥哥,那你什么时候也生一个呀?薄儿要当他干娘。”
方荣红了脸,微笑道:“那你等着吧,总之方哥哥有孩子的时候,你便是干娘啦。你要当几个的干娘?”
夏薄荷想了想,道:“所有的。”
方荣哈哈大笑道:“那真是太好了,方哥哥养不起他们时交给薄儿养。”
夏薄荷嘻嘻一笑,道:“薄儿教他们医术。”哄着无邪道:“王姐姐,司马哥哥,那我现在就当无邪的干娘,好不好?”
王湄笑道:“薄儿自己还是小孩子呢,就想着当娘啦?那王姐姐给薄儿找个相公,薄儿自己生个?”
众人大笑,夏薄荷撒娇道:“王姐姐欺负薄儿。你欺负薄儿,薄儿便欺负无邪。”说完忍不住又在无邪脸上亲了一口,似乎不过瘾,又接连亲了几口。无邪也似乎喜欢与之亲近,竟是不住咯咯笑。夏薄荷也甚是喜欢无邪,忙又问道:“姐姐,你答不答应呀?”
王湄无奈道:“好好。司马哥哥,我想让方师哥当无邪的干爹。将来无邪长大了,跟着方师哥学武,跟着薄儿学医,你再教他四书五经,东方姐姐在便好啦,让无邪跟着东方姐姐学琴棋书画。”
方荣笑道:“你可真是贪心不足,无邪哪能学那么多,博而不精,那也不过是庸俗之辈。”
洪慧笑骂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多大道理了?”
王湄想了想又道:“嗯,那无邪一样要把武艺与医术学精,不能被人欺负。但四书五经与琴棋书画也要有所涉猎。”
司马行空笑道:“凡是也要看悟性,你要无邪学,无邪便能学会么?”
王湄嗔道:“你怎么骂无邪的,你怎么当爹爹的呀。”忽然想起一事,喜道:“方师哥,你说过要与我们成亲家的。可不能不算数。”
方荣脸上一红,道:“你想得可真远。我不答应。”
王湄嘟了嘴道:“为什么?”
方荣道:“要瞧他们的缘份,若你的无邪瞧不上我女儿,或者我的女儿瞧不上你家无邪,硬凑在一块,不是害了他们么?”
夏薄荷在一旁偷笑道:“姐姐,你就知道方哥哥会有个女儿么?”
王湄笑道:“哼,方师哥是个花花肠子,我不信生不出个女儿来。”
众女羞红了脸,夏如月忙道:“方哥哥,慧姐姐,宫姐姐,我们下去吃饭吧,不要理这疯丫头。”
王湄嘿嘿一笑,道:“夏姐姐,你与方师哥生个女儿出来,我们便成亲家啦。”夏如月早已去挠她痒痒,若不是怕王湄身子虚弱,定不会饶她。
众人确实不好意思再留下来,夏薄荷也将无邪还给王湄,只留下王湄与司马行空,其余人都走了出去。
宫珠娥搂着方荣手道:“湄儿真幸福,方郎,我们什么时候也生个小孩呀?我好喜欢无邪的样子。”
方荣只得小声道:“我们成亲了自然会生小孩了,而且是一堆小孩,只怕你到时讨厌还来不及呢。”
宫珠娥忙道:“不会不会,我不会讨厌的。”
众人下了楼来,正见尸王与义贤庄之人都在喝酒,看来是在庆祝无邪的诞生。见了方荣等人下来,除了尸王,忙都站了起来退到一边去了。方荣也不与之一桌,另寻了一张坐下了。
尸王正欲发怒,忽地一人匆匆跑了进来,在尸王边附耳道:“邪王与秘王往黑山去了。”
别人听不到,方荣与洪慧自然听到了,尸王站了起来,道:“看来黑山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说完起了身让七杀手与双艳留下,余人随着他去了。客栈一下空了许多。
方荣等人也不理那么多,叫了几样菜吃了起来。其实这客栈掌柜早将店盘给义贤庄了,所以在这吃饭众人都不用钱。方荣自然不会客气,什么好吃叫什么。一下满满一桌,众人吃了起来。七杀手也在另一桌坐下了,双艳见了也寻了另一桌坐下。
这时司马行空扶着王湄从楼上下来,众人忙都站起,七杀手与双艳忙都道:“公子,少夫人。”
夏薄荷忙上前抱住无邪、夏如月与洪慧忙上前去扶王湄。
众人坐定,王湄道:“我在床上躺得骨头都碎啦,不走走不成啦。方师哥,如果要赶路,我想我明天便可走啦。”
夏薄荷道:“那是当然,有薄儿在嘛。不过爷爷还没回来。”
方荣忙道:“不要紧,湄儿身体要紧,多等几日没关系。”
夏薄荷伤心道:“不知爷爷会不会怪薄儿,不过没关系,为了花姐姐,一切都值得。”
方荣感激地摸摸她的头,道:“薄儿,你是方哥哥的救命恩人,又是你花姐姐的救命恩人,方哥哥真不知如何报答你。”
夏薄荷道:“方哥哥竟说没用的话。花姐姐是薄儿姐姐,可不关你的事。”
方荣道:“其实我也学了很多医术,只是非针灸非藥医,最多的还是治内外伤,有许多局限性。”
彩朵忙道:“方哥哥,当日我身中剧毒,我以为便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我了,可是你还是救活了我,可见你医术是很高的,华佗在世也不过如此。”
夏薄荷很是好奇,道:“方哥哥,你是如何医治的?”
方荣道:“薄儿,你可听说过过血功?”
夏薄荷惊道:“你说什么?过血功?”
方荣也被吓到了,忙道:“怎么了?”
夏薄荷想了想,还是道:“其实我过血功是很危险的,不可滥用。不过没事啦,既然朵姐姐没事就是没事啦。”
方荣急道:“可有什么危险?我还救过别人,会不会有事?”
夏薄荷更惊,道:“那人也没事吧?”
方荣急道:“她现在没事,将来会怎么样?”
夏薄荷忙道:“没事就是以后也没事了。爷爷说人的血至少分四种,要相同的血才可以互换。不然那人不仅救不活,还会更快害死他。而你用过血功,那将是害死两人。你既会过血功,难道你师父没告诉过你么?”
方荣道:“上面只提到同根而生,殊途同归。这八字我不是很了解。”
夏薄荷道:“嗯,这意思其实便是只有兄弟姐妹之间才可用这过血功,但其实兄弟姐妹也不一定是相同的血的。方哥哥,以后可再也不能用了,还好你与朵姐姐命不该绝,才救得了朵姐姐。以后要用这过血功,一定要找薄儿或爷爷。”
方荣吓出一身冷汗,忙道:“明白了。”
夏薄荷忽然拉了方荣手道:“方哥哥,你教我过血功好不好?”
方荣惑道:“如此危险你还要学,我正想将之忘了呢。”
夏薄荷忙道:“不是的,只要你知道了彼此血后便不危险啦,其实这过血功是非常厉害的内功心法。只要人不死,用这过血功都能将人救活来,前提是两人血是相同的。”
方荣忙附耳将口诀念给夏薄荷听。其实这口诀与医术术语有关,旁人就是听了也听不明白,但夏薄荷一听便明白了,根本不用方荣解释。
夏薄荷只拍手笑道:“薄儿这可超过爷爷啦。爷爷定会对薄儿刮目相看的。”
方荣忙道:“可是你内功底子可不足以用这过血功呀?”
夏薄荷马上丧气道:“嗯。那方哥哥快教薄儿一下提高内功心法的口诀。”
方荣笑道:“我倒是想啊,你当我是神仙么?”
夏如月忙安慰道:“薄儿,不要紧的,你是毒王前辈的孙女,你还怕内功之事么?说不定过一两年,你比方哥哥还厉害呢。那么这过血功便不在话下了呀。”
夏薄荷点头道:“嗯。只是薄儿有点急了。薄儿迫不及待要让爷爷瞧瞧薄儿的医术啦。”
方荣惑道:“你爷爷不懂过血功么?”
夏薄荷笑道:“嘿嘿,爷爷要是会,薄儿会这么兴奋么?爷爷也只在古籍上见到过,但是如何的却是不知的,爷爷还总是叹息呢。方哥哥,薄儿可以把这个口诀告诉爷爷么?”
方荣笑道:“当然可以。这个也是用来救人性命的嘛。而且是薄儿。”
夏薄荷高兴地在方荣脸上亲了一口,道:“谢谢方哥哥。”
方荣脸上一红,道:“薄儿真是不害臊。”
夏薄荷撒娇道:“这有什么嘛,你是薄儿方哥哥呀,而且是薄儿的姐夫。”
宫珠娥本坐在方荣另一边,绕过方荣捏夏薄荷脸笑道:“薄儿,你要不要也做你方哥哥的新娘子呀?”
夏薄荷一把推开方荣,嘟了嘴别过一边道:“方哥哥是大坏蛋,是个花花公子,见一个喜欢一个,薄儿要嫁一个只真心喜欢薄儿之人。”说着说着脸羞得低下了,脸一片娇红。
方荣听了却是脸一阵白一阵红一阵绿,站了起来,道:“我出去走走,你们不用管我。”说完绕过众人出了门。众人要追,早已不见了方荣踪影。
方荣本来是个面薄之人,逃出来为了避免尴尬,也为了让自己清静地想想自己该怎么办,是只娶一个还是她们都有娶?最开始说的是叶若玉,其次父母,其次凤王,其次沈怀璧,现在连个小孩子也这么说自己,那么不知还有多少人是这么想的了。
其实在方荣心中也不愿娶这么多的,想了想众女的好来,却又觉对不起她们,越想越发的想东方妍雪来,想起她的天真,想起她的容貌,但竟然有些模糊起来,心中马上有股要回去见她的冲动。想着想着心中无限惆怅,泪莫名地流了出来。
刚抹了抹泪,一个女子笑道:“一个大男人也哭鼻子,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呀。死了爹娘么?”
方荣怒道:“你敢再说一遍?”抬头一瞧,却是个书生,但方荣先闻其声,又见他脸细皮嫩肉的,又是极其之俊,瞧出是个女子无疑,而且是个身具内功的女子,气头一过,也不再理会,毕竟自己现在确实丢脸,从旁边走过了。
但马上从高墙两旁跃下许多蒙面黑衣人,挥着花刀迎面冲来。方荣识得这些刀是东瀛人之刀,那么这些人是东瀛人无疑了,当一人忽然到近前来时,一掌将之击飞开去。
众人一呆,连那书生也呆住了。那些黑衣人忙退了开来,一些人望着方荣,一些人望着那书生。
方荣道:“我今天正好心情不好,你们正好让我发泄一下。谁先来送死?”
一黑衣人忽然叽哩咕噜说了起来。方荣正听不懂,那书生竟然也用东瀛话与这些黑衣人说了起来。说了一阵,那书生已气急,拔了剑出来,似乎要动手了。
方荣这才知道原来这些东瀛人是找书生的,看来这书生也是东瀛人了,道:“原来是场误会。既然不是找我的,那我走了。”说着往黑衣人走去,那些黑衣人竟是没拦。一是怕节外生枝,二是见了他刚才厉害,走了才好。
那书生忽道:“壮士公子少侠请留步。能救救小在下么?”
方荣哼一声道:“你们自己之事,我才不管。”说着继续入前走。
黑衣人大喜,都往那书生冲去。方荣毕竟当心,回头去瞧。
那书生挺剑而刺,一招丹凤朝阳,当前一人被从胸到面被划破,又一招直颠鸾倒凤,身后一人又被刺穿胸口,又一招百鸟朝凤,将四周之人逼退了。这三招一气呵成,那些黑衣人竟是避之不开,一下倒下了六人。那书生一路使下去,龙凤呈祥、有凤来仪、凤引九雏、凤协鸾合
方荣越瞧越惊,方荣虽不知这些招式之名,但一招一式都是那么熟悉,以前母亲与父亲一同使过,而这些招式,不都是母亲所使么?正自奇怪,一声娇呼将之唤醒,原来黑衣人占着人多,那书生已然都划破手臂,鲜红的血沾满手臂。
黑衣人停了下来,又说了几句,而书生也说了几句,黑衣人大概怒了,又往书生攻去。
方荣要弄清楚这书生与自己母亲有何渊源,忙冲上前将黑衣人一掌一个,打倒在地,剩下的见了他厉害,都不敢上前了。要知方荣从来不是第二招将人打倒在地,也就是说你不管多么厉害之招,方荣总能瞧出你破绽所在,然后将你击倒在地,这么厉害之人谁还敢上前?
黑衣人互换了眼色,忙不理地上之人,匆匆离去。
那书生大喜道:“少侠,你真是厉害。”
方荣哼一声道:“少侠?你有我大么?我问你,这些招式是谁教你的?”
那书生脸上一红,道:“那我应该怎么叫你?”
方荣倒也想不出到底怎么叫自己,道:“我问你这些招式谁教你的。”
书生惊恐地鞠躬道:“对不起,是我师母教我的,学得不精。要是师母,这些人哪里是对手。你们中土之人真是厉害。”
方荣不耐烦道:“那你师母叫什么?”
书生忙道:“师公师母也是中土人士,师公叫方铖”
方荣不等他说完,惊道:“什么?”
那书生也是一惊,问道:“怎么了?你认识师公么?师公与师母在我还没出生就与我住在一起了。后来师公师母回来找他们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师哥啦。我本来要跟着来的,可是师母怕我吃苦,他们还说中土之人不欢迎我们东瀛人。也就不让我跟来。”
方荣想不到莫名其妙多了个师妹,自己爹娘可从来没提起过,也不知真假,问道:“他们为什么追杀你?”
那书生嘻嘻一笑,道:“以前在家时我凭着师母教我的武功嗯叫行侠仗义,得罪了幕府,于是他们派人来杀我了,好几次都是师公师母帮打跑的,后来师公师母走了,他们又来找我了,我只好跑来找师母啦,可是坐上了海盗船,我偷了一件宝物,于是现在不仅幕府之人来追杀我,还有海盗。他们还联合起来杀我。少不你这么厉害,你帮我找我师母如何?我用我用宝物来换。”说着从背上背着的箱中取出一包袱,方荣拿过仔细一瞧,开始不知何物,后来却知竟是官印。
不过方荣也识不得那些是什么字,道:“这也算宝物?杀头的,知道么?”
那书生惊道:“呀,这么严重?可是那些海盗当是宝物呀,保护得很好,我以为是宝物,才偷出来的,他们还说偷了这个,什么袁的死定了呢。”
方荣脱口而出道:“袁崇焕?”
书生跃雀道:“对,就是袁崇焕。唉”最后说了几句方荣听不懂的东瀛话。
方荣问道:“你说什么?”
书生道:“我不知道用中土话怎么说,反正是这东西是个不祥的东西。”
方荣忙将这官印收好,道:“好吧,我帮你找到你师母,用这官印来换。”
那书生大喜,道:“你人真是好,知道这东西没用也要帮我。我叫骆樱,与我师母一个姓,樱取樱花之意。你叫什么?”
方荣笑道:“我叫方师哥。”
骆樱惑道:“方师哥?真奇怪的名字。”
方荣心中暗笑,道:“嗯,以后直接叫我师哥便行了。对了,你既找你师母,怎么到这里来了?”
骆樱道:“海盗的船开到这里了只有在这里了。我也不知师母在哪里,所以才叫你帮忙的了。”
方荣听到有官兵来了,忙道:“我们快离开这里,官兵来了。”忙拉了她手往客栈跑。
骆樱边跑边道:“师哥,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
方荣道:“去见我的朋友。”骆樱哦一声,跟了他跑。
到了客栈,众女都在门口等,见了他牵了个书生回来,本来要嗔怪他几句都咽下了,宫珠娥只问道:“方郎,这位妹妹是谁?”众人其实一瞧便瞧出她是女子了。
方荣忙道:“她是东瀛女子,叫骆樱,来找师公师母的。有什么话进去再说。”于是众人进去,忙叫骆樱在客厅坐着,然后叫了众人上楼进了房,将骆樱之事说起。众人想不到她竟然是方荣父母的徒弟,实难相信,大家只说定不说出真相,瞧她有何阴谋。于是众人又下去与骆樱闲聊几句,但找不出破绽。
宫珠娥最后又问起可有心上人,骆樱红了脸道:“在家时都没一个男子比得过我,我心里就想,要像师母一样找个像师公那么厉害的人。后来来到这里,遇到个非常厉害之人,那便是师哥了。”
众人都听说了方荣叫方师哥之事,也没在意,夏薄荷笑道:“那姐姐是说要嫁给方师哥啦?那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