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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被任帆所救之后,云珀觉得自己的一切似乎都被弄乱了,他似乎每每都能引爆自己的脾气与情绪,让他无法用冷然的态度面对他,从来没有过的无力感不断向自己袭来。
难道他真的这么没用?
云珀坐在床上试图运功调息,却发觉内力根本无法凝聚,他不禁沮丧地紧皱眉头。
“你中的毒还没解,没死已该庆幸了,连走路都要人扶,更何况是运功,那只会让毒素加速运行,别白费力了。”
出去外面兜转一圈冷静下来的任帆回房就看见云珀这个样子。
他把手中端的东西放到桌上,走近床边不顾云珀的抗拒,迅速点了他几处穴道。
“你做什么?”云珀没忘记前一刻发生的事情,他无力抵抗任帆,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戒慎恐惧。
“你放心,只是帮你阻止毒素运行,我还没饥渴到去侵犯男人。”云珀对他的态度伤到了他,他冷冷地说明,又取出一颗药递在他手上。“吃吧!”
云珀听他这样说虽然稍微放心了些,但也敏感的察觉到任帆的态度似与之前不同,虽然嘲弄的语气依旧,但好似变冷淡了,那双原本总是带着笑意的桃花眼,也显得有些冷然,难道被他知道了云珀有些惊疑不定。
他不知道任帆是因为自己竟会对男人产生欲望而震惊不已,甚至于情绪因此低落,之前挑逗云珀的那些言语及行为,是因为云珀的态度令他觉得有趣,就只是好玩罢了。
就算他平日老是不正经、爱游戏人间、视世俗礼教于无物,但被男人挑起**这种事却是超出他认知范围太多,他自己也很难接受。
人虽然要救,但对于云珀这样一个有可能击溃自己一向所抱持的信念的危险存在,他决定从今以后冷淡以对,不做非必要的接触。
见云珀依言吃了药“要不要吃点东西?”任帆以下巴示意地朝桌上的早膳一点,乡下人起得早,他出去时看到他们已经在准备早膳,就拜托顺便做他们的份。
“不要。”云珀冷冷拒绝。
“不要就算了,不勉强。”说着,他便自行吃了起来。
室内除了任帆用膳的声音,就不再有人开口。
见任帆不再用言语逗弄他,如此的转变,虽然不明白原因,云珀以为他该松口气的,至少不会再被他气得半死,但他却发现这种情况更难熬。就像现在正吃着东西的任帆,那漠视自己的样子,比刚才更惹怒他。
其实他与他本来就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只是因缘际会地救了他,又擅自跳过了陌生人相处的模式来对待他,现在只不过回到陌生人的态度罢了。
但是但是他却又觉得火大了起来。
当任帆吃完饭,再度要扶起他时,云珀道:“你干什么?”
任帆淡淡地回答:“要带你去找药解你体内的毒。”
任帆现在对他的态度让他觉得自己好象是他的麻烦,他的自尊绝不允许。
云珀忍不住道:“不用了,我不想欠你人情。”
“来不及了,毕竟我从那些人手中救下你,照顾你、替你治伤,就算你不愿意,这人情你是欠定了。”任帆嘲弄地牵动嘴角。
“所以我不想再麻烦你更多,而且我也必须尽快赶回去。”他想早点摆脱任帆,他几乎无法忍耐继续和他在一起。何况他的确必须赶回岳阳,无月和暗日等不到他一定会回岳阳通知大家,他怕他们找不到他会轻举妄动。
虽然想跟云珀保持距离,但见他如此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自己,任帆仍感到不悦。
“你家里有人等你回去?”任帆不自觉地皱眉。
“没错。”
“你父母吗?”
“不是。”
“那就是女人了?”
“我不需要回答。”
听到云珀这样不算回答的回答,任帆心里那不知名的苦涩慢慢扩散,他有女人也是正常的,他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管他的毒是否能解,就算他就此死去也不关他的事啊!
“既然有女人在等你回去,你就更应该把伤治好,你所中的毒一般大夫不会解,也不能拖延,我让你吃的那保命丹只能暂时抑制毒性,你想你能撑到回去吗?”
他有说自己家中有女人在等吗?不过这不重要。“你知道我所中的毒?”对任帆的来历他不无疑问,但他不想问他,因为没必要知道他的事情,那与自己无关。
“刚好知道,也刚好有办法解。”
“是吗?”想到他之前对自己的种种羞辱,虽然他现在态度似乎有所转变,但要继续与任帆相处还是令他犹豫。
看穿他的心意,任帆心情更差,他何曾受人如此排斥讨厌,也许他是自作自受。
“你就这么讨厌我?”不该问的话就这么问出口。
“对!我就是讨厌你,根本不想被你救。”云珀负气冲口而出。
“那就再让你更讨厌吧!”说着任帆低头出其不意地吻住云珀。
仅是四片唇瓣相贴,从重迭的唇瓣传来的那种热度、气息相闻的亲密感让云珀感到惊惧,从来没想过他会有被男人吻的一天。
云珀拼命挣扎抗拒,只是反而刺激任帆更加深那一吻,激烈地吸吮他的双唇。
“痛!”
任帆嘴唇被云珀狠狠咬破,放开嘴,云珀不住地抹自己的嘴,想要抹去那被任帆吻的感觉。
被吻了——天哪!
云珀这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觉得这么这么无措、这么心乱如麻!
***
任帆舔去唇上的血,看着云珀的动作,看到他那艳红的双唇更显丰润,他腹部掠过可疑的骚动,又一阵冲动涌上来。
他抚着自己胸口那汹涌澎湃的情绪,这陌生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任帆非常肯定自己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不可能对同性有感觉。
但事实摆在眼前,他吻了一个男人。
游戏人间、阅历过数也数不清的女人,这种感觉却从不曾有过,面对一个人时会有这种难以分析的情绪,这还是第一次,而这竟然发生在云珀这个男人身上,难道自己真的是被他的美丽迷得晕头转向?
任帆再一次研究云珀美丽的脸孔。
为什么会吻他?
也许只是一时的迷惑,也许再看到其他美女就会恢复正常了,任帆勉强做了这个结论。
尽管如此想,但他的眼睛离不开云珀身上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这意料之外的一吻,也意外地令自己更迷惑。
吻云珀的感觉好到几乎令他迷乱,任帆承认一开始会出手救云珀,确实是被他的容貌吸引,但是光只有一张美丽的脸就能让自己去吻一个男人吗?
任帆向来游戏人间的心,第一次感到迷惑,难道他真的这么没有节操,只要长得美,连男人都要?
任帆拉住云珀不住擦拭的手制止他的动作。“别再擦了,再擦就要流血了,真那么讨厌吗?”他伸手碰触云珀的嘴唇,沿着唇线画过,看到他双唇微微一颤。
云珀拍开他的手,一双冰玉般美丽的眼眸瞪视着他,任帆对他而言,太危险了。
“谁会喜欢被男人吻?你疯了!我和你一样都是男人啊!”云珀忍不住怒吼,有一大半是气自己根本不讨厌跟他接吻,但他绝不承认。
“我没疯不,也许真的疯了。你知道的,你是男人这一点我是再清楚不过了,记得吗?我看过也摸过你的身体,再说你长得虽然美,但一点也不像女人。”他语无伦次地说着。
任帆的心里其实也一片混乱,自我矛盾的情绪已让他快要招架不住,如果云珀是一个像女人的家伙,他反而还可自我安慰这是移情作用,但他却不是。
任帆直直盯着他看,诡异的感觉直教云珀背脊发冷。
“你喜欢男人吗?”云珀的声音是颤抖的,他不确定自己想要听到什么样的回答。
面对他的问题,任帆那对桃花眼里不再如往常那般不在乎的笑,反而充盈着不知名的情绪,这真是一个深具挑战性的问题。
“我不喜欢男人。”这一点是肯定的。“我喜欢女人,尤其是美女。”这一点也不可能没变。
“既是如此,那么——你说你为什么要吻我?”虽然如此问出口,但其实他却害怕任帆可能会说出的答案。
在云珀脸上看到惊怒,任帆也感到十分难堪“那是”任帆想到了会吻他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的挑衅。“吻你是为了你说你讨厌我,所以不要再激怒我。”
云珀傻眼,这是在羞辱他吗?有这种羞辱人的方式吗?
他气愤地怒吼:“这理由足以让你去随便吻别人吗?甚至是吻我这个男人!戏弄我很好玩吗?还是你要吻遍每一个说讨厌你的人?”
停顿了一会儿,见任帆不说话,他又再度怒吼:“别再对我做那种事了!就算我讨厌你那又怎样?你何必在乎?”他不愿被那种白痴般的理由随便挑逗。
任帆一愣“是啊,我何必在乎?”他自语着,但他就是无法不去在乎,他只知道他被眼前这个有着完美脸庞、又冷又傲又倔强的男人迷惑了。“走吧!”他忽地抱起云珀往屋外走。
“干什么?我可以自己走!”
“让你自己走太慢了。”
被他抱着走,云珀又再一次感到万分难堪,尤其是在这被他吻过之后的时刻,而且还经过那样的争执。
云珀想挣开,但任帆反而更缩紧手臂,不得已他只好放弃挣扎,和他相遇之后,他的冷静与男性尊严几乎被任帆剥夺得一丝不剩。
他只好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上九疑山找人医你。”
九疑山在湘南边境,距此地虽不算太远,但也是一段不短的路程。兼程赶路要几天才能到达,任帆决定抱着云珀去镇上买马车。
***
他们出现在镇上时引来了许多人侧目的眼光,一方面是为了两人出众的相貌,一方面则是因为男人抱男人这种不伦不类的样子,殊不知这其中正好有一双灵动的美目也瞠目结舌地无法置信,不知眼前所见是否是她在作梦?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怎么了?”
“你不要脸我还要,大庭广众之下,我被你抱着我的尊严要摆哪里?”云珀感觉到每个人都在看他,心中更加难堪。
“你何必那么在乎别人怎么看?”嘴上虽这么说,任帆还是放他下来,扶着他的腰让他自己走。
可是云珀的伤势毕竟不轻,每跨出一步都会扯痛伤口,他咬紧牙关强忍着痛楚。
“你太爱逞强了。”
不忍心看他折磨自己,任帆只好先找间客栈把云珀留在那里。
“我去买马车,你先在这里等一下,看要不要叫些东西来吃?你一直都没吃也不行,我走了你自己要小心,我很快就回来。”任帆仔细的叮嘱。
看任帆那副为自己担忧的模样,云珀渐渐觉得任帆也没那么令人讨厌,他心中百味杂陈,他不了解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只轻点了下头算是同意。
任帆不再多言,自行去买马车。
云珀想到在洞庭湖的师弟们找不到他一定非常着急,想顺道写封报平安的信托人送去,正要向掌柜的借些纸笔,一阵香风袭来,他的桌旁不知何时站了一人,他没忘记有人想置他于死地的事实,此刻任帆不在身旁,如果是敌人,他只能靠自己,他警戒地抬起头看向来人——
是一个身穿淡芙蓉色轻纱、面容清丽灵秀,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女,晶亮灵动的眸子直直盯着他,云珀直觉判断应该不是仇家,但那看着自己的眼眸充满了不可思议。
少女轻启朱唇,一串清脆的嗓音流泻而出:“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你说谁?”云珀淡淡反问。
“就是刚才一直抱着你的那人呀!”
“我和他没有关系。”
“少骗了,没有关系他会抱你才怪!他可不是对每个人都好的,而且你还是个男人耶!而且看他刚才与你讲话的样子,他对你很好啊!”听到少女说任帆对自己很好,这话由旁人说出来,云珀不由得愕愣住,自遇到任帆后的一切一一闪过他脑海,虽然他是他的救命恩人,但他们却一直冲突不断,任帆不但挑衅他、戏弄他,甚至还吻他,这样算是对他好吗?
他真的不懂、不了解他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可确定的是,任帆对自己确实有某种程度的关心,每每受到他那隐藏在嘲弄言词及戏弄的肢体动作中的关切,都会令他觉得难受,也就很难平心静气地与他相处。
“喂,回魂哦,你在想什么?”少女好笑地打断他陷入沉思的情绪。
“你是谁?”这少女出现的莫名其妙,问的问题、说的话也莫名其妙,但他觉得她一定和任帆有关。
“我?我是和任帆关系非比寻常的人,你还没回答我你们是什么关系耶!别再说你和他没关系,他对你那么好,除了我他从来也没对谁那么好过。”
这少女正是任。
依她对自己二哥的了解,她刚刚的所见所闻几乎是不可能的,光是抱着男人这件事情就是破天荒了,更甭提用那种温柔的神态对个男人说话,如果不是她太确信二哥喜欢女人,又风流又花心的天性很难改变,她几乎要以为二哥是看上了眼前这位美到离谱的男子,但是他长这么美好象也挺危险呵!
看着任娇美的容颜,他记得任帆说过他喜欢美女,这少女大概也是其中之一吧,云珀忽然觉得心头闷闷的。
“喂!你怎么了?干嘛不说话?”
“没什么,他只不过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罢了。”
“真这么简单?没骗我?”任怀疑地盯着他。
忽然外头传来马嘶的声音,云珀料想任帆应该回来了“他大概回来了,你不妨自己问他。”
“不,不好,他不喜欢别人干涉他的事,他虽然疼我可也会生气的。请你别告诉他你见过我,再见!”说着,任已迅速闪人。
***
任帆进客栈时,云珀那桌仍是他一人。
看到桌上仍只有茶水,任帆忍不住问:“你还是没吃东西吗?这可不行,我们吃完饭再起程吧!”
又是这种关心他的话,云珀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应声,算是同意,任的出现及她说的那些话已经影响了他的心情。
任帆松了口气,叫来一些饭菜,云珀也合作的吃了一点。
饭后,在马车里,安置好云珀后,任帆就驱车赶路前往九疑山。
没多久,马车便驶离龙阳镇,在官道上疾驰。
才行不久,就听到数匹快马自车后方朝他们奔驰而来,并逐渐向他们逼近,有的还从旁包夹马车,那些人二话不说就展开攻击。车行虽然受到阻碍,任帆却反而更用力挥打缰绳加快车速,他趁空回头看了云珀一眼,发现他也一脸凝重地看着自己。
任帆轻松地笑道:“别担心,坐稳了,我快去快回!”瞬间他飞离马车,就见他身形变幻莫测地在那些人之间穿梭。
不一会儿,那些来偷袭的人,已一个个躺下。
任帆本想抓住他们好好审问,但又顾虑到云珀的安危只好放弃,一旋身便身如闪电地疾射向驰远的马车。
任帆走后,朱暗日和凌无月从路旁的树丛中走出来。
他们仍不放弃地逗留在这附近希望能找到云珀,不意却目睹了这场打斗。
“那个人的身手好可怕。”凌无詌uo躲兜乜醋湃畏度サ姆较颉?br />
“嗯他的武功远在我们之上。”
“你觉得那马车里有没有人?”
“有。”
“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被他杀了?我们过去看看。”凌无月率先走过去。
“日,你快看他们衣服上绣的图样,他们竟然是严其傲的手下!”
“那辆马车里到底坐着谁?严其傲还跟谁结了仇吗?”
两人对看一眼,很有默契的同声道:“快追!”
***
任帆又安安稳稳地坐在驾驶位上。
“你还好吧?是不是伤口在痛?”一坐下,任帆便看到云珀青白的脸上冒着冷汗,担忧之情溢于言表“我看看。”才说着他便钻进车篷里,替云珀检视伤口。
“我没事。你把他们杀了?”抗拒不了任帆强硬的态度,只好放任他去,但是自己的心却越来越不能平静了。
迅速地检视完他的伤口,确定没事之后任帆才松了口气,又重新坐回驾驶位。
“没有,你希望我杀了他们吗?”
“不,他们不该死。”
“他们要杀你,你却认为他们不该死?他们到底是谁?”虽然他本来也不打算杀人,但云珀的话还是令他觉得不合理。
“那是我的事,不必要让你知道。”云珀抑郁地道。
“你——就是圣人也会被你气死!”
任帆为免再生枝节便专心赶路,途中两人少有交谈,任帆心里不痛快所以懒得说话,云珀也知道他定是不高兴自己的态度,但他不可能拉下脸去对他解释些什么,他们只是彼此生命中偶然相遇的过客,了解太多只会徒增困扰。
任帆一路上一直不断地想着他和云珀不过是萍水相逢,他正巧救了他而已,才相处这短短时日为什么他竟然能影响自己这么多?
妈的!他一定被下蛊了,不过是个长得美了点的男人罢了,他干嘛要这么关心他,救他一命已经算仁至义尽了,但他的情绪与思维就是不争气地被他牵动无法放他不管,这到底是为什么?
过了晚膳时间他们才找到一个小镇,还好仍然赶上客栈打烊的时间。
一整天在马车里颠簸着,云珀早已劳顿不堪,无力再反抗任帆的“服侍”只能乖乖地让他从马车上抱下来,又让他给抱进房,甚至还让他再度脱了自己的衣服以便替他换药,当然这次在他的坚持下,总算留住了最后一件衣服。
任帆重新替他上药,满意地看到伤口不再流血,较轻的伤口也开始渐渐结痂,他母亲的独门伤药果然药效神速。
任帆的“服侍”似乎不再那么令人难以忍受。
只是自从下午两人那次交谈后任帆就变得沉默,他虽没再说些令自己难堪的话,但他却反而觉得更难过。
***
次日任帆与云珀仍然继续赶路,终于在入夜之前抵达湘阴县,湘阴县在洞庭湖盆地上,土地富饶,人口也较多,即使是傍晚,市集上仍十分热闹。
这两日来,两人对话并不多,只因互相都有些莫名所以的尴尬,且又各自怀有心结,所以必要时,他们的交谈都是带着淡淡客气,与初相识时的针锋相对迥然不同。
马车进入市集自然慢下来,任帆找了间看来还不错的客栈投宿。
正当他扶云珀站稳之际,一道愉悦的女声叫住了任帆。
任帆惊讶地看着眼前成熟美艳的女子。“于夫人。”
“任公子,你这阵子都没上我那儿去,该不会是有了新欢吧?”
“不,在下确实是太忙,才想等这阵子忙完就去拜访夫人呢!”依他多年风流经验的累积,敷衍女人的话自然而然地便脱口而出。
“这位是你的朋友吗?”于夫人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云珀。
“他叫云珀。”任帆见到云珀目光中似乎隐含一丝轻蔑及不悦,依他对他的了解,他大概又不高兴了。
“云公子长得可真俊啊!”于夫人不愧是他所认识的那些风流寡妇中的佼佼者,既大胆又开放,勾引想要的男人绝不手软,看她一脸见猎心喜的样子,任帆不禁有些头痛,真不该让她见到云珀的。
“择日不如撞日,任公子既然来到湘阴,总该到我那儿坐坐,住客栈就太见外了。”
“于夫人,我还是下次再到府上拜访吧!”任帆还是拒绝了于夫人的邀请。
“任公子,咱们俩也好久没有聚聚了,你真忍心拒绝我吗?”
“去住吧!”云珀冷冷地开口。
于夫人不禁眉开眼笑地道:“就是嘛!连云公子都答应了。”
任帆无奈的回答:“那便打扰了。”他又重新扶云珀坐上马车。
于夫人疑惑道:“云公子怎么了吗?”
任帆稍稍解释了下云珀的状况。
前往于府的途中,任帆这才问起云珀为什么要答应于夫人的邀请。
“那不是很好吗?”
云珀只冷冷地说了这一句就不再言语,任凭任帆如何问就是不再多说。
“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任帆也火了。
跟随于夫人回到于府,于夫人立刻吩咐人备制酒菜宴请他俩,任帆心想云珀都没吃东西也不行,所以便没再拒绝她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