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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绝尘堡,梅傲将阮珊扔到一旁后,便飞也似的赶往表妹柳喻柔的房间。
柳喻柔是母亲娘家的人,打小身体就不好,可以说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因为父母早逝,梅夫人便揽下了她。
“表小姐这几天怎么样了?”
“回少爷的话,小姐这几天的情况比较稳定,白少爷一直在替她诊治着。”丫鬟恭敬的在一侧回话。
“下去吧!”
柳喻柔苍白的小脸上尽是晦暗,即使在沉睡中柳眉依然紧蹙,他清楚那是病痛的折磨所致。
“傲,你回来啦!”
蓦地,有人打断梅傲的思绪。
“嘘,我们出去说。”他不想打扰她。
来人点点头,表示同意。
“她的情况怎么样了?”明知这样问是多此一举,梅傲还是开口了。
每当他出一趟远门,回来都会这么问,他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等身为大夫的好友能给自己一个好消息。
“可能这几天已经比较稳定了。”白申衍略有迟疑地说。
“衍,我要听实话。”他的迟疑令梅傲蹙眉,他习惯掌控一切。
“傲,小柔的情况我们都很了解,要彻底根治是不可能的。”白申衍的眼里有着一抹痛楚,却隐藏得很好。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白申衍轻轻的摇头“即使是天山雪莲,雪山灵芝都不能解决,何况是其他庸俗的草药。”
“除了药物之外,还有其他可能吗?”
“嗯是有一种。”
“是什么,我马上命人去寻找。”梅傲沉稳地说。
“傲,还记得前朝的华皇妃吗?”
“嗯?”无端提起她,难道是跟她有关?
“相传华皇妃颈项上的雪玉蝉,冬暖夏凉,能治百病,而且它能顺应人的体质自己进行治疗,比神医还有用。”
“我马上派人去找。”
“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但茫茫大海,恍若大海捞针。而且雪玉蝉一直在华皇妃的身上,当年我朝攻进宫时并没有”根本就很难找。
“确实是棘手,如果当年她没有将雪玉蝉移交外人,只怕已经随人入葬了。”
梅傲将白申衍的意思说了出来“即使重翻棺木,也要将它挖出来。”
“傲,皇兄不会答应的。”这点他早就已经想过了。
皇兄怕此举会惹怒前朝遗族,怕他们借这个不敬之举揽天下群雄围攻而来,天下局势恐怕会再动荡,届时不知又会发生什么事。
“我知道。”这点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小柔的身子“派人下去全力寻找。”只要有一丝希望都不能放过,梅傲只希望这块血玉流落在民间。
“我会的。”白申衍的眼里尽是决心,他不会让她死的。“对了,你那个未婚妻的事”也许他还有点希望。
“她不重要。”梅傲显然不想多谈,但那张乌黑的小脸却霸道的闯入脑海,他突然有点想她了。
“哇,这房间好大,给我的?”阮珊一手指着鼻头,眨着兴奋的大眼高兴地问。
“是的,小姐,这是少爷的意思。”
这就是少爷指腹为婚的对象?那也丑了点吧!虽然不敢表现出来,丫鬟就是打心眼里觉得阮珊配不上自家的少爷,难怪少爷一回来就把她扔一边。冷哼一声,丫鬟不屑的瞟了眼东摸西碰的阮珊,没有打声招呼便举步离开。
“嘻嘻好软哦”阮珊将自己的身子抛向柔软的大床,顽皮的在上面滚了两圈后手脚大张的躺着,机灵的脑袋瓜子转动着,程小姐不知道跑到哪里了
嗯,还是多待一段时间吧,这样她才能跑得更远更远
“有钱真是好啊可以住这么大的房间。”她大叫,就是太安静了点。
“难道程府的房间就不大了?”低沉有力的声音由远而近,梅傲一进入房间就见阮珊手脚大张的趴在床上,一点千金小姐的样子都没有。
“咦,你来啦!”又跑来跟她抢床铺?一想到这种可能,原本高兴的小脸出现两个肿包“这张床是我的,不许你跟我抢!”
几天前的教训她可没有忘记,一个人睡一张床多舒服啊,爱怎么闹怎么闹,偏偏有人老爱抱着她睡,害她都不能伸展手脚,还做那种让人心跳加速的事情,一点都不好玩好啦,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让人喜欢啦!
“放心,我不是来跟你抢床铺的。”他只是突然想见见她,明明才刚刚分开的,不是吗?
“那你来干嘛?”
“你这口气好像很不希望我来?”梅傲拧起眉,她就这么不想看见他?
“当然啦,你只会欺负我。”所以要离坏人远一些。
“我没有欺负你,那是疼爱。”要他解释多少遍她才听得懂“那是夫妻间应该做的事。”
“我又不是”小口蓦地收紧,差点说溜嘴“又不是天天都要做的。”
“我想要的时候就会要,你负责伺候我就行。”他的口气有点强硬。
“哼,我才不要,我要一个人睡。”抓紧身下的丝被,她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我不想跟你吵这种没意义的事,现在下来,我们去吃饭。”站在床边,他宛若王者般的命令。
“对哦,我肚子饿死了走,快带我去!”她这才想起自己还没用午膳。
阮珊跳下床,弯身穿起绿色的小绣鞋。
因为她的动作,梅傲这才看清她脑袋上的小包帽,很不合宜。
“等等。”他阻止她欲往外跑的身子“来人!”
“少爷。”先前的丫鬟恭敬的低头进房来,对于少爷她们是敬畏的,虽然每次看到少爷心跳都会加速,小脸还不自觉的会嫣红,但是少爷天生的王者气势和不怒而威的表情,硬是让春心荡漾的丫鬟敬而远之。
“给她整理梳妆一下。”都已经是他梅傲的妾,出门不只代表个人,还要顾及绝尘堡的形象。
“是。”
“不要”
异口同声的女声同时响起,前者是恭敬而温声,后者是不爽而怒叫。
“这是我的宝贝,我不许你碰我的头。”
全身上下,她最满意的就是她这颗脑袋,还有爷爷送的小包帽。爷爷说过,帽子不能离头,除非是夫君的要求,但他又不是自己的夫君。
“我要处理的就是你这颗脑袋。”杂七杂八的花色帽子,看着就伤眼,心情也跟着不爽。
“头可断,血可流,帽子不可掉。”她很坚持的。
“你很宝贝你的帽子?”他这才看出她对帽子的重视。
“当然,这是爷爷留给我的东西,我当然很宝贝。”
“爷爷?”程家老爷子,给她这种帽子?那也太没品味了吧!
“就是爷爷送的,他也说过了,不能扔掉的,要好好保管,他还说要是我敢扔掉,就算他死了也会从棺材里跳出来掐死我。”想想就可怕,害她在爷爷去世的头几天害怕得要死。
本来爷爷死了她就很伤心哭得很凶,夜里还要放着“那种东西”
“我允许你留下你的帽子,但我不许你戴着它。”丑死了。
“不要,我就是要天天戴着它。”两手护帽,她两只骨碌碌的黑瞳瞪得老大,为保帽子,不能输在气势上。
“你不听话,我会把你扔出堡外。”这是很严重的警告,别以为他会把她宠上天。
“给你扔。”求之不得,这样她又是一只快乐的小鸟,不过“扔之前你先送我几张银票好不好?”
几天下来,她充分了解到银子的重要,看看那床多柔滑,还不都是银子的功劳。
“你”她就是有本事惹得自己不快,但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了,如果不给她一点教训,她早晚会爬到自己头上来。
“来人,把她给我扔出堡外去。”他冷声下令,虽说心里有个声音直喊着不要,但身为一家之主,他不能这样做“反省以后再回来。”
他还是有给她时间考虑的,只要她现在求他,他会答应收回命令的,哪知——
“银子给我!”这才是最重要的。、
“扔、出、去!”她非得要这么不受教是不是?骑虎难下的梅傲面色铁青的下令,而后负气的转身离开。
很快的,阮珊的遭遇成了绝尘堡的一段“佳话”
“真的吗?哈哈,真是太好笑了,程小姐她也太不懂礼教了,竟然敢违抗少爷的命令,她活该啊”“可不是,长得丑就算了,还不知道进退,少爷当然会受不了她喽!”
“嘻嘻看她长那样都可以当少爷的妾,那我们”“嗯嗯”几个丫鬟围在一起话家常,她们突然发现自己很有机会被少爷纳入眼里,当下决定好好打扮自己,只盼日后能飞上枝头。
“是我把她扔出去的,那程家小姐可一点儿都不像是大家闺秀”
“那她长什么样?我一直在后门都没见过她。”竟然刚来就被扔出堡外去反省。
“一个样,黑不溜丢!”见过的人挺起胸很了不起的告知。
“什么”
惊呼声、笑声不断,这一波的冷嘲热讽看来是很难平息的。
“傲儿,你为什么这样做?”这么多的风言风语当然会传入梅家老夫人耳里,她责怪性的质问。
儿子长大了,很多事情都操控自如,绝好的出身加完美的教育,可谓是人中之龙。精湛的经商手腕,强硬的驭人架势,他无疑是一方霸主。
也因为这样,她才能安枕无忧的退居幕后过清闲的日子。
梅家老爷死得早,梅府的生计重担一下子落到自己的身上,丧父之痛未平,儿子需要管教,梅府还要靠她支持。势单力薄一介女流,凭靠亲朋好友的支持,梅夫人硬是坚强的撑起整个梅府。
直到儿子长大成人并有所作为,几年下来,绝尘堡屹立于风雨之中。
“娘,孩儿的事您就别挂心了。程英不懂何谓出嫁从夫,这不过是个教训,她太顽劣了。”
“我知道这门亲事对你来说不公平,只是当年的约定不可破,我们梅家是有声望的大户人家,你爹在天之灵也不会同意我们失信。”她是个受礼教束缚颇深的人。
“娘,您别说了,程英我已经接过来了,以后您要把她当儿媳妇也好,当她不存在也罢,都随您。但是,她只是我的妾。”或许是有些不满意这门亲事,梅傲语气略带些恨意。“我去休息了,您也早点歇息吧!”
“我”她有好多话想跟儿子聊聊,却不知从何聊起。
早年因为家计和梅府的重担,她别无选择的只能将儿子交给下人照顾。时间一长,很多事情都被遗忘。当她想起那日久未见的儿子时,他已经长大成人。
记得那年她回头望望儿子高大的身影,严谨得体的举止,冷漠的态度
泪水就这么滑了下来,那是她的儿子啊,为何这么一看,倒像是陌生人般。
更令她伤心的是儿子对她的态度生疏有礼,即便是他口中那一声“娘”都让她觉得心酸,冷淡而疏远,仿佛不过是个代号而已,就像别人喊她“梅老夫人”一样。
在下人的搀扶下,梅夫人落寞的回房去了。
梅傲往“绿盎阁”走,他需要发泄,因为某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挑起他的怒意。
“爷,你回来了。”娇媚的绝色女子,玉骨透冰清,杏眸染秋色。
“嗯。”梅傲冷淡的说,高大身影笼罩着阴霾,程英那个小女人太不知轻重了。
“是,绿衣这就服侍你。”芊芊玉手轻解梅傲的衣襟,动作再自然不过。
绿衣实名非绿衣,只因常穿一身绿衣裳,从此便以“绿衣”为名。她本是青楼名妓,在偶然的情况下认识恩客梅傲,梅傲见她知书达理,谨守本分,便买下她。
他并不是爱上她,而是图个方便,把看得顺眼的女人摆在家里,想要的时候挥手即来,又何必麻烦的跑一趟妓院。
而且他遇见绿衣的时候她才刚出来接客,还是一名未被开苞的处女,看在这一点上,他便替她赎身放在府内。
绿衣一向知道自己的地位,在梅府她非妻非妾,就只是一名供梅傲泄欲的女人。她不骄不纵,不会想跟任何人炫耀自己的地位,那只会让自己更不堪而已。
高大的身子径自上了床,身后的绿衣缓缓尾随。
只要能看着他的背影,她就满足了。
梅傲不会为任何一个女人纡尊降贵的,所以她的衣服得自己脱
“爷”今天的爷好像与往日不同,虽然还是一达到高潮后便离开,但心细的绿衣依然敏感的发现他心境的不同。
“不要问太多,守好本分就好。”梅傲冷冷的扔下话,穿上最后一件外袍。
“可是”
“想留下来,就不要多话。”
不等她说完话,梅傲便从她的视线里消失。
他离开后,绿衣这才放心将自己对他的爱意释放出来,娴静的美眸里渐渐浮上爱意,那是一种依恋,是梅傲最不需要也最不屑的爱。
跟他回来的那一天,她就想到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不会光彩,然而再不济她也没想到她什么都不是,即使是个妾的名分都不给她。
她怨过,但她凭什么,今日要是随便一户人家的小姐,尚有理由为自己博得一席之地但她很清楚这样的行为只会惹恼梅傲。
他像一阵风,握在手中却捉不牢,他像一座山,高大威猛却不为任何一棵树而放弃满山丛林。
绿衣叹了一口气,她有什么好怨的呢?
落寞的敛下眼睑,他连一夜都不留给自己,这算什么?
每次欢愉过后,他都不留情的起身离去,他从来不在女人那里过夜,也不让女人碰他的东西。
这样的男人,又有谁能牢牢抓住他呢?
“哇好大的绝尘堡哦!”被扔出堡外的阮珊并不急着找一处落脚地,而是先绕着绝尘堡走了一圈,直到她腿麻脚酸还是没有走完。
“比皇宫还大,有钱真好!”她从来没有这么深的体会“嗯,算了,我不看了,肚子有点饿了呢!”从墙角边站了起来,阮珊往远处走。
可是,天都黑了——
“啊臭坏蛋,绝尘堡这什么鸟地方啊”附近竟然没有任何摊贩,连个住家都没有,更别说客栈了。
这要怎么办嘛?太阳都下山了。
敲敲脑袋,她怎么这么傻啊,早知道当初来的路上她就不应该在马上睡着了,否则也不会不知道绝尘堡竟然地处高处还在这么偏远的地方。
还有,被丢出来后,她更不应该去绕绝尘堡,她真是笨蛋不,不对,是那个堡主,他有病,竟然把房子建在这里。
无奈的阮珊只好原路走回,仰起小脖子这墙恐怕有三个她的高度还不止。
赌着一口气,她不计形象的用力一跳。
“砰!”她的身子结实的跟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而后又结结实实的贴着地面。
无语问苍天啊她后悔了,她本来应该睡在那柔软的丝滑被子里的。
还有,她饿得一手抚着肚子,她想吃鸡肉
呜泪水浸满眼眶,两泡晶莹的泪花在月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好不可怜。
“你还真的不知什么是礼教,又这样手脚大张的随地安家”一抹高大的身影遮住皎洁的月光,不知是不是月色的影响,他的口吻里有着无奈。
“呜人家后悔死了啦!”一看到是熟悉的人,阮珊马上从地上爬了起来,可怜兮兮的埋入他结实的胸膛。
“脏死了,离我远一点!”话是这样说,大掌还是不舍的抚着她的小脑袋。
“不要,我好饿、好困!”她耍赖的抱紧他“人家后悔死了,你还欺负我!”
“哦?真是难得,我倒想听你说说你后悔什么了?”看来她还是受教的。知道什么是后悔,梅傲满意的扯起笑,柔化了刚毅的五官。
“人家应该早点离开的”要不然现在都找到住家了。
“你说什么?”这不是他要的答案!梅傲双手紧握住她细小的肩头,逼视着她。
“都怪你,没事干嘛住这么大的房子,人家不过是好奇嘛,谁知道绕着走了半天天都黑了。”
“你这是在怪我?”梅傲嘴角抽搐,绝尘堡这么大是他的错?她为什么不自己反省反省她为什么一定要看看绝尘堡有多大,否则她现在应该不会在这里。
不对,他在想些什么,如果她真的离开绝尘堡的视线范围,往后可就难找回了等等,他这是在担心什么?就算她跑得让人找不到不许,她只能待在绝尘堡。
“当然都怪你喽,如果你们的房子稍微小一点不,不对,是再小反正就是不要这么大的话,我早就躺在客栈的床上舒服的睡觉了。”
“客栈?”原来她不只没有反省还想着离开,一股怒意从胸口窜出,她就这么毫不在乎他?
“那你现在就去住客栈。”他有点赌气,甚至有点孩子气的说。
“我才不要,这附近根本没有客栈,我要跟你回去。”怕他扔下自己不管,阮珊跳起小身子挂在他身上,双腿环勾住他结实有力的腰,双手牢牢环住他的后颈。
“你真该学学礼仪,没有哪家的千金小姐会这么粗鲁,还有,不能随便挂在男人身上,这很不合礼教。”想要她保有原本的个性,所以他虽然口里说着要她学礼仪,却没真的想逼着她做。
“我才不是千金,我是小草。”她是坚忍不拔,勇闯江湖的一代女侠“哈哈”想象都主大。
“你哟!”宠溺的捏捏她乌黑的小鼻头“就是顽皮,看看你笑成什么样,牙齿都让我看光了。”
“看光就看光,要当一代女侠,哪能拘泥这种小节。”豪爽的拍拍他的脸,她俏皮的说。
“不要放肆!”宠她不是纵容她“再这样我就把你扔下去!”
“不要,我要跟你回去。”一听他要把自己扔下,她害怕的抱紧他。
“那就乖乖的。”他应该让她下来自己走的,但是他的手却不想放开,他甚至认为,这样挺好的。
被自己这样的想法一惊,梅傲心想自己的礼教上哪儿去了?身为绝尘堡的堡主,他管他去死,现在天这么黑,没有人能看得到。
“爷”偏偏有人不识相的在这个时候出现。
“什么事?”尴尬的僵住身子,梅傲勉强保持面无表情,不去碰身上的“布袋”
“我听到这边有响声,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是爷您。”守卫恭敬的低下头,咦,是他眼花了吗,为什么感觉爷身上挂着人?
“没事了,你回去吧!”梅傲沉稳的说,天这么黑,他应该看不清楚。
“是的。”
好奇心使然,守卫偷偷的往上瞄,想借着月光看看爷身上的“东西”
“喝!”守卫倒抽了口气,是他眼花了,为什么好像看到两只眼睛,很大很圆还滴溜溜的转?
“还愣在这干什么,回去!”他好像注意到什么了!梅傲想到了身后的小人儿黑么么的一团,可能是背光的关系,但是那双大眼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梅傲低笑了声,这小人就是不安分。
是他的错觉吗?他怎么感觉到轻微的笑声,是爷的?很快的,守卫摇摇头,这不可能,他还是回去巡守吧!
糟糕了,精神这样不济会被骂的。守卫摸摸鼻头,离开了。
“呵呵”看到守卫离开,梅傲的笑声逸了出来。
这个小女人全身服贴的挂在自己身上,因为背着月光而她的脸又黑,还有那身本该是粉色的裙裳因为她随地乱趴而黑了,所以守卫才会看错吧!
也难怪了,直觉认为他身上有东西,是人都会好奇一探,哪知这一探更懵了。
“笑什么啦,有什么好笑的,人家很乖的。”怕他不让自己回去,阮珊一直很安静的。
“我知道,你很乖,我们回去吧!”身形一跃,他从高墙上跃进堡内。
“啊”她大叫,惊喜的发现他会轻功“原来你有功夫啊”“闭嘴,吵死了!”什么叫原来他有功夫。
“嘻嘻你教教我好不好?”她一直希望成为一代女侠。
“不饿了?”挑挑浓眉,他好笑地问。
“对吼,我应该先去吃饭,快快快快,快点!”拍拍他的肩,她催促着。
“你越来越大胆了。”冷睇了她一眼,他淡淡的说。
但他清楚不是她“越来越大胆”是自己“越来越放纵”她了。
这不是个好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