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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臂勾着他的脖子,一声声叫他,销魂蚀骨。
他微微睁眼,透过白纱布,隐约看到她在微弱的橘色烛光中情迷意乱的样子,令他血脉喷张,不能自已。
他伸手扯下眼前的白纱布,她在眼前立刻清晰起来。
她微皱着眉,轻咬着唇,承欢身下。
他无比兴奋,终于看到她了。
这两日,日思夜想的人就在面前,他摸得到、听得到,却独独看不到,鬼知道他心中有多受折磨。
月儿感到他忽然用力,缓缓睁开迷蒙的眼睛,看到他炙热的目光,她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抬手抚上他的脸,声音断断续续问道:“你…能看见了?”
他眼中透着兴奋的光芒,望着她的双眼轻声喘息:“看的一清二楚。”
她脸上一烫,不禁瞟了眼桌上的蜡烛。
本以为他看不见才没熄蜡烛,他怎么在此刻突然复明了,被他看见自己这副样子,叫她好生难堪。
她面含羞涩偏过头去,又被他伸手拦住。
“怎么?一年没见竟与我生疏了?”
她羞于直视他炙热的目光,垂眸道:“哪有生疏…不过烛光有些刺眼…还是熄灭了吧。”
说着便要起身去灭蜡烛,可他却紧紧压住她不肯放开。
“我好想你...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直起身来,将她一览无遗,更加兴奋起来…
直到那半支残烛燃尽,榻上才终于平静下来。
她呼吸平稳,在他怀中沉沉睡去,他眼中含着笑意,轻抚她的脸庞、脖颈、肩臂,意犹未尽…
天还未亮,段灼便早早起身,出了主帐。
云五见他没有蒙眼,惊喜上前,“爷,您眼睛好了?”
段灼笑着点点头,“已无碍了。”
“太好了。”
云五转而脸色一变,附在他耳边悄语了几句:“奸细已查到了,名叫鲁山根,藏身伙头军中。”
他不屑地嗤笑一声,对云五吩咐道:“那就让他助我们一臂之力。”
“您有何计策?”云五问道。
他随意整理着衣袖,轻飘飘说道:“收网,将梁昭王及其皇子全部就地正法,再让奸细传消息给昏君,就称我...暴病身亡,三军携灵柩回京。”
“是。”
段灼见云五还站在身旁,欲言又止,轻挑眉问道:“还有何事?”
云五这才说道:“王妃...可有异常?”
段灼脸色一沉,“谣言不可信,她不会背叛我的。”
云五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爷,无风不起浪,此事事关重大,不可不防啊,是否要审...”
他话音未落,段灼便呵斥一声:“够了!此事不必再提。”说罢便转身回了主帐。
云五一脸愁绪,悻悻然转身,正撞见染秋一脸愤怒看着他。
“染秋...你...”
刚想问她在此多久了,可听见了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染秋倒先骂起他来,“好啊,我就说今早怎么眼皮子跳个不停呢!原来是你在背刺我们!”
云五有些无措,急忙说道:“不是,你听我解释...”
“还听什么?!”染秋一挥手嚷道,“该听的不该听的,方才不都听过了吗?”
她气的满脸通红,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骂道:“你知道王妃为了来给王爷报信,这一路上是如何死里逃生的吗?王妃抗旨冒死前来,竟然被你说成奸细!还要审?审什么?审你个大头鬼!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是如此小人!”
云五被她骂得有些窘迫,但仍挺着胸膛说道:“我云五不在乎那些虚名,我只为王爷,身为王爷近卫,我不能容他有一丝闪失,倘若王妃是清白的,又何须怕审?”
染秋怒极,胸脯剧烈起伏着,“放你的屁!王妃当然清白,轮不到你来说!若说王妃是奸细,那我也是了,连我也一起抓起来审吧!是不是还要用刑啊?!”
一个小小的身子从染秋身后走来,揉着眼睛问道:“染秋,云五,你们为何吵架?”
两人气氛尴尬,沉默不语。
晏儿又走到云五跟前,扯了扯他的袍子,“云五,你们别吵了好不好?”
染秋上前一把抱起晏儿,瞪了云五一眼,“别理他,他是坏人,哼!”
一转身就抱着晏儿走开了,晏儿趴在染秋肩头,一脸茫然地望着云五。
阵阵寒风吹过,云五的衣摆随风翻飞,孤自一人站在枯草中......
日出日落
一日之间
梁昭王室尽数被灭,梁昭公主回到国中接手梁昭残局。
梁昭从此归为大齐一州。
而一封密函也在此时,绑在一只隼的腿上,被带回大齐皇宫。
而那个伙头军中爱说爱笑的鲁山根,却是血肉模糊,残破不堪,被丢在荒山中,断了最后一口气,被几只秃鹫围着,争相抢食。
当夜幕笼罩大地,关外的天空繁星点点。
帐内烛光烨烨。
段灼坐在矮几旁看着军报,月儿一手托着腮趴在榻上,一双眼睛在他身上游移。
从他鬓边散乱的一丝碎发,到他骨骼分明的下颌角,顺着他凸起的喉结,到他整齐的衣襟,黑色便衣服帖地覆在他的身上,腰间紧系着同是黑色的汗巾。
月儿静静看着他精壮的身子,不禁心痒难耐。
段灼翻着手中的军报,感到一股灼热的目光烧的他心神不宁,他转头看去,见月儿正眼巴巴望着他,见他看过来,便粲然一笑。
他将军报丢在桌上,起身走了过来,俯下身深深吮吻她的脖颈,一只手泥鳅似的滑至她的腰间,将她困入怀中。
“这么晚了还不睡,看着我做什么?”
“睡不着,看看还不行么?”月儿笑着抚上他的脖子。
她穿着他的黑色里衣,如瀑秀发披散在枕上,泛着淡淡的光泽。
衣裳大了许多,露出大半个雪白的肩头和胸前春光,躺在榻上眼含春水望着他,妖精一般要勾了魂去。
他轻笑着将她搂的更紧了些,吻着她的脖子悄语道:“又想要了?怎么不叫我?”
月儿笑的妩媚,一只手在他身上乱摸起来,“怕打扰你,误了军情,只好忍着。”
他抬起脸看着她,眸中的情欲快要溢了出来。
一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野兽一般。
两人的呼吸急促交缠,很快,便散乱了衣衫。
玉臂缠上他的脖子,白嫩的腿缠上他的腰...
“娘亲!”
一声稚嫩的呼喊瞬间打破了帐内的滚烫,两人立刻手忙脚乱地将衣裳拢起。
一个小小身影掀开帐篷一角钻了进来。
“晏儿,你怎么来了?这么晚还不睡觉?”段灼呼吸还有些不稳,话语中透着几分慌乱。
小团子跑过来,二话不说直接爬到榻上,扑进月儿怀里,“我想跟娘亲睡,我害怕。”
帐外传来染秋急切的声音:“主子,都怪我,一时没看住小世子...”
“无妨,你回去吧,今晚让他跟我睡吧。”
月儿抱起小团子,给他盖好被子,一抬头,看见段灼望着她,一副要吐血的样子。
只得抱歉一笑。
段灼深吸一口气,紧紧抿了抿唇,把小团子从被子里拉了出来,“晏儿乖,你长大了,应该自己睡。”
“不嘛,不嘛,我要跟娘亲睡!”
小团子甩着短短的手脚,像只八爪鱼似的扒着月儿不肯松手。
“你这么大了还跟娘亲睡,会被人笑话的。”
小团子气鼓鼓地指着段灼:“那你比我大,为何你跟娘亲睡?”
月儿在一旁笑着将小团子抱过来塞进被窝,“好了好了,当心冻着,快睡吧。”
段灼扶额叹气,“这小家伙也太粘着你了。”
月儿侧躺在孩子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背哄睡,轻声道:“哪个小孩子不是这样?”
段灼撇了撇嘴,“我就不是,我三岁的时候一个人住在宫中,做什么都是一个人。”
“那是你母妃去的早,若是她还在,定不会让你那么孤单的。”
月儿微微笑着看他,看的他心中暖融融的。
其实在宫中,即使是生母也不能跟孩子太过亲近,宫中的女人只是生育的工具,丝毫不能有干政之嫌。
他早已不记得母妃的样子,幼时自懂事起就十分坚强,坚强到未发觉心中的角落有一片空白,他不知那是什么。
此刻段灼望着小团子像只小猫似的偎依在月儿怀里,脸上挂着甜甜的、满足的笑意,只觉得心中缺失已久的那块空白瞬间就被填满了。
在他稚嫩的与自己相似的小脸上,看到了自己幼时不曾有过的神情。
他看着看着,唇角勾起笑意,眼中尽是温柔,也俯下身,在孩子的另一边,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伸出手臂将他们母子拢在怀中。
月儿抱着香香软软的小团子,不久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段灼望着他们,殊不知自己的脸上此刻也浮现出了小团子方才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