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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蓦的转身,仰头吻住他的唇,深深辗转,无比缠绵。
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任软袍滑落腰间,垂在臀边。
她忽然而至的热情令他措手不及,但即刻又兴奋起来。
他拥着她,大手覆在她的背上,又不敢用了,尽力克制着。
方才进来见屏风后倩影绰绰,忍不住一窥春光,待望到镜中的芳影时,便觉心旷神怡。
只是她不知在想些什么,脸上挂着愁容,半裸的身子上红红紫紫的痕迹又霎时间挑起他的情欲…
只是她为他解毒,伤还未好,他不忍现在再碰她,只好望梅止渴。
他只是想抱抱她,她却忽然这般热情,让他险些把持不住。
他手中抚着她光滑细嫩的肌肤,唇齿鼻间尽是她的芳馨,呼吸逐渐急促起来,浑身也蓦然灼热。
“啊…”
她轻呼了一声。
他急忙将她放松了些。
“怎么?弄疼你了?”他眼中夹杂着些焦灼和小心。
月儿望着他点了点头,娇声道:“你轻点儿…”
他轻轻抱着她,叹了口气。
“对不起。”
月儿沉默了片刻,又紧紧抱住他,将脸埋在他胸前。
“你怎么了?”他抚着她脑后的青丝,柔声问道。
月儿的声音有些几不可闻的颤抖,“我怕…若那日的毒…”
她有些哽咽,说不下去。
段灼眸色一深,将她整个人笼在怀里。
“别担心,我往后会当心的,不会再让人钻了空子。”
月儿将脸埋在他胸口,闷声道:“都怪我…”
他眉间一皱,捧起她的脸。
她仰起头望着他,眸中如雨如雾。
“怎么能怪你呢?这都是他的错。身为国君,却荒淫无道,鱼肉百姓,根本德不配位!”
她憋在心中的委屈顿时喷涌出来,泪水顺着脸庞滑落下来。
“阿灼…你会离开我么?”
他眉心深拧,焦灼地吸了口气,将她紧紧抱住,“不会的,绝不会。”
“若是他来报复可怎么办?”
“大齐八成兵力在我手中,量他也不敢动我,倒是他,欺辱了你,我定要让他付出些代价。”
他轻轻抚着她的长发,柔声道:“别怕,我定会护你周全。”
月儿抬起头望着他,一双水眸委屈巴巴,令人心疼。
他轻叹一声,俯首吻住她的唇,温柔缱绻,裹含着无比的眷恋。
月儿双手滑上他的胸膛,将他推至屏风前的贵妃塌上,顺势倒在他身上,温柔回吻。
月儿吻的浑身火热,褪去了衣袖,软袍便滑落下去,覆在他的袍摆上。
她轻轻解开他的腰带,推开他的外袍。
侍女正要进来摆饭,可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屏风内传来阵阵喘息,侍女便又低下头退了出去。
月儿双手探进他的衣襟,将要剥开,却被他抓住了手。
“你的身子还没好...”
月儿抬眸望着他,眸中盛满了摄人的情欲。
略微红肿的柔嫩唇瓣急促呼吸着:“我没事...”
“可是...”他极力克制着欲望,眼中透着犹豫。
话未说完,月儿就急切地继续吻了上去。
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唇间溢出轻轻的娇吟。
娇躯在他身上扭动着,似是迫不及待。
一股灼热的血气喷涌上头,他搂紧了她的腰,一手褪了衣衫。
两人吻的如胶似漆,在榻上翻云覆雨。
衣衫落在地上,缠作一团,难分彼此。
丝绢屏风上透出两个交叠缠绵的人影,忽明忽暗,屋内喘声连连,旖旎无边。
汗水沁湿了榻上的红绸绣褥,月儿仿如一个绵软的布偶,被他锢在怀中无尽索取。
芊芊玉指嵌着他的肩膀的肌肉,伴着一声声娇唤,令他一次次迷失。
许久
段灼陡然平息下来。
月儿松了口气,缓缓睁开双眸,他的目光归于平静,俯首轻吻她的唇舌。
“我又没控制住自己,弄疼你了吗?”
月儿吻着他,抬起手指拭去他鬓边的汗珠,轻声道:“没有,我喜欢你这样...”
他的吻又更深了些,片刻,他才起身,将她抱起走进浴房。
哗啦啦一片水声响起。
时不时传出两人的说笑声。
侍女进屋点亮了灯烛,窗外已是明月高悬。
郊外别院中
公主独自一人对窗而坐,望着夜空的明月,愁云惨淡。
本以为太皇太后和太后知道了之后会大发雷霆,逼迫裕王将那女人休弃。
却没想到...
是她低估了裕王在大齐的地位。
太后一直在打圆场,劝慰太皇太后,分明是两边不想得罪。
太皇太后只是嘴上骂骂那个女人,可当自己求她给裕王施压或是下懿旨废了那女人的王妃之位时,那个老太婆又不吭声了。
她心中郁结难忍,紧紧攥着丝帕,指甲嵌入肉里而不自知。
鲜血丝丝溢出,染红了洁白的丝帕。
她究竟要如何跳出这死局?
一旁的桌上放着一封打开的信笺。
她愁绪万分。
父王要她尽快诞下裕王的子嗣,稳定地位,为梁昭谋利,若是还不能笼络裕王的心,便要给她在冷宫的母妃,赐一丈白绫。
她看着窗外的树叶逐渐枯黄,一阵凉风吹过,又落下几片树叶。
冷宫里每到入冬,便寒冷无比,侵入骨髓。
每年都是她与母妃将所有织物盖在身上,相拥取暖。
熬过了一冬又一冬,今冬她不在冷宫,母妃又如何取暖?
诞下子嗣?
呵呵...
她如今连他的面都见不到,还谈何子嗣?
她此时,又何尝不似置身于冷宫之中?
难道,她也要继承母妃的命运,做一个不得宠的妃子,孤独老死在后宫。
母妃尚且有她作伴,可她呢?她什么都没有...
她青冷着脸,缓缓起身走到桌旁,拈起桌上的信纸,目光渐冷,放在烛火上,看着它慢慢燃尽,灰飞烟灭。
毡帘被掀开,侍女银河端着晚膳走了进来。
看见她在烧信,惊讶了一下。
银河走过来将饭菜放在桌上,看着公主,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公主木然望着烛火,淡淡出声。
银河这才出声:“公主,恕奴婢僭越,公主为何要将命运放在男人身上呢?”
公主愣了一下,转眸看她,目光犀利。
银河连忙跪在地上,急促说道:“今日就是公主赐奴婢死罪,奴婢也要劝劝公主,为了那些不爱您的人,您看看您都憔悴成什么样了?”
公主眉间一皱,转头看向妆台上的铜镜。
镜中花容不在,只剩一张面黄肌瘦的脸。
她惊叹了一声,自己这是有多久没照过镜子了?
怎么变成这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