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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希望极力忍住想笑的冲动。
擦上口红的夏季非但没有增添半点女性的妩媚,反倒是有点不伦不类。说句老实话,很像是人妖。
噗!不能笑。是她提议要他扮成女人来消除diky对他的敌意,如果她在这个时候笑出来的话,他肯定会想掐死她。
“好了吧!”他极端不耐地开口,生平头一遭嘴巴上抹了一层口红,让他连说话的语调都不自然了起来。
她赶紧点头如捣蒜“好了、好了,我这就去把diky带过来。”她赶紧冲到房间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呼!还好,差点忍不住。
不是她有意取笑他,实在是他的扮相噗哈哈哈希望捧着肚子无声地笑了起来,好半晌才能直起腰来,走向diky的房间,抱了它又回到夏季的房间。
一进房间,diky!就跳离她的怀抱,落在夏季面前的地毯上,以十分诡谲的眼神瞅着他看了好半晌,随即双手高举过头,咧开嘴慢慢走了开去。
夏季的脸当场黑了一半,他敢发誓diky刚刚真的在笑。
该死的长臂猿,竟敢耻笑他!
一旁的希望将一切都纳入眼底,忍不住爆笑出声“哈哈哈”明知道现在不是大笑的好时机,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夏季杀人似的目光朝犹自笑个不停的希望投射过去“很好笑吗?”他冷哼了一声,也不想想谁才是始作俑者。
“对对不不起”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还笑?”他的声音更显轻柔,却淡淡地散发出一股莫名的危险气息。
他在考虑是该先劈了该死的diky,还是先掐死希望?
“我不笑”她捂着嘴,不让笑声逸出唇角,但是那一双弯成新月状的眼眸里盛满的笑意却是骗不了人的。
要不是她出的馊主意,他哪会发神经扮成女人,又怎么会悲惨到被一只长臂猿耻笑?该死的!夏季火大地起身,大跨步地走向兀自笑个不停的希望,忘了自己此刻穿的是长裙,走没几步,一个不小心就踩着了裙摆,整个人旋即失去平衡地往前飞扑了出去,正好撞上还在笑的她,将她扑倒在地。
不过,落地之前,他腰一扭,由自己先下地,以替她减去了撞击力,要不,她的身材那么娇小,被他一压肯定会当场变成人干。
事情发生得太快,希望根本就来不及惊呼,等到回过神来之际,她整个人已躺在地板压在夏季身上。
看着他不男不女的打扮,她很不识相地又爆出笑声“哈哈哈”这么近的看着她灿烂的笑颜让他的心头莫名地一荡,驱离了脸上的阴郁和不快,嘴角不自觉地也跟着扬起,然后在下一秒带点恶作剧意味地吻上她的唇。
四片唇契合。
希望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吻她,无比错愕地睁大眼睛,直直地探入夏季漆黑深沉的眸海里,在他眼中瞧见了震惊的自己。
她的唇瓣柔软好尝,相当契合他的。
未了,他还特意在她的唇瓣上辗转反复地挤压,将自己嘴上的口红转印到她的嘴上,才满意地退了开去。
她从没想过会和一个擦了口红的人接吻而且,他还穿裙子“感觉好象同性恋哦!”同、同性恋?他差点吐血,伸手扯掉头上的假发“你还敢说!这全都是你的鬼主意,结果非但没有半点效用,反倒让一只长臂猿取笑我。”不然他哪会扮成这副鬼样子吓人!
他自地板上起身,顺手也将她拉了起来,旋即开始脱掉身上的女装,无法多忍受一秒钟。他这个鬼样子要是被凯恩还是公司的下属看见,他一张脸要往哪儿搁去?
希望怔怔地看着夏季脱衣服,直到他的身体又裸露在眼前,她的脑子才清楚地记起刚刚他吻她的感觉,酥酥麻麻的,像是微量的电流导人体内,又像是春风拂过脸庞那般舒服,她的脸突地染上红晕。
她抚着唇,有股异样的感觉慢慢地在心中荡漾开来。
他扣着衬衫扣子“你有护照吧?”
夏季一放开希望,diky立即动作迅速地扑进希望怀里。
护照?“有啊,你要我的护照做什么?”她伸手抱住扑上来的diky。
他已经在台湾待得够久了,分公司的事情他和凯恩也都处理得差不多,更重要的一点——希望可以搞得定diky,所以该是回去的时候了。“办签证。”
“为什么要办签证?我又没打算要出国旅游。”她没想太多。
他明知故问“谁说你要出国旅游了?”
她都快被搞混了“不出国干嘛办签证?”
夏季噙着笑“你会出国,不过不是旅游,而是未来会住在美国。”
“住在美国?我们家没那么多钱可以在美国置产”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蓦地张大眼睛瞪他,难不成他的意思是“嗯哼!”他颔首证实了她未出口的猜测。“将来你嫁给我,当然得和我住在一起,而我的家在美国。”
“你真要娶我?”她一直以为那只是他要她留下来替他照顾diky!而想出来的借口,直到此刻她才有了真实感。
“我以为这件事从一开始就说得很清楚了,还是我的态度不够谨慎?”他伸手将发里残留的发夹一一取出。
这一切都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着实让她有些慌乱。“你喜欢我吗?”她是有那么一点喜欢上他了,但是他呢?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对她有没有一点不一样的感觉?或者对他而言,她只是照顾diky的人?
“不讨厌。”她的存在已逐渐能影响他的心情。
对他而言她只是个不讨厌的女人,她要冒险赌这一回吗?现在抽身还来得及,她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继续找下一个工作,她肯定会想念他一段时间,不过,很快就会过去的他清楚地在她的脸上瞧见犹豫“我们有的是时间培养感情。”一辈子的时间足够了吧。“婚姻不是儿戏,我会只爱你一个人。”
虽然和希望之间的交集源自于diky,不过相处了一段时间,他倒觉得她和自己再适合不过了,他不想也不愿意再花时间去等待、适应另一个女人。
婚姻不是儿戏,我会只爱你一个人他的话极为诱人,让她原本想要叛逃的心又有些动摇了。“我爸和我妈就只有我一个女儿,我不能丢下他们和你去美国。”她在找理由阻止自己沦陷。
夏季慢条斯理地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想令尊令堂应该不会因为距离而阻止你追求幸福才是。”
幸福?他自认是她的幸福吗?“他们会乐见我找到好的归宿,是我自己想要好好奉养父母,承欢膝下。”她不希望父母感到孤单,也不希望将来回个娘家要坐十几二十个小时的飞机。
父母的早逝是夏季心底无法弥补的遗憾,他可以理解她心中的感受,也很赞同她的孝心。“我们结了婚之后,你的父母也就是我的父母,我会把他们当亲生父母一样孝顺,只要他们愿意,我很乐意把他们接到美国来和我们同住。”
她好象没有拒绝的理由了“我爸妈的思想比较古板,在还未举行婚礼之前,他们不会同意我和你一起去美国的。”
“这个问题就交给我来操心好了。”他微微一笑。
他不会放她走的。
“季,你是真的打算要娶希望为妻吗?”凯恩正色道,他的立场中立,既不赞成也不反对。
夏季哂然“你不赞成?”
他双手插在口袋中,耸了耸肩“我是没什么意见啦,只是想知道你要怎么处理莉塔的事。”
在美国上流社会的社交圈里,莉塔喜欢夏季是众所皆知的事,而夏季每次若是参加的宴会需要携伴出席,他都贪图方便省事地答应让莉塔当他的女伴。上流社会里蜚言辈语最多,通常只要携带同一个伴在公开场合出现两次,就足已引起多方揣测,也因此其他人包括莉塔,误以为他们是一对。
“莉塔?她怎么了?”夏季微微一愕。
看他的反应是压根儿没想过这个问题了!凯恩一脸的难以置信“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她喜欢你。”
他淡淡地道:“我知道,那又跟我娶希望有什么关系?”
夏季的问题像块大石头朝他兜头砸下,砸得他头昏眼花“什么、什么叫那又跟你要娶希望有什么关系?”他瞪着他:“你在玩绕口令吗?”
凯恩在脑海中理清了一下被大石头砸乱的思绪“这几年来你让莉塔当你的固定女伴,让她陪你出席无数次的宴会,你让她自由出入你家,俨然以女主人自居她就等着你跟她求婚,若她知道你要娶另外一个女人,她不气疯了才怪!”
夏季不愠不火地开口“我和她只是朋友;从一开始我就跟她说得很明白了,当我的女伴是她自愿的,这对我来说并没有损失又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何乐而不为?”
“整个社交圈都以为你们是一对。”
“那是他们以为,我有说过什么吗?”太多的以为造就数不清的是非。“我不曾给过她任何承诺,她不该把她的期望加诸在我的身上,更没有理由因为我达不到她的期望,而怪罪于我。”
凯恩知道他说得没错,但是莉塔能够接受吗?“这几年你的身边除了她以外没有其他女人出现,也难怪她认定夏夫人这个位置非她莫属。”
“我的身边没有其它女人出现并不代表我就一定会接受她,婚姻是我的,我当然有权决定谁才是要陪我过一生的人。”而他已经作好决定了。
这下子可精采了。凯恩轻哼了两声。
在希望的父亲——希拓的坚持下,夏季和希望在昨天完成终身大事——到法院去公证结婚,并且允诺将会补办一次婚礼,宴请双方的亲朋好友。而他们此刻正在飞往美国的班机上。
整个头等舱里只有他们一行三人,早办完一连串检疫手续的diky被关在笼子里放在行李舱。
用过餐后,凯恩干脆闭起眼睛休息,他得养足精神,到纽约之后才有力气应付莉塔。
希望还在适应自己此刻的新身份——夏夫人。
她仍旧很难相信自己竟然已经嫁给夏季了,就在昨天,她甚至还搞不清楚他是怎么说服父母亲的,他们就这么结了婚、成了夫妻。
两人之前的相处再自然不过,却在公证结婚之后,关系急遽往前跨了一大步,让她完全乱了分寸,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怎么不睡一下?还有十一个小时才会到纽约。”夏季带着关切的嗓音在希望耳畔响起,让她的心跳蓦地乱了序。
“我睡不着。”她忽然没了勇气转头看他,只好将视线固定在荧幕上,假装专注地在看影片,实际上,她根本就不知道影片在演些什么。
他察觉到她不小心泄漏出来的局促,突然玩心大起“是因为我吗?”
他已经是她的丈夫了,接下来将要面临的生活全然无知,让她无法想象,一颗心像悬在半空中似地七上八下。“才、才不是。”她才不想让他知道即将面对的婚姻生活,有多么让她神经紧绷。
“不是啊!”他的声音里流泄出一丝失望。
她忍不住转头了,想要证实他语调里的失望是真是假,却毫无防备地撞进一双深邃的瞳眸中,差点迷失了自己。
夏季探手勾起她颊畔的一绺发丝,唇角微扬“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对我没有一点点心动的感觉吗?”
“呃”她僵直着身体正襟危坐,丝毫不敢乱动,他修长的手指彷佛不经意地拂过她耳后敏感的肌肤,引起她一阵战栗。
他的话轻轻柔柔地,带有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往后我们可是要互相扶持走过一辈子的伴侣,你应该要学着爱我,嗯?”
过一辈子吗?学着爱他?他的提议相当具有吸引力。屏住气息的希望不自觉地想点头,却及时停住,不服气地反诘“那你他轻笑一声,将她柔软的发丝凑到鼻端,有股淡淡的香味飘散开来“我早就说过了,我会只爱你一个人。”
他的话轻易地让她的心跳失速狂飙,直到胸腔隐隐作痛,她才发现自己一直是屏息以待,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那一句话像是魔咒一字字、一声声钻进她的耳朵里,深深地探人她的脑海,在她的心中盘踞。
或许他们的婚结得有些荒谬,甚至还弄不清楚对彼此的感觉,但是她心中开始有了期待,期待即将展开的婚姻生活。
“你是不是愿意学着爱我呢?”呢喃低语的请求比命令更具威力。
她轻轻地点点头,他的脸越靠越近,吐出的温热气息拂过她的耳际,她被困在椅子和他的身体之间,动弹不得。
夏季噙着笑,眸子里盈满笑意,熠熠生辉“咳咳婚姻生活的意义应该不用我再多加解释”暧昧的言词在他的唇贴上她白皙诱人的颈子时宣告终止。
希望惊喘了一声,没有料到他会对自己做出这般亲密的举动,贴在她颈畔的唇瓣带着火焰,几乎灼伤她的肌肤。“你”她的喉咙沙哑得语不成句。
他的眼闪烁着汹涌的笑意,嘴唇仍在她的颈子上游移,模糊不清地道:“怎么了?”
她全身僵硬得跟木头似地,只剩下两只眼睛骨碌碌地左瞟右瞄,注意着有没有空姐或空少经过,也怕凯恩在这个时候凑巧睁开眼睛看见“咳”她清了清喉咙“这、这里是飞机上,你别这”她的声音在对上两道炯炯有神的目光时戛然而止——被凯恩看见了!
凯恩戏谑地笑了笑“当我没看见,我不打扰你们,请继续。”语毕,他又闭上眼睛睡他的觉。
希望的脸迅速飞红,媲美熟透的红苹果。
夏季轻笑出声。
她终于找回一丝力气,伸手推了推他“你坐好啦。”他好听的笑声在耳畔响起,撞击着她的心。
他在她的颈子上烙了印才退开。
他退开之前的呢喃不停地在她的耳畔缭绕,一次又一次地烧红她的脸——“我可不打算过着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
她一连作了好几个深呼吸仍旧平抚不了急促的心跳。
夏季含笑地坐正了身子,逗她挺有趣的。
我可不打算过着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我可不打算过着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他的意思是说,他们会像一般夫妻一样有正常的性生活她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气。
这是一直被她忽略的地方,虽然这婚结得有些仓卒,但毕竟是具有效力的婚姻,而夫妻有同床共枕的义务。
希望开始坐立难安了起来,婚姻生活才正要展开就遇到难题了,她是打算学着爱他,但是在还未爱上彼此之前,她不想发展进一步的关系。
可是,如果他想要的话,她该怎么办?她的烦恼一个接一个地冒出,让她在接下来的航程里更难合眼了。
原本闭着眼睛休息的凯恩听见身旁座位发出细微的声响,他立即睁开眼睛来,止好迎上了夏季闪烁着汹涌笑意的跟,他打趣地道:“吃了闭门羹啦!我需不需要去借个灭火器来帮你灭火?”
夏季好心情地一笑“谢谢你的好意,有需要的时候再麻烦你。”
凯恩的目光不经意地瞥见了希望蹙着眉苦思的模样,好似遇到什么难题了,他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想知道是什么问题让她这么伤脑筋。
“你刚刚跟她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不过,这和你没关系吧。”他故意吊他胃口地四两拨千斤。
明明知道夏季是故意的,他却还是忍不住问了“咱们是好朋友嘛,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怎么会和我没关系!”而且希望还红了脸,很可疑哦!
“是吗?我记得你帮我打扫房间的时候还颇多怨言的。”他斜睨了他一眼。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凯恩装傻。希望脸上的红潮还未退。“你究竟是说了什么?”
他好心地公布谜底“我说我不打算过着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
凯恩听完之后一脸古怪地瞅着他“你是认真的?要是她抵死不从呢?你不会对人家霸王硬上弓吧?”那可是野兽的行径。
夏季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毁谤老板,薪资再减半。”
“哎——”他发出一声哀嚎。“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别这么残忍嘛!我得靠这一份微薄的薪资养家活口呢!”
好一份微薄的薪资!“这么说来倒是我这个老板亏待了你呢!凯恩的年收入佰万美金,天底下薪资像他这样“微薄”的人可不多。
“谁叫我们是好朋友呢!吃点亏不算什么,呵呵”凯恩接得可顺口了,脸不红气不喘的。
一直到下飞机,希望都专注地、努力地、用力地思索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