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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想要掌控炼妖壶的话,唯一的方法恐怕也只能留着白家的命了。
可是如果这么多的话,他们又会陷入到一个死局里去。
不杀了,他们不以生命为要挟的话,他们也不会把炼妖壶交出来。
可是如果要是以生命相威胁的话,又会怕对方一怒之下了结自己的生命。
即便是用尽了酷刑,恐怕对方也很难会松口的。
场面瞬间尴尬了起来,所有的人都静止了下来。
门外与门内形成了对峙,双方似乎都不打算让步。
这个时候白拾玖忽然上前道:“我劝你们还是尽早离去吧。
你们即便是把我们全家都杀了,也得不到你们想要的东西。
助纣为虐的事情,我们家绝对不会做的。”
这番话算是已经表明了他们全家人的立场了。
白沧镜听到自己的儿子这么说,也是觉得无比的欣慰。
虽然动不了身子,鼻子下巴都还在流血,但他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只见他低着头道:“我儿子的话,便是我们全家的话。
今日你们就算是屠尽我们全家。
我们也不会就此妥协的。”
那几个猎妖师看了彼此一眼,似乎在等着为首的那个紫衣男人拿主意。
那人一直低着头,自从听了白沧镜的那番话以后,就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过话了。
这个时候他还是好像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最后,白拾玖忍不住想要强攻的时候。
那人这才忽然道:“既然如此,那便要了你们全家的命鞭尸了。
既然已经注定我们得不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了。
那么今日我们出现在这里就必须是成为一个没人知道的秘密。
可是只有死人才不会把秘密泄露出去。”
这话也是够绝的,很显然这就是在告诉他们他们想要的东西也未必只是志在必得。
既然得不到,那么他们也必须就得死,他们不会因为他们的死亡而有任何的顾虑。
果然,他的话已说出口之后,剩下的其余的三个猎妖师竟真的忽然冲了出去。
只是这次他们没有亲自动手,而是从腰间取出了几个香瓶。
然后往空中一扔,那些香瓶在落地的时候,瞬间就碎了。
霎时间那种浓郁的香味便一点点的扩散了出去。
不多时,在白府的四周围结界外头,竟不知从哪里就跑出来十几个魔尸。
沈漫和楚玉珩躲在床底下,只能凭借着听到的声音去断定外头出现了魔尸。
但至于是低阶魔尸,还是高阶魔尸,便不太好说了。
白拾玖倒是也没亲眼见识过这样的场面。
在这之前,他也只是对于魔尸一样的存在的道听途说罢了。
可是如今亲眼见了,到时又又是另外一种心境了。
只见他默默地稳了稳自己的身形,然后握紧了自己手里的剑柄。
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妻子说道:“这个结界虽然浑厚,可是以他们这样不顾生死的攻击,说不定真的有可能会被他们给破了。”
那女子长叹了一口气,然后也低声道:“魔尸本就半死不活,还说什么不顾生死。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但是我们夫妇一体共同进退。
休要劝我离开,你还记得我们成亲的那天晚上你怎么说的嘛?
白头到老,生死不离,怎么现在要让我食言吗?”
这样的场景下,忽然来一出这样深情的场景,也是着实让其他剑修尴尬了一下。
说话间,那几个猎妖师竟忽然朝着他们打了过来。
此次依旧还是打群架,可是不同的是,那些猎妖师并不再激进,故意打他们。
而是找机会用灵力破坏结界,白拾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然而已经为时已晚了。
结界被打破的那一瞬间,白拾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些魔尸朝着香味最浓的方向聚集了过来。
那几个猎妖师见状便也一副功成身退的模样。
悄然间已经退回了房间里,院子里瞬间就被大批的模式给包围住了。
只是用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那些入门的剑修弟子便已经被那些魔尸给压制住了。
有十几个甚至都已经当场就死了。
白拾玖和他的妻子也受了伤,最后一家人被捆了起来。
那些人看着白家所有的人,最终又问了一句:“到底交不交炼妖壶?”
白沧镜冷笑了两声道:“你不是早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吗?
事到如今还想再听一遍吗?我倒是并不愿意再说一遍了。”
那几个人听了这话倒也是似乎真的死了心。
只见他们冷冷的笑了两声,然后便走出了房间。
本以为这样事情便已经有了一个了结。
却不料,那人忽然去而复返,只见那紫衣人忽然将白沧镜提了起来,然后便冷笑着说道:“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呀!
我们得把你带回去交差才是。”
说完就见他拉着白沧镜就强行离开了那个房间。
然后很快整个白府就着起了大火。
火势蔓延得非常的快,只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整个白府就已经被大火吞噬了。
躲在床底下的沈漫和楚玉珩正欲爬出去,却听到白拾玖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他的妻子喘着粗气道:“快逃,不要管我们了。
记着好好的活下去,为我们报仇查出那些丧尽天良的腌臜货。”
白拾玖似乎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却被几口浓烟又给呛了回去。
女子的声音也越来越弱,外头的大火甚至已经烧到了窗子。
白拾玖沉默良久,最终还是抱着他的妻子逃了出来,不仅如此,他还前后拼死从火里救出了七八个剑修。
那场大火彻底地将白氏给吞没了。
然而等着他的还有另外更可怕的事情。
当他把所有的人都就到院子里,以为已经安全了的时候。
去不了,四周围再次涌现出好多个魔尸。
那些没有感情,没有知觉,如同一把利刃一般的工具。
一步一步逼着他们靠近,白拾玖已经没了力气,沈漫和楚玉珩从火里钻出来的时候,恰好遇到了这一幕。
沈漫正心软,想要上前帮助他一下。
可是却被楚玉珩给拉了回来,后者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沈漫便反应了过来,他的出手帮忙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二人悄无声息地重新飞出了白府。
最后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倒是也没有看见。
毕竟所有的地方都被大火给吞噬了,他们也没有任何的地方可以藏身。
后来他们也没有亲眼看到白拾玖是怎么逃出生天的。
只是过了大概三四天的时候,白府全府被害的消息就在仙门百家流传了出去。
紧接着就是各大世家相继都赶了过来。
从废墟里挖出来好多被烧焦了的尸体。
只是最后在清点尸体的时候,却发现少了两个主要的人物。
一个是宗主白沧镜,一个是少宗主白拾玖,以及白氏镇宗之宝炼妖壶也不知所踪。
当然公开提名寻找炼妖壶的人也是化常泽。
毕竟这幕后黑手就是他最终想要得到炼妖壶的人也是他。
在这样的情况下公开搜寻炼妖壶,以免炼妖壶落入歹人之手,这个理由真的是再名正言顺不过了。
只是搜寻的工作持续了很长的时间,各大世家都出了人手,但是最后依旧是一无所获。
不管是人还是神器,最终都没有被找到。
知道搜寻的最后一天下了一场瓢泼大雨。
洗涤了整个白府废墟,第二天以后各大世家这才放弃搜寻此二人以及神器。
当然这个放弃并不是指完全的放弃。
他只是说,但是放弃了,在白府这个范围内搜寻罢了。
处理好了那些人,让白府的人入土为安以后,便是调查此次幕后真凶的时候了。
因为紫阳城离柴桑谷颇近,大家便临时都聚在了柴桑谷。
杜若与白沧镜曾经是夫妻,只是年少时,生下白拾玖以后因一些夫妻矛盾。
一时意难平,便离家出走了,后来他也没有回去。
不知这位杜若前辈是故意为之还是无意为之。
竟然在紫阳城附近,与紫阳城只一山之隔的柴桑谷安门立户了。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便已经病了。
但是听闻各大世家的宗主都来到他这里来共同商讨之幕后的凶手的时候。
他还是强撑着病体,接待了大家。
只是这商讨的结果倒是不尽如人意。
首先沈漫已经死了,其他人恐怕也很难找出来有这个能力和嫌疑的人了。
沈漫笑了笑,趴在房顶上,看了一眼楚玉珩道:“这次总不至于还把这件事情安在我的头上吧?
好歹我也已经死透了。”
楚玉珩歪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眼睛忽然凌厉如刀般说道:“那倒也未必。
这件事情我曾经听兄长在门外与我说过,你且再仔细的听下去便是了。”
这话一说完,然后就听到房间里化常泽果然开了口:“我看这凶手八成就是那个妖女。”
苏广茶看了一眼化常泽道:“化宗主此话怎讲?那沈姑娘……不是已经死了吗?”
苏广茶这话,原本也就是话到嘴边,也就说了。
却不料那化常泽却直接顶了一句道:“死了?
不知尚辰君可是亲眼所见了?还是说你看到了那个妖女的尸体呀?
据我所知,碧澜君不是也一直在寻那个妖女吗?
他是他的徒弟,连师傅都不相信自己的徒弟死了,我们又怎么能相信呢?
毕竟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谁知道到底死没死呀?那日大家可都在场呢。
这碧澜君明明就是和那个妖女一起掉下去的寒潭。
可是就我们下山的那一会儿功夫再找就找不到那个妖女的尸体了。
这是你要是说不奇怪我才不信呢,大家觉得可惜吗?”
苏广茶愣了愣,最终也没有再说话了,这个时候,封乐朗看着化常泽忽然说道:“我倒不这么觉得。
这件事情我们也只是在调查之中罢了。
说到底,那个妖女顶多是有嫌疑,不管她是生是死。
化宗主你刚才说话的语气很明显,就已经是断定这件事情就是他所为了。
不知您是有证据还是什么,所以才会这么斩钉截铁地认为。”
封乐朗这话一说出口,其他的人也跟着默默的点了点头。
就连一旁的杜若也揉着太阳穴道:“他的可能性的确是有。
但是正如封宗主所言那般,办事都要讲究一个证据。
不能因为我们的猜测就胡乱给人家扣上的帽子。”
盛氏此番来的,依旧还是盛水泱,她的气场总是可以在众人之中,脱颖而出。
只见她看了一眼杜若,然后走到她的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也别太难过了。
发生这种事情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
既然大家都聚在一起要商讨这件事情,那么就不必如此着急。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这件事情还有诸多的存疑。
不应该过早的下结论,我看倒不如这样。
为今之计还是应该是尽快的找到白宗主以及白小宗主。
所以我们不妨在寻找他们的同时,然后再继续追查这件事情。
不知大家觉得如何?”
很显然大家都在这里再去分析这件事情,但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有办法去确定到底是谁做了这件事情。
让现场根本就没有那些魔尸留下的痕迹。
不仅如此,现场被清扫的很干净,就连那些摔碎的香瓶也全部都被拿走了。
加上所有的事情都被烧得面目全非,一时之间竟也没有办法去辨认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了。
杜若点了点头,起身正欲感谢一下大家的时候。
却不料忽然一口老血就喷了出来。
盛水泱吉他最近,一时之间躲闪不及身上变不偏不倚的被喷了那些血。
她原本今日穿的就是一身粉红色的长裙。
先写在他的腰间和手臂处慢慢的晕开。
杜若当场便晕了过去,当事人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这件事情很显然再也没有办法继续谈论下去了。
于是大家最后也是各自散去了。
此次的商讨大会以没有任何的结果而告终。
他们两个人再次跟着化常泽离开了柴桑谷。
可是就在化常泽回府的路上,一个黑衣男子拦住了他的去路。
只见那人长袍直立,手里握着一把寒光凛凛的长剑。
二话不说就直奔化常泽而去,跨长则显然没有任何的防备。
对方的攻击又来得如此突然,只是在他差点不敌的时候,猎妖师再次出现了。
但是奇怪的是,那些猎妖师只刚刚才现身。
那黑衣人竟忽然收了手,转身便逃了。
看样子似乎是一点都没有打算和对方继续纠缠下去。
反而更像是故意试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