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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走进自家院子,完全没注意到江皓然和土狗两人的存在。
江皓然低着头,鞋子在地面划了两下,轻声对土狗说道:“我们去前面那院子看下。”
跟江皓然处了这么久,土狗立马明白过来,也不再想着莫同学和他的仇恨,两人朝前走去。
老头此时也不在院子里,大概是呆在屋里头。
江皓然和土狗两人大大方方地走进院里,明目张胆地这看看,那看看。
哎呦。还真是有钱人家,这院子是普通人家院子的两倍,估计一部分面积是花钱买的。院子周围做了一圈围墙。一般人家的围墙都是黄泥巴堆出来的,他家的围墙是水泥和铁栏杆造出来的。
更值得一提的是,他家院子里做了水池,水池里养了特别好看的观赏鱼,那颜色,那鱼鳍,轻、柔、美,江皓然和土狗都没瞧见过这么好看的鱼。在水池中间安置了一座假山,在水池的尽头,院子的一角居然还建了个亭子。乃乃个胸的,真是见识到了。
这还不止,他家院子不是泥巴路,还不是水泥路,全是一颗一颗的小石头。同时,院子里的绿化也做得非常好。
两人正在观赏院中美景。刚才那老头就走屋里走了出来,“你们两个人进来干嘛的?”
江皓然嘻嘻笑道:“大爷,您不会把我们当贼了吧?”说得相当自然,跟开玩笑似的。
“那你们是哪里人呀?”老头又问道。
“本地人,本地人。”江皓然走到一棵银杏树下面,从上到小看了一眼树,说道,“大爷,实话说,我们是来探树的。你家这棵银杏树我瞧着就很不错,要不要卖?”
此时,土狗一点都不慌了,也帮着说,“是啊,现在白果树价钱很好了,尤其像你家这么大课的。”
“不卖,不卖。”老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像他这种人家哪里会差这几个钱。
不过,江皓然仍旧死皮赖脸地说道:“大爷,我们给的价钱绝对是最好的。不信你出去打听打听,你们村刚才就有几户人家答应卖给我们了。”
老头不愿多说什么,“不卖,不卖。你们走吧。”
“别啊,大爷,我们再商量商量。”江皓然又来。
老头都想拿棍子撵人了,现在的生意人脸皮真厚。
“大爷,你要是真不卖,也就算了,但是这么别致的院子能让我们免费参观参观吗?该明儿,我发财了,也弄这么一个。”
老头一听,心里高兴,“看看就看看,谁会收你钱。”
这之后,由于江皓然和土狗一度表现得非常热情,还不忘赞美一番,老头就一直陪着他们参观,一路讲解。说水池里的鱼贵的得值好几千呢,说假山是一朋友特地从浙江运来的,说这院里的梅兰竹菊都是自己亲手栽种,照料。
没想到这穷乡僻壤的穷山沟镇还有这等人家,不知道啥来头。
辞别那老头(因为他实在太好客),江皓然和土狗又去镇上荡了一圈。这东西在土里,总得弄点工具吧,不能徒手挖泥巴啊。现在江皓然是越来越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他们来到一家打铁店。打铁店的墙上挂着镰刀、锄头、铁锹、勾香油的钩子以及各种各样的铁质工具。打铁店的地上是一个大灶,带风箱的那种,一推一拉,火苗就会窜起来。打铁要的温度很高,因为要把铁融化。
这时,两个铁匠正你一锤我一锤的敲打着,发出重重的‘乓乓’声。人的心会不由自主地被这个节奏带动起来。有的人听得很烦,有的人听得很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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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铁匠看到来了生意,问道:“两位,要买什么?”手里的活并没有停下来。
“一把锄头,一把铁锹。”江皓然开口说。
“好的,都挂在墙上,自己挑。”
江皓然瞥了一眼,“看起来不够利啊,家里的就是太钝了,才来买新的。”
“这种嘛,家里挖地用足够了。”那铁匠说,很有信心的样子。
“老板,能不能再给我们打得锋利一点。”江皓然接着说,“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看着家里那钝得不行的废铁,我就提不起力气。”
“这个嘛……”铁匠思考着说道,“你非要再锋利一点也是可以,就是价格高点。”
“这行的。”江皓然爽快开口,“只要锋利就行。那我明天来拿行吗?”
“行,不过先交个订金,我怕我们打好,你不来取。”
江皓然交了订金,正要走,突然看到放在一角的铁棍。大约有一米长,不是用来打架的那种,一端还专门从两侧削了进去,像个铲子。
“这是什么?”江皓然问道,顺手拿了一下,比想象的重。真个好家伙,他当时就想。
“这个呀。”铁匠很热心,因为刚做成了一笔生意,而且江皓然价都没还。“小兄弟,这东西你没见过?”顿了顿,继续道:“这是用来挖野生山药用的。那家伙长得深,而且山上石子多,别的东西吃不消。”
“好东西呀!”江皓然当即赞道,“老板,你店里有没有得买,我买一根。”
“没有了。”铁匠表示,“这东西用的人少,很多年前就不卖了。”
江皓然觉得相当可惜,“那这个是谁的,可不可以卖给我?多出点钱没关系。”
“不行啊,这是人家赚生活的行当,靠着挖野生山药卖钱,现在钝了,拿我店里打一下,不会卖的。”铁匠告诉江皓然。
“哦……”
此时,土狗拉了拉江皓然衣袖,“狼哥,这东西我家也有。”
“你早说啊。”江皓然咬咬牙关,不知道该哭该笑。
江皓然为什么会对这么一根铁棍情有独钟。因为这种铁棍就是算命老头说的‘铁’。江皓然前世长矛用惯了,用别的工具都不得力,只有拿着这种有重量的铁棍,他才觉得自己是找到家了,就像关羽配青龙偃月刀一样。
第二天,土狗把家里的铁棍找出,又拿着铁棍到打铁店让老板打锋利一点。
当晚,月亮很大,特别明亮,照得万物都清清楚楚的,只是盖上了一层淡淡的光。
江皓然和土狗白天睡得多,晚上精神足。两人已经在莫头村那户有钱的老头家的围墙边伏了一个多小时了。
土狗终于安奈不住,问道:“狼哥,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江皓然难得地皱了皱眉头,‘月’,‘土’,‘莫’,‘铁’都有了,总感觉还是不对呀。
如果说好东西真藏在院子里,那是不是得把整个院子掘地三尺,翻个遍啊?这行动还是太匆促了一点。
“先等着吧。”江皓然说,他也不知道该等什么。总觉得不能就这样把人家院子翻了,而且老头人也不错。更何况这么大个地,一晚上也翻不完。
两人就干等着,突然那老头子出来了。江皓然立马盯死了老头,难道宝贝……
老头不紧不慢地走到一盆花草旁边,有手拔了拔,又用手电筒照了照。
这时,江皓然和土狗都屏住呼吸呢,高度紧张啊,等了这么久没白等啊。心想着那宝贝就藏在那花盆里了。
没想到老头悠悠地来了一句,“兰花啊兰花,我一日看三回,你咋还不开~”
土狗心里实在承受不了,直接晕了。
后来,老头进了屋把灯一关,睡觉了。
两人继续在院子边伏了很多。老头再没出来过,江皓然也不知道该咋弄,于是到后半夜,两人悻悻地回家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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