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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在整个大队会操的时候没有见过她,早晨的队列训练是全大队统一组织的,难道她不用出操?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她就是一个身份特殊的兵。学员大队的管理也很严格,大队是一个临时的营级单位,每个团或者直属单位归为一个区队,区队长由师教导队的教员担任,但整个大队都归师干部科管理。
现任大队长是师属高炮团的副参谋长,正营级的职务,姓张。这个张大队长的脾气十分暴燥,动不动就骂人。谁不出操,谁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当然对女兵还是照顾些的。
开班一个月了,她一天都不出操,没有可能。王风正在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那个着急让他上车的女人,还在那喊呢,因为乘客太少,这时走不合算,就一直在兜圈子揽客。
王风都有些困倦了,昨夜几个战友小聚会,他喝了不少酒,折腾到后半夜才睡下。“哎,大姐能快点走吗,晚饭前区队要点名的。”一个女兵的声音,嗓音很好,好像很有唱歌的天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声音。“是啊,你们快点啊。”是那个男兵的声音,很急躁。“就快了,别着急。”女人说着话,还不忘招呼过往行人。“你刚才说的很好啊,说我们这位战友上车就开车,生意人说话要算话的。”又一个女兵的声音,这次王风发动灵觉,听声辨位。感觉这个说话的女兵就是她了,声音是从她的座位上发出的。声音也很有磁性,清脆悦耳,听起来,十分舒服。“各位兵哥兵妹,你们多原谅一下,我们跑营运的也不容易,在等几分钟,在上来几个人就走,现在油价一个劲地上涨,不多拉几个人都是在赔钱跑呢,求求各位了。”说话的是那个开车的,听他们的对话,更加断定这是一对夫妻,不然一个开车的谁会说这些话。“好吧,那就多等几分钟。”是美丽女兵说的。“谢谢各位了。”那个开车的男人声音。
这时,几个吵吵嚷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很是刺耳,与这个车里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先是上来三个人,都20多岁,一副痞气。似乎都喝了酒,满嘴的酒气,熏得人昏头昏脑。几个人将他左侧的座位上的人撵到前排去了,王风并没有睁开眼睛,仿佛这几个人如同空气一样。甚至连动都懒得动,仍然躺在椅子上。这时又上来了两个人,他们似乎坐在了中间位置。“开车吧。”一个人深沉地说,是先前上来的人之中的一个。“好了,开车了,各位坐稳了。”司机大声地说道,然后车子启动了。王风心里一声叹息,几个流氓地痞一句话,司机就立马开车走了,再也不说什么人少赔钱的话了。
车开几分钟后,就听一个人说:“下注了,多下多赢,少下少赢,不下不赢。”王风忽然笑了,因为这个哥们说的废话很有趣。在她后面的美丽女兵也笑了。声音还是那么有磁性,很好听。不知是什么原因,一听到这个声音,王风的心跳就不自然的加快。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这时,王风忽然睁开眼睛,看着前面的几个人,他们已经正式开赌,原来刚开始只是一个场面话。他们的赌博叫看“3、8”就两张牌,一张是3,一张是8,由你判断哪个是3,哪个是8,然后压钱。压1赔1,压10赔10。这种赌法得有牵驴的,有下注的,还有起轰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各色人等缺一不可。
最后有个当地农民跟着下了注,他是真的在参与赌博,而另几个赢钱的都是他们一伙的。他们先后上车,装做并不认识的样子,其实他们扮演的就是牵驴的角色,他们鼓动在一旁看热闹的农民兄弟,还示范着压几把,手气果然不是一般的好,农民兄弟心动了,就跟着压一把,真的赢钱了,脸上就很兴奋,继续跟着压钱,赢钱是上瘾的,牵驴的就不下了,只是偶尔下一把,目的是在拉拢旁边的人进来,那位农民兄弟继续赌着。因为农民兄弟赢,赢了很多,这时车上的几个一块出门的乘客也动心了,纷纷加入战团,这时车内便成了赌场。人们大声地叫着喊着,有下注的,有给下注的加油的,车上实在是可以用一个混乱来形容。售票的女人似乎也在一旁给最先玩的那个农民兄弟加油,赢的钱渐渐减少,在合伙骗那个农民兄弟。因为这位兄弟已输得分文皆无了,但他还是向跟他一起出门的一个人借了钱。又都输了,他的脸色彤红,是激动的,是那种不正常的脸色。现在输了很多钱,脸色更加的不正常了。
“停。”一个女子的声音,是美丽女兵。这声喊暂时起了作用,车内一下肃静了,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仿佛这个空间就不曾有过各种嘈杂的声音。“奉劝你,少管闲事,别看你是女兵,你别惹我啊,对你没有好处的。”是先上车的一个年龄较大的男人在说话,他是这个团伙里年龄最长的,大约30多岁,一脸的凶神恶煞像。“我就管定了,你们立即把骗人的钱交出来,否则我就报警。”女兵义正词严地说道。“报警?”那个男人哈哈大笑起来,好似发现了这世上最值得一笑的事,等他笑够了。他又说道:“别给脸不要脸,女兵多什么了,惹得老子不高兴,照样干了你。嘿嘿。”说完,他的脸上还露出一丝淫笑。女兵大声喝斥道:“你无耻,你是一个流氓。”她显然很激动,因为她还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我回头的瞬间,看到她的一张好看的小脸,已是气得煞白。嘴唇哆嗦着,旁边的那个女兵也站起来,拉着她。怕她一怒之下,冲上去跟他们打起来,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这面的人。“你放开我---”女兵喊道。“好了,你不要生气了,我来解决吧。”
王风站起来,并伸手示意那个女兵别动。然后对那个好象是老大的人说:“车里太窄了,咱们到下面去解决问题,你看怎么样?”女兵见他出头,脸色好了很多。对他说:“你行不行啊,他们好多人的。”“没什么,你放心吧,别生气了,为了几个垃圾,不值得。”王风笑着对她说。她忽然笑了,像春天绽放的花朵,很美,很美。王风就在她的笑容注视下,跟着几个小混子下了车。
就这样,在车下,王风三下五除二,就将几个开始还极为嚣张得天老大地老二他们老三的几个混子打倒在地,有个小子甚至跪地求饶。满车的人都看花了眼,几个动作,就解决了这几个社会上的混子。那几个常年在这条路上混的家伙,都主动地将赢的钱交出来,车上的几个战友就帮助收钱,还钱。
当警察赶来的时候,好戏早已收场了,两个警察把这些人押到警车上,就开走了。至于究竟怎么处理这伙人,就不知道了。说起他与杨云儿认识的往事,王风神色黯然。
对身边的几个女人,王风从来没有讲过他和杨云儿的事情,包括小枫和娇娇,她们就曾看见王风的钱包里有一张照片,是一张穿军装女孩的单人照,他不想让其他的女人为自己担心。提起伤心的事,就如揭开伤疤一样,王风对姜冰说这些是因为姜冰的坚韧,为了爱一个人,她可以在这个派出所等自己两年,是一个能够分享自己痛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