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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
简亦封端着汤药走进屋内。
翼从床榻上翻身下来,慢慢走到桌边,坐下。
他一边喝着汤药,一边望着坐在对面的儿子。
“封儿,想什么呢?”
简亦封摇摇头:“没有,没有。”
翼道:“五年,五年时间,封儿陪在爹爹身边整整五年时间,真好!”
简亦封伸手接过爹爹手上空碗:“儿子应该的。”
五年时间———
翼和封这对父子实实在在一起生活整整五年时间。
翼身上的伤渐渐有所好转,五年时间一直坚持服用老君所开药方,收到不错效果,一定程度上伤势缓解不少。
封尽心尽力,左右服侍照顾,不敢有一丝懈怠。
空余时间,封时时会思念木叶:“姑姑,你在哪?回去了吗?这五年,过的好吗?封想念姑姑,好想!好想!好想!”
五年时间,翼封父子一次也没提过木叶的名字。也不是事先商量,反正不约而同之间便成为这样。当然,其他人是故意不提木叶,特别是冰炎,他希望父子相处这段时间,不要让一些事情分离了他们彼此的关系。要让他们更加感受到彼此之间关爱之情,真真正正享受父子之间天伦之乐。
实际上,不提便能够忘掉吗?
不是。
翼没有忘记,
封没有忘记,
留存心底最深处,是他们共同想法与感受。
夜深安静之时,静静地、甜甜地、美美地、再加上些许忧伤,回忆着、思恋着、担心着……
这一天,
冰炎早早来看翼,却不见翼踪影,封也不在。
冰炎绕房屋一圈,没发现。
最后,湖边菩提树下找到翼。
“封呢?”
翼抬头看看冰炎,“他和真武出去了。”
冰炎点点头:“对,封来这也有不少日子,应该出去看看,散散心。”
见翼眼神迷茫,冰炎小心翼翼问道:“怎么,想木叶了?”
翼茫然摇摇头:“炎,你能告诉我,七海为什么那么对我?我究竟做错什么令她如此厌恶以致痛下杀手,狠心抛弃亲生儿子?”
“哎,还是无法忘记七海,他最爱的女人。”冰炎无奈摇摇头:“翼啊,忘了吧
翼望着湖面,表情忧伤:“怎么能忘?忘不了?她对我如此决绝,好似开始便不曾爱过,好似我是她杀父仇人。她半点情分也不留,手中提着刀,在我身上一通乱砍———,我,我,我痛,痛,身上痛,心上痛———她,她,她把我的心砍成一截一截,撕成粉碎粉碎。我,我,我痛———痛———”
“翼,你爱她太深,停止吧,她不值得你为她如此付出。”
翼看看冰炎,脸上露出苦笑:“说实话,哪那么容易?太难了。”
“那,那———”
翼沉浸悲伤痛苦回忆之中,冰炎还是决定问出心中所想:“木叶那丫头对你意味着什么?”
听见木叶名字,翼脸色瞬间恢复不少,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
“她,她很好。”
冰炎追问:“你爱她吗?”
突如其来问题令翼打了一愣,好久没有回答问题。其实冰炎急切想知道答案,他不希望将来某一天父子二人因为木叶闹出不愉快甚至反目成仇,他不能让这样不好事情发生在翼封父子身上,绝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