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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工了夜后。朱隶和燕苫继续南下六出城没多远,朱隶就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们。
路过小树林时,朱隶轻夹马腹,让马儿带着燕飞先走,他自己窜上了路旁的一棵大树,不一会,石小路骑着一匹又老又瘦,没有马鞍的马气喘吁吁地赶过来。
朱隶从树上翩然而下,施施然站在了路的中央。
石小路徒然见到朱隶,吓了一跳,猛地一勒缰绳,在马儿的嘶鸣中摔下了马背。
“你找死啊”石小路扶着摔疼的腰,呲牙咧嘴地站起来,指着朱隶骂道。没等朱隶反映,石小路看到那匹老马带着缰绳要跑,忙一拐一拐地追上去,老马本是慢悠悠地走了几步,见石小路追上来,竟撒开蹄子跑了,石小路顾着追马没留心脚下,被树桩绊了个狗吃屎,爬起来时。马已经跑得看不到踪影。
朱隶看得哈哈大笑。
“还笑!买那匹马花了我所有的积蓄,现在跑了,你陪!”石小路气愤地叫道。
朱隶根本没听石小路说什么,将手指放在唇边打了个呼哨,马儿驮着燕飞颠儿颠儿跑了回来,朱隶翻身上马。与燕飞扬长而去。
“喂!你回来,你陪我的马,你这个混蛋!”石小路在后面跳着脚骂道。
朱隶的嘴快笑到耳根了,燕飞受伤后,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开心地笑,哎。别怪我把我的快乐建筑你的痛苦之上,是你自己送上来的。
尚未出树林,朱隶远远听到石小路在高喊救命。不是吧,这么低级的方法也用。朱隶腹诽了一句。
“救命”这一句,声都变了。
燕飞心知朱隶心中犹豫,沉声道:“不像是假的正说着,又听到石小路发出一声惨叫,朱隶不再犹豫,一拨马头向石小路方向奔去。心中暗道:如若骗我,绝对让你变成猪头,三天之内睁不开眼睛。远远看见昨天遇到的那伙人,将石小路团团围着,朱隶将缰绳递给燕飞,翻身下马走了一过去。
一人一脸凶恶地站在石小路面前,手中握着皮鞭,手起鞭落,随着石小路的一声惨叫,皮鞭在石小路身上留下了一道鞭痕,连带撕下了一块衣服,使得石小路的亵衣隐隐外现。
“住手朱隶两步走到那人面前。
那人见朱隶步履沉稳,一拱手道:“这位朋友,这女子骗了我们的钱。无钱还我们,我们只是略作惩戒
朱隶看了一眼石小路,皮鞭上带着细细的到刺,在石小路身上留下了两道血淋淋的鞭痕,石小路咬牙忍着,没掉一滴眼泪。
“她骗了你们多少钱?。朱隶沉声问道。
“纹银二十两
朱隶从怀里取出二十两银子:“我替她还,你放了她如何?。
那人接过银子,好心道:“朋友,这女子欺诈成性,骗过很多人的钱。你小心自己别被她骗了。”
朱隶一拱手:“谢谢提醒
待那伙人离去,朱隶并未理会仍跌坐在地上的石小路,转身向燕飞走去。
“谢谢你!”石小路对着朱隶的背影说道。
朱隶从包裹里拿出一件衣服,扔给石小路,石小路站了一下没站起来。眼看着衣服落在身前不远城
“你的脚怎么弘”朱隶问道。
“扭了石小路在地上挪了一下,伸手够着衣服穿在身上。
朱隶走到石小路面前蹲下。不顾石小路的挣扎,脱下她的鞋看了一眼。脚肿的像幔头一样,明显不能走路了。
拦腰抱起石小路,将她放在燕飞的身前,自己骑上另一匹没有马鞍的马,牵着燕飞的马出了树林。
已经耽误了不要时间。朱隶考虑一下,没有返回开封,直接奔向了离开封不远的小镇。
开了两个房间,朱隶给石小路找了个先生看了看,买了药酒,又给她留下了一点银子。
石小路一声不吭默默地看着朱隶做着一切。
第二天朱隶和燕飞离开时。到石小路房间告别,见房中空无一人,似乎早就走了,朱隶不在乎地耸耸肩膀,去马棚牵马。
一进马棚,就看到石小路抱着她的小包裹,正靠在栅栏上酣睡。想把马牵出来,必须叫醒她。
“喂,你怎么睡在这里?。朱里用脚尖轻轻踢石小路。
石小路惊醒,看到朱隶,笑着说:“我怕你们走了,我要跟你们一起走。”
朱隶没说话,跨过石小路走进马棚,给马套上缰绳,置好马鞍。
“让一下牵着两匹马。朱隶对站在门口的石小路说道。
石小路让开门:“朱大爷,你就带上我吧,我会洗衣服、做饭。什么都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不行朱隶的语气毫无转圈余地。
“求求你,朱大爷,带上我吧小路从小无父无母,孤苦一人,不想再过以前的日子了,小路不会吃很多,会很努力地干活,你就带上我吧,朱大爷
朱隶像是根本没听到石小路哀求似的,翻身上马,绕到客栈前面,燕飞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伸手一拉燕飞,两人骑上马,绝尘而去。余光中,朱隶看到石小路一拐一拐地拼命跟在后面。
出工卜镇,朱隶越骑越慢。终于停了下来。
“怎么了?”燕飞问道。
“石小路昨夜睡在了马棚里。”
“马棚?为什么?”
“她担心我们夜里走了,她想跟我们一起走,我没同意,出门的时候。我看到她在后面跟着。”朱隶解释道。
“她的脚好还没好,现在走路,恐怕会留下病根。”燕飞的语气很是担心。
“回去看看?”朱隶问。
燕飞点点头。他知道朱隶,装的跟个冷面人似的。心肠比谁都软。
远远地,就看到石小路一拐一拐地走着,时间还早,路上没有几个,行人,清晨的阳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愈发显得她孤零零的。
看到朱隶和燕飞又返了回来,石小路心中一阵兴奋,想快走几步,却因为脚伤又摔了一跤。
石小路倒吸了一口凉气,网要爬起来。一个人影挡在面前,抬起头。见是朱隶一副不耐烦的脸。
抱歉地笑笑,石小路费力地站起来。
“会骑马吗?”
石小路眼睛一亮,使劲地点点头。
朱隶将拴着的马解开,将马缰绳递给石小路。
为了方便换马,朱隶只备了一个能坐两个人的马鞍。另一匹马没有备马鞍。
沈洁为朱隶挑选的两匹马。都是千里挑一的好马,毛色均匀,身体健壮。马腿细而长,站在那里,快有石小路高了。石小路脚上有伤,加上马上没有马鞍,上了两次没有上去,伤脚一用力。疼出了一身冷汗。
朱隶见状,将石小路扶上马,又追问了一句:“能骑吗?”
石小路生怕朱隶嫌她麻烦不带她了,一迭声地说没问题,忍着疼双腿一夹马腹,率先走了。
“真是个倔强的女子。”燕飞像能看见似得评论道。
朱隶一笑:“跟你当年一样,带着她走几天吧,等她伤好了,再让她离开。”
“再进城,给她买个马鞍。”燕飞说道。
“你拿钱。”朱隶打趣。
“去你的。”燕飞明知朱隶骑在马上无处可躲,仍然给了朱隶一拳。
朱隶呲着呀吸了半天冷气。叫道:“这么向着她,你不是看上她了吧。”说完不待燕飞动手。已跳下马来。手中缰绳一抖。牵着马跑了两步。跃上了石小路骑着的马。
石小路感到朱隶上了她的马,心中一阵兴奋。
南阳是河南另一个,大城市。虽然赶不上开封繁华,也很有规模了。
这里一点没有受到战争的影响,街面上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朱隶和石小路并肩牵着两匹马,燕飞仍然骑在马上,悠悠然进了城。城里虽然布局不同,但北方的城市大同小异,三个人转了两圈,找了一家合适的客栈,要了两间上房。
小路。你以前来过南阳吗?”朱隶坐在桌旁到了杯茶水,边喝边问道。
石小路扶燕飞坐下,扭了个湿手巾递给燕飞。这几日石小路很自觉地把照顾燕飞的事情主动承担下来,朱隶已经很心细了,但比起女人来。还是差了很多。
“南阳,五六年前来过,这里跟开封是一个帮派。”石小路答道。
石小路是竹花帮的,入竹花帮并不是石小路自愿的,不管行骗还是乞讨。必须加入竹花帮,而且每个月要交一定金额的保护费。
这种帮派,同黑势力一样。
“明天在南阳住一天,买些必须品,后天离开时,你就不要跟着我们了。这点银子,你拿去,开个小店做点小买卖。”朱隶从怀里取出两张两百两的银票,就算石小路什么也不做,省着点花,这些银子也够她生活二十年的。
“我不离开你们。”石小路摇头。
“我们要去苗疆,那里很危险,不能带着你。”燕飞说道。“我不怕。”石小路一脸坚决。
“你不怕我怕,真遇到什么事,我没有能力保护你。”朱隶态度强硬。
“我不用你保护。”石小路倔强地说。
“你说的容易,难道我能看着你有危险不管你不成?!”朱隶有些不耐烦了。苗疆危险重重。能护着燕飞周全就不错了。哪有精力再照顾石小路,况且石小路还不会武功。
“朱大爷。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什么都不怕,让我留下吧。若真是遇到危险。我保证不拖累你。”石小路说着跪了下来。
朱隶最讨厌女人磨磨唧唧。见状脸一沉。撂下茶杯出了房间。
“燕大爷,求求你。留下我。”朱隶出去,石小路又转身求燕飞。
小路,朱隶不带你是为你好,苗疆危机四伏,你跟着我们太危险,听话,留在南阳吧,你若不喜欢南阳,带个银票去哪里都行。”燕飞的态度比朱隶温和多了,但温和归温和。一样没有商量余地。,请登陆凶叭支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