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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
张宇如遭雷击。
陈垣无暇理他，赶紧把顾烟放下来，叮嘱道：“学校里不要这样了，会有人受伤的。”
“哦……”顾烟故意拖长音，旋即嘻嘻一笑，“那我先去了。”
“嗯嗯。”陈垣看着她走进教室。
其实他想告诉顾烟的是，不要在学校这样，是为了保护谢道昀。
他昨天在梦里，也看到了谢道昀的执念。
小谢妹妹在梦里与他经历了很多，而他却没有实感。
这种落差他可以理解，但无法将怜惜当做ài情。
他跟顾烟的事，还只能算是互相命定的朦胧暧昧，又处在高三，自然没必要大张旗鼓。
更不能拿去刺激谢道昀，她那是真的可能会受伤。
但是刺激刺激张宇，应该没啥问题吧？
陈垣拍了拍张宇的肩膀，语重心长：“宇子，我知道你很难受，没事，忍一忍就过去了。”
张宇撇撇嘴：“就这啊，有啥啊这，不就是谈个恋爱你有啥好臭显摆的，有啥好的，切，没有不也活着吗？你真得低调点了，咱们学校可是严禁早恋的。”
“事先说明，我没有破防啊，就是觉得我一个朋友看见可能会掉小珍珠，我怕他晚上睡不着……”
“所以我事先说明一下，恋爱什么的又烦又无聊，我是一点也不羡慕的哈，真的不羡慕，不要怀疑我，我根本就不羡慕被女生表白什么的……呜呜呜，我承认我真的破防了，我凌晨5点起床来上学，看到这个心如刀割，呜呜呜，我从小到大都被女生玩弄，我也要女朋友哇啊啊啊啊！我也要甜甜的女朋友啊！！”
陈垣：“……”
好吧，对张宇的伤害好像也有亿点大。
“走吧走吧，面包会有的，爱情也有会有的。”陈垣宽慰道。
张宇情绪调整得很快：“那蒹葭同学怎么办？人家连听写都写你的名字……我可是蒹葭党，你看着办吧。”
陈垣一愣：“你不是烟党吗？”
“哼！提起这个我就来气，她说帮我打听班长的情报，结果让我去跳那个舞，在元旦晚会上表白指定成功。”张宇摇头叹气，“我连qq表白都没成功，当面表白那不是更尴尬吗？”
“什么舞？”陈垣对顾烟的行为模式也看不懂，反正她对自己好就行。
“青花瓷舞啊，我特么一个大老爷们去跟她们跳那个？”张宇愤愤不平。
“噢噢，这个啊。”
陈垣也想起来了，因为自己选的歌是青花瓷，然后顾烟说要给他配一段伴舞，也就是她找舞蹈老师重新编适合的古风舞蹈。
而青花瓷这种舞，结合团扇或者油纸伞，很适合江南烟雨美人袖袂飘飘，而张宇这个大块头混进去……
呃，龙舌兰姑娘？
还有点期待是怎么回事？
陈垣思索道：“不过你真的可以试一下去练舞，每天朝夕相处，也有一个合理接触的渠道，顾烟不会随便坑人的。”
张宇愕然：“好好好，你们夫妻俩合起伙坑我是吧？”
陈垣好笑道：“真不是……哦对，我跟顾烟的事你别说出去了。”
“咋滴，抱都抱了还要保密？”
“有特殊情况。”
“okok，放心啦，不会说的。”张宇提醒道，“但是顾烟那边可就说不准了，女生的危机意识可是很强的……”
“嗯，我会跟她说的。”
两人并肩走进教室。
新的一天从早读开始，周一的学习氛围还是挺浓的。
经过昨晚的提前复习，陈垣一天的学习游刃有余。
真好啊，天天都能多出一晚上的自由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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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陈垣和顾烟一块去食堂吃饭，顺便把谢道昀的情况告诉了她。
顾烟一阵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那她向你表白，你也要答应吗？”
陈垣看着她，连忙撒娇：“烟宝~”
他只说了关于谢道昀的病情，但没有说关于轮回梦里的纠葛。
其实，也没有说的必要。
不管原因和理由如何，谁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跟别人还藕断丝连？
说再多，都像是借口。
“行了，我做小呗~你去宠你的谢妹妹去。”顾烟鼓着小脸。
陈垣无言，默默承受着她的阴阳怪气。
毕竟正牌女友还要躲着别的女孩，有小脾气也很正常……
想了想，他说道：“但是她应该隐约感觉到了，你不用担心她会做什么。”
“唔~起码我看谢道昀比何婷顺眼多了，没事的啦。”顾烟轻描淡写地道。
“……”这话陈垣可不敢当真。
讲真，即便平时看着再完美无缺的女神，其实也有自己的缺点。
一旦谈恋爱可能就会暴露。
比如陈垣就发现顾烟饭量小，占有欲比较强，有点小任性，而且说话很跳脱……
当然，这些小缺点他都很喜欢，就不算什么了。
这次谈话后，顾烟下午就真的不来找他了。
陈垣也没多想。
毕竟是高三，就算心心相印，主基调还是学习。
等高考后就能享受甜甜的恋爱了。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顾烟才在走廊上等他出来。
“嘿嘿……”陈垣不自觉心中偷笑。
“你怎么这么慢？去晚了要排好长的队……”顾烟嘀咕道。
“没事，排不了多久。”
自从陈垣搬到教师公寓后，确实没怎么去过食堂了，毕竟韩老师的小灶可香了。
两人刚要下楼。
正巧赵蒹葭和谢道昀也从教室前门出来。陈垣知道，她们这是要回教师宿舍吃晚饭。
此时。
谢道昀吃惊地看着他俩，步履微微停滞。
赵蒹葭愣了一下，目光幽幽，露出莫名的神情。
“……”
四人的眼神混乱地扫了一通，旋即错开，各自离去。
冬日余晖，黄昏晚照。
陈垣心中产生被烈日灼身的感觉，或许他能做到坚定的选择，却还难以忘怀曾经的青涩记忆。
我好想你啊，我不再想你啦。
他想，时间会抹平一切。
……
渐行渐远后。
谢道昀忽然扭头问：“蒹葭姐，你不是不喜欢嘛，刚刚你还盯着垣哥诶~”
赵蒹葭有点好笑：“谁看他了，我看的是顾烟。我只是突然发现……”
她看向天边渐染的晚霞。
“顾烟很漂亮啊，像冬日漫天的如涂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