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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212、闫玉萍水渠的两岸是茂密的毛柳丛,大家七手八脚地捡来些干柴火,尹耶夫用水果刀豁开两条鱼的肚子,取出内脏等杂物。李国正已经点着了柴火,他们用柳条穿起这两条鱼放在火上烤,不一会就飘起诱人的鱼香。
“好香呀!”溥石和韦小宝嘻嘻哈哈的走了过来。韦小宝脖子上挎着一个傻瓜照相机,边走边拍照,这时,他抬起相机,对准火堆“嚓嚓”就是两张。溥石带着一副深度近视眼镜,弯下又瘦又高的身材,盯着烤焦的两条鱼说:“熟了熟了,尝尝吧。”于是大家动起手来,几分钟时间,两条鱼就只剩下架子了。溥石问:“哪来的鱼呢?”尹耶夫说:“水渠里多得是,一群一群哩。”溥石和韦小宝都跑到水渠边观看。
“快看,快看,来了一群!”溥石兴奋地喊着。韦小宝举起照相机“嚓擦”就是两张。韦小宝说:“来,咱们合个影吧,用完了这卷我好去冲洗。”于是,溥石和他轮流着负责拍照,大家又拍了两张。同学们尽心尽兴的玩着,回到学校时已经开晚饭了。
生活和学习很快平静下来。这时候,张寅又想起了闫银萍,他铺开信纸,拿出钢笔,开始给她写信。在信中他详细介绍了当前的生活和学习状况,更多的是表达自己对她的思念之情。也有对过去一些误会的解释,希望她放下前嫌,重续旧好。
又是半个多月过去了,闫银萍还是没有回信,张寅有些坐不住了,他决定到矿区一趟。
星期六早饭后,张寅乘坐学校的班车到朔州火车站,再到大同火车站换乘到矿区的小客车去闫村煤矿。一路上,张寅胡思乱想,心里充满了矛盾,其中有自责也有担心。自从上次醉酒后误把闫金萍当成了闫银萍,他心里就变得复杂起来。说实话,这对孪生长得太像了,如果不接触,单凭肉眼很难辨认,只是她们的性格差异很大,闫银萍内向含蓄,闫金萍外向张扬。他心里想,闫银萍也许毕业留在了大同医院,成为一名正式护士了,闫金萍也该毕业了,她又能分配到哪里呢?
带着沉甸甸的心事,张寅在闫村站下了火车。闫银萍的家离站台不远,下了站台就是闫村,不到一百米就到了闫银萍的家。熟悉的别墅式二层小楼,熟悉的绿漆铁门。张寅本打算敲门,看见大门的副门开着,就直接走了进去,他站在院子里喊着闫银萍的ru名:
“大鱼,在家吗?”
“谁呀?”梦嫣应声推门走了出来。看见张寅,忙招呼着说:“快进屋,快进屋。”屋里的一切物景如同昨天,只是平添了几分冷清。梦嫣给张寅冲了一杯茶水,张寅又问:“大鱼没回来吗?”梦嫣斜了他一眼说:“没回来,毕业了,刚刚分配工作,忙着呢。”
“她分到大同医院了吗?”张寅问。
“分到了,是二狗给找的人。”梦嫣低着头说。张寅听到二狗这个名字,心里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那,二鱼呢?”张寅又问。
“二鱼更忙,她分到了大同歌舞团,天天不着家,现在到了山东青岛演出去了,你呀,以后见她们姊妹俩可就难了。”梦嫣长叹了一口气。张寅也感到自己的心里窝着一口气,可是就是吐不出来。
正在这时,闫玉萍回来了。她把自行车往院子里的墙根一靠,进屋就嚷嚷:“妈妈,我饿了,还没做饭呀?”看到张寅也在屋里,吐了吐舌头,做个小鬼脸,进自己的房间去了。
梦嫣看看张寅说:“都上初一了,还不知道用功。”又说:“电饭锅里的大米好了,我再去做一条鱼。你先喝水等着。”说完进了厨房。
闫玉萍见妈妈进了厨房,就在自己房间门口朝张寅招招手说:“张寅哥哥,过来教教我这道题呗。”张寅就走了进去。这时张寅才注意到,现在的闫玉萍妹妹已经出落成花咕嘟似的美少女,她的美丽与她的两个姐姐惊人的相似,那样纯洁、清醇,像一朵娇艳欲滴的荷花,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张寅禁不住暗暗惊叹,心中突然想起一首爱情诗来——“她走在美底的光彩中,象夜晚皎洁无云,而且繁星满天明与暗底最奇妙的色泽在她的仪容和秋波里显现增加或减少每一分色彩都将损坏这难言的美美波动在她乌黑的发辫或者散播淡淡的清辉,在那脸庞,恬静的思绪指明她的来处纯洁而珍贵啊,那额际,那鲜艳的面颊如此温和平静而又脉脉含情那迷人的微笑,那明眸的顾盼都在说明一个善良的生命她的头脑安于世间的一切她的心流露着纯真的爱情”
张寅正胡思乱想,闫玉萍用手捅捅他说:“想什么呢?想大鱼还是二鱼?还是都想?”她这么一问,竟把张寅问得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实在没有想到这样的话竟然能从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口中说出,他不得不感叹现在的孩子可太厉害了。
“脸红什么呀?你还知道害羞,如果不是你,我两个姐姐星期天能不回家吗?”她顽皮地瞪了张寅一眼,继续说:“都怪你,让我俩姐姐都像仇人似的,一见面就吵吵,现在好了,都不回家了,省得见面又吵吵。”
“玉萍,你都瞎说些什么呀?还不赶快出来吃饭。张寅,快出来吃饭吧——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