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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少年也钟情少女也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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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108、情窦初开当下李玉梅和李玉华姐妹俩从家里出来,在街上水沟蔬菜副食品商店里买了一些苹果、香蕉之类水果,一起走进梁红旗的住处。正好梁红旗与他的新媳妇康小花都在,他们见有人进来,热情地招呼客人坐下喝茶,这时,梁志旗手里提着一个烧鸡走了进来。看见李玉华赶忙打招呼,原来他们在煤台已经见过面了,都是年龄相仿的少年人,心有灵犀一点通,梁志旗见李玉华长得如花似玉早就犯了痴思梦想,无奈一直抓不住机会表达,今日在家里突然看见李玉华到访,顿感心花怒放而外表言语和行动到觉得有了几分拘谨。梁红旗从兜里又掏出三十元钱递给弟弟,说:“你去到站台值班室把老胡叫来,再到商店拿一捆啤酒。”梁志旗应声而去。

    梁红旗不仅能说会道,还会做一手好菜,平时都是媳妇下厨做饭,家里来了客人时他就上灶了。媳妇康小花在一旁陪着客人聊天说话,李玉梅说:“梁班长,需要俺们帮忙吗?”梁红旗说:“不用不用,你们好好坐着,菜马上就好。”不一会,梁志旗和老胡到了,梁志旗拎着一捆钟楼牌啤酒,老胡提着一瓶精装北方烧酒,梁红旗也把酒菜准备齐了,它们是黄瓜凉皮、凉拌金针菇、山楂罐头、午餐牛肉罐头、凉拌杏儿、烧鸡,还有两个热菜,油炸花生米、西红柿炒鸡蛋。大家七手八脚把酒菜摆在桌子上,梁红旗夫妇招呼大家坐下,女士喝啤酒,男士喝白酒,于是笑笑房间立时热闹起来。

    酒到半酣,大家觉得十分开心,老胡提议边喝酒边唱歌,于是,梁红旗和康小花双双演唱了一曲走西口梁红旗先唱:

    “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实在难留,手拉着哥哥的手,送哥送到大门口。

    哥哥你出村口,小妹妹我有句话儿留,走路走那大路口,人马多来解忧愁。

    紧紧地拉着哥哥的袖,汪汪的泪水肚里流,只恨妹妹我不能跟你一起走,只盼哥哥你早回家门口。”他看看康小花,康小花接着唱:

    “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苦在心头,这一走要去多少时候,盼你也要白了头。

    哥哥你出村口,小妹妹我有句话儿留,走路走那大路口,人马多来解忧愁。

    紧紧地拉着哥哥的袖,汪汪的泪水肚里流,只恨妹妹我不能跟你一起走,只盼哥哥你早回家门口。

    只盼哥哥你早回家门口,只盼哥哥你早回家门口。”

    这个曲子在内蒙山西大同一带很流行,一下子勾起了梁志旗的唱歌冲动,他说,我给大家唱一段五哥放羊,李玉华说:“这个我也会唱。”李玉梅说:“那你们就一起唱吧。”两位少年站起来齐声合唱:

    “正月里,正月正,正月十五挂红灯,红灯那个挂在大门外,单等我五哥他上工来。

    六月里,二十三,五哥放羊在草滩。

    身披那个蓑衣他手里打着伞,怀中又抱着上那个放羊铲。”这时,老胡受歌词感染,站起身来,邀请李玉梅跳舞,一对野情人就伴随着二位少年的歌声翩翩起舞。梁红旗和康小花也按捺不住激情,随着歌声也跳了起来。梁志旗和李玉华继续唱着:

    “九月里,秋风凉,五哥放羊没有衣裳。

    小妹妹有件小袄袄,改一改领那个口你里边儿穿上。

    十一月,三九天,五哥放羊真是可怜,刮风那个下雪常在外,日落西山他才回来。

    十二月,整一年,五哥年底转回还。

    有朝那个一日天睁眼,我与我五哥你把婚完。”

    两位少年人唱完,相视笑笑,脸都通红,不知是刚才喝酒多了,还是心有情动。这时,梁红旗把录音机打开,小屋里立即回荡着邓丽君演唱的台湾情歌,他们随着舞曲又一次扭动起来。梁志旗拉着李玉华的手,凝视着她那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学者唱词的音调:“好妹子,不要让大风迷了你的毛眼眼。”李玉华也学着他的音调说:“三哥哥,俄想亲亲你的脸蛋蛋。”——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