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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首辅大人说的对。”华容公主接话,朝着许老夫人嗤笑:“若是温二小姐生不了那么多的话,再给许世子多抬几个女人,保证许老夫人日后儿孙绕膝,府上热闹不尽。”
“朕觉得也是。”启元皇同样点头,其他事情可以迁就许老夫人,但孩子的事情,绝不可能。
璟儿的孩子怎么也得跟着他姓,怎么可能上许家的族谱,他们也配!
在孩子这件事上,温念卿、南璟、启元皇、华容公主和温老夫人都态度一致,毫不退让。
许老夫人张口:“皇上......”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启元皇抬手打断,态度不容置喙:“方才和离的事情你拿出圣旨不让朕插手,朕已经信守承诺,从始至终都没插一句话,朕欠你们侯府的一个请求已经还上了,那道圣旨对朕也不再有任何用处,孩子的事情朕可以给湘宜做主了。”
“今日朕就在此做个见证,湘宜肚子里的孩子日后生下,便跟着湘宜,若是她改嫁......”启元皇瞥了眼南璟,意有所指:“那就跟着夫家姓,这孩子日后和你们荣宁侯府不再有半分瓜葛。”
温念卿心里最大的石头终于落下了:“皇上圣明,臣妇谢主隆恩。”
许老夫人有些懊悔,觉得那道圣旨白白浪费了,早知道迟早是要和离的,方才那道圣旨就用在孩子这件事上。
不过想着就算没了温念卿肚子里的孩子,还会有其他女人给淮安生孩子,她便也不再多看重温念卿肚子里的孩子了。
最后,温念卿立字为证,让许老夫人在上面签字按手印,有了这张字据,省得他们日后反悔。
从皇宫出来的时候,温念卿感觉到神清气爽,身上从所未有的轻松,看着手里的和离书,眉眼都明媚了几分。
“很开心?”
听到身后南璟传来的声音,温念卿回头:“不应该开心吗?”
南璟两步上前,和她并肩而行:“应该开心。”
他抬眸看了下明媚的暖阳,在眉梢间落下了夺目的浮光:“今日天气不错,和我的心情一样。”
“同是如此。”温念卿微微一笑,侧目道:“小叔叔今日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
南璟薄唇上染着浅淡的笑意:“你猜。”
温念卿挑了下眉,她还真猜不到。
他这么一个心思深沉,变化莫测的男人,谁能猜得透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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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念卿和温老夫人先回了镇国公府,进屋后,温念卿第一时间朝温老夫人跪地:“卿卿对不住祖母,让您操心了。”
“金嬷嬷,快把卿卿扶起来,她还怀着身孕。”温老夫人心疼的不行。
金嬷嬷赶紧把温念卿扶起来:“大小姐快快请起,不管您做错了什么,老夫人何时舍得责骂过您,何况今日之事又错不在您。”
温念卿歉然:“其实我早就有和离的心思,却从来没跟祖母提起过,今日也是我自作主张去见圣上和离的,是以愧对祖母。”
她总怕祖母操心担忧,从未敢告诉过她和许淮安要和离的事情,想着尘埃落定后再开口。
温老夫人叹息:“哪里是卿卿愧对我,分明是我这个老婆子愧对卿卿,若不是你今日在皇宫说的那番话,我还不知道你在荣宁侯府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和那许世子和离了好,我们卿卿再也不用受他们的委屈了。”
温念卿依偎温老夫人身边,把头轻轻靠在她肩膀上:“那卿卿以后再也不嫁人了好不好,只陪在祖母身边。”
温老夫人宽厚温热的手掌摸着她的小脸:“好,卿卿不想嫁就不嫁,日后再想嫁了,所嫁之人一定是我们卿卿喜欢的,他也得是喜欢我们卿卿的。”
温念卿觉得,她可能遇不到这样的男子了......
静雅苑。
温言意怔愣的看着手里的圣旨,一夜之间,她从二皇子的未婚妻成为了许淮安的未婚妻。
“言意......”谢氏坐在轮椅上,被丫鬟推着进屋,看温言意面色平静的骇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出口安慰。
“小姐。”夏雨刚从外面回来,看见谢氏也在,对她也行了一礼,随即才道:“方才奴婢去街上的时候,看见.......看见安桦郡主了。”
“魏若丹?”谢氏神色微变,忙问:“她现在怎么样?”
“看起来气色非常好,没有任何生病的迹象。”夏雨犹豫道:“她还坐在茶馆里听百姓们谈论小姐和许世子的事情......还亲自掏腰包请那些百姓们喝茶,现在百姓们都在夸赞她人美心善,还说......”
夏雨看着谢氏越来阴鸷的脸色,嗓音越来越小:“还说安桦郡主才是和二皇子最般配的人.......”
“魏、若、丹。”温言意一字一顿,平静的脸色阴冷的瘆人。
无论外面传着怎样的风言风语,说她怎么和许淮安偷情苟合,但她最是清楚,她就是被人陷害的,而陷害她的人,只有魏若丹。
温言意转眸看向谢氏,毫无波动的眼神如一滩是死水:“娘不是说那‘梦牵引’的毒让人最多活不过半个月,可魏若丹为何还活的好好的?”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肯定是哪一环节出错了。”面对温言意的质问和阴沉的眼神,谢氏觉得背后发凉,甚至不敢和她对视:“言意你放心,娘一定帮你报这个仇!”
温言意淡漠的敛下眼神:“娘先回去吧,我想自己安静一会儿。”
“好......你先好好休息,娘让厨房给你炖上一碗乌鸡汤,不管发生什么,别饿坏了身子,身子才是本钱。”
谢氏临走时,还担忧的回头看几眼温言意,温言意死寂阴沉的脸色让她心里忐忑,但又根本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她刚出院门口,就听见了屋子里“咣当”破碎的瓷器声。
谢氏没敢再折回,虽然温言意从小没养在她的身边,但这个女儿城府极深,有时候深沉的都让她害怕。
屋子里到处都是碎掉的瓷器渣片,温言意站在一片狼藉中,神情淡然平静,仿佛这些东西都不是她摔的。
她端庄优雅的整理着仪容,对着铜镜里的自己温柔勾唇:“没事,路还长,乾坤未定,我们胜负未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