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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澜听着程伊情的称呼,眉头又皱了几分。
按照辈分来说,程伊情和许淮安是同辈,南璟便是长辈,一声“璟哥哥”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南璟似是刚睡醒,凤眸几分迷离,眉梢间染着冷燥:“把她扔出去!”
“对不起璟哥哥,我不知道你在睡觉,把你给吵醒了。”程伊情对南璟没有一点害怕,洋溢着笑容的小脸如稚童般单纯。
“璟哥哥先别赶我走,等我把这猫儿抱走好不好。”她还期盼着南璟能帮她把猫儿抱下来。
云澜提醒:“这猫野的很,不是谁都能抱的。”
“让我试试嘛,万一它喜欢我呢。”
喜欢你?
云澜轻硒一声,飞身来到树上快速把猫儿提溜下来,直接扔到程伊情怀里:“给,看它喜不喜欢你。”
挠不死你。
程伊情还没反应过来,便见一大团“肉球”朝她身上砸过来,她还没来得及去接,那猫儿直接伸出尖利的爪子朝她挠过去。
“啊!”
程伊情一蹦三尺高,惊慌失措的把怀里的猫给扔了出去,谁知那猫儿又弹了回来,追着她跑。
“啊!救命!”
“走开,快走开!”
程伊情的叫喊声在汀兰苑都听到了。
浣箐隔着院墙探了几眼,便见程伊情跟个猴子似的跳来跳去,滑稽又搞笑,身后那猫儿对她穷追不舍,赏了她几爪子。
浣箐捂着嘴忍俊不禁,回到屋子里便对温念卿说了外面发生的事情。
“那猫儿性子挺温顺的,也没见它这么暴脾气过,兴许伊情表妹那里惹到它了。”温念卿道。
“估计就是不喜欢程小姐,别说是那猫儿,就是奴婢也不大喜欢。”浣箐在温念卿面前向来直言不讳,有什么说什么。
看着那位程小姐整天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但就是让她喜欢不起来。
温念卿点点头:“确实,我也不喜欢。”
程伊情是怎样的人,她前世就知道了,她单纯娇憨的模样只是表象,内心可是颇有心机。
她前世可是没少在程伊情面前吃亏。
“世子夫人。”雪芙进屋,惊叹道:“方才听闻了一件事,说是许老夫人和大夫人想给首辅大人和程小姐做媒。”
浣箐瞠目:“首辅大人和程小姐?大夫人和老夫人的脑子没问题吧?”
“以我看,病的不轻。”雪芙嗤笑。
“确实病的不轻。”温念卿轻勾唇角,淡淡嘲讽。
李氏和许老夫人真是魔怔了,南璟的主意都敢打。
前世的时候,程伊情和南璟是没有交集的,因为在程家人住进侯府的时候,南璟那时候已经不在府上了,是以两人没有见过面。
前世程霖和程夫人一心想让程伊情嫁入高门,但他们却没有一点自知之明,程伊情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在贵女云集的京城,她的样貌和才华都算不上出众,那些高门子弟根本看不上她。
程伊情熬到了二十岁才嫁出去,最后嫁给了一个四品官员做续弦,那位大人年纪也不算大,三十岁左右,无儿无女,婚后对程伊情很疼爱,程伊情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这一世的发展轨迹都有了变化,让南璟和程伊情碰上了。
“方才一大早,程小姐就跑去了西厢苑,谁说为了追那只猫儿,她这点小心思谁看不明白,府上的人都知道西厢苑是不能随便踏进的,她还真当自己是首辅夫人了。”
通过这件事雪芙看透了程伊情的为人,什么单纯娇憨都是装的,心机倒是一点不少,就是上不了台面。
浣箐鄙夷:“看来被那猫儿追着挠也是活该。”
“可不是,方才我刚来的时候刚好看见那猫儿追着她跑,她身上没少被猫爪子抓。”
“真是活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起程伊情出糗的样子笑作一团。
这厢,程伊情好不容易把那猫儿甩掉了,身上也被挠出了不少血痕,程夫人赶紧把大夫找来给她看伤。
府上的人非但没有同情她的,还不少嘲讽她自作自受,没事去招惹一只猫儿干嘛,还追着它跑到西厢苑。
府上谁不知道西厢苑是不能轻易进的,就连老夫人没有准许不敢随便进。
下午,木竹来找温念卿,把谢逸亭先配制好的养颜丹交给了她。
温念卿事先准备好了店铺,让雪芙把养颜丹拿到店铺售卖,又吩咐浣箐:“你去给林小姐她们通知一声,便说我找我那位朋友问出卖养颜丹的店铺了,叫凝玉轩。”
那些小姐们便是一直和温念卿交好的那些贵女,之前一直追问温念卿在哪里买的养颜丹。
温念卿只让浣箐给她们说售卖养颜丹的店铺,关于她和凝玉轩的关系一点都不透露。
毕竟人性都是贪婪的,若是那些贵女知道养颜丹出自她手,难免会缠上她,对她没什么好处。
她把卖养颜丹的店铺告诉她们,既卖给了她们人情,又能赚她们的银子,这才对她有益。
晚上,许淮安来汀兰苑了,今晚准备在这里留宿。
自从上次圆过房,他一直想念那股销魂的滋味,他也理所当然的认为温念卿更喜欢他的到来,有哪个女人不想得到夫君宠爱的。
但温念卿却神色漠然:“我今晚身子不舒服,世子还是先去陈姨娘那里吧。”
许淮安的激情立马被浇灭大半,忍着恼意:“方才怎么没听说你身子不舒服,倒是我一来你便不舒服了。”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温念卿是根本不欢迎他。
想着方才还觉得温念卿知道他今晚要留宿这里会很高兴,却发现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许淮安便觉得被温念卿羞辱了,开始恼羞成怒:
“温念卿,你认清自己的身份,你是我许淮安明媒正娶的妻子,在我面前装什么清高,伺候我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圆房的时候在我身下不一样又是迎合又是享受,你装什么装!”
温念卿脸色淡如清水,抬下眼眸:“说完可以滚了。”
“你说什么?”许淮安不可置信,没想到温念卿敢这般跟他说话。
“让你滚,听不懂人话?”温念卿波澜不惊,语气明明是柔和的,却又薄凉入骨。
“温念卿!”
许淮安被激怒,猛然把温念卿压在软榻上,撕扯她的衣服,俊脸怒红:“我看看你有多清高,一会儿在我身下还能不能继续装下去,今晚非得让你好好服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