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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淮安皱着眉心,刚想开口讥讽几句,却被温念卿打断:“想必祖母已经把该说的话都给世子说了,今日圆房我也只是想给侯府生下个孩子,既然嫁给世子为妻了,总要履行做妻子的责任。”
“不过世子放心,我们也只是生个孩子而已,你的心、你的人日后还是陈姨娘的。”
什么话都让她说完了,许淮安倒是无话可说了。
想起祖母对他说的话,他觉得和温念卿生下个孩子未尝不是件好事。
祖母说温念卿目前和侯府不在一条心上,若是日后有了孩子,温念卿应该就懂得和侯府亲近了,也知道帮衬侯府一些了。
许淮安觉得自己应该和温念卿有个孩子,这样能用孩子捆绑住温念卿,侯府若是有什么困难,她看在孩子的份上不可能不帮忙。
许淮安心里开怀几分,也没那么厌恶温念卿了,起码今晚和她圆房会尽心尽力。
“浣箐,让婆子送来热水,先让世子沐浴。”
“是。”
等许淮安沐浴完,穿着中衣从屏风后面出来。
温念卿倒了一杯酒给他:“这酒是之前母亲赠与我的,江南春颜醉,世子尝尝。”
她说的“母亲”自然是华容公主,许淮安知道华容公主出手送的东西必定都是珍品,便也不和温念卿客气,接过酒杯品尝。
“入口清香,味道确实好。”
许淮安挺喜欢这酒,以侯府现在捉襟见肘的境况,根本拿不出这么好的酒。
“世子喜欢就行。”温念卿又给他倒了一杯。
许淮安觉得温念卿是在讨好他,又开始自负了起来,心里嘲讽温念卿再怎么高傲也终究是个女人罢了,还是离不开他这个夫君。
两杯酒下肚,许淮安的眼神变得迷离,看着温念卿恬静柔和的眉眼,开始口干舌燥,期待着一会儿的圆房。
他每次见温念卿,都发觉她一次比一次漂亮,肌肤也越来越瓷白娇嫩,他越看体内越躁动,眼神也越来越迷离。
心里一片旖旎,他忍不住伸手去摸温念卿的小脸,还没碰到,突然晕倒在案桌旁。
温念卿睨他一眼,杏眼冷然。
“燕辞。”
“嗯。”
燕辞应允,带着一个女子进了屋子。
那女子乖顺的站在旁边,生的花容月貌也是一副好姿色。
许是知道自己一会儿要做什么,脸上染着羞意。
温念卿看她一眼:“自愿的?”
“奴家是自愿的。”女子点头,轻咬着红唇脸色羞红。
她本是刚被卖到醉春棠的烟花女子,只因还没被开苞,就被陵昭世子带到了这里,对于她这种身份低微的女子来说,能把自己的初夜交给许世子已经是荣幸,她自然是心甘情愿的。
温念卿让她去了内室,燕辞拎着许淮安的衣领把他扔到了床上。
烛火熄灭,床榻上春光旖旎,映着一双交缠的人影。
昏暗的外屋里,温念卿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听着内室里传出的声音心如止水。
半个时辰后,内室的动静停了,没一会儿,又是新的一轮婉转娇吟。
反反复复持续了两三次才停歇。
等内室彻底安静下来,已经是夜半子时。
女子穿戴好衣服后,从内室走了出来,唤了温念卿一声“世子夫人。”
嗓音比来的时候要娇媚很多,眉梢间的媚态怎么也遮掩不住。
温念卿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眼神,语调平淡:“叫什么名字?”
“奴家虞蝶。”
温念卿没再问什么,让燕辞带她离开了,安顿她的事情就交给燕辞了。
西厢苑的书房里,萧晚舟修长的双腿交叠,搭在面前的书桌上,多情含笑的媚眼看着面前的虞蝶,对她抬下下巴:“选一样吧。”
书桌上放着一个钱袋,一把匕首。
虞蝶紧张的咬着红唇,毫不犹豫的选了钱袋。
“既然选择了银子,以后就该知道怎么做了,应该不用我教你。”萧晚舟眼神里闪着锐光,弯着唇角道。
虞蝶听出他话中的警告,乖觉应允:“奴家知道怎么做。”
萧晚舟点点头,指了下一旁的药碗:“把这个喝了。”
虞蝶知道那碗药是什么,指尖攥紧几分,眼底的犹豫一闪而过,最后还是听话的把那碗药给喝了。
“云澜,明日一早送她出城。”
现在城门已关,只能明日再送这女人离开。
“是。”
云澜先把虞蝶带走了。
随即,南璟换完衣服回来了。
萧晚舟识趣的把搭在书桌上的双腿放下,又换了个座位,把主位让给了南璟。
“事情办好了?”南璟轻拂了下座椅,才坐下身子。
萧晚舟翻个白眼,他又没什么传染病。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萧晚舟哼唧唧一声。
既然事情都办好了,南璟也不再多搭理他了。
萧晚舟凑近南璟打量着他:“听谢逸亭说,你快死了。”
“嗯。”
“......”
“你没开玩笑?”萧晚舟一时看不出他是敷衍还是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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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许淮安睡醒后先往身边看了一眼,却发现枕边没人。
再环顾下屋子里,便见温念卿正坐在妆奁旁梳妆。
看着她窈窕的背影,许淮安想起了昨晚的缠绵。
昨晚他好像醉酒了,但行房的时候他还有些印象。
回忆着昨晚蚀骨销魂的滋味,许淮安滚动下喉结,看温念卿的眼神隐隐灼热。
他坐起身子准备起床,看到床单上的一片落红,心情很是晴朗。
温念卿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浅笑:“世子醒了,我让浣箐来给您更衣。”
“好。”许淮安看她的眼神不似从前那般厌恶,甚至多了几分柔情,没想到昨晚“温念卿”给他的感觉那么美好。
许淮安第一次在汀兰苑用早饭。
原来和温念卿相处的感觉也没那么差。
早饭过后,许淮安去忙公务了,刚出汀兰苑却发现自己的腰佩不见了,那是一块他时常戴在腰间的玉佩。
是和陈娆定情时送给他的,他一直格外爱惜。
昨晚更衣的时候还在,肯定是遗忘在汀兰苑了。
许淮安折回屋子里,对温念卿道:“我的腰佩好像落在你这里了。”
“我让浣箐帮您找找。”
但是找了一会儿,浣箐也没找到那枚腰佩。
许淮安蹙起眉头,开始急躁,若是娆娆看看她送给他的腰佩不见了,肯定会伤心。
温念卿知道他很爱惜那玫腰佩,找不到肯定不会罢休,便道:“世子还有公务在身,不如先去忙吧,我让浣箐和雪芙再找找,找到了就给您送过去,您放心,这腰佩肯定不会出这屋子。”
许淮安只能先这样了。
等他走后,温念卿的脸色霎间沉冷。
“燕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