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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那个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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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念卿脑子里瞬间浮现前世大婚之夜发生的事情。

    这个时候许淮安正在陪宾客喝喜酒,而她本该在洞房里等着许淮安回来,但是许淮安回来的时候,却见她和一个男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

    当时她被人下了药,对方还找了个男人过来,故意让许淮安来“抓奸。”

    好在许淮安来得及时,她虽然没有失身那男人,但也没了清白。

    经过这件事之后,许淮安对她冷淡至极,每次看到她眼里会流露出厌恶和嫌弃,大婚之夜也没在这里留宿,此后再也没碰过她,让她独守空房三年,两人圆房都不曾有。

    温念卿明白自己是重生到被人下药之后了,按照前世的轨迹,应该有个男人在屋子里才是。

    但屋子里除了她却没有其他人。

    而且她发现体内没有前世中媚药的那种不适感,但她发觉身子很是酸痛,像是经历过一场情事的洗礼。

    总不会这次她失身了,被人解了媚药?

    温念卿心里猜测有这种可能。

    她低头看着身上穿戴整齐的嫁衣,暗忖那男子事后竟然把她照顾的这般细腻。

    这和前世的发展有些不一样。

    温念卿掀起被子想检查一下床上的落红,确定自己是不是失身了。

    可她掀开被子后,却发现原本铺在床上的元帕不见了。

    温念卿怔凝,莫非那男人时候把元帕带走了?

    什么癖好?

    温念卿不过多纠结此事,赶紧下床整理妆容和床铺,她心知许淮安不多久就要回来了。

    既然老天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那她便不会再重蹈覆辙!

    在她整理床铺的时候,似乎还感受到床上残留着男人的体温,还有他的气息。

    屋子里还弥漫着淡淡的旖旎味道。

    温念卿打开窗棂散下屋子里的味道,发现外面下起了大雪。

    前世她死的时候正是大雪纷飞,重生到今日亦是如此。

    她坐在妆奁前整理妆容,把头发盘起来又戴上凤冠,让人看不出什么异常。

    不多时,外面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一道娇柔的女子声,正在劝慰着许淮安:

    “表哥你先别生气,表嫂怎么会做出这么不守妇道的事情,肯定是那些婢女看错了。”

    随即房门“咣当”一人,被人从外面猛地踹开,许淮安一脸怒气率先进门。

    “温念卿,你......”

    当他看见温念卿安静的坐在床边时,口中质问的话戛然而止。

    只见温念卿衣冠整齐的坐在床边,头上还盖着红盖头。

    她隔着红盖头朝许淮安看过来,故作胆怯询问:“夫君,怎么了......”

    许淮安绷着脸色没说话,只是眼神一直在屋子里环视,似是在找什么人。

    陈娆看着屋子里只有温念卿一人,眼里闪过异色,神情讪讪的对许淮安道:“表哥,我就说表嫂怎么会做那种不守妇道的事情,在屋子里藏人,今天可是你跟表嫂的大喜之日。”

    温念卿冷笑,陈娆说“大喜之日”的时候,心里想必快嫉恨死了。

    门口除了站着陈娆和许淮安,还有许老夫人和许今安的母亲李氏,以及许淮安的妹妹许姝欢。

    此时许老夫人和李氏的脸色都不好看,她们自然是听到了些什么。

    许姝欢挤身进来,撇嘴道:“表姐你先别替温念卿说话,她有没有做那种下作的事情,她自己心里知道,反正方才已经有婢女看见了。”

    温念卿委屈又怯生生道:“有婢女方才看见什么了?三妹妹不妨把话说清楚,省得让人听了以为是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虽然没念过书,不如三妹妹知书达理,但在闺阁的时候也被母亲时常教导,要恪守本分,规规矩矩做人,不可做那腌臜之事,这话我一直铭记在心。”

    许姝欢听了她的话,不忿道:“有人看到方才有男人进屋子里和你私会了,你如何解释?”

    此话一出,许老夫人和李氏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温念卿蓦地站起身子,不管不顾的掀起头上红盖头,泛红的杏眼看着许姝欢:“三妹妹说话要讲证据,不然就是血口喷人,且不说会对我的清誉有损,就连侯府的颜面也会波及。”

    一说会影响到侯府的颜面,许姝欢不吭声了。

    她可以不管温念卿的死活,但必须要顾及侯府,现在温念卿嫁入侯府,言行举止也关乎着侯府的颜面,而她身为侯府的小姐,如今还未出阁,若是侯府名声受损,也会影响她出嫁。

    好在侯府得知此事的时候送走了宾客,没让外人知道,省得家丑外扬。

    陈娆看着温念卿,佯装歉然:“表嫂.....虽然我也不相信你会做出背叛表哥的事,但已经有婢女看见一个男人进屋子里了,还是院子里的洒扫丫鬟,刚好被她们撞破,哪怕你不承认,但这也是事实。”

    陈娆一副为难不想揭穿温念卿,但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实则她的眼底藏着幸灾乐祸。

    许淮安冷眼瞪着温念卿,尽是不耐:“你不是想要证据吗,那就把看见你‘奸情’的婢女带过来对峙,看你还怎么狡辩!”

    片刻,汀兰苑里的三个洒扫丫头被带到屋子里。

    中间那位丫鬟比其他两人都瘦小,身板干巴巴的像是没吃过饱饭一样。

    从进屋她一直垂着头,紧张的抠着小手。

    温念卿看着她,眼里闪烁水光,不自觉蔓延几分悲痛。

    她的浣箐......

    许淮安瞥下三人,沉声:“把你们方才看到的都说出来,谁要敢有半分假话,我绝不饶恕,把你们赶出侯府,发卖到窑子里去!”

    左边的丫鬟赶紧开口:“方才戌时一刻的时候,奴婢看见有个男人偷偷进到了世子夫人的屋子里。”

    “奴婢也看到了。”右边的丫鬟跟着附和。

    两人还说出了那男人的样貌和穿着,言辞一致。

    只有中间的丫鬟垂头不语。

    许姝欢不悦的瞪向她:“你怎么不说话,赶紧把你看到的也都说出来!”

    说完她还解气的看温念卿一眼,看她一会儿怎么狡辩。

    那丫鬟抬起头,眼睛里虽然有胆怯,但还是定定道:“我没看见世子夫人屋子里进其他男人,我一直守在院子里,没见任何男人进世子夫人的屋子里。”

    她说完,陈娆的脸色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