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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会结束后,酒会紧接着展开,庶务部的员工们迅速将现场的座椅撤走,公司中庭变成了宽阔的交谊厅,在两端分别设置有自助美食和美酒供来宾取用。
白云飞下台后就被一堆政商名流包围着,齐馨馨根本没机会接近他,而白家的爸妈也都各自有访客,现场并没有她熟识的人,但她倒是怡然自得,一个人乐得喝免费的饮料四处逛逛,听听人们都在聊些什么
隐约她又感到有人在瞪着她瞧,她瞄向右手边三公尺处,那个很不友善的女子就立在那儿,手上端着满满一杯威士忌,正一边“牛饮”一边用她充满戾气的双目瞪着她。
齐馨馨默默收回视线,并没有被吓到,只是在想那人眼白多得吓人,是不是眼睛脱窗?她不想理会,放下杯子。想去洗手间补个妆,一下飞机就赶来这里,她脸上的淡妆应该也掉得差不多了。
她走着走着,在经过白妈妈后方一公尺处时,不经意地听见围在那里的一群贵夫人们说:“白夫人,你和白先生本来不是很中意田氏企业的大千金姿姿当儿媳妇吗?怎么云飞娶了别人?”
齐馨馨当下心咚地一声,脚步很自然的放慢了,这消息她前所未闻,还是第一次听到
“没办法啊!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云飞在美国留学时姿姿就常去找他,可惜他一直不理人家。”白妈妈伸出戴着硕大钻石的手指向前方。“你们瞧,姿姿那女孩真是死心眼,一定是心底仍放不下,今天也来观礼了。”
齐馨馨不着痕迹的顺着白妈妈指的方向看去,那个方位没有路人甲、路人乙,只有瞪她的女子站在那里喝酒。那么她就是田姿姿了!
原来她瞪人不是没有原因的,她跟她老公之前有过这么一段往事;她一定是很不甘心,才会瞪得眼睛像快掉出来似的。
“我现在这个儿媳妇,是齐氏保险的大千金,人挺漂亮的,还是个空姐,也不赖哦!”白妈妈提到她了
“白夫人,你要小心,听说空姐都很骄傲,而且生活很靡烂哦!”一个穿珍珠纱小礼服的贵妇这么批评,嘴角还往下垂,模样很不屑。
齐馨馨心底微愠,想冲上前去问个清楚,说空姐骄傲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做“不实的报导”?空姐的工作忙碌起来是没人可以想象的,虽然可以周游列国四处玩,但这和“靡烂”二字有牵扯吗?
“哪会,他们以前在学校时就交往过一段时间,有很深的感情基础。”幸好白妈妈替她澄清事实,她也就压下了起伏的情绪。
“那就好,我们是怕对方的人品不足以和云飞这么优秀的人才匹配。”一名头发高绾的贵妇人面露讨好的笑容说。
齐馨馨简直听不下去了,这些贵妇们个个打扮得贵气逼人,说话却夹枪带棒的,气质和修养远比不上她们身上高级的珠宝,深怕听多了耳朵长茧,她快步走离现场,问了一名端盘子的职员:“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职员亲切的替她指引方向,她点个头,保持怡然自得的神态,从容的走向中庭深处,左转,进了洗手间。
在洗手台前打开包包拿出粉红色口红,正前倾靠近镜子要补口红时,镜中出现一个黑色的身影,田姿姿摇摇摆摆的走了进来,两人的眼神有了短暂的接触,齐馨馨发觉她有点醉态,一定是闷酒喝多了
“你一定不知道我是谁吧?”田姿姿重重地靠在墙上,一脸不怀好意的佞笑。
齐馨馨从镜子里瞧见了,不想多回应。
“我是你的情敌。”田姿姿介绍自己的身分。
齐馨馨失笑,她从来不知情敌为何物?对这位田姿姿小姐,她虽同情,但不表示她就该接受挑衅,而且彼此是陌生人,这样扯东扯西并不恰当。她静默的补好口红,取出蜜粉轻扑在两颊,再补上淡淡腮红,始终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传说你很骄傲,果真是如此”田姿姿对她不开口说话很不满,眼神僵直的直翻白眼。
齐馨馨不想一直留在这里看她演“强尸”迳自就要离去
“你一定不知道吧?他在居留美国的时候和一个妓女同居。”田姿姿不止伸手揽下她,还投以极耸动的言语。
“谢了,我知道你说这些都是好意,我心领了。”齐馨馨止步,这是她仅能说出最有礼教的话了,希望她别再得寸进尺,若想挑拨离间,那真的是
“心领?!你肚量那么大吗?那个妓女还为他堕过胎,你怎么能接受这种不道德的人当老公?”田姿姿大吼,情绪失控下险些快站不隐。
“小心!”齐馨馨马上伸手扶她,坦白说,自己的确有被她说的消息震撼到,可她不想相信陌生人的醉言醉语。
田姿姿甩开她的手,扶着自己的额低泣她真的是喝太多了,平日滴酒不沾,现在却搞得自己头茫茫,思绪混乱纠结,而且亲眼看到白云飞的漂亮老婆后,心也跟着盲了,她真不知道自己干么说这么多废话?好歹她田姿姿也是个大家闺秀,不该这么失礼的,但她就是忍不住委屈,想向这个漂亮的情敌说出更不堪的话
“我预测你们的婚姻维持不了半年,哼!”田姿姿甩头,把自己关进厕所里。“呕”她吐了。
齐馨馨并没有离去,以她专业空服员的角度分析,田姿姿此时一定很不舒服,吐完后有可能腿软,需要人搀扶,她若这么走了,也太没人性了。
等她吐完,她好意的隔着门问:“需要帮忙吗?”
“别猫哭耗子了呕”田姿姿的骂声伴随着可怕的呕吐声和马桶冲水声回荡在洗手间里,接着她跌跌撞撞的出了厕所,差点跌倒在地。
“当心!”齐馨馨及时扶住她。
“放开我啦!我讨厌死你了。”田姿姿又是一甩,扑向洗手台,用水洗洗嘴,然后离开。
齐馨馨跟了出去,看她的背影像在哭泣,一路不稳地直奔出大门,内心真的是除了同情,仍是只能同情。
“哎!”低叹一声,她的心情突然沉重起来。
踱步回到中庭,她远远就看到围在白云飞身边的人换成了几名女记者,她们很年轻,脸泛红光,仰望着他发问,神情充满单纯的崇拜
她没有再走近,就这么保持距离的看着他,像他这么出众的男人,一定早就习惯了女生爱慕的眼光,他天生就是个领导者,在学校时人缘就很好,走到哪里光芒就到哪里但他怎么会跟妓女同居呢?还堕过胎?她和他的婚姻真的无法维持长久吗?
她摇头苦笑,没想到自己的想法竟会被田姿姿牵着走!看来不是她太没自信,就是她对老公太没信心,她不能这样,她必须信任他她拚命要把想法拉回来,可是好像有点难,毕竟她已经听到流言了。
也许是因为这个社会男女间太常发生劈腿的情形,她听怕了吧!必于他的流言,她到底是要跟他讲清楚,还是永远绝口不提?她对他的过去好奇,但这不代表就有权利去问,婚前婚后该有个分野
白云飞瞧见了他美丽的老婆一个人立在走廊前端,像是若有所思,不舍冷落她,马上就离开那些女记者,走向她,悄悄握住她的手问:“累吗?要不要司机先送你回家?”
齐馨馨反射性的抽回自己的手,白云飞难掩错愕;齐馨馨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她一向很喜欢跟他手牵手的;两人僵看了对方三秒钟
“怎么了?”他先开口问了。
“有些事我想先弄清楚。”下意识的,她仍是无法绝口不提他的情史。“至少有人知道,我也不该完全不知情否则会让我无所适从。”
他听得一头雾水,更想弄明白她指的究竟是什么?“你所说的事,是关于什么?”
“当然是关于你。”她眼中有迷雾,心也有点恍恍然,但她既然已经开口了,就得跟他说清楚。
“那肯定就是私事了。”白云飞猜不出她心底在想些什么,但直觉她不让他牵手,可见事态严重了!他看了看表,声音低切的说:“再三十分钟有个会要开,所以我们还有三十分钟可以单独相处。”他为她腾出空档,硬是握住她的小手走向电梯。
“要去哪里?”她仓促的问。
他不语,按了最顶层的二十楼,电梯直窜而上,停伫在二十楼时,门一开就直达总裁独立办公室,里头静谧无人,四周落地窗的窗帘全拉到一半,透进亮丽的阳光,却不刺眼
他拉她走出电梯,电梯门再度关上,他迳自在墙上的密码锁设定密码,不许任何人上顶楼来打搅他们。
“你在做什么?”她问。
“暂时不许有人打搅,告诉我,你是听到了什么?”他一转身就抱住她,下意识的想让她知道,这里只有他们两人,她若是再反抗他不让他抱,那她就嘿嘿别想出去了。
齐馨馨没有再鲁莽的推拒他,她很明白,刚刚在楼下她一抽回手时,他的表情有多么错愕和担虑,她不禁自责,不该在这时候扰乱他的情绪,他才接下庞大的事业,许多要务急待他亲自打理,而她竟为了多年前的事找他的碴
“别理我的无理取闹我还是回家好了,我们是要住在你老家吗?”她好想把话说得自然一点,可惜她的声音听起来却像急于离开他。
“是住我在信义区的大厦,但现在你不跟我说清楚就不准走。”他更坚持了,抱着她的臂弯不容动摇。
齐馨馨不再回避,是她自己先提的,就干脆把话说清楚。
她悠长的吐了一口气,低声问:“你为什么不娶田姿姿?她都追到美国去找你了,你妈不是中意她当白家的媳妇吗?”
白云飞总算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他的老婆大人一定是在人群中听到了什么闲话,但无论如何,他都要她记住“没有人可以决定我要娶谁,除了我自己。”他的吻随着这句话轻点在她唇上。“明白吗?”
“嗯”她被他强势的气魄摄住,他迷人的俊脸并没有移开,离她好近,好像还想吻她似的,令她有种晕眩腿软的感觉。“那是不是有人曾为你堕胎”
“没有。”他语气涸葡定。
“可是有人说你在美国时和妓女同居”她保护着她的“证人”没说是谁说的。
“一派胡言,想必这些是田姿姿告诉你的,我看见那女人今天也来了。”白云飞犀利的一语道破。
她没承认。“无论我听到什么都是假的,你都会否认对吗?”
“没错,因为田姿姿那女人心理不正常,她擅闯我在美国的别墅,还跟踪我,那时我屋里的房间分租给三个同学,一个女的,两个男的,他们跟我一样都是台湾留学生,只是没什么钱,平日还得到餐厅打工,我想房子大,一个人住也寂寞,就便宜的分租给他们,怎知那个女同学穷疯了,一时失足去当了阻街女郎,不幸的还怀孕了,她决定不把孩子生下来”
“你知道我一向当惯了老大,出手相助是必然的,但也只不过是陪她去医院而已,哪知道那个田姿姿竟跟踪我们,一到医院就冒出来指责人家是妓女,闹得天下大乱,还说那个女同学是为我堕胎,我真想当场赏她一个锅贴,现在她还敢告诉你这些不实的事,我绝不原谅她。”白云飞放开怀里的人儿,转身就要解开墙上的密码锁,准备去找田姿姿那女人算帐
“不要,她已经走了啦!我亲眼看见她离开的。”齐馨馨急忙拉住他。
白云飞放下手,回视她。“我必须取得你对我的信任。”
“并不是找田姿姿来,就能证明你说的都是事实啊!”白云飞一愣,无法不认同她所说的。“嗯,有道理”
他随即取出行动电话,按开电话簿,指了其中三个人的电话给她看,还把电话塞到她手上。“在美国跟我‘同居’的那三个同学跟我都还有连络,现在那两个男的一个在大陆,一个在新加坡,那个女同学在澳洲,嫁给了一个农庄的主人,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去向他们求证。”
齐馨馨瞅着他认真的表情,看他深怕被她误解,立即就端出“证人”来,她实在很难不被打动。她天生就不爱钻牛角尖,更不爱疑神疑鬼,决定就此打住,承认自己不该让别人轻易动摇了她的心。
“对不起我真的不该道听涂说。”她把手机放回他的口袋中。
白云飞一把掳住她,拥在怀里。“吻我就成了,不必道歉。”
她害羞地低头,只要可以化解误会,她很乐意吻他,用爱的力量去弥补他内心受的伤,毕竟她拒绝跟他牵手,还质问他一些有的没的,真的太伤人了,没有好好的吻他,说不过去。
她小手钻进他敞开的西装外套里,抱着他精实的腰杆,小脸一抬唇就贴上他低俯的唇,小舌柔情款款的轻舔他有型的唇线,软软的滑进他的口中,细密的缠住他灼热的舌尖,轻柔的旋转,再旋转
他被她甜蜜的吻勾引得心痒痒,难以再处于被动,改以主动攻击,火辣辣的吻她,探索她口中的香甜和柔软,双手也乐得偷袭她妩媚动人的身子,热情的来个上下齐手,在她曼妙的曲线上游移
瞬间,两人心跳直线加速,肉体自然产生的热源在蔓延,迅速点燃了爱的火苗,他的需索更甚,拉开她的衣服,直接进到胸衣底下抚触她诱人的柔软,逗弄她害羞的蓓蕾;她瘫在他身上,两只小手也不自禁的在他背上摩挲,直到她发觉,他坚实的火炬紧密的抵在她的柔软上,她情怯的提醒他:“你快开会了。”
“该死的会议!”他低咒一声。
“让我回家我会等你。”她低语。
“一定要等我。”他殷切的耳语。
“会的。”她保证。
“记得我用生命爱着你。”他紧抱住她。
他对她的爱,她怎会不知道呢?她一向是深信不疑的啊!被他的热情感动,她也回拥着他,两人难分难舍,恍如热恋中的情人但他们就是啊!
人家说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所以她才会不高兴吧!她打心底漾出笑颜,把笑着的脸埋进他的胸口,真心真意的说:“我也是。”
白云飞也笑着,并且把她的话收藏在心底
两人一直抱着对方,没人想先放开手,即使离开会只剩三分钟,他们仍想把握住这短短的时间,把对方暖暖的抱在怀里。
说什么也不分开也分不开呵!
近黄昏时,齐馨馨乘着司机开的车,回到白云飞在信义区的华厦,她一到达才发现这大厦正是台湾最有名的昂贵住宅,住在这里的人据说不是明星就是达官贵人。
如今她也成了“贵人”了?!她微笑着,关于老公是富商这件事,她从来没有多想过,她只明白她有多爱他。
她下了车,手上拿着临走前白云飞给她的钥匙和新印制的名片,要她有事的话可以打电话到办公室找他。
她把名片收进包包里,上了十六楼,用他给的钥匙开了新居的大门,走进装潢华丽又气派的屋子里,里头没有一丁点人气,却打扫得一尘不染。
司机热心的帮她把行李提进来,她道了谢,关好门之后就一个人在屋子里游荡,到各个房间“巡视”一番,这里有三大房、两大厅,遗有一个视野很好的露台,环境一流;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厨房的冰箱里头空空如也,一样能吃的东西也没有,只有几瓶矿泉水。
她把行李拉进其中一间大卧房里,边着手整理,边想着待会儿要到附近的超级市场买些食材回来煮饭,她答应过婆婆要好好照顾老公的胃,等他下班回来,她可不能让他饿肚子。
她盘算着要做些什么菜,把行李归位后,她换上轻便的外出眼,就背着包包独自出门去了。
她沿着附近的小巷走,找到一家超市,入内后推着购物车一路选买食材,拿了鲜鱼、牛排、各式蔬菜和水果,还有要当明天早餐的牛奶和面包。
正当她要把载满食物的购物车推到结帐区时,卖场中突然传来轰地一声巨响,她本能的回头瞧个究竟,却惊见超市里的展示架四处倒塌,玻璃四散纷飞,有人在尖叫。“试吃区的瓦斯爆炸!”
人们一窝蜂地要冲出卖场,就在这同一时间,天花板发出古怪的声响,瞬间进裂开来,电灯夹杂着水泥、石块、铁片坍塌而下。
极度的震撼之中,她也想快点离开,不料在她上方的天花板也受到骨牌效应,塌了下来,许多人被石板击中倒地不起,而她的头也被落下的重物击中,感觉自己倒了下去,顷刻间,再也没有知觉。
“本台七点整点新闻报导,在接近傍晚时信义区的x超市试吃区发生瓦斯气爆,由于建筑的主要结构是老旧的铁皮屋,在天花板被炸开一个大洞后,破坏了主要的支撑力,天花板整个塌陷,现场伤亡惨重”
白云飞在回家的车上听到收音机的报导,他坐在后座,开着车顶灯浏览方才结束的会议报告,为了不影响心情,他命令司机:“关上收音机。”
“是。”司机照做,关上了。
到家了,白云飞收起文件下了车,直接上楼,他虽然有另一份钥匙,仍是按了电铃,想在开门的第一眼就看到他的馨馨。
等了一会儿,没人来应门,迟疑中他自己开了门,唤了一声:“宝贝”
无人应声
他走到各个房间探看,看到其中一间卧房摆着行李箱,里头的衣物已整齐的收纳在衣柜里,他以为老婆在厨房忙,进去一看空空如也,她还是不见人影。
他纳闷的打了她的手机,响了很久没人接听;难道回娘家去了?
他打了电话过去问,齐家的佣人说:“大小姐没有回来,姑爷你要找先生和太太吗?他们去了新加坡,明天才会回来哦!”“不用了,谢谢。”他心底开始不安,再打了通电话问司机。
司机说:“我确实有送夫人回家,还把行李也提进屋了。”
他放下电话,额头冒着冷汗,一颗心忐忑不安,见不到她,他思绪一片混乱,她究竟上哪儿去了?
就在此时,突然门铃大作,他眼中迸出希望之光,想是那小女人回来了,她肯定是故意要闹闹他,再让他惊喜一下!
他走向门口,往门上的小孔一看,不是她,是警卫室的警卫和两名警察,他开了门,不安的情绪浮上心头。“有什么事吗?”
“请问你是白云飞先生吗?”警察手里拿着一张名片问他。
“我就是。”白云飞很讶异,他们怎么会有他的名片?!
“那这位小姐,你认识她吗?”警察递上一张身分证,是馨馨的。
白云飞的心顿时沉到谷底,由于他们才刚回国,还没去办结婚登记,她的配偶栏是空着的,但她如假包换是他的“是我老婆。”
“是这样的,我们在齐馨馨的包包里找到她的证件和这张名片,先连络了身分证上的地址,那里的佣人表示主人并不在国内,她无法处理,请我们找白云飞先生,我们一看名片上就是你的大名,于是就按照名片的电话找到你的公司,你的秘书告知了你的住处,我们就赶紧找来了你老婆在今天的超市爆炸案中受了重伤,现在人在医院”
警察的话传进白云飞耳里,听来彻底的扭曲,像是来自幽暗的时空,极不真实他宁愿听见的一切都是假的。
“白先生,你还好吧?可以跟我们到医院一趟吗?”一群人见他神情恍惚,关心地问。
不好,他很不好!她一定是为了要帮他做饭,才会到超市去他要马上见到她,她现在一定很渴望他就在身边安慰她。
“当然,现在就走。”白云飞反身从桌上抓来大门钥匙,跟着热心的警员直奔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