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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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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宿是时下年轻人流行的指标,来这里批货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年轻人多,相良睦实被认出来的机率相对提高,所幸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人前来搭讪询问他是否为神乐的主唱相良睦实。

    同样提着大包小包,只不过这次陪她来的不是大雄。

    “姚小姐,你换男朋友啦!这次这个比较帅哟。”对于每次来都大手笔买衣服的姚展筠,女店员早有印象。

    姚展筠刚试穿出来,就被拉到一旁调侃。

    “是啊,上次那个看起来就像个御宅族,我们一直很好奇,以姚小姐穿衣的风格,跟那种人完全不搭,会凑在一起真是奇怪。还是说那是你的家人?”女店员对大雄的评价实在有点尖酸。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也不是我的家人,是我很好的朋友。”姚展筠微笑,放下手中原本要结帐的衣服,拖着相良睦实离开。

    他一脸莫名其妙,又见她一脸怒气难平,于是问道:“不买吗?”

    “刚刚我的朋友被批评了。”她的口气很不好,不是拿他出气,纯粹是因为气不过。

    也许她带大雄逛这些店错了,那些看热闹的眼光,一定也有些许耳语传入他耳中,她怎么会迟钝到没发现?

    “谁?”她在日本还有其他朋友?他怎么不知道?

    “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对了,他跟你同姓,但我都叫他大雄。”

    喔,是他自己呀!

    “他怎么被批评?”大概又是嫌他宅什么之类的。

    “那些女店员说,他看起来像个御宅族,跟我不配,当我的男朋友很奇怪。”她忿忿不平,不能想像怎么会有人能够说出如此伤人的话。

    “你怎么说?”别人怎么说他都没关系,重要的是她怎么看。

    “我说他是我很好的朋友。”没三秒钟,她又改口“但这不是重点,说不定大雄陪我逛街的时候也有听到别人的闲言闲语,我的神经怎么那么大条,一点都没发现,还三番两次请他帮我提东西,啊!我现在深深的感到自我厌恶!懊怎么办?要不要打个电话跟他说抱歉?”

    她说了一长串话,他什么内容都不记得,只知道她没有因为他的打扮而感到丢脸,反而怪罪自己粗心对他造成的伤害。

    怎么能不喜欢她?她那么的关心他,不是吗?

    即使双臂挂了许许多多大小不同的提袋,他还是忍不住抱紧她。

    “嗯?怎么了?”他的举动有效的让她停下喋喋不休的自我数落。

    什么也没说,他只能这样表达内心的感动。

    还不到时候,现在还不能告诉她大雄的真面目。

    “相良,这里人很多”拍拍他的背,她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别人搂搂抱抱。

    “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他像是叹息,又像是说给她听。

    “你不怕我是个骗子,骗光你的钱就闪人?”她故意吓唬他。

    “凭你?!不可能。”被他骗比较有可能。

    因为了解她的善良,和她对自己脑容量的评价。

    “这算是看得起我吗?”怎么她感受不到半点喜悦?

    “你可以当它是。”

    冲着他一笑,她用鞋跟踩他的脚“还不放开,是要抱多久?”

    “噢!”忍不住痛哼一声,要不是碍于面子,他绝对会抱着脚哀号。

    这女人果然很狠。

    “快走啦,摒除这家店不买,我还得另外挖掘一家,如果嫌累的话,你先去找个地方坐着吧!”

    娇小的人影在离他不远的前方,却像活力四射的小太阳般显眼,连经过的路人都会多看她几眼。

    相良睦实身手矫健的追上她,一手占有性的环抱她的腰。

    “今天我是你的护花使者。”趁她还没发现,他狠狠的瞪了那些觊觎她的男人一眼。

    “噗!”姚展筠喷笑“好老派的说法,你真可爱。”

    “老派又怎样?!要是我在电视上说的话,很快又会变成新的流行语。”艺人的影响力可是很大的,尤其是像他这种正红的艺人。

    “好好,咦?那件衣服不错,走,去看看。”姚展筠敷衍他,下一刻就换她拉着他走。

    再走出店门的时候,相良睦实的双手已经提满了东西,姚展筠手上也多出了不少提袋,不过要拿东西还是可以。

    “merrychristmas!”路上的圣诞老人拿了一个气球给她。

    姚展筠开心的微笑,左手负责提起所有的提袋,右手拿着气球。

    “看来圣诞老人也能分辨出谁是小孩。”相良睦实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理解的点点头。

    “谁像小孩?”她给了他一记拐子。

    老天,她的手劲真不是盖的。

    “反对暴力。”他高喊。

    “庭上驳回。”朝他吐了吐舌头,她神情愉快的跑开。

    眉峰挑得老高,眼珠骨碌碌的转动,相良睦实灵光一闪。

    跋上她的步伐,他拍拍她的肩膀。

    “姚。”

    姚展筠转身,笑得开怀。

    相良睦实戴着刚才跟圣诞老人硬拗来的红帽子和大胡须,学着圣诞老人的语气说道:“makeawish。”

    偏着头,她状似思考,良久才回答:“makeawishaforyou。”

    是了,只有她才会不顾自己的利益这么说。

    拉起她的手就唇,他在她的手背印下一吻“no,makeawishforus。”

    十二月二十四日,相良睦实一大早就不见人影。

    梳洗一番,脑袋清醒后,她才想起之前听他说过圣诞节前一天白天有工作,晚上才没事,于是她到附近的超市买了新鲜食材,为晚上的圣诞大餐做准备。

    苞他相处了几天,白天他没事的话,会陪她去批货,如果必须工作,他会打电话提醒她什么时候该看电视,通常是他有出现的节目,晚上他回来的时间也不一定,她不会替他等门,但在他还没进门之前,她不管如何翻来覆去都只能浅眠,直到听见开门的声音,她方能安稳入睡。

    这样的生活像情侣吗?

    她不知道,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身心却越来越习惯有他的存在,半夜下床上厕所的时候,她会习惯性的看一下睡在沙发上的他有没有盖好棉被,偷笑他睡到流口水的模样,然后心满意足的回房睡觉。

    她也知道每个他需要出门工作的日子,离开前他总会先到房里,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如果刚好工作结束在晚餐时间,他会和她约好地点和时间,相偕外出吃晚餐,反之,他会打电话问她吃了什么,最后用可怜兮兮的语气告诉她,他饿得半死还没吃,很想回家休息。

    也许她是有点喜欢他。

    “妈妈,那个大姐姐盯着青椒发呆耶。”

    “别看她,快走。”

    听闻旁人的窃窃私语,姚展筠才惊觉自己在青椒前站了许久,随便拿起几个青椒,她红着脸离开。

    突然,哆啦a梦的主题曲让她顿住脚步。

    “喂。”不用看来电显示,她也猜得出来是谁。

    “小筠呀,你弟弟说你要去买福袋是吧?妈要家居用品和百货公司的福袋,顺便买几个休闲服品牌的福袋,还有啊”姚妈妈一跟女儿提到家里的事就没完没了,因为早熟能干的女儿是她心灵上的依靠。

    呃,猜错了。

    “妈,上次你不是说要糖果的福袋,好分送给邻居吗?”娘亲以为她带了一大把钞票在身上是吧?不怕她没钱回家吗?

    “那个也要,你之前不是说哪个卖糖果的地方吗?干脆去那里买就好了,多带点回来,放到过年拜天公的时候可以用。”姚妈妈讲话又快又急。

    “是上野糖果横商店街。”唉,那种属于欧巴桑朝圣观光的地点,老实说,她还真有点排斥。

    “你知道就好了嘛,还有那些百元商品店卖的东西,看到有价值的,帮我带一些回来,我要摆在店里卖。”姚妈妈经营了一家杂货店。

    姚展筠边听着娘亲的交代,边看着冷藏的蔬菜,每到冬天总是特别冰冷的手不由自主的搓着。

    “妈,你认为我是推着大卖场的推车来的吗?还是我有哆啦a梦的四次元

    百宝袋?你指定那么多东西,要怎么带回去?”呼,只是靠近就觉得冷,冷藏

    瘪到底是几度呀?

    “我是想说你要待久一点,有时间买嘛”

    “请就现实面来看,我最多只能带双手提得动的东西回去。”更何况她带

    的钱够不够都是一个问题。

    一只修长的手从她身段伸出来,拿起她看了很久却迟迟没有去拿的香菜,

    丢进提篮里。

    拉起棒球帽的帽檐,相良睦实露出脸和那属于他的标记的舌环。

    “是你”“谁?”电话那头的姚妈妈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

    “什么谁?”她装傻,要他别出声,稍微等一下。

    耸耸肩,他将冷藏柜里喜欢的蔬菜一样一样扔进提篮里,看了她一眼,示

    意她将提篮交给他,牵起她的手往前走。

    好不容易解决母亲的疑惑,姚展筠马上挂断电话。

    “你没工作?”现在才下午两点,她还以为他至少要忙到晚上八、九点。

    相良睦实露出嫌恶的表情,将她刚刚选的青椒丢回架子上。

    “被阿响删掉了,那小子只要是自己不想上的节目,都会从行程表上删除,他不去上,我就跟着放假啦!”神乐是两个人的团体,缺一不可。

    “你们这样不会成为被节目封杀的对象?”日本似乎常有明星被封杀的新闻,像他们这么率性而为,实在让人替他们揑一把冷汗。

    “在我们还没过气之前,应该是不会。”就算不做艺人,他还是有办法生活,艺人不过是他人生里的一个中继站。

    “是吗?”她不想做任何表态,以他们现在走红的程度,要节目不邀请他们或许比较困难。

    “今天晚上吃什么?”

    摊开事先拟好的菜单,她仔细确认“我看看”

    “咖啡核桃蛋糕,你会做?”瞄了—眼,他问。

    “不是你说要吃蛋糕的?”最好不要她烤好了,他再说不吃。

    “是没错,但我非常怀疑,你行吗?”不知为何,她给他的感觉就像不会。

    “跟你比起来,我厉害多了。”不会下厨的人,没资格怀疑别人。

    朝他扮了个鬼脸,她继续寻找食材,拿起一包葡萄干,丢进提篮。

    他蹙起眉,拿起葡萄干,放回原位。

    姚展筠见了,又拿了一包搋在怀里。

    “我不要葡萄干。”

    我是用来提味,不会让你吃到。”真挑嘴。

    他无话可说。

    过了一会儿,挑嘴的大孩子又开口抗议。

    “我不吃红萝卜。”

    “我拿来当摆饰,不会让你吃到。”姚展筠照样顶回去。

    “芦笋有个怪怪的味道,不要。”

    “我要做沙拉,你讨厌,别吃就好。”

    “抗议番茄排斥香菇这个放回去那个”

    眼角抽搐,姚展筠眼看自己手上拿的东西,几乎不比他提篮里的少,而那个幼稚的男人正仔细检视提篮内还有哪些是他不喜欢吃的食材。

    “我看你这么行,你煮好了。”长那么大,没看过这么挑嘴的大人,想她小时候,只要有得吃就要偷笑了,哪管得着送进嘴里的是什么东西!

    糟,女王陛下发火了。

    “我哪有你行!要不然这个买一包就好了。”相良睦实有些懊恼的看着没胆放回去的食材。

    他孩子气的举动惹得她发噱。

    “要当你的老婆肯定很辛苦,你太挑嘴,很难养。”

    “没关系,你会负责养我。”

    没关系,你会负责养我

    这又是什么意思?是变相的求婚吗?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到底知不知道这样说会让人误会,更会让人有所期待?而这里就有一个误会极深的女人,心神不宁,烤个蛋糕心不在焉,煮个浓汤不知道自己放了什么佐料,正闷烤的火鸡也不知道熟了没。

    她发现自己老是陷在他话里的陷阱里,烦恼不已。

    在一旁盯着芹菜发呆,相良睦实好半天才接受自己必须吃下这讨人厌的食物,精神不济的问:“这要怎么处理?”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拿着菜刀切菜,姚展筠满心都是他那句好像带有暗示性,本人却一点都不在意的话,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要把叶子拔掉吗?”他记得以前看过姑姑这么做。

    也许他说的只是这一顿姚展筠完全没发现刀下的蔬菜快变成菜泥了。

    “姚,我觉得你再继续切下去,这菜就不用煮了。”察觉她的心不在焉,相良睦实握住她拿刀的手,制止她的动作。

    “干嘛?”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抽出自己的手,往脑前一挡。

    “嘿,我只是要提醒你菜快烂了。”忘了她常常会有很多不可思议的反射动作,他暗暗庆幸自己没被菜刀砍到。

    视线移到砧板上,姚展筠很干脆的将没用的菜渣倒掉,嘴硬的说:“是菜坏了。”

    只是她脸上的红晕泄漏她不专心的事实,他偷笑,故意问道:“你不是说今天买的菜都还挺新鲜的吗?”

    “看错不行吗?”可恶!明明说出暧昧话语的人是他,为什么她看起来比他还紧张?

    “你很不专心,在想什么?”唔,还是先拔掉芹菜的叶子好了。

    “没有。”说话的本人都不觉得有问题,她紧张个什么劲?

    顺了顺气,她在心里告诉自己镇定一点。

    “这个芹菜真的是摆饰吗?”会有人拿芹菜的茎做摆饰吗?

    睇视着他,姚展筠噗哧一笑。

    “你刚刚笑了吗?”要不是她脸上的讪笑太过碍眼,他并不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什么不对。

    “芹菜怎么能做摆饰?它富有丰富的营养价值,当然是要拿来吃呀!”姚展筠笑说。

    吃?噢,光想到那个味道就让他作呕。

    “你刚刚明明说是要拿来做摆饰。”

    “我是说红萝卜要做摆饰,芹菜要放在沙拉里,反正芦笋也会加进去,这样的沙拉我看你也不会吃。”她才不管他挑嘴到什么程度,不吃是他的损失。

    “今天的晚餐我真的有可以吃的东西吗?”不问,他怕等等只能吃蛋糕。

    “如果你不挑嘴的话。”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她话里的指责却多于同情。

    相良睦实厌恶的看着那些他不敢吃的食材,怀念起那天她做的蛋卷。

    简单就好,他今天终于懂得这句话的意思。

    “火鸡好了,帮我拿出来。”姚展筠正忙着试浓汤味道,不忘指挥他做事。

    戴上手套,他取出火鸡。

    “对了,我刚刚说的话你听懂了没?”他状似不经意的问起。

    心颤了一下,她手中的汤匙滑进锅里。

    “什么话?”

    眉头紧蹙,他发现这女人越来越会装傻。

    “关于聘请你当厨师的事。”他有些无奈,呕气的说。

    原来他是想请她当厨师呀说不上来,她有股失落的感觉。

    “如果你不在意你的厨师一个月只能帮你煮几天饭的话,月薪多少我们再谈”失望什么?不是她心里所想的那样不是正好?!

    他翻了个白眼。“你当真呀!我没事请个厨师做什么?”还要求月薪咧!

    “不然咧?”姚展筠没有察觉自己的双眼重新散发光彩,屏息等待。

    这个总要别人给答案的小妮子!

    不知道每次告白或是喜欢都是由他来说,他也会觉得很不好意思吗?而她只是听听,每次都不表态,永远踌躇,让他夜晚无法成眠,老想着哪天她才愿意开口说喜欢,这样的等待也是很折磨人的,这次他决定让她自己去想,在她没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之前,他不会回答她任何问题。

    “你自己去想。”

    眼神黯淡,她继续手边的工作。

    要她想可是她的脑容量又不大,使用率也不高,哪想得出那么困难的问题?

    这时,电铃响起。

    “谁啊?”这是她住进这里几天来,第—次听见门铃响。“我要躲起来吗?”

    他是明星,如果让人发现他家里有女人,还正在替他煮晚餐,可能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我去看看。”这个时候有人来,他也觉得奇怪。

    必小瓦斯炉的火,她走到无法被看见的位置,静静的等他回来。

    不一会儿,他带了两个人走进来。

    在没接到指示之前,姚展筠只好躲进房里,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随便坐。”相良睦实说。

    姚展筠趴在门板上倾听。

    “相良,你会下厨?”一个男人的声音。

    有点耳熟。她听得更仔细。

    “他别烧了自己的房子就好。”另一个较为低沉的男声。

    嗯,没听过。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相良睦实的声音很接近房间。

    是他的客人吗?他不是说这屋子从不招待客人?

    “火鸡耶,今天真是来对了。”

    “别乱动,还没上菜。”相良睦实制止了对方的动作。

    他的声音好近的感觉才想着,下一秒,房门被拉开,重心往前的她只能跟着向前趴

    “果然在这里,玩躲猫猫吗?”接住她没几两重的身躯,换他逮到机会嘲笑她。

    “你有客人,我不用回避吗?”她是替他担心耶!

    “是回避吗?我还以为你在偷听。”相良睦实露出了然于心的笑,故意摆出他误会她的表情。

    姚展筠脸皮薄,双颊马上染上红霞“我只是想确定自己什么时候能出去。”

    “是这样吗?”他促狭的笑问。

    她更是无地自容。

    偷听果然不是好事,老天爷,原谅她吧!

    “出来吧!介绍我的经纪人和搭档给你认识。”

    相良睦实牵着她回到客厅,她看到了两道声音的主人。

    “戴眼镜的那个是神乐的经纪人,国府。”

    姚展筠点点头“我们之前在mightwalk见过。”

    柄府朝她笑笑,没说什么。

    “另外这个面无表情。很嘴贱的是宗宫响,也就是神乐的另一个成员。”

    听他的介绍就可以知道,他对自己的搭档颇有微词。

    “那么,你就是防御率王?”宗宫响说。

    “啥?一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她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相良睦实向宗宫响使了个眼色,要他别乱讲,才打哈哈的说:“阿响是女子软式垒球的爱好者。”

    宗宫响挑眉,马上反击“你这个女子摔角迷有资格说我吗?”

    “女子摔角迷噗!”姚展筠笑弯了腰。

    “我没说你床底下全都是黄色书刊和杂志。”这家伙,他是在给他找台阶下,他听不出来吗?

    “这么说,你看过罗?”宗宫响反唇相稽。

    “我都是真枪实弹,才不屑那种书刊。”

    “小x圆的写真集不就是你介绍给我的?”

    “你少胡说!”

    “彼此、彼此。”

    两个人唇枪舌剑了一番。

    姚展筠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半晌,按着笑痛的肚子“你们两个感情很好呢!”

    “谁跟他感情好?!”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国府先生很辛苦吧?”姚展筠不可抑制的笑出声,很同情他,因为眼前的两个男人就像长不大的男孩。

    “看得出来?”国府的眼里流露出遇到知音的欣慰。

    “辛苦了。”她认真的点点头。

    相良睦实一把将她拉到身边“你忘了炉子上的东西。”他不喜欢其他男人看她的眼神。

    “对喔!”姚展筠跑进厨房之前,笑容满面的邀请道:“如果没其他事,就留下来一起吃吧!我做了很多,只有两个人,我怕吃不完。”

    三个大男人看儍了眼。

    “家里有个女人好像也不错。”宗宫响首先回过神来,有点理解相良睦实的心情。

    “至少工作了一天回到家,看见那样的笑容,心情都跟着变好了。”国府赞同宗宫响的话。

    “那个女人是我的。”相良睦实赶紧声明。

    “这么说,你已经上垒了是吧?”宗宫响嘲弄的说。

    “盗垒被牵制。”得寸进尺被阻止。

    三个人沉默许久后,宗宫响下了个结论

    “果然是个防御率王。”

    “现在就像九局下半满垒,三比零,如果不打出一支再见安打,肯定赢不了。”掐着下颚,相良睦实很认真的思考着目前的情况。

    “就怕你连挥棒的机会都没有,直接给你一个再见三振。”宗宫响落井下石,就是不想看他太好过。

    “我一定要敲出一支红不让。”相良睦实眼里燃烧着誓死成功的火花。

    “要不要换个代打?”换别人来试。

    “休想!”冷冷的瞪他一眼,相良睦实摆明了不可能。

    “你们在说什么?好像都跟棒球有关。”姚展筠探出头。隐约听见他们的对话,只是她有听没有懂。

    “其实他们两个都是女子软式垒球的同好,偶尔会聚在一起聊这些有的没的,你听听就算了。”国府解释。

    觎着相良睦实,姚展筠了悟的低语:“你的兴趣真是广泛,又是女子摔角,又是女子软式垒球,难道男人打的不好看吗?”

    “听国府乱讲。”不理会笑翻了的国府,相良睦实走进厨房?“需要帮忙吗?”

    姚展筠摇头“大部分的菜都可以端出去了,你们先吃吧!我把蛋糕装饰一下就出去。”

    “那两个人没那么快饿,等一下不会死。”他把巧克力豆和咖啡豆递给她,一点都不在意外面那两个自在得就像在自己家里的客人。

    “你们刚才到底在说什么?”对于那些棒球术语,她可没蠢到真当是在聊棒球。

    “没什么。”告诉她,不就等于把他的企图都说明了吗?

    “不想吃蛋糕了?”跟她装傻?来这套。

    “好吧,我只是宣示主权。”相良睦实拿起咖啡豆,学她轻轻的放在蛋糕上。

    “什么主权?”

    “我的主权?”她十分不解。

    “就是说,你是他的啦!”宗宫响插话,实在听不下去这种白痴的对话。

    轰!头顶又开了口,体内的热气往上冲。

    他们就是在讲这个?宣示她是他的?

    上帝耶稣!这种话题他们都能拿来讨论得那么开心,甚至为了不被她发现而使用棒球术语,也真够妙的了。

    脸很红,她却笑得很开怀“看来我要开始学看棒球了。”

    熟悉的心跳鼓动声加速,相良睦实发现自己永远也看不腻她的笑靥。

    “为什么?”

    俏皮的眨眼,她机伶的回答:“免得我听不懂你在说我什么坏话呀!”

    躁动着的心跳频率,她近在咫尺的脸庞看起来好美,让他失神。

    相良睦实想吻她,不再只是印在额头或是两颊边,自从那唯一一次的吻之后,怕吓到她,他只敢偷些不痛不痒,对他而言完全无法餍足的吻,可笑的是,他连在她睡觉的时候都很君子,要偷亲也只亲在额头上。

    天杀的!他真佩服自己的定力。

    “闭上眼。”他突然这么说。

    “啥?”

    “你的睫毛上有东西。”很烂的藉口。

    “喔。”她不疑有他,听话的闭上眼。

    开动了!露出大野狼的坏坏笑容,他强势的吻上她的唇。

    他怀疑自己之前怎么能够把持那么久,迟迟未进攻,因为她尝起来的味道是那么香、那么甜,小嘴里甚至还有刚刚试吃蛋糕的甜味,咸咸的,应该是浓汤的味道吧!在她嘴里,他已尝遍今晚所有菜色的味道。

    当他的唇覆上她的,原以为自己会生气的推开,孰料她听见自己吞没在他给的吻里的叹息声,就好像她期待这个吻已久,四片唇瓣紧密相贴,她竟然感到如此的满足,理当如此。

    她喜欢他吗?不,绝对不只喜欢。

    “讨厌吗?”稍作喘息,他问。

    她红着脸,摇摇头。

    相良睦实轻笑,再次吻住了她。

    她想,今晚她的脸都会这么红了。

    放肆的舌长驱直入她的口,濡沫相交,两人的体温迅速升高,他一手托住她的下颚,另一只手使力将她抱到流理台上,让两人的距离更接近,他能更顺利的入侵她的全部。

    “笑我矮?”听见他的闷笑声,姚展筠偷了个空问。

    “矮?不,配我刚好。”他恋恋不舍的唇始终不愿离开她。“抱着你会让我觉得我有能力保护你,这样的感觉很好。”因为她小小的一个,所以他更可以将她完全收入自己的羽翼下保护。

    “我不用你保护,因为我很坚强。”她轻笑道,却对他的心意很感动。

    “那么互相帮助吧!”他又覆上她的唇。

    这时,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哪还管得到客厅里的两个不速之客。

    “喂,你们”宗宫响忍不住开口催促他们,刚到厨房门口,便识相的缩回脚,悄悄离开厨房,顺便拉着国府离开。

    圣诞夜,还是属于情侣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