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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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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如此,往后请多多指教了。”

    言叙亚把行李往床边一丢,简单交代完毕之后,非常多礼地轻轻一鞠躬。

    “屁啊,你以为你随便说说,我就会让你在这里住下吗?”于用和微眯起黑眸,审视著他表情里的每个情绪。

    “你要出租房间,我要租个房间,我们应该是一拍即合吧。”他在床边落坐。“毕竟对你而言,能多一份房租,应该也是好事一桩。”

    “钱缺是缺,但我不见得一定要出租。”她冷哼著,回头瞧见站在一旁好一会儿的小妹。“若能,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到楼下去。”

    “不要,我要帮忙。”

    “有什么好帮的?不就是行李一袋。”

    “看他还需要什么东西啊。”

    “我说了要租他了吗?”于用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到底是哪一边的人?她的胳臂该不会折断了吧,要不然怎么能够外弯到这种程度?

    “不然哩?”于若能很意外地道:“大姐,言叙亚不是都已经说了,他的住所正在整修中,所以暂时先搬到这里,顶多住一两个月而已,房子整修完毕之后,他就会搬回去了,就当是帮他的忙,一点都不为过。”

    于用和闭上眼,低咒了几声。“人家说了,你就信啊。”

    “言叙亚,你会骗人吗?”于若能转身问他。

    言叙亚微挑起眉,很轻很轻地摇了摇头。

    “看吧,他不会骗人的。”

    于用和无力地垂下肩,发觉她这个妹妹已经笨得无葯可救,她也要宣告放弃了。

    有人这样子问的吗?有哪个白痴会承认自己说谎的?“笨若能,我告诉你,我认识他很久了,跟他可熟得很,光是看他的眼,我就可以瞧见他的心坎里,这家伙今天决定要搬进来,心里绝对有鬼,事情绝对不可能那么单纯!”

    他若真要搬,多的是去处,为什么非要来这里?

    依他的身价,住不起饭店吗?骗谁啊?

    于若能微皱起眉。“你认识他很久?”怪了,不就是在父母的丧礼上才见过他的吗?难道说

    话一出口,于用和就后悔了。该死,她忘了她这个迷糊妹妹,对大事迷糊,对小事可精明得像鬼,一丁点的破绽都会被她马上揭穿的。

    正忖著要怎么圆谎,便听她自顾自地说:“大姐,你跟爸妈是不是在很久以前就开始跟爷爷联络了?”

    “嗄?对对对。”她只顿了一下子,立即点头如捣蒜。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若能要是能够这么想的话,再正确不过了。

    “可是,爸妈不是私奔的吗?不是跟爷爷一直没联络?”于若能再问。

    懊死!没事打破沙锅问到底做什么?于用和恼火地瞪著小妹一脸呆样。

    “用和,我要是能够留下,对店里是一大利多消息。”言叙亚突道。

    于用和睇向他。“怎么说?”怎样都好,只要能够扯开话题,别让若能再追问下去就好。

    “我想过了,店里一直无法有效的提升营业额,绝对不是至可的手艺出问题,一方面是成本太高,而另一方面是因为店里没有主餐。”

    “主餐?”两姐妹听得一愣一愣的,但从进房到现在都没开口的伊凡却颇为认同。

    “毕竟,糕点不能成为主餐,不是吗?依我看,若是店里能够有正食做主餐,把糕点当附餐,我想效果应该会比较好。”他顿了顿,看向窗外。“否则就可惜了外头这一大圈的商业大楼了。”

    地点奇佳,又不用租金,花茶远近驰名,糕点师傅的手艺更是没话说,这样的店要是不能海削一顿,可真是有鬼了。

    “那又怎样?”于用和没好气地瞪著他。“不过是提供给我一个想法罢了,这种念头我又不是没想过。”

    拜托,用嘴巴说得出来的话,她脑袋里头都想过,好吗?

    “大姐,言叙亚会做菜啊。”于若能跳出来力挺。

    虽然她不知道好不好吃,但是看起来很不错,而且大姐那张刁嘴没嫌弃过,那就代表肯定不差。

    “啊。”于用和轻呀了声。“对了,他的厨艺不差,可问题是他要上班吧。”

    每回到爷爷家用餐时,听说都是他下的厨,这家伙也真怪,天天忙到发狂,他哪来的时间学做菜?

    “我请了大约一个月的年假,多的是时间。”言叙亚撒起谎来不慌不忙。

    “你没事请了那么久的年假做什么?公司很闲啊?”于用和啐了一口。

    有鬼,绝对有鬼,爷爷哪可能准他这么久的假?除非爷爷不要他了。

    “那当然是因为我一口气替公司签了几份合约,做成几笔买卖,总裁放我一个月的年假,不过是履行他之前的承诺罢了。”他是见招拆招,她怎么问,他就怎么答,绝对天衣无缝得让她找不了碴。

    “是吗?”

    “嗯。”他大方地点著头。“而且,我自我推荐,我可是有乙级证照的。”

    “这想法不错。”于用和撇了撇嘴,轻点了点头。“问题是,你只在这里待一个月,到时候,你拍拍屁股走人,我要到哪里找厨师?”

    她不管他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葯,但要是对店里有帮助的话,没道理不去争取。

    “还不简单,叫若能学啊。”他看了她一眼。

    “她?!”于用和不敢置信的叫著。

    “我?!”于若能指著自己。“可是,我要顾吧台耶。”

    “到时候吧台再交给用和,要是生意太忙,你们可以再应征几个人手。”他说得有条有理,恍若早已经想好一切。

    “你倒是想得很周到。”于用和哼道。

    “我可是来帮你们的。”言叙亚勾起一抹笑意。

    “是吗?”她挑高眉头,狐疑得很。

    “待会我拟几份菜单,顺便制作目录,到时候再麻烦你们明天一早去采买,应该中午套餐就可以上市了。”

    “这么快?”这分明是预谋好的嘛,根本就不是临时起议的。

    “愈早愈好,不是吗?那么,我可以休息了吗?”房间不小,但是挤了四个人,感觉可就有点挤了。

    “若能,去拿新的床单过来。”于用和弹了弹指。

    于若能应了声,火速下楼,于用和趁隙问:“说,爷爷到底要你来做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言叙亚轻笑着。

    “那种话拿去骗若能吧。”她走近他,漂亮的瞳眸覆上一抹戾气。“我说过了,我不希望你太靠近若能,你应该还记得吧?”

    “总裁要我盯著季军烈。”他说。

    “嗄?”她一愣。

    “记者的天性是扒粪,总裁不希望他查出多年前的旧事。”他多的是理由,而且每个理由都正当得令她不得不信。

    “这种事不需要劳驾你吧,有我在就够了。”她一脸不悦。

    “防不胜防,还是小心一点为妙。”他敛去笑意。“前车之鉴,你应该还记得吧。”

    于用和闻言,尽管不满意,却也反驳不了。是是是,是她引狼入室,差点破坏了至可和展御之之间的事,但是她不会笨得再重蹈覆辙。

    “况且,我可以帮幸福宝贝屋再制造一条活路,有何不可?”言叙亚轻笑着。“以前的幸福宝贝屋,原本就是这种模式的,不是吗?”

    于用和瞪著他。是啊,以前的幸福宝贝屋之所以能够有长达二十年的盛况,是因为有老爸掌厨负责主餐,老妈负责糕点和吧台,但老爸老妈去世之后,没了主餐,幸福宝贝屋就像是褪了色一般。

    “这也是我唯一能够做的事。”他的眼底写满了歉意。

    于用和见状叹了口气。“那件事错的根本就是”

    “什么错啊?”于若能此时拿著床单进来。

    于用和翻了翻白眼。“我的错。”对,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满不满意?

    “大姐做错了什么?”她依然不解。

    “犯了孕妇不可跑步的错。”一直没发言的伊凡凉声道。

    “哦。”合理,可惜大姐是累犯,屡劝不听。

    言叙亚笑睇著他们说:“如果冰箱有现成的食材,今天晚上,大家就可以先尝尝我的手艺,看我合格了没有。”

    “耶!”于若能欢呼著。

    “味道如何?”

    二楼餐桌上,总共坐了五个人,于家三姐妹,加上于用和未来的丈夫伊凡,和三楼新房客季军烈和言叙亚。

    “不错。”这已经是于用和最高级的赞美了。

    “可以。”伊凡轻点点头。

    “好吃。”于至可由衷道。

    “太好吃了,大师!”季军烈感动得想要抱住他的大腿。

    番茄蛤蜊义大利面、熏鲑鱼奶油宽面、海味墨鱼宽面、软壳蟹虾酱义大利面,言叙亚总共准备了十人份四样面,原因无他,因为这六个人里头,还有一个超级大胃王。

    接受每个人的赞美之后,他把目光放在埋头苦吃的于若能身上。

    “若能,你的义大利面味道如何?”季军烈热络地往她身上靠去。

    于若能塞了满嘴义大利面,偏了下头,很努力地想了下,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

    “不知道。”她大口咽下面,随即又卷进一大口。

    “不知道?”他看着她豪迈的吃相,揉了揉她的头。“该不会好吃到让你找不到形容词了吧。”

    “不知道。”她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含糊道:“我吃不出味道。”

    “嗄?”

    于若能话一出口,于家两姐妹没太大反应,一道惊愕的光痕闪进言叙亚的眸中,稍纵即逝,反倒是季军烈的反应大了些。

    “怎么会这样子?”

    “不知道,我从小就这样了。”于若能大口吃面,压根不觉得自己吃相不雅。

    “可是,这面的味道应该满重的。”季军烈拿起叉子卷了一口。“很清爽,但味道还挺重的。”

    “是吗?”她耸了耸肩。

    对她而言,味道不是重点,只要看起来好吃的东西,她都会捧场的,况且这是言叙亚精心烹调的,她绝对无二话地把它吃完。

    话题告一段落,众人默默地用完餐,于若能立即起身收盘子。

    “放著就好,我来洗。”言叙亚见状,忙制止著。

    “不用,我洗就好。”于若能动作飞快地收起碗盘,走进厨房里。

    “不用管她,她想洗就给她洗。”于用和挥了挥手。

    “我来帮忙。”季军烈立即起身。

    “给我滚回三楼,时间到了。”

    “什么时间到了?”

    “晚间八点过后,不准停留在二楼。”于用和由伊凡扶著坐到客厅的沙发。

    “什么时候跑出这个规定的?”季军烈狐疑的问。

    “现在。”

    “不会吧。”

    “你可以不服,但明天以前给我搬出去。”她转开电视,搜寻著她喜欢看的节目,压根不睬他的反应。

    “那他呢?”他指著刚成为第二号房客的言叙亚。

    “他可是大厨,得留下来善后,有意见吗?”横眼瞪去。

    “没有。”他哪敢说什么?明知道不公平,还是得遵守呀。

    见季军烈乖乖闪人,而于至可为了接电话回房,言叙亚才缓步走到客厅,敛眼思忖了下,话还没说出口,于用和便直接给了他答案。

    “若能从那件事之后,就没有味觉了。”她懒声道,但听得出来她刻意压低声调,以防隔墙有耳。

    “为什么都没有告诉我?”言叙亚眉头微拢。

    “为什么要告诉你?”她直盯著电视。“那时候不就已经都说好了吗?从此以后,你都不需要再过问她的事。”

    “可是”他没有料到还有这一项后遗症。

    “无所谓,反正她自己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于用和话落,紧盯著萤幕,完全没打算再聊这个话题。

    “若能失忆跟失去味觉有关吗?”一旁的伊凡突然发问。

    瞬间,两双眼睛不约而同地朝他瞪去。

    他轻勾笑意。“我猜对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她凑向前去,潋滟的眸子像是要喷出火来“难不成是至可告诉你的?她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件事?”

    至可不是个长舌的人,她不可能把这件尘封的往事告诉一个尚未成为她家人的人,可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她和言叙亚,就只剩下至可了。

    “不是她,是若能。”

    “若能?!”发觉自己的音量大了点,赶忙再压低音量。“她为什么会跟你提这件事?”

    “她没跟我说什么,只是问我失忆之后再恢复记忆是什么样的感觉。”伊凡来回梭巡著两张同样表情的脸。“而且她告诉我,她没有味觉,我就把这两件事给联想在一块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看来,这件事绝对和言叙亚有关。

    “没、没什么事。”于用和打哈哈著。

    “我是外人吗?”

    “你不算是,但这件事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一件陈年往事,哪天有空,我再告诉你吧。”想了想,她回头瞪著言叙亚。“我不知道你到这里来的主要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我警告你,别太靠近若能,要是让她回想起什么,我是绝对不可能原谅你的。”

    她可不想再看见若能每夜在恶梦中惊醒,不断放声大哭的情景了。

    能够让向来乐天的若能遗忘那段记忆,可见得那段记忆对她而言造成了多大的杀伤力。

    忘了就忘了,一辈子都别再想起来,免得造成二度伤害。

    “我知道。”言叙亚兀自沉吟了会儿,便打算回三楼,却见于若能从厨房钻了出来。

    “言叙亚,还有没有什么要洗的?”

    “我明天再处理。”他转身上三楼。

    “今日事、今日毕,干么拖到明天啊?”于若能一把拖住他,一身蛮力地把他扯到厨房去。“烤箱要怎么洗?”

    “不怎么脏,拿微湿的抹布擦。”他淡淡地答。

    “怎么擦?”她顺手拿来半湿的抹布。

    言叙亚睇她一眼,干脆接过她手中的抹布。“你去休息吧。”

    “不要。”她想也不想地道。

    不要?不要是什么意思?

    他略微无奈地睨她一眼,发觉她剔亮无尘的瞳眸几乎是眨也不眨地瞅著自己。

    “厨房不是很大,不要站在这里碍手碍脚。”他不客气地下达逐客令,尽管这里不是他的住所。

    “才不会。”她潜步游移,像只猫般。

    言叙亚轻眯起细长的眸子。“我跟你很熟吗?”

    “还可以吧,好歹也认识了一年多,我的肚子也蒙你照顾了几餐。”要说他们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太说不过去了吧。

    “不用客气,那是总裁的意思。”叹口气,无奈她听不懂他的讽刺。不理她,他开始动手擦拭著烤箱。

    “嗯,我想也是,但还是该谢谢你。”

    “不用。”话说完,没再听见她的声音,以为她已经自知无趣地离开,岂料在他专心地擦拭完烤箱后,一转头“你怎么还在?”

    “我不能在这里吗?”于若能眨眨大眼,—脸不解。

    他深吸口气。这丫头非但听不懂他的嘲讽,也听不出他的冷漠,说她笨,但却又一脸精明样

    “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他敛眼,一脸淡漠,双手环胸问著。

    “嗄?”

    “要不然,你老黏著我做什么?”怎么反应只是这样子?她应该要大骂著他胡思乱想,然后狂笑几声离场的,不是吗?

    于若能闻言,煞有其事地认真思考著。“你不说,我倒也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她喃喃自语著。

    对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当然啦,会刻意地缠著一个人缠这么久,绝对不是讨厌嘛,既然不是讨厌,那就是喜欢喽。

    “有可能!”她突然说。

    “什么东西?”言叙亚浑身无力地瞪著她。

    这女人的脑袋到底是什么构造?为什么她可以把他晾在一旁迳自神游?他在激她啊,她为什么听不懂?!是于家父母的教育出问题了,还是十几年前的凶杀案连带地影响了她的脑袋发育?

    “我可能真的是喜欢你吧。”她煞有其事地道。

    “嗄?”

    不只是他,就连赶到厨房准备拉人的于用和和伊凡都错愕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