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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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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刺鼻的血腥味!

    又臭又浓,令人作呕!

    苡宁拼命跑、拼命跑,她的小手上沾满鲜血,红色的液体顺着她的衣袖一滴滴滑落他们跑过的地上,那颜色艳红得不像人的血液,那是由另一只紧紧抓着她的手的男人肩膀上传过来的,苡宁的眼中只有那抹鲜红,不断地扩大再扩大

    “看你们能逃到哪里?”

    那声音听来好冷酷,当中还掺杂着杀戮的快感。

    苡宁只觉得手被抓得更紧了,只是在下一秒钟,她突然感到背部一阵痛入心扉的刺痛,迅速蔓延至她的全身。

    “啊”苡宁和抓着她的男人齐声大叫,而后两人同时扑倒在地,苡宁转过身来,只见一柄锋利又闪着红光的长剑对着她的脸直直刺了过来

    “啊”床上的人突然惊醒过来!

    苡宁弹坐而起,眼睛瞪得有如铜铃般大,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久久才平复下来。只是,她的脸庞早已布满汗水,连身上的衣衫都汗湿了。

    她缓缓地抬起右手抚上她的额际,她的眉心有一道红色的印记,她来回抚了两下才慢慢放下手来。

    三年了呀

    日子过得真快,她已经好久不曾再想起那件往事了,怎么今天会再梦见?

    不管了!苡宁做个鬼脸,决定不再去想。

    她掀开被褥下床,走到窗边打开窗,一阵凉风轻轻拂过她的脸庞,也吹起她的发丝。

    “原来扬州的秋天那么凉爽呢!”苡宁顺了顺柔黑亮丽的秀发喃喃自语。“来扬州也有三年了真快!”

    “小姐,要梳洗了吗?”等在门口的丫环锦儿探头问道。

    “嗯!”她笑着答道。

    上天待她不错,让她拥有一身好手艺,来扬州工作,居然也能享有千金小姐般的待遇,她只要安心的做好她的工作就行了,生活上的细节全部有人帮她打点,甚至还拥有一栋单独的房舍呢!

    这样已经很好了应该是吧?

    约莫六十年前,江湖上有两位行事作风怪异的游侠结伴闯荡江湖,在岁月的流逝中累积了无上的声望,更在不知不觉中累积了惊人的财富,后来,他们在扬州落脚,建造了属于自己的王国,也就是当今的古奇庄。

    这两位游侠一位姓古,一位姓奇,后来都娶了妻,各自生下一名小娃儿,两人长大后成了亲,使古奇庄成为名副其实的古奇庄,现在当家的四名庄主,两个从父姓,两个从母姓,一年前嫁给云之月的古灵是他们的小么妹,至于老庄主古波寻则带着爱妻奇明明云游四海,行踪缥缈。

    现在的古奇庄是标准的商家,举凡艺品珍玩的流通贩卖,乃至于南北航运的运输大业,都是他们的营业项目,总之,凡是有利可图的门路,古奇庄都会参一脚,不过,不义之财他们可是绝对不碰的。

    迸奇庄的产业遍布全国,如主吃的“奇珍园”主穿的“古意织”主住的“古易居”主艺品流通的“奇货居”等等,在各大城镇都设有分号。总之,这几十年下来,古奇庄累积的人脉、资产早已富甲一方,在民间拥有十分庞大的势力。

    除此之外,古奇庄另一项为人所津津乐道的是当家的四位庄主。

    四位庄主各个玉树临风、貌胜潘安、风流倜傥,是无数姑娘们梦寐以求的对象。

    不过三天前,古奇庄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宴,奇祥和古云两兄弟在经过七星珠事件后终于正式在古奇庄迎娶他们的爱妻凌千里和官郡元。

    虽然如此,但仍阻止不了众人对他们的崇拜与好奇,尤其是当家大庄主古风至今仍未有成亲的打算,让家有适婚女儿的各大商家,甚至王公贵族们对他觊觎不已。

    老庄主古波寻仿佛办婚事办上了瘾,他眸中闪现的光芒让未婚的古风和奇瑞忍不住头皮发麻,深怕爹娘把魔爪伸向他们。

    婚宴当天,这两人早有落跑的打算,谁知道跑得最快的不是别人,竟是古波寻夫妇俩!

    迸风和奇瑞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不然依奇祥和古云被爹娘玩弄在股掌之间的惨状来看,仍不想成亲的两人,命运只能用“黯淡”这两个字来形容了。

    迸风一身白袍,悠闲的走在街道上,既然嘈杂的场面已经过去,他心情一好就想出来透透气。

    只见他无视于路人们的注目,自在地走进一家大店铺,门上挂着一个招牌古意织。

    “大少爷!”古意织的徐总管笑呵呵地迎上前来。

    “生意如何?”古风看着川流不息的顾客,笑着问道。

    “正如大少爷所见,生意好得不得了。”徐总管答道。只是看大少爷的神情应该不是来问这个的吧?

    “我到里面坐坐。”古风边走边说。

    “少爷要看今年贡品的图样吗?”徐总管在两人走进内院时才问。

    “咦?又到这时节了呀?”古风倒忘了这件事。

    由于古意织的布品名满天下,就连皇上都慕名而来,而古家感念皇上把国家治理得国泰民安,让他们荷包赚得满满的,因此决定每年进贡一批布给皇上。

    “咦?”徐总管也有些吃惊,大少爷既不是来视察业务,又不是来看图样,那是来干啥的?

    “也罢,就看看吧!”古风仍笑着说道,这和他来的意图不谋而合呢!

    “是!我这就去请何小姐。”徐总管说。

    迸风自在地坐着喝茶。

    何小姐啊因为奇祥的失踪,再加上工作繁忙,他已有将近半年的时间没“正式”瞧过她了吧?

    她来到古意织也有三年了吧?当初她带着自己的织品来到古意织自我推荐当织工,徐总管一见到她的织品,马上惊喜地冲到古奇庄找古风,说他目睹了宛如天上织女之作,获得古风的认可后,她便留在古意织的本铺工作直到今天,而这两年的贡品全是出自她的手,从绘到织全部由她一个人包办。

    她的手艺真的很巧,像他身上的衣衫就是出自她的巧手,也不知道为何,穿上她亲手裁制的衣衫竟让他感到很安心舒服。这两年来,他已经不穿别人裁制的衣物了,全都由她来为他打点。

    不一会儿,苡宁从内院走来,古风透过窗户瞧见了她,她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不论面对的是谁。

    再次见到她,古风眼中闪过一抹讶异,她似乎有些不同了

    从三年前第一次见到她以来,每回瞧见她都有惊艳的感觉,她很美,倒不是说她的五官有多完美,而是她整体给人的感觉很舒服,个子小小的。体态很美,显得侬纤合宜。若要说她的特别之处,大概就是她眉心的那个红色胎记吧?

    是胎记吗?虽然人人都这么认为,她本人也没多做解释,但在他看来,那似乎是个疤痕,只是,为何三年了仍鲜红未退,是他唯一搞不懂的地方。不过,也因为这个红色的印记,让她的美增添几分出尘的气质。

    也许是她的个性使然,她全身上下自然地散发出一股安定的气息,或许该说是一股无害的感觉吧!这让她的美显得很单纯,没有一丝杂质,很难想像这种气质会在一个寡妇身上展现!

    没错,这个美丽的织工是个寡妇!

    才十八岁就守寡,而且没有任何亲人,所以她才会独自出来谋生。这是她当年来时的说法。

    咦?她今天似乎不太有精神?他可从不曾见过她这个样子呢!她干劲十足是众所周知的,和她在一起总是笑语不断,虽然此刻她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容,可他就是觉得她今天怪怪的。

    苡宁走进议事厅,见古风盯着自己有些失神,便开口道:“大少爷好!”“大少爷要看图样吗?”苡宁见他回过神来,便直接切入正题。

    事实上,苡宁忍不住想翻白眼,这表里不一的双面人狡猾邪恶的狐狸!只要有旁人在场,他就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可他的真面目只有她知道!

    “徐总管,你去忙你的吧!”古风淡淡地说道。

    “是!”徐总管依言退下。

    “你没睡好吗?”古风见徐总管走远了才开口道,却是完全不相关的话题。

    “咦?”苡宁吓了一跳,他竟然看出来了?

    “还是受寒了?”古风伸手抚上她的额际,温度很正常,应该没事才对呀!

    “大少爷!”没想到他竟然摸得这么顺手,苡宁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往后退。

    “快说!”古风强硬的喝道。

    “呃我没睡好。”苡宁呐呐地说道,不懂他的怒意从何而来。

    “为什么?”古风看着她。她又作噩梦了吗?她似乎经常作噩梦,尤其是她刚来古意织的那年,她几乎每晚都在床上辗转反侧,口中不停地呓语。

    “我只是”苡宁正想着该如何蒙混过去。

    “别骗我!”古风瞪着她,神情显得十分不悦。

    “我我又作噩梦了。”苡宁小声的答道。

    “是吗?苡宁,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记住,别骗我!知道吗?”她果然又作噩梦了,到底是什么事困扰着她呢?古风凝视着她,谨慎其事地交代着,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欺骗,尤其是他重视的人。

    “哦!”苡宁奇怪地看着他,觉得他真是一个古怪的人!而且,他叫她的名字叫得那么顺口,这要是让其他人听见误会可就大了!

    “图样呢?”古风看见她的双手空空的。

    “大少爷,这次我画了好几幅不同的底图,必须请您亲自去画室看。”在苡宁皱着眉头,对自己的话感到懊恼。

    她真是笨啊!居然平白提供一个机会给他玩她!真笨!

    “是吗?那走吧!”古风站起来低头瞧了她一会儿,而后露出一抹玩味十足的微笑。

    “是!”苡宁无奈地应了一声,乖乖地跟在他身后走向位于后院的画室。

    苡宁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就一般人的观点而言,他算是好看的,江南人特有的细致展现在他精瘦修长的身躯上,同时也展现在他充满魅力的出色脸庞上,而他浑然天成的领袖气质令人不由自主地听命于他,却又温和地不让人产生压迫感,从古奇庄上上下下对他的拥护就可以看出他很得人心。

    她能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她那无缘的父母若地下有知,应该会感到很欣慰吧!当然,如果古风可以不要三不五时的逗逗她玩,一切就更完美了。

    想到此,苡宁又朝他的背影做个鬼脸,偏偏此时古风却转过身来,正巧瞧见她调皮的表情,他扬了扬眉,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呃我”苡宁没想到会被他看见,当场愣住,整张脸全涨红了。

    “你该不会是在对我表示无声的抗议吧?”见她一脸僵硬的表情,古风恶劣的取笑她。

    “怎么会呢?大少爷,您真爱开玩笑。”苡宁尴尬的打哈哈,被人家当扬抓包,真是有够驴的了!

    “哈哈哈”古风看她一副懊恼的样子,居然开心的笑了。

    她的生活基本上和他是没有交集的,也就是说,她只在同侪间展现她活泼自在的一面,一旦面对他时,她总是规规矩矩的,这让他有些不悦,所以他每次来古意织时总爱在私底下闹闹她。

    只是,他这么做反而使她更懊恼了,因为他在人前一向是个温和有礼的大庄主,偏偏对她做出恶劣的小动作,依他的声望,会相信她被他欺压的才有鬼咧!

    迸风就是吃定她这一点,便恣意的对她为所欲为,以调戏她为乐。

    画室里原本还有另一位画图师傅,但那位林师傅因为年纪大了便告老还乡,如今只有苡宁一个人在使用,她几乎包办了古意织全部的构图工作。

    可是她似乎很喜爱这份工作,丝毫不觉得累,古风也就由她去了,他爱看她闪动着光芒的灿烂笑容。

    “这就是这次的绘图?”古风站在画桌前,看着眼前巨大的画轴。

    “嗯!”何苡宁有些紧张的应道,这次的设计是全新的尝试,不知道大家接受度如何?

    “很特别!”古风没想到她会以山水为主轴来设计布。

    “那可以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你自己认为呢?”古风不答反问。

    “我自己很喜欢。”何苡宁答道。

    “苡宁,如果是你自己会穿吗?”古风笑着问道。

    “我?大少爷,这花色比较适合男子穿,我原先的想法是用在披风上,您觉得如何?”何苡宁答道,她是很想穿看看啦!如果她有机会女扮男装的话。

    “披风?那倒是不错的点子。”古风认真的思考着。

    “嗯!一般的披风总是单色,不然就是龙啊凤的,要不就是飞鸟走兽或花花草草的,我想既然是贡品,就给贵族们一个全新的感受,将这山水图披在身上,就算原本没什么气度的人也会有豪气干云的气势吧!”何苡宁瞧着自己的作品,认真的说道。

    “哈哈哈亏你想得到这一层。”古风爆笑出声,她想太多了吧!

    “到底如何呢?可以吗?”苡宁被他笑得有些尴尬,嘟着嘴问道。

    “我能说不行吗?万一让他们穿上后显得小气巴拉的,岂不是砸了古意织的招牌了?”古风好心情地和她开玩笑,其实从见到这图样的第一眼,他就已经认可了,这真是难得的好作品。

    “大少爷!”这下子苡宁真的火大了,他竟然这样揶揄她,真的很恶劣耶!

    “哈哈哈”盯着她气鼓鼓的脸庞好一会儿,古风再次发出愉悦的笑声。看来睡眠不足对她影响很大,平常她再怎么生气也不敢摆脸色给他看的,今天可是头一遭呢!真是有趣极了!

    苡宁赌气的不再和他说话,绕到另一幅画前,示意他看完赶紧走人。

    见她孩子气地兀自生闷气,古风露出一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笑容,无声地走近她,并且亲腻地紧贴着她的背,俯首在她的耳边低声问道:“你这是在赶我走吗?”

    苡宁打了个寒颤,吓得差点跳起来,这家伙什么时候贴上来的?她猛一转身瞪着他的前胸,再次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又落入他的圈套之中。

    两人太过贴近的距离让她极不自在地红了双颊,他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她在心里咕哝。

    “嗯?你还没回答我呢?”他将双手放在她身后的桌上,极自然地将她环在他的怀抱中,满脸笑意地看向脸红得像煮熟了的虾子般的俏佳人。他可完全没碰到她喔!再怎么说他都是人人尊敬的古奇庄大庄主嘛!怎么可能吃她的嫩豆腐呢?

    “怎、怎么会呢?大少爷请慢慢看。”苡宁抬头瞧了他一眼,就见他状似无赖的盯着自己猛笑,她咬牙切齿地蹦出不由衷的客套话来。拜托!这是他的地盘,他想在这里待上十天半个月也没人敢说一句闲话,真亏他问得出口!

    “是吗?那我就‘慢慢’看罗!”古风故意强调“慢慢”那两个字。

    苡宁暗暗叹口气,还好他没空常来古意织走动,不然她一定会未老先衰。

    迸风不想这么快就放了她,他保持这姿势浏览着摊在桌上的近十幅图样,每一幅都是精采的杰作,就设计图样这项技艺来说,她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大少爷”苡宁困在他的胸前,有些气闷的唤道,他到底还要环着她多久呀?他到底知不知道两人的姿势很暧昧呀?

    “嗯?”他的回答显得心不在焉。

    迸风的注意力明显地转移了,他闻着她身上的馨香,一个寡妇不该有如此清纯的芳香的,她就像个谜,以往他不曾在意她的过往,如今他却好想知道她的一切。

    “你不是要看画吗?”对他愈靠愈近的头颅,苡宁心中的警铃大作,他不会又想出什么怪招数玩她了吧?

    “我是在看呀!”古风状似无意的答道。

    “你能换个位子看吗?”如果他不是大少爷的话,苡宁真的会给他一拳。

    “也好!”古风笑着说道。

    他决定抛开谦谦君子的形象,不再隐忍了,他低首直接吻上她那截一直在诱惑他的粉颈。

    他他他在干什么?

    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的欺负她,苡宁惊愕地愣在当场,直到他无耻地舔上她的左耳时,她才猛然惊醒,她用力地推开他,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你怎么可以这样!”苡宁生气的指责道。

    “是快了点!”古风喃喃说道。她的肌肤的触感真的很好,而后他又露出一抹邪气的浅笑,眼中没有一丝歉意。

    “你说什么?”没想到他这个人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做了坏事居然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苡宁更生气了。

    “我说是快了点,不过我很喜欢就是了,你能不脑旗点习惯呀?”古风说话的口气仿佛错的人是她似的。

    “你是土匪呀!你喜欢我就得习惯?这算什么?”苡宁简直气疯了,这家伙的脑袋是什么做的呀?居然可以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来!

    “不是吗?”古风眼眸含笑的问。

    “你不要太过分了!难不成因为我是个寡妇就该任人欺侮吗?”苡宁真的好生气,气自己看错人了。他是坏,她一直都知道,但他从不曾有过如此轻薄的言语和行为,所以她还算信任他,没想到他是只披着羊皮的大色狼!

    “任人欺侮?不!我不会准的!”古风气定神闲的就像在谈论天气般。

    “你不准?!你就是在欺侮我,还用得着别人动手吗?”苡宁瞪着他,他到底在想什么呀?

    “我只是情不自禁的吻你,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古风禀持古奇家不按牌理出牌的思考逻辑,诚实地答道。

    “你好可恶,你当我是妓女是不是?”他不答还好,听见他荒谬的说法,苡宁恨不得拿刀砍了他!

    “妓女?”听见这两个字,古风不由得皱起眉头,这女人在说什么啊?

    “不是吗?若是一般女子,你敢这样放肆吗?”苡宁真的很伤心。

    “苡宁,你这是看轻你自己,同时也是看轻我。”古风收起玩笑之心,严肃地瞪着她。

    “哼!”苡宁才不认为他有权利来教训她呢!

    “古奇家的男人才不会上妓院呢!我们不做这种缺德事。”古风并不是瞧不起妓女,他只是认为不应该为了一己的私欲去贱踏别人的尊严。

    “那你又为何老是玩我,而且愈来愈过火?”苡宁见他不像在作假,口气和缓了些,可这样仍无法解释他对她的不规矩行为呀!

    “你说呢?”古风盯着她迷茫的小脸蛋,笑着说道。

    迸风自己也还在找答案,他也不懂为何他看不上那些主动送上门来的大家闺秀,却对一个来路不明的寡妇起了好感。

    “我”苡宁只能瞪着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她要是知道还用得着问他吗?

    只是,她可以确定的是,她往后的日子铁定不得安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