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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是哪个浑帐家伙一大清早就跑来乱敲别人房间的门。
杨蕙瑜整个人缩在床上,用枕头把整颗头包住,无奈还是阻止不了阵阵轻脆的叩门声。
“别敲啦!脑袋都快爆啦!”杨蕙瑜大吼。昨晚猛灌酒,现在头就猛抽痛,宿醉的痛苦让杨蕙瑜真想干脆死了算了。
“来了来了!”终于受不了騒扰,杨蕙瑜扶着痛得不得了的脑袋,步伐不稳的走去开门。“妈的?你是敲上瘾了是不是?”
一把用力拉开门,却见励雅云光鲜亮丽、穿戴整齐的站在她房门口。
“你们是串通好一起喝醉的是不是?”励雅云双手交叉摆在胸前,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你们?”杨蕙瑜头痛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哪还知道励雅云口中的你们是指谁?
“是你唆使陈忠到我房门口喝酒?”
“喝酒?”杨蕙瑜的眉头快皱成了一座小山。
“昨天晚上他突然提了一瓶酒跑到我房门口,把我叫出来之后,就对着我猛灌酒,什么话也不说,这就是你教他玩的把戏?”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杨蕙瑜痛苦的回想。
“我拜托你别搞一些有的没的,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应该做的事,其他的事一律不用你插手。”励雅云看起来非常不高兴“现在我要去找蓝仕德,你赶紧换下这身脏衣服,梳洗一下再来找我们。”
眼神涣散的注视励雅云离去的背影,杨蕙瑜听话地进入浴室冲澡,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洗了澡之后,精神总算稍微恢复,头也不再那么痛了。换好衣服之后,杨蕙瑜并没有直接去找蓝仕德他们,反而转向陈忠的房间。
丙不其然,陈忠的模样和杨蕙瑜在浴室的镜子里看见的自己是一样的糟。
“我一大早就听说了你昨晚的光荣事迹。”杨蕙瑜挖苦地坐在陈忠对面。
“别说了”
“如果你想喝酒就早说嘛,干么特地跑到人家房间门口,还把人叫出来看着你喝,你耍变态呀!”
“别说了”陈忠懊悔地抱着头。
“笨哪!”杨蕙瑜气得用手指戮陈忠的头“我是叫你喝几口壮胆,可不是一整瓶的灌!”
“我看到她就紧张,紧张就就忍不住”陈忠越说越小声。
“你为什么不是忍不住去告白,而是忍不住喝醉?枉费我替你想了一个这么棒的方法。”杨蕙瑜又狠狠地戮了几下陈忠的头。
“那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啦!”
陈忠突然用手搞住脸“我想我是没有希望了”
真想一刀把他杀死,给自己一个痛快。杨蕙瑜忍不住双手握拳。
“你争气一点好不好?她只是个女人吧,有这么难搞吗?”杨蕙瑜抓起陈忠的衣领“送花你不会呀?说好听话你不会呀!我爱你这三个字的发音你不会呀!”
“会会会!”陈忠吓得猛点头。
“会就去做呀!还要我教?你几岁啦?到底是不是男人?”
“呃是,不用,三十二岁,是男人。”陈忠被杨蕙瑜的怒气吓得据实以告,没有丝毫怠慢。
“我限你二十分钟之内把自己打扮整齐,然后到励雅云的身边黏着她,直到她要睡觉为止,明白吗?”杨蕙瑜大吼。“明白!”陈忠大声地回答。
“开始动作。”杨蕙瑜下令。
陈忠竟然对杨蕙瑜行了一个军礼之后,才拿了衣服迅速冲进浴室。
“这个白痴到底是谁找来的?”
杨蕙瑜按着又开始抽痛的太阳穴走出了陈忠的房间。
“你怎么了?”
她一出房门就巧遇何风。
“没事!被一个白痴气的。”杨蕙瑜摇摇头。
“我听励秘书说你和陈忠都宿醉了,所以拿了葯来给你们吃。”何风递出手中的葯包。
不料,杨蕙瑜突然伸出手抓住何风的手腕,令他吓得瞪大了双眼。
“你说,蓝仕德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杨蕙瑜目露凶光,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是是呀”何风一下子吓飞了魂。
“你刚才是从蓝仕德的房间出来的吗?”杨蕙瑜痛苦的大吼。“是呀可是励”
“别可是了,我不听!”杨蕙瑜一把甩开何风的手。
“可是他们都”
“闭嘴?”杨蕙瑜朝何风大吼。何风的表情令杨蕙瑜觉得自己好残忍,他的眼睛透露出莫名的恐惧,甚至掺杂了一丝悲恸,两道眉微微向下垂,唇瓣也因震惊而微微地颤抖。
可是,杨蕙瑜不得不狠下心对他大吼,因为她在无意间瞄到了真正的江宇清正躲在楼梯口偷窥。
真正的江宇清在亲眼看见何风一脸的心虚,和急欲辩解的口吻之后,他忿然的转身离去。
一发现看戏的人走了以后,杨蕙瑜才换回和善的表情。
“对不起,没吓着你吧?”杨蕙瑜连忙道歉。
“你你刚才”何风惊惧地捂住嘴。
“别怕,别怕。我是因为宿醉头痛、喉咙也痛才会这样,你看,现在吼一吼之后,我就好多了。”杨蕙瑜咧开两排洁白的牙齿笑。
“我以为我又惹你不高兴了”何风紧紧抓住胸前的衣襟,低下头去。
这副可怜的模样叫身为女人的杨蕙瑜看了都心疼。
“别哭别哭。”杨蕙瑜伸出双手拥住何风,发挥她母性的光辉。
不料,何风竟然急急地推开她。
“怎么了?”杨蕙瑜问。
“你说过,你不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靠得太近。”何风仍是低着头。
妈的!都敢跟别人私奔到美国了,还有什么乌拉鸟事不敢做的!
“那是以前,现在我好想好想抱你喔!”杨蕙瑜露出一脸非常渴望的表情。
何风闻言一惊,霍然抬起头来。
唉!果然哭了。杨蕙瑜心疼地用指腹抹去何风脸颊上的泪痕。
对于江宇清这罕见的温柔,何风简直不敢相信。此刻这般温柔对他的人真的是江宇清?
唉?江宇清把他伤得多深哪!
杨蕙瑜忍不住紧紧抱住眼前吃惊不已的人。
看样子谈恋爱会受伤的不是只有女人而已,男人也一样。
“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声音的介入让杨蕙瑜和何风猛然拉开了距离,杨惠瑜定眼一看
“你吓了我一跳。”杨蕙瑜拍了拍胸口。
还好是邱苓!
“你们干么抱在一起?”邱苓微微皱着眉。
“你眼睛是长假的呀!你没看到他在哭吗?”杨蕙瑜指着何风,后者则不好意思地又低下头。
“你惹的?”邱苓问。
“一半一半。”杨蕙瑜耸耸肩。
“我我先回房了。”受不了难堪,何风转身就跑开了。
“哎你看,你把他吓走了。”杨蕙瑜怪怨地瞪了邱苓一眼。
“我不想跟你扯这些闲事,我只是听励秘书说你宿醉,所以才来看看你,谁知道宿醉的人不待在房间里,反而跟个男人在走廊上拥抱。”
“喂喂喂,我觉得你话中有话喔!”杨蕙瑜用手比出七字在下巴磨蹭。
邱苓重叹了一口气。
“蕙瑜,你不是爱神丘比特,何苦替自己找来这么一大堆麻烦?”
“果岭,你应该还记得没有人爱的那种感觉吧。”杨蕙瑜垂下双手“那是很寂寞的感受。每个人都渴望别人在乎自己,我知道我不是神,也没那么伟大,但是我总希望我认识的人都能远离那种感觉,所以既然有机会,为什么不去把握呢?”
“蕙瑜!”
“放弃了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吗?”杨蕙瑜苦笑着。
“你不觉得累吗?”邱苓伸手轻抚她的脸颊。
“总比孤单寂寞来得好”看着自重逢至今一直带着朝气的脸庞,此刻却染上一片愁雾,邱苓觉得难过了起来。
邱苓紧紧的抱住她,如同儿时好不容易捉到调皮的她一样,将她用力地搂在怀里。
“你们在干什么?”
怎么又是这一句!杨蕙瑜无奈地推开邱苓。
“你们干么抱在一起?”
今天问这句话的人特别多。
杨蕙瑜两眼无神地看着怒气冲冲的那子良。
“你怎么来了?”邱苓问。
“我看你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所以才跑出来找你,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和江宇清抱在一起!”那子良厉声指责。
“那先生”
“不要叫我!”那子良吼向杨蕙瑜。
“那子良先生”杨蕙瑜换了一种方式。
“不要叫我!”那子良扯着喉咙,像似要喷火了。
“那先生子良兄?”杨蕙瑜又换了方式再叫一次。
“干么!”受不了的那子良只好恶狠狠地回应。
“你看看我的眼睛是不是无神无神的?”杨蕙瑜走到了那子良面前。
“是呀!”那子良看了一眼即别过头去。
“你看看我的神情是不是掺杂了一些些悲哀?”
“你到底想说什么?”那子良不耐烦地怒瞪杨蕙瑜。
“我只是想告诉你,有哪一对相爱的情人见面时是两眼无神外加面露悲惨的?”
“可是你们抱在一起!”那子良指责。
“那是她在安慰我,因为我被人抛弃了。”
“被人抛弃?”那子良的神态霎时由愤怒转变而成了惊喜。
“我被人抛弃你那么开心?”
“没有啦!只是没想到凭你堂堂的相貌还会有如此遭遇,真是太不合理,也太不公平了。”那子良一边摇头一边叹息,不过嘴角却泛出了一抹很明显的笑意。
“你的好搭档呢?”头还是有点沉,杨蕙瑜不想再扯东扯西。
“你指蓝仕德呀,他说他人不舒服,待在房里休息。你被人抛弃是真的假的?”那子良语带关心地接近她。
杨蕙瑜斜眼瞪了一下。
“是真的,我向邱苓求欢,被她拒绝,因为她说她只爱你一个。”杨蕙瑜说完就意兴阑珊的走了。
“真的吗?”那子良雀跃极了,整个人跳向邱苓。
“事实上是我要求复合,她不想答应,所以才一脸凄苦无奈。”
“啊?”那子良大惊失色,连退了三步。
“连这种话你也信。”邱苓实在很受不了身后吓得成了石头的男人,便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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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蕙瑜跑向蓝仕德的房间,发现他正要出门,她开心地冲到他身后打算吓他一跳。
“哇!”两只手用力地搭在蓝仕德肩上,杨蕙瑜同时大叫一声。
蓝仕德果然如杨蕙瑜所想的吓了一大跳,不过这一跳似乎也太大了吧!蓝仕德整个人都贴在房门上,脸上的惊吓是看到她的脸之后才出现的。
“江江宇清”蓝仕德居然结巴!
“你怎么了?”
杨蕙瑜把脸往前移,而蓝仕德竟然瞪着她,还咽了好几口口水。
“我今天早上照镜子时,没有发现异样啊?”杨蕙瑜摸摸自己的脸。
“你的脸没有问题,我只是没想到会有人在背后。”蓝仕德悄悄地往旁跨一步,拉开彼此的距离。
“对不起,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杨蕙瑜歉然地微笑,往前靠了一步。
“没关系。”蓝仕德手摆在胸前摇动,接着又往旁移了几步。
杨蕙瑜见状,收了笑脸“你是不是在躲我?”她边问边往前靠过去。
“没有!你太多心了。”蓝仕德很难看地一笑,又继续他悄悄的路程。
“还说没有!你一直在远离我。”杨蕙瑜抓到证据似地指着蓝仕德的脚。
“我有事急着走。抱歉!我们下次再聊了。”说完,蓝仕德立即转身离去。
他跑了!
杨蕙瑜愣在原地。
蓝仕德真的是名副其实的“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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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飞奔出饭店,直到过了路口转角处,蓝仕德才停下速度。
“完蛋了,真的是完了,我怎么会对一个男人动心?怎么可能嘛!”蓝仕德抱住头,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在面对江宇清时,情绪竟是这么样的强烈。
“江宇清再怎么样也是个男人,这是不可以的。”蓝仕德不断的说服自己,给自己洗脑。
“对!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一定是最近太累,又加上江宇清为人风趣,所以一下子以为自己对他动心了,其实不是的。”蓝仕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事实上,我根本只是欣赏他,不是喜欢上他。”
傍了自己信心之后,蓝仕德又重拾了往日的镇定,刚才的懊恼、徨全都不见了。
蓝仕德为了证实自己已经没事了,便信心十足地走回饭店,一路上还不断地告诉自己:他根本没有喜欢上江宇清。
一走进饭店大厅,蓝仕德就遇见行色匆匆的那子良。
“子良,这么急要上哪儿?”
“仕德?”那子良一看见他,就像快渴死的人看见水一样“你跑到哪儿去了?大家都在找你。”
“找我?”
“你把江宇清吓傻了,他一直喃喃自语地说你讨厌他你怎么了?”那子良担心地打量蓝仕德。
“没事,只是一时迷惘。”
“一时迷惘?”
“现在没事啦!”
看蓝仕德似乎真的没什么事,那子良也就放心了不少。
“听江宇清说你反常的举动,我真的吓了一大跳,还以为你中邪了。”
“江宇清人呢?”
“郁郁寡欢地回去自己房间喽!”
“我去找他,顺便跟他道歉。”蓝仕德真的认为自己十分正常了。
可是,才走到江宇清的房门口,蓝仕德的心跳就开始不正常的加速;一见到江宇清本人后,他立即就显得手足无措,瞧也不敢瞧江宇清一眼。
“如果没事,我先走了。”
道过歉之后,蓝仕德尴尬地点了点头,随即夺门而出。
“仕德!”那子良担心地追了出去。
蓝仕德冲到半路就被那子良抓住。
“你到底怎么了?”那子良一把拉过蓝仕德,让他面对自己。
“我真的完蛋了。”蓝仕德真的是欲哭无泪。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面对那子良的质问,蓝仕德一下子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好领着好友走回房间,一五一十地细说从头。
“什么?你说你喜欢上江宇清?”
蓝仕德点头。
“你有没有搞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