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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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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然惊醒,黎以欢第一个反应是立刻看向时钟。

    中午她居然睡到快中午?!

    一长串呻吟从她嘴里逸出,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错过了香喷喷的丰盛早餐,还有最方便与人套交情的高尔夫球活动!

    老天!她居然错过可以紧黏在德克凖身边,一起了解情况、宝责万分的小白球时间。

    这绝对是阴谋!

    难怪他昨天几乎一整晚不让她睡

    想到这里,黎以欢脸红至极,像要烧起来般。

    “还不起来,是想再邀我上去的意思吗?”一道坏透的男性嗓音懒洋洋地传来。

    黎以欢翻身坐起,凶狠的瞪向他。

    “你应该准时叫我起床!”

    “你睡得那么熟,我不忍心把你吵醒。”

    德克凖已结束跟美国部属的通话,放下通讯器,坐在床尾的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视线往下移,他眸色转深,平静的眼里快速凝聚着欲望风暴。

    看见他神情一变,黎以欢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

    她惊呼一声,迅速拉起床单遮住赤luo的上半身,抬起喷火的杏眸恶狠狠的瞪向他。

    “你休想休想”

    “休想什么?”德克凖好笑地问。

    “休想再碰我一下!”她羞红了脸,愤恨的大吼。德克凖从沙发站起身,优雅地走过去,很有兴致的逗弄着气呼呼的她。

    “现在当然不会,那是我们晚上才做的事。”

    听见他火上加油的话,黎以欢从床上跳起来,指着他鼻子警告道:“你你你今晚不准碰我!”

    “为什么?”

    听见他理直气壮的反问,她差点昏倒。

    他想知道为什么?很好!

    她立刻以高分贝的音量大吼着回答“你害我睡掉整个上午!”

    有没有搞错?她是来掩护他,不是专程来专程来被他吃得一干二净!

    老天,她从来不曾睡到超过九点才起床!

    “放心,该做的事,我都已经处理好了。”

    “你问出什么了?”

    “都是一些不重要的讯息。”德克凖的表情平静无波,牵着她坐在床沿,话锋突然一转“下午茶时间,我需要你的协助。

    闻言,黎以欢马上收走怒气,恢复理智。

    “什么事?”

    “我要到处装设窃听器,你得尽量掩饰我不在会场的状况,以免有人起疑。”他故意说得含糊,免得她太过发挥想象力。

    “没问题。”

    “这么有自信?”他轻笑出声。

    “当然。”她抬高下巴。

    “也许他们会问你今天早餐为何缺席。”

    德克凖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满脸无辜,却一脚轻轻踩上她的地雷,果然马上引爆。

    “还不都是你害的!”黎以欢双手握拳,愤恨的大吼。她这模样,让他忍不住在心底偷笑。

    “昨晚你可不是这么气呼呼的样子,比起现在可爱多了。”他伸出一掌,爱怜地摩挲着她的瑰颊。

    他还敢提这个!

    “他们搞不好已经私底下讨论过几百遍,为什么你一来,我就突然变成赖床的大懒虫!”黎以欢用力瞪着他,语气有些无奈。

    “换作是我,就不会用猜的。”

    “什么意思?”

    “因为有证据。”

    证据?她困惑地看着他。

    德克凖倏地扬起男性自得的微笑,伸出食指在脖子附近随意比了两下。

    起初黎以欢还不懂,狐疑地皱紧眉,以眼神询问,这个鬼动作是在干嘛?

    脖子酸痛吗?

    想了几秒,她才猛然意会。

    她惊呼一声,裹着床单跳起身冲进浴室,用力甩上门。

    “天啊——我的脖子!”

    听见她惊天动地的叫喊声传来,德克凖满意地笑了。

    昨天晚餐后,他就想着要在她身上弄出几个印记,免得这些外国人老缠着她这位东方佳人不放。

    “德、克、凖,你再也不许碰我!”

    听见她气愤的吼叫声,他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但是不一会儿,他便收起笑脸。

    刚才他故意转开她的注意力,同时也对她说了谎。

    早上的高尔夫球活动,让他得到更多符合他原先猜想的讯息,可是,知道得越多,他越想尽快把她送走。

    这笔陈年烂帐,也到了该算清楚的时候。

    黎以欢穿上亮丽的小礼服,金色镶边圈领,纯白的细致布料自然的垂坠,露出半个光滑的背部,正面仅以小露锁骨展现性感。

    腰际以一条金色粗腰带显现出小蛮腰的线条,头发全部盘起,耳戴湖绿色的造型大耳环。

    她站在表演厅外,等待德克凖出现。

    史密斯夫妇出现在入口处,惊艳的开口赞美。

    “喔,以欢,你看起来好像带有东方神秘味道的希腊女神呢!”

    “谢谢,夫人今晚也很美,我从没想过中式改良旗袍也能穿出带点性感的风格。”

    黎以欢立刻扬起完美的微笑回应。

    “谢谢你的赞美。对了,以欢,你老公呢?”史密斯夫人问道。

    黎以欢愣了一下,脑袋里快速找着说词。

    “嗯”在她犹豫之际,一只宽大的手掌倏地缠上她的细腰,将她霸道又占有欲十足地拉向她再熟悉不过的坚实胸膛。

    “老婆,我帮你把婚戒找到了。”

    婚戒?

    黎以欢扭头看向德克凖,以眼神发出疑问,却看见他轻松的一笑,把她姊姊放进她行李箱里的戒指套进她指间。

    “喔,你真是个体贴的老公!”史密斯夫人满脸笑意。

    黎以欢回以灿烂的一笑,呵呵笑了两声“对,他比较细心。很难得喔,这世界上老公比老婆还细心的并不多见。”

    她先把视线转到德克凖也戴上了戒指的手,扬起眼眸,朝他露出更加灿烂的微笑,他则聪明地选择微笑以对。

    “才不呢!我老公也很细心,对吧?老公。”史密斯夫人望向丈夫。

    “当然,我也常帮她找戒指,昨天我还想,你们为什么没有戴婚戒,这可是婚姻誓约中非常重要的一项呢!”

    “老公,你真的很细心,连这样的细节都注意到了。”

    史密斯夫妇边说,边走进晚上有盛大歌舞秀表演的会场。

    里头已聚集了大部分宾客,桌上更摆放着许多美味佳肴与美酒。

    “老婆?”德克凖朝黎以欢弯起手臂。身穿笔挺西装的他,冲着她展露电才十足的微笑。

    黎以欢表面上才持镇定地望着他,其实险些被他电得当场脑袋当机。

    她伸出手轻轻勾住他的手臂,面露微笑,与他一起走进表演厅。

    “你怎么知道戒指的存在?”

    “表嫂和表哥的双戒指传说,我早有耳闻,如果表嫂要我们扮演夫妻,就绝不可能漏掉婚戒,再说,昨天我注意到你有带戒指来。”

    “你有注意到?”黎以欢惊呼,仰头看他一眼。

    “我的观察力不弱。”德克凖睨着她,眉眼间尽是笑意。

    “那你为什么没马上跟我要你的道具?”

    “我在等你亲自拿给我,结果只等到失望。”

    “我怕你会排斥。”

    她没忘记姊姊说过,他向来喜欢独来独往,这样的男人,通常也很怕被婚姻绑住。

    她不想给他压力。

    “排斥什么?”

    “例如,结婚。”

    “如果跟你,我不介意。”

    德克凖把她带往较为隐密的角落,趁她措手不及时迅速俯身,在她丰润的樱唇上啄了一下。

    如果可以选择,他想永远待在她身边,因为,唯有待在她身边,他才能呼吸到满足的空气。

    黎以欢的小脸瞬间刷红,红唇微噘,徉怒地轻瞪他一眼,同时,她也不安地皱起眉,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跃上心头。

    任务的目标就在这附近,然而他的态度似乎太过轻松了,反倒让她觉得有些不自然,仿佛他正掩饰什么。

    不过,一切或许只是她想太多。

    “你以为你现在是我的假老公,就可以对我动手动脚。”

    闻言,德克凖再度潇洒的一笑。

    黎以欢立刻屏住呼吸。每次他露出这样的微笑,她就会什么都没办法多想,只能像个傻子,掉进他的男性魅力里。

    察觉她失了种,德克凖倾身,高大的体魄将她娇小身子完全笼罩,阳刚的气息逼得她心跳飞快。

    “相信我,我想对你做的,绝对不仅仅是这个吻。”

    听见他充满暗示的话,黎以欢双腿一软,要不是始作俑者出手稳住她,她恐怕会滑到地板上去。

    她的反应让他低低地笑开来,浑厚的笑声在他胸腔震动,又将她迷得一阵头晕目眩。

    黎以欢真恨自己完全抵挡不了他的魅力,抡起拳头气愤地打在他的胸膛上,不满地娇嗔“不准笑!”

    “这全要怪你”察觉有人靠近,德克凖面色一整,抛给她一个眼神后,从容转的身面对众人。

    “怪我?”她深吸口气,命令自己的双脚要稳稳站好,别再腿软了。

    “今晚你的打扮好美。”

    “你也很帅啊,老公。”

    两人相视一笑,展现出甜蜜又恩爱的模样。

    一名身材细瘦颈长、戴着金边眼镜的男人深深着他们一眼后,转身离开。

    德克凖以黎以欢作为掩饰,快速敌动领结上的微型照像机,同时将影像传给在美国的通天,调查此人身份。

    黎以欢顺着德克凖的目光看去,知道他在注意着什么人。

    “我也不喜欢那个人给人的感觉,太锐利、深沉,又充满愤世嫉俗的味道,好像大家都是他的敌人。”

    她住进来的第一天,那个人就主动跟她打招呼,还聊了不少关于“宋先生”的种种,虽然她的怀疑很没有根据,但她总觉得他好像在找什么人。

    “你说谁?”

    德克凖眼神一闪,随即恢复轻松的模样。

    “就是刚刚那位先生啊,你不是正在看他吗?”黎以欢困惑地道,顺道把先前发生的事情统统告诉他。

    德克凖眼眸半垂,遮住精锐的寒光,仔细聆听着,轻托在她腰际的大掌若有似无地按摩着她有些僵硬的背。

    她说完后,便等着他说点什么。

    然而他却俯身,又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吻。

    “只是个无聊男人,我们不谈这个。”

    “喔。那你下午进行得怎么样?”黎以欢快速皱了一下眉心,直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看着他,在他平静轻松的神态中看不出什么破绽。

    应该是她太多疑了吧?

    “很顺利。”德克凖简单地道。

    “知道我刚刚为什么一定要等你一起进表演听吗?”

    他摇摇头,深深凝望着她,伸手怜爱地抚摸她的轮廓,像要将她的模样印进心底。

    她被他火热专注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微微垂下头,兀自感受着那份难以控制的悸动。

    真是的,为什么她就是没办法对他的魅力免疫?

    “这样一来,不管你等一下需不需要暂时离开,大家都会记得宋氏夫妻刚才一起进来看秀。”

    “以欢,谢谢你。”

    德克凖露出一抹复杂的微笑,她看了,心脏猛然一揪。

    在那抹高深莫测的微笑里,她除了看到感谢、爱意,还有更多不知名的情绪夹杂其中。

    “目前情况如何?”她问道。

    “艺术品拍卖会明天中午举行,今晚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有眉目了吗?”

    “我已经让人过来。”他指了指耳朵,压低音量开口:“这是微型耳机,我正监听每个角落。画作最有可能藏在某个宾容的房间,或是某个被租用的私人空间里。”

    “你的计划是什么?”

    “今晚找到画,连夜撤离。”

    “我们一起?”

    没料到她会这样说,德克凖僵了一下,随后从容的一笑,在她头顶上落下一个温存的轻吻。

    “这也是我的希望。”

    黎以欢想再继续追问,但第一场表演已拉开序幕。

    表演进行时,他突然表示要离开一下,在她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事之前,他已不见踪影。

    她一颗心全挂在他身上,就算后来被人轻轻撞了一下,也没放在心上。

    德克凖马上就回来了,速度之快,让她以为他只是去了趟洗手间。

    黎以欢看着他的西装,眉心微蹙,像个妻子般伸手拍了拍他肩上的些许白灰“这里有点脏。”

    她这不经心的体贴动作,轻轻柔化了他刚强的男人心,他转过头给她一个深情的微笑。

    一股渴望与她走进礼堂的冲动,窜进他一向孤独惯了的胸口,就此盘根错节

    “载有画作的直升机立即驶离,随行一人。”

    德克凖沉稳地下令,冷锐的视线转到正在房里收拾行李的黎以欢时,神情立即变得极力复杂。

    像感应到他的注视,她转过头,对他甜甜的一笑。

    参在表演结束前找到了,如他所料,被放置在一幢出租的独栋房屋里。

    就在她以为他去洗手间时,他其实是去确认画作的位置,同时安排待命人员前来迅速把画运走。

    现在他们正在收拾行李,打算搭上第二架直升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几名手下进房来,迅速将两人的行李运上直升机。

    德克凖一手揽着她的腰,几乎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避免她落入敌人的射程中,快步走向停机坪。

    黎以欢看见他手中还戴着戒指,仰头望向他面无表情的英俊脸庞,不自觉地伸出手想要抚平他脸上那冷硬的线条。

    虽然一路快走,他依旧轻易察觉她的动作,一掌扣住她的小手,直盯着她的眼睛,在她手上落下温热的轻吻。

    她望着两人相握的手,在黑暗与灯光的交错下,上头的两枚戒指正闪闪发亮着,像交换着誓约。

    “那是你们家族的画,为什么要把画偷偷运走?”黎以欢突然想起这件事,困感地皱起眉头。

    德克凖放下她的手,别开视线,拥着她持续向前走。

    有谁会把好不容易偷来、价值数亿的艺术品,随意丢在一间潮湿的小屋里?

    不能公开,是因为他发现歹徒根本不在乎画作,一旦双方掀开底牌,根据他多年的经验判断,画毁人亡,恐怕才是歹徒的目标。

    他向来以x6的名号游走各国,也不曾在众人面前公开露面,外人要确切找出他并非易事,所以对方才会拐着弯,透过家族的事件来掌握他的行踪。

    “你真正想问的是,为什么不让警方接手处理,嗯?”德克凖望向她,眼底有着赞赏,嘴边带笑。

    黎以欢耸耸肩。

    虽然说不上为什么,但她真的觉得一切都很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画作安全,才是这次行动的目标,至于歹徒,我们已经掌握相关资料,秋后算帐未尝不可。”

    她凝望着他脸上轻松的笑意,先前不安的感觉突然闯进心底,逐渐扩大。

    微颤的小手猛然抓紧他的衣襟,探寻的杏眸直勾勾盯着他,一刻也不放松。这时她才愕然发现,她正被他牢牢拥在怀里前进。

    高大结实的身躯,刚强的颈部与肩膀的线条,在他怀里,她就像一朵受保护的小花,而他是顶天立地、为她遮风挡雨的大树。

    尽管他们仍处于危机边缘,但在他怀里,她只感觉到安心,因为她知道,他绝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但他呢?

    他的安危难道不重要?

    她需要他走进她的人生,因为她爱他啊!失去他的痛苦,绝对远远大于她的死亡!

    “你会跟我一起走,对不对?”

    听见她这么问,德克凖垂首,一眼便看见她眼中凝满恐惧,他不禁将她抱得更紧。

    手臂略微施力,她便被他抱拥着向上贴近他的嘴唇,炽热的激吻因身边危险的氛围,燃烧得更加狂烈。

    黎以欢想要更多,不断向他索求更深的拥抱、更探入的亲吻,他没有拒绝,一一任她索求。

    未了,他们喘着气,额头相抵。

    “以欢”德克凖嗓音沙哑。

    “回答我!”她娇喘着,声音里却充满不容妥协的坚定。

    “有些事我必须留下来处理。”

    “我也一起留下来。”

    “不行!”他说得斩打截铁。

    黎以欢望着他骤然一变的脸色,一颗心急速下沉。

    “有危险对不对?所以你才想要把我推开,自己一个人面对!”

    “不完全是这样,我有我的用意。”

    “告诉我,我受不了瞎猜还有提心吊胆的感觉!”

    “以欢,我只能跟你保证,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要相信我。”他轻声哄着,神情轻松。

    德克凖心中早有许多备案。

    多年出任务的经验告诉他,把各种情况分析得越详细、越透彻,面对敌人时就能越从容,甚至能获得惊人的优势。

    “相信你什么?”

    “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不管你人在何处。”

    他说得云淡风清,她却听得心惊胆战。

    “如果你让自己发生意外,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永远,你听清楚了吗?”

    隐约中,黎以欢听见直升机螺旋桨转动的声响传来,心里一急,顿时红了眼眶。

    “我爱你,我会为了你更加小心谨慎,相信我。”

    眼见一切迫在眉睫,她却迟迟没有办法说服他,不禁开始心慌地掉泪。

    “我也爱你拜托,跟我一起走”

    德克凖沉默不语,英俊的脸庞如凿刻般冰冷。静静端详着她的脸,他意志坚定,心却因她的眼泪而揪紧。

    这是最后一次,他保证。

    他在心底默默许下承诺,浓眉微蹙,指尖拭去她颊上的泪珠,不舍与心痛不断扎刺着他的心。

    突然,德克凖右侧不远处闪过一道身影。

    他眯细眼眸,仅以眼角余光辩认。

    是他们稍早在表演厅讨论过的那个男人。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仿佛正在确认什么,或者正在完成什么?

    德克凖猛然瞪大双眼,停下脚步,双掌抓起黎以欢的肩膀,压向墙面,接着附耳贴在她身上,眯眸仔细聆听。

    黎以欢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成到一头雾水,但看见他脸色极为难看,便聪明地选择闭口不问。

    他从未在她面前表现出慌乱的模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见滴答声传来,德克凖浑身的肌肉瞬间紧绷,眼眸中寒光乍现。

    该死!对方居然利用直升机的噪音,启动预先放置在她身上的炸弹!

    如果他没有看见那个男人

    德克凖深吸口气,抿紧了唇,面容绷紧,下颚猛烈地抽动,双掌快速且熟练的在她身上搜找着。

    黎以欢不敢作声,呼吸急促地看着眼前宛如一头狂狮的男人。

    直到这一刻,对照他脸上严峻冷厉的表情,她才知道他先前对她有多么温柔。

    德克凖很快的在她的腰带里找着一个小型炸弹。那炸弹设计得很精巧,他毫不犹豫地往远处奋力一甩,下一刻,炸弹应声爆炸。

    远远的,表演厅附近尚未离开的人们发出一阵阵惊呼。黎以欢全身僵硬,看着眼方陡然炸开的火花,脑中不禁想象,如果这些火药在她身上炸开

    “别想!”

    德克凖将她紧紧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心惊不已。

    他从没有过这种惊恐的感觉,即使是深入险境,身受枪伤,也不曾像现在如此惊骇。

    他眉头紧蹙,隐隐爆出低吼,声音极为冷硬“他不该来惹你,他,一定要为此付出代价!”

    黎以欢看着他有如冰封的脸庞,不由得微微发抖。

    “凖”

    听见她快快的轻唤,他倏地回神,原本冷硬的表情全数敛起,脸部线条瞬间柔和许多。

    他深深凝望着她,从她眼中看见一丝俱意。

    “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

    黎以欢先前在他眼中惊见的狠冷锐利已然消失,速度之快,令人怀疑一切只是她的错觉。

    “我”

    她还想说些什么,但他已快步将她护送到直升机旁。

    机上有四名训练有素的人员,他们动作利落地将她拉了上去。

    甫进直升机,尚未坐稳,黎以欢便朝德克凖伸出手,以乞求的目光看着他。

    一起走!她心中呐喊着。

    德克凖定定望着她。

    有一刻,他几乎答应了她的请求,但想到对方已经认出了他们,为了她的安危,他必须立即解决这件事,刻不容缓!

    他跨步上前,在她面愈喜色的微笑下,轻轻拥抱她,贴在她耳边柔情万分地倾诉爱语。

    “凖,我爱你。”

    闻言,黎以欢绝望地看着他,面颊上眼泪纵横,感觉他将她轻轻一推,后方马上有人接手,将她稳稳的安置在座位上。

    直升机立即起飞。

    德克凖头也不回的往回走。

    哗哗!他手中的通讯界响起,是通天传来的消息。

    一切果然如德克凖所料,那个男人是他以前执勤时的仇家——

    盖奇恐饰组织的领导人,宾士奇。

    当年,美国政府抓到该组织成员,利用人性弱点,表示己趁对方昏迷时喂下毒药,要他二十四小时内拿回盖奇组织武器茂匿地点的秘密挡案,才给他解药。

    那人背叛了组织,依言偷出挡案,却在半途又后悔。正当他打算将挡案交回组织时,正好过上接获通知,赶去取他性命的海豹部队成员。

    那人最后死于由德克凖率领的小队手上,他们也成功将挡案带回。

    随后,便传出宾士奇想追杀他的传言。

    实情是,美国政府并无喂食毒药,那人知道后,认为不该背叛组织,无奈想回头为时已晚。

    宾士奇痛恶美方玩弄人性的卑劣手段,除了展开人人闻之色变的恐饰攻击外,也苦苦追踪当时已离开美国政府的德克凖。

    德克凖沉着脸,脑子飞快的转着。

    在亲手彻底解决这桩多年前的恩怨之前,他得先安排好一件事。

    他拿起通讯器拨打,两秒钟后,另一头便有了回应。

    “问恒,有件事我想拜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