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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武斌见他又停了下来,急忙问:“华高灿,你的手影响了高考,你爹有没有找妮妮的麻烦呀?”
高灿哧哧一笑道:“庄园主,你比我还急三分哩,我会全部讲给你听的,人生如意之事不常有啊!更何况爱情总是好事多磨的嘛。待我慢慢道来喔。”
“妮姐回家取钱后,我便坐在林医生的治疗室里,林医生认得我们,盯着我嬉皮笑脸地问,高灿,妮妮是不是你的恋人啊?我涨得满脸通红道,她是我家表兄的女儿,是亲戚关系,不是恋人,你咋问得莫名其妙呀?此话刚巧被站在门口的表兄听得一清二楚。表兄转身就走,回家将我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妮妮。妮姐正拿着一千元钱,交代了一篮要清洗的衣服,收拾好换洗的衣服,一并带上她三哥的衣服给我换洗的,听了他爹的传话后,犹豫了一会儿说,本来就是嘛,高灿说得没错啊!是你们大人们私心杂念太多了哎!以为男女交往就是为了谈情说爱。她叮嘱表兄跟表嫂说一声,同时向校长请假一天,便又匆匆地赶到卫生院来了,毫无怨言地带我去了邻县--鄞县石崖骨科医院。到达骨科医院已经是下午四半点钟了,幸好医生没下班,妮姐领着我在门诊室跑来跑去的,终于一切检查都完成了。拍片结果出来,幸好骨折移位不明显,不需要动手术,单纯性骨折,可以外复位治疗。医生给我打上石膏后固定,绳子套在头颈上,挂着患肢悬吊在胸前,手掌朝上。医生嘱咐我平时要多做张摆动作,以及伸卷肘关节,帮助活血。每天三次服用接骨胶囊。那晚我们回不了家,便住在鄞县县城的祥和旅馆里。妮姐挑了一个僻静的二人房间,那晚她帮我洗澡,动作很自然利落,像一位母亲在给婴儿洗澡似的,可我却羞得满脸热乎乎的难受。尤其是她帮我洗**的时候,我紧张得要命,浑身热血沸腾,压根就无法控制翘起的命根子,恨不能立马抱起她上床亲热,有生以来头一次将**暴露在女孩子面前,激动得弯腰贴近她耳际说,妮姐,今晚莫负青光,好不好?她狠劲扭我的大腿,以示警告,我吓得不敢开口说话了。”高灿说到这里,竟然涨得满脸通红,仿佛那晚的情景重又浮现在他眼前了。
高灿见武斌凝视着他,羞涩地微笑道:“我要上洗手间,回来再讲给你听喔。”
武斌点了点头。
高灿回到桌前,伫立窗前极目远眺窗外的星星,庄武斌迫不及待地问:“华高灿,那晚你俩同居一室,是否那个了呀?”
高灿乐呵呵道:“庄园主,我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呀!万一她怀孕了,万一她日后嫁的人不是我,岂非害了她呀?我还是个学生呢。世事无常,谁能预料我们会不会分道扬镳呢?再说,她是一个自重自爱,洁身自好的姑娘,我若不知轻重地提出要出轨,她肯定会断然拒绝,并会数落我不尊重她,不爱她,而仅仅是为了性。甭说那晚,我与她至今未超越雷池半步呢,更甭说一步了,至多只是接吻拥抱而已。我与她共处一室的夜晚记不清有几次了,大约不少于十次吧!可惜她都回避了我的暗示。远的不说,就拿今晚吧!她执意去登记了一个房间,兀自在那边赶稿子,丝毫不顾我的感受,将我弃置一旁,不理不睬的。”
武斌听得睁大眼睛问:“怎么?真的吗?你俩是私奔的情侣,各居一室,浪费钱是小事,浪费了时间再也回不来的。良宵一刻值千金哩,今朝有酒今朝醉嘛。她敢跟你私奔却不肯与你圆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你是否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周到呀?”
高灿唉声叹气道:“因我俩匆匆忙忙地出来,没顾得上领取结婚证,何况她比我大五岁,她对我一直有提防心里,我不怪她。她越是这样我反而越是爱她,深深地爱着她。对男人来说,但凡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啦。也说明了她是一位稳重善良端庄的娴淑女子,结婚后,我不用担心她红杏出墙喽。”
武斌感叹道:“说得也是,当下这样的姑娘点着灯笼也难找了。基本上是随随便便与男人发生关系的多喔,何处能找到真正的黄花闺女啊?这是你的福气,若是你俩的爱情能瓜熟蒂落,她迟早是你的女人,着什么急哟?心急等不到热豆腐呀!那晚你俩在县城留宿了,第二天回到家里,家人怎么看待你俩呀?少不了一顿打骂吧!”
高灿长吁短叹道:“说实在的,若不是妮姐给我发找到了对象要订婚的短信,我也不至于摔断手腕呀!第二天回到家里,爹不在,娘见我左手悬挂在胸前,被妮姐搀扶着进门,心疼地问我痛勿痛?高考咋办?因何摔断了手腕。我随即追问,爹没告诉你吗?娘支支吾吾地说了几句。谁知爹居然告诉娘,说我自己偷偷地跑去看妮姐,走路不小心,拌着石头摔倒在地,扯断了左手腕。我懒得跟娘解释,妮姐笑而不答。我娘急忙向妮姐道谢,并催促妮姐快回家,等一下爹回家了,非骂得我们狗血喷头不可,说不定会大打出手的。妮姐挺直腰杆说,表舅婆,我啥也不怕,反正被表舅公搞得臭名远扬,没人敢娶我了,还怕个啥呢?我急忙说,我要你就够了么,干嘛那么贪心呢?你要几个老公啊?她凄苦一笑道,不可能的事情就别去想,抓紧上楼复习功课。后来这几天,妮姐不顾我爹的百般刁难,千般数落,万般羞辱,天天往我家跑,每天少则二次,多则五次。我娘被她的诚心感动得热泪盈眶,口口声声说妮姐做华家的儿媳妇,她喜欢,她开心快乐。她看好这一对。道什么娶一个比我大的女人做老婆,不愁吃用,富贵满屋,子孙满堂。并说老婆会懂得如何体贴关心老公和操持家务,比娶一个小女人强多喽。可是爹视妮姐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打断她的腿和手,甭再往我家跑。幸好我娘护着她,才没遭到我爹的一顿棍棒。天天有妮姐陪在我身边,复习起来也是事半功倍喽。六月五日下午,妮姐陪我去学校,真是冤家路窄,在学校门口的路上,还没靠近校门,抬头瞧见甘雯丽怒气冲冲地朝我俩走来。我急忙拉紧妮姐的手,朝校门里走去。谁知甘雯丽伸手一把扯住妮姐的衣袖,恶狠狠地瞪着她说,大婆娘跟到学校服侍小丈夫来了,成何体统?继而转向我问,华高灿,因何摔断了手,绑着石膏怎么考试啊?我懒得理她,牵着妮姐的手朝寝室走去。寝室里的三个同学都在,见我牵着一位姑娘的手进门,个个打趣道,华仔,你十九岁就娶婆娘啦。手咋地啦,带老婆来侍奉左右啊!甘大小姐可要扳倒醋缸子喽。依同学们之见,还是让甘大小姐服侍你为妙,以免火山爆发,殃及无辜喔。你若是小不忍,则乱大谋的。当下高考是正事,女人是祸水,还是远离你身边这位女子的好哟。妮姐听见他们出口不逊,放下行李,瞅了我一眼,一声不响地转身出去了。我随即紧追不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说,妮姐,我们走自己的路,让他们嚼舌根去吧!你住到我班主任章老师的寝室里去,章老师是县城人,家在学校旁边,除了值班以外,晚上都是回家住宿的。她丈夫是二中的数学老师,一个孩子在上小学,你甭都想,她不会批评我们的。我需要你的支持帮助,你陪我考试,帮我端饭菜,洗衣服,不要给甘雯丽有可乘之机。妮姐一声不响地摇摇头,挣脱我的手要回家去。我再次拽紧她的手,面对面地注视着她问,你是否希望我考上重点大学?是否爱我?她没说话,重重地点了点头,目不转睛地审视着我不放。可一会儿又要转身离去。我急中生智道,你回家我也回家,明年参加高考算啦,反正今年考不上一流的大学,不考也罢。妮姐慌忙转身说,得啦,得啦,别耍小男孩脾气了,我还不了解你吗?陪你还不行吗?我晓得妮姐的软弱之处,不论遇到什么事,我只要一耍赖,她便屈服与我了,唯独想与她共沐爱河不奏效。她乖乖地随我去了班主任章秋丹老师的寝室里留宿。我在妮姐的陪同和悉心照料下,高考临场发挥自如,顺利地考完了全部课程。6月10日高高兴兴地回到家里。”高灿停顿下来,瞅了瞅庄武斌。
武斌急忙站起来给他倒满开水,见高灿一大杯开水下肚,慌忙问:“你俩出双入对在学校里考试,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了吗?你那位女同学有没有找妮妮的麻烦呀?有没有跟你过不去呀?你高考进了哪所重点大学呀?与甘雯丽再次成为同学吗?”
高灿笑而不答,兀自又去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