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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培盛看翠果说的真切,心中也不免生起一丝疑虑,这深宫内苑,人人都想明哲保身,她竟然敢冒死上谏,难道真有什么隐情不成,他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声音,“你说的可是真的,若是假话,你可活不了了,你知道吗?”
翠果吓得浑身一抖,但想到齐妃曾经对她的恩情,便咬了咬牙,坚定地点了点头,“奴婢明白,只求苏总管为奴婢禀报一次。”
苏培盛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养心殿。他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搞不好会引火烧身,但他又不能见死不救,毕竟这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他只希望,皇上能念在翠果是齐妃的贴身宫女,对齐妃的死有所怀疑,能够给他一个机会,让他把事情说清楚。
皇上正在批奏折,听见苏培盛进来也没有抬头,只问:“外面是什么事?”
苏培盛躬身回到,“回皇上,外面是齐妃娘娘的贴身宫女翠果。说是齐妃的死因有异,而且还说自己有证据。”
皇上手中的笔顿了一下,“齐妃?她不是自缢死的吗?”
苏培盛小心翼翼地看了皇上一眼,“是啊,皇上。可是翠果说,齐妃是被人害死的。”
皇上“啪”的一声把笔摔在桌子上,“好大的胆子!”
苏培盛吓得连忙叩头,“皇上息怒!皇上息怒!翠果说她有证据,或许……或许其中真有隐情也未可知。”
皇上站了起来,“哼!证据?好啊!让她进来,朕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证据!”
翠果进殿以后一五一十的将齐妃与皇后的对话说了个明白。
皇上听完翠果的叙述,“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证据呢?”
翠果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奴婢就是证据,皇后宫中的剪秋也在场,皇上若想查证,奴婢愿去慎刑司走一遭。”
皇上点点头,“好,你若是在慎刑司亦不改口,朕就去查一回。”
苏培盛将翠果送到慎刑司,临走前说:“你何必呢,齐妃死都死了,你又何必再搭上你这条命呢?”
翠果笑了笑,脸上带着无悔和坚定。她抬头看了一眼苏培盛,然后又低下头,默默地向前走去。她的步伐很稳,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仿佛她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苏培盛看着翠果一步步走进了慎刑司,心中充满了感慨和无奈。他知道,翠果是一个忠诚而勇敢的宫女,她为了齐妃,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但是,他也明白,在这宫廷之中,忠诚和勇敢并不能换来什么,反而会招来杀身之祸。
另一边,夏乂的调查也有了结果,只是他觉得太过顺利了,每次没了线索方向的时候都能适时的查到些有用的。
夏乂不禁开始怀疑,这一切是否都是有人在背后操纵。但是,他没有证据,也无法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他只能继续调查下去,希望能够找到更多的线索和证据。
夏乂的调查越来越深入,他发现了一些惊人的秘密。
太后的死与皇后有关!
查到这里,夏乂也不敢继续查了,赶紧将自己查到的东西整理好,去养心殿求见皇上。
皇上一点点翻看着夏乂的折子,夏乂在下面跪着只觉得冷汗直流。若是寻常小事还好,谋害太后这样的事让他知道了,还不知能活多久,怎么就查到这里去了呢?
皇上的脸色起初十分阴沉,怒气冲冲地看着眼前的奏折。然而,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情绪逐渐缓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静。他开始意识到,皇后已经不可控了。
皇上放下奏折,叫来了一边候着的苏培盛,下达了一道命令:“苏培盛,围了景仁宫,派人去将皇后绑起来,屋里不准留人。”
苏培盛心中一惊,这可不是小事。他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要秘密进行吗?”
皇上点点头,“不要让人知道,顺便通知六宫请安暂停,理由是皇后突发时疫,景仁宫闭宫。”
苏培盛领命而去,心中却十分担忧。他知道,皇后在宫中的地位举足轻重,若是走漏了风声,必然引起轩然大波,那后宫可不是他苏培盛能担着的。
皇后一脸懵的被苏培盛带人直接捆了,剪秋这些人也被一一堵了嘴捆上了手脚,被人看管着。
皇上一直到后半夜才到了景仁宫,他还是要问一问皇后为什么要杀了太后。
虽然皇上与太后的母子情也没有多少,但毕竟是母子,岂能让皇后如此肆意妄为。还有一点,皇上担心的是皇后是不是已经疯了。
皇上推开门,皇后手脚被绑在椅子上,她的头发散乱,衣服也有些凌乱,但她的脸上依然带着温婉端庄的笑容。
“臣妾参见皇上,还请皇上恕罪,臣妾无法起身给皇上请安了。”皇后的声音轻柔,却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皇上一直紧紧盯着皇后,眼中闪烁着怒火和怀疑。“你不问朕为什么要人绑住你?”
皇后微笑着说:“皇上是查到我做过什么了吗?”她的笑容依然灿烂,却让人感到一丝寒意。
皇上问:“那你做过什么值得朕这样做呢?”
皇后眼中含泪地说:“臣妾只是爱您而已,何曾做过错事呢,皇上可不要听信别人的谎话。”
皇上不想一直绕弯子,他直截了当地问:“太后之死与你有关吗?”
皇后收起眼泪,她的眼神变得坚定,“皇上说什么呢,太后也是臣妾的姑母,您怎么能这样说呢。”
皇上哼了一声,“你的本事可真大啊,朕的身边都有你的人,弘曕是你下的毒吧,你让朕如何相信你。”
皇后叹了口气,“皇上,这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妾啊,您怎么能不相信臣妾呢?”
皇上说:“那你告诉朕,是谁陷害你?”
皇后沉默了一会儿,“皇上,您真的要置臣妾于死地吗?”
皇上说:“你若再不老实交代,朕立刻下令处死你。”
皇后的脸上闪过一丝绝望,“皇上,您为何总是对臣妾狠心呢,明明臣妾那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