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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吉沃特,上城区,某条漆黑的小巷里。
崔斯特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他脸色异常狰狞,捂着疼痛不止的腹部,仰头望向那漆黑无光的夜空。
“柯特、瓦拉赫、布里克…”
崔斯特发出闷响地怒吼,他们全都死了,死在那牢不可破的监狱,很显然两千枚海妖币还不足以收买所有的狱警。
“马尔科姆,那个猪头!”
“他竟然妄图用勺子挖穿监狱,以他那个猪脑袋,恐怕也只能想出这种蠢办法了…”
隔壁的巷子里吵闹不已,也不知道是哪个有钱的船长在开酒会,崔斯特艰难地爬起身,抹掉嘴角的血迹,他决定找些东西来垫垫肚子…
崔斯特是个十分精明的人,精明到永远会给自己留一个条后路,这才足以让他在比尔吉沃特活到现在…
五月之吻,比尔吉沃特最豪华的酒馆之一。
宾客们需要身穿正装,还要手持酒会邀请函,才可以进入五月之吻。
崔斯特没有邀请函,至于正装,身上这套衣服,勉强算得上正装,毕竟他脚上的靴子可算是价值连城的珍贵货,花了他好几个月的收入。
崔斯特躲在阴暗的角落,他快速扫过入场的人员,他在寻找一个看上去不凶狠的猎物。
一个挺着大肚子的船长,他是谁来着?
崔斯特忘记了他的名字,但知道他属于低端船长的行列,快瞧瞧他那口袋里快要掉出来的东西是什么?
一张酒会的邀请函…
噢!天哪,谁会邀请这种废物?
崔斯特收起蓝色纸牌,他终于动身了,直径走向那名肥胖的船长。
“胡母啊!瞧瞧这是谁?”
崔斯特面带微笑,完全不顾船长脸上的错愕,与他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麦克,好久不见…”
崔斯特将邀请函收入衣袖之中,注意!这可不是偷窃,这叫变戏法,是他几年前和祖安孩子们学的招数,不得不说这招很实用…
“我不叫麦克。”
船长连忙推开崔斯特,然后十分嫌弃地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噢,我想可能是我认错了,毕竟麦克长得和你太像了…”崔斯特边说边退,他知道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
变戏法的精髓就是不能失败,失败的戏法就不能叫戏法了,你会挨一顿毒打,甚至会因此丢掉小命…
当崔斯特走到酒馆门口,向招待员出示完酒会邀请函,他回头望了一眼那船长。
那猪头终于反应过来邀请函没了,噢,胡母啊!天底下竟然还有比马尔科姆还要蠢的人,他竟然还低着头在地上找邀请函,真是蠢的可爱…
崔斯特捋正宽帽檐,捋正黑色长袍,气定神闲地走进了五月之吻。
酒馆里,暖洋洋的名绅贵客们吼着粗俗的小曲儿,拍桌顿地,兴奋地大声笑骂。
在人群的中心,也就是这场狂欢唯一的焦点。
她扭动着腰肢,举杯为港口主人和他的部下们祝酒。猩红色的秀发不停舞动,如同细柳一般拂过屋里所有男人的心坎。他们的眼中只剩下这个曼妙的身影,在酒精的熏蒸下荡漾出无尽的遐想。
崔斯特一眼就被那个红发女人给吸引了,但他非常的清醒,无比的清醒,因为这个女人可不是自己能够招惹的狠角色…
崔斯特走向餐桌,如同其它饥肠辘辘的宾客们一样,端起餐盘与刀叉,切一块海兽肉,拿一块小蛋糕,最再端走一大杯琥珀淡啤。
如此来回往复三次,崔斯特坐在不起眼的角落,打了一个饱嗝,擦了擦嘴角的油渍,他盯着那些精致的美食,他还想再来最后一次…
“哇哦!戴维尔,这里有好多吃的!”
这熟悉的声音,引得崔斯特望向酒馆的大门。
加拉尔,群狗帮的老大。戴维尔和金克丝,两位老朋友。
可另外两个是谁?
一个披着黑色斗篷,戴着红色的面罩,只露着一对死气沉沉的眼珠子。
一个身材十分矮小,披着迷你版雨衣,提着一根平平无奇的石头鱼叉。
“你还记得那场皮城婚礼吗?”金克丝歪头望向戴维尔,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当然记得,沙维克伯爵女儿的婚礼,对吧?”戴维尔回忆道。
金克丝愣住了,她可不记得谁谁谁的婚礼,她只记住那天玩得很开心,还有那漫天绚烂的烟火…
加拉尔与戴维尔直径走向各自的席位,金克丝领着那两位神秘人围着餐桌混吃混喝。
女孩抓起一杯琥珀淡啤,向围在身边醉态百出的观众们大方地致意,胸前春光乍泄。
“我的好朋友们,恐怕我只能陪到这里了。”她的声音似乎闪耀着光芒,引人无限遐想。
名绅贵客船长们发出吼叫,以表抗议…
“以后,我们还有大把的时光挥霍,何必要拘泥于一时呢?”她轻笑着娇嗔,吐着滚滚热气。
莎拉轻巧地跳上吧台,身子一踅,裙摆飞扬,向那些迷恋她的信徒们致以飞吻。
“各位朋友们,请牢记我们之间的约定哟~”
莎拉自信昂扬地走下吧台,信徒们主动让出一条道路,低头弯腰迎接他们的新女王,迎接比尔吉沃特的新王。
“愿胡母宽恕我们的罪行,宽恕所有的滔天大恶…”
莎拉走向偏侧房间,加拉尔与戴维尔随之而动,他们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雷文呢?”加拉尔问道。
“他在外面放哨。”莎拉饮了一口醒酒茶,漱了漱口,又吐入杯中。
莎拉轻描淡写地说道:“昨晚,普朗克回来了。”
加拉尔稍微顿了一下,然后瞥了一眼戴维尔。
莎拉转眼望向戴维尔,嘴角微微上扬,问道:“你就是戴维尔?”
戴维尔一直在想,现在比尔吉沃特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依目前的情况来看,普朗克现在还是海盗之王,也就是说目前的时间线还在焰浪之潮发生之前…
莎拉皱起眉头,不愧是祖安罪犯,架子可真大,问话都不答。
“昨晚,他在特拉费恩那输傻了,连自己的武器都给输掉了…”加拉尔见状,随口胡诌。
莎拉盯着呆呆地戴维尔,笑问道:“那武器是什么?”
“一把黑色的匕首,特拉费恩把它献给了普朗克。”加拉尔如实交代。
通过今晚的酒会,加拉尔已经看出来了,厄运小姐的赢面很大。
莎拉眼珠子一转,一条妙计涌上心头,雇一个人去普朗克的仓库里偷匕首,以此来分散铁钩帮的注意力…
可是谁会为了这笔钱而冒这种九死一生的险呢?
“崔斯特!你还记得我吗?”
“那晚,我们遇见了派克。”
酒会上传来金克丝的声音。
莎拉嘴角微微上扬,她本想骗马尔科姆·格雷福斯一个人去搅乱铁钩帮,他肯定会死,但无所谓了,一个蠢蛋而已…
可如果再加上一个远近闻名的窃贼赌徒,或许他们能够活下来,但是几率渺茫。
不过一切都无所谓了,他们只是两颗拖延时间的棋子罢了。
如果安排这对老搭档在普朗克的仓库见上一面,那么这场戏码一定会非常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