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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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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要走,可真收拾行李走的时候,三叔又带着他的兄弟来看我们了。

    这几天,连绵阴雨,山洪暴发,三叔担心村里人,特意组织城里兄弟,带了各种物资,一路艰辛地来到村里。

    三叔知道我拿了季家的传承后,没说别的。只是拍胸脯,扔出一句话,有病,尽管问他拿药,用多少,拿多少,拿多少,有多少!

    我心里清楚,我不能白占三叔便宜,三叔搁城里边可有一个大家庭呢。

    是的,大家庭

    据我侧面了解,这土财主,至少两个以上的老婆。

    且每位婶婶都有一处商品楼。

    养活这么多个老婆,不易啊。我理解三叔。所以,回城,我得给他钱。

    摄制组拖后了返程的时间。

    又在村里陪三叔和他的兄弟们一通海吃神侃,尽管双方存在着极大的语言差异,但通过比划,手势,即兴的表演,他们越过了语言的鸿沟,并建立起深厚的友谊。

    我陪了一天三叔和他的兄弟们。

    接下来的几天,我单独和爷爷、道爷、疯五爷在一起。

    至于小七,她跟我的母亲结成了一种奇妙的关系。

    小七生身母亲过早离世,这孩子从小缺少母爱。于是她通过几天相处,便在我的母亲身上找到了那种久违的母爱。

    她跟我母亲,从一开始的陌生,到熟悉,再到离不开。直到最后,她开始像一个女儿般,对着母亲撒娇。

    我妈自然乐意白捡这么个漂亮大姑娘了。

    于是,这娘俩儿见天儿在一起,好像有永远也说不过完的话。

    这几天,爷爷,道爷,疯五爷跟我讲了很多东西。

    有做人的道理,江湖手段,人心险恶,三教九流来历。

    就像爷爷说,现在的中国,看着开放,经济飞速发展了。可根儿上,习俗,心理,都跟晚清民国那会儿没啥子区别。

    并且,由于政策上的宽松和普通百姓的需求。

    一些,已经消失很久的东西,又出现了

    这几天,我大长知识,,之前模棱两可的东西,已经是豁然开朗。

    终于,还是要走。

    这次,三叔和他的兄弟跟我们一起走。

    我们收拾了行囊,在村里人的护送下,走出了季家村。

    刚刚翻上离村的那道小山岗,我身后,忽然响起疯五爷那悲怆凄婉的笛声。

    笛声响了数分钟,忽然曲调悠然一转,又变的轻快活泼,那一记记回荡在大山里的音调,就似远古的精灵,在一路护送着我们离去。

    我听着这笛音,我忽然响起道爷跟我说的一句话。

    别小看五爷,他的笛音吹响,可以让死了的人,站起来在地上跳舞

    让死人跳舞。

    这话,几天前我或许会当戏言,但现在,我不仅对其半信半疑了。

    一切,只因这世界,太大,太神奇了。

    我们一路非常顺利。

    先是到了中转大酒店,然后又在越野e族的安排下,来到小镇。

    休整一天,次日坐上三叔和他兄弟们开来的真正越野车去了县城。

    到地方,免不了一通海吃海喝。

    其间,我找机会去了趟银行,我提了五十万,交给了三叔。

    三叔死活不要,并且是那种要跟我翻脸的不要。

    没办法,我最后说:“这钱,就当是我为村里做贡献吧,可以的话,给村建个小学啥地。”

    三叔听这话,才默默收了我的钱。

    看到三叔把钱收下,我才跟他提出再订购一批药材。

    我列了长长的清单。

    三叔一口没问题。

    我们在县城休整两天,第三天坐上三叔找来的一辆豪华旅游大巴,直奔省城。

    到地方,订机票,坐大灰机,起灰,嗖,降落。

    我又回来了!

    久违的xx,我达季柏又回来了。

    回到城市,我先把外国友人安排进酒店,又护送七爷回家休息。

    完事儿,我才拖着三叔送我的那个b版lv大旅行箱,返回我的会所。

    回会所的时间正好是饭点儿。

    我到了楼下,上电梯,到13层,电梯门开启,我首先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

    季家会所独有的气味。

    我拐过电梯间,到会所正门,推开厚重的木门我进屋一瞅。

    我愣了。

    屋里边静悄悄的。

    没看着人,不对,有一个,咦,这家伙谁呀?

    我站门口,眯眼仔细打量坐半仙位子上有滋有味摇头晃脑,手拿折扇对着自个扇风的可疑份子。

    此货头发很长,搁脑瓜壳顶上盘了个发髻,又在发髻上插了根黑不溜秋的木簪。

    这哎,这不那道观里的老道打扮吗?

    我小吃一惊,我这会所,咋又来了个老道?

    再仔细瞅。

    此货,面色黑黄,不是病容,是搁山里边风吹日晒的黑黄。

    八字眉,塌鼻梁,小眼睛,这会儿正眯眼陶醉呢,那对眼睛,都快成一条缝了。

    嘴唇薄,唇上,下巴均有稀疏胡须。

    他上身是一件白色半袖的袍式小短衣,腰间系着一根蓝布带子,下身一条大蓝裤子,脚上一双黑布面懒汉鞋,两个大脚丫子没穿袜子,一条腿还屈起,把脚放椅子上,用手臂搂着膝盖。

    我去

    这货可疑啊。

    瞧打扮,跟道观里的牛鼻子老道没啥区别,可看面相,又显的嫩了点,估计岁数也就跟我相当吧。

    我正打量着,那货一扭头,小眼睛唰一下睁开了,然后也不错眼珠地盯我,一直盯,上上下下,反复打量几个来回,他开腔了:“哟你个哈巴儿,老子正品着茶道,你个追娃子,你就鬼迷日眼地进屋了,你当老子摆设噻,你想干啥子?”

    我傻了。

    这位妥妥儿正宗川中人氏啊,这一口四川话说的,真个是又麻,又辣,又烫!

    我定了定神儿,我料到这位不知道我底细,我就说:“那个,我是”哎!我是干什么的呀?我眼珠子一转,我说:“我是来应聘的。”

    那货眨了眨眼睛,歪头想了下,忽然说:“应聘,你想应聘啥子?”

    我说:“中医,中医大夫。”

    “哦,中医”

    我又问:“那个,你们老板在不?”

    “老板儿?老子就是老板儿”

    我喷你一口盐汽水!

    可还没等我喷,那货又说了:“的亲戚。”

    我黑脸,我想了下,我确定,家里人没跟我说,我们有这么位亲戚。

    我:“那,那你们老板儿啥子时候回来。”

    :“说是,啥子狗儿麻糖的做了个大单,都去吃刹午了,就给老子晾在这里看家,你站住,等会儿吧。”

    我想了想,我问:“敢问你们老板贵姓?”

    “姓刘,干啥子?查户口本本?”

    妥了!

    半仙啊半仙,我几天不在家,你称上霸王了,还老板上了,看一会儿你回来我怎么收拾你。

    半仙趁我不在家,称了霸主,那眼前这位主儿,又是哪座庙里供的大仙啊?

    我寻思着。

    对方说话了。

    这回,他换上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跟我说了:“应聘的,过来,陪我摆摆龙门阵。”

    我很听话地走过去。

    在他对面坐下。

    他开始用半生不熟的手段给我沏茶,然后,请茶。

    我瞟了眼,还好,不败家,用的是铁观音。

    我小品。

    我说话了:“还没请教你贵姓。”

    “免贵姓张,川籍,青城人氏。”

    报了字号,张姓兄弟冲我一抱拳。

    “大家都是跑江湖,混口饭吃,往后多多照应。”

    我抱拳回礼,我小心问:“怎么你老板儿吃饭去了,把你一个人扔这儿了呢?”

    张兄弟黑脸,咬牙:“我那老板儿,就是个倔货!苟的很!”

    说实话,我稍微有点听不太明白了,我就说:“那个麻烦张兄弟,我们还是普通话交流吧,我四川话,没过级。”

    “哦,要得。”对方回了个句,然后说:“我那个老板儿啊,太下流,太损,太爱财了。天天中午,给我吃那个盒饭,吃的我这胃,都要吐酸水了。”

    我暗骂半仙,你个作损的东西,不带这样地!

    我又问:“那你跟老板是什么亲戚啊?”

    张兄弟:“他是我大表哥,我是他表弟。”

    我上下打量说:“张兄弟,你你这打扮?”

    张兄弟乐了:“青城,道家人士,可惜学的不好,上山五年,挑了三年水,烧了一年火,又给师父捶了一年背。”

    我黑脸:“敢情你啥子都没学到。”

    张兄弟:“可别小看人噻,我有证证儿。”

    说着,他搁衣服兜里掏出一个道士证。

    没错,就是宗教委员会发的那种道士资格认证,凭此证,可证明他是纯纯的道家人士。

    我想了下,给张兄弟倒杯茶,我问:“兴许就是师父考验你呢,你再多呆个几年,没准儿就学了一身真本事啊。”

    张兄弟泪了。

    “苦啊,见天儿挑水,劈柴,做饭,我那个山头儿,又不是啥子正宗道观,就是个野道观坊子。香客,一个月见不得三个。吃的是陈年老米,泡菜辣子,荤腥沾不得一个,见了苍蝇都馋呐。”

    张兄弟轻啜口茶,眨巴下眼,接着说:“这吃食,倒也罢了。要命的是,在心里啊,天天跟犯了春病的公猫似的。那个大山,你不晓得,啧啧,也不知我家那师父施了啥子法术,方圆百里啊,苍蝇都没得一个母的。苦哇”

    我听张兄弟说,我都快泪了,这什么年月了,不带这么摧残少年地。

    我和张兄弟喝了几杯茶,只觉得相谈甚欢。末了,张兄弟说了,应聘的事儿包在他身上,要是半仙不答应,他就弄死他!对,弄死他!

    正说到这儿呢。

    会所门口响起一阵嬉笑声。

    我心中一动。

    抬头望去,门开了,半仙悠哉地叨根小牙签领着小淘俩口子,小菲,叶暄大摇大摆地推门而入。

    张兄弟见状起身,指我对半仙说:“老板儿,这儿有个应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