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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初见成效,程子强准备举办一次小规模的军事演习,一来用来综合提高士兵的素质,二来也趁机让那些视察的官员走马观花的看一遍,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那些有资格视察的大员们又提出了一个不切合实际的要求:他们要看跳伞。
空勤团下属各战斗营虽然号称伞兵,其实也才刚刚完成了基本训练,跳伞还只停留在理论上,而且空勤团自身也没有那么多的油料和飞机来训练伞兵,和空军的协调也一直定不下来。这到不是空军有意刁难,关键是在中港战役中,空军损失惨重,油料零件都非常的缺乏实在是有心无力。
程子强原打算因陋就简,建造一个跳伞塔,可即使是跳伞塔需要的钢材也需要进口。于是程子强又把希望寄托于氢气球,这个到有条件,不过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弄成的。
见程子强一副苦恼的样子,贾雨农建议道:“咱们不是有两架运输机吗?你就请你的那些老战友跳一次吧,也就是意思意思。关键是这次冯夫人也要来,咱们不能让冯夫人没了面子啊。”
程子强无可奈何地答应了,毕竟从一定程度上讲,没有冯夫人就没有空勤团。建团后的诸多优待是其他部队所嫉妒的,即使是中央嫡系的补给也没有空勤团好。虽然程子强拿欧罗巴州的标准衡量还觉得不够,但是平均花在每个士兵身上的各类费用是普通部队的三倍还多,这次要是不拿出点真东西来,恐怕冯夫人的脸上也却是过不去。按照华夏的管理,得不到上峰赏识的部队也是得不到重视的。
但是程子强的那些亚裔步兵团的老战友们,也不是人人都会跳伞的,即使是亚裔突击队的成员,也有的只受过机降训练,凯迪和谭亚也会跳伞,但是队伍里突然出来两个洋妞总不像话,凑来凑去,程子强最后把自己也算上了,总算凑够了十个人。
谭亚见他急成这个样子,就笑道:“看来还得我帮你以前在敌后被包围也没见你这么急过。”
程子强道:“你怎么帮我?”
谭亚道:“你忘了我搞极限运动之前是给电影搞特技效果的啊。”
程子强其实也有点担心,自己那中规中距的演习方式会让那些看管了花里胡哨的军事表演的长官们倒胃口,但是对于谭亚的想法也抱怀疑态度:“这行吗?”
谭亚笑道:“没问题,你就交给我吧,你知道我最早想做什么吗?想做导演,为了这个还在牛仔镇打过工呢。你的那些部下现在训练的都不错了,身体素质没问题,一定能搞好。就是需要人、需要钱。”
程子强心想倒也不妨试试,华夏那些万炮齐鸣,排山倒海似的冲击演习,自己还真的没办法搞,于是一拍桌子说:“好!人和钱我都给你,你一定得给我弄好了。”
谭亚得到了允许,马上动起手来,在基地附近一个荒废的村子搭起一个模拟的小城镇来,天天带了几队人在哪里乒乒乓乓的弄的热火朝天,程子强去看了一回,发现里面还真有点名堂,和突击战术中的模拟场景训练很接近,于是就要求谭亚把场景都加固,以后作为巷战的训练基地。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终于到了演习的预定日子。冯夫人和十余名华夏高级官员于头一天下午乘三架飞机在战斗机的掩护下降落在空勤团的机场上,他们的大部分随员已经提前由陆路和水路提前几天就到了,他们也曾经想打听点演习的东西,好像他们的主子提前汇报,但是空勤团在这方面防范的特别严,他们打听了几天也什么都没有打听到。
韩建和卫西青为了迎接冯夫人等诸多高官,早在山城最豪华的酒店预定了房间和酒席,可是冯夫人又发挥了她的亲民举措,她要视察空勤团的食堂,和士兵一起吃饭。 她这下虽然亲民了,她的侍卫们却急得不得了,自从上次侍卫中混入了倭国间谍后,新到任的侍卫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生怕出一点纰漏。
不过冯夫人对士兵的伙食还是很满意的,还特地问了:“士兵们平时就是这个伙食标准吗?”
一旁陪同的卫西青赶紧介绍说:“我们的伙食标准分三类的,一线的士兵标准最高,二线的营建、后勤部队次之,机关的最少夫人今天您吃的是一线标准。”
“哦?”冯夫人听了笑了起来说:“这么说我们今天还是受到了超标准的招待啦,哈哈哈。”
其余高官也纷纷附和,其中一人说:“一般部队向来是机关级别越高,伙食标准越高,士兵很苦。看来空勤团是开了一个好头儿啊。士兵吃不好,穿不好,还怎么打仗?”
其实说话这人平时是最奢侈的,但现在大家心照不宣,谁也不愿意揭破他。
冯夫人参观过了士兵食堂,又去参观士兵宿舍、训练场还特地在第五营多待了一会儿,跟士兵代表合影留念。只有一点不满意,那就是她一向看重的程子强却没有露面,只有贾雨农、韩建和卫西青三个部队主官陪同着。
贾雨农历来是个人精,见冯夫人有点左顾右盼的样子,就主动说:“王副团长正在安排演习的事儿这段时间可辛苦了他了,人眼瞅着就瘦了一圈儿。”
冯夫人到底是大人物,只是轻轻“哦”了一声,又和旁边的一个官员说话去了。
在营地的板房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吃早饭的时候,冯夫人坚持吃机关食堂,说不能占士兵的便宜,只得依她,再说早餐各个食堂相差的也不是很远。
吃过早饭,贾雨农带着冯夫人等人登上了观礼台,分宾主坐好了,韩建宣布演习开始。
首先是阅兵式,人数并不多,一共只有6个连方队。冯夫人觉得很满意,这些参加阅兵的小伙子个个身强体健。而她以往视察部队时,看见的士兵不是面带菜色就是华而不实。这些士兵的胳膊和脖子明显比一般的年轻人要粗一圈儿,浑身充满的阳刚之气。
阅兵之后是团体格斗表演、障碍赛跑,和车辆驾驶等既好看又能体现士兵素质的运动。大家都看的兴致勃勃的。
其实前来的高官中,也有不还好意来的,虽然以上的表演都不错,但是还是鸡蛋里挑骨头说:“这些在运动会上也看的到,不知道打仗行不行。”
冯夫人正看的兴致勃勃,听了心里不高兴,但是表面上不动声色地说:“别着急,表演不是还没完呢吗?”
团体表演终于结束了,有100名士兵留了下来,分成十人一组的围成了一个圆圈,中间是空着的。
大家都不知道这又是什么表演,贾雨农对冯夫人说:“这是定点跳伞表演,难度很大的。”
果然话音未落,就听到了飞机的轰鸣声,两架空勤团轻型运输机飞临了表演场上空,盘旋几周后,在三百米左右的高度,每架飞机吐出了五朵洁白的伞花,从空中徐徐落下。一名空军官员说:“看云层,空中气流有些紊乱,降落伞不好控制啊。而且开伞距离太低了。”
冯夫人听了有些心慌,忙问:“他们不会有危险吧。”
那空军官员说:“我没当过伞兵,不知道,不过我当过飞行员,有次飞机着火,我跳了一回,然后每次升空前都祈祷飞机再也不要出事故,因为那次跳伞我摔短了一条腿。”
冯夫人到底是个女流,这么一听,心已绷的紧紧的了,因为她身边的那个空军军官是华夏国第一批飞行员之一,虽然近年来位高权重难免有些腐化了,但在业务上也绝非浪得虚名之辈。
作为程子强是冯夫人的救命恩人,而且两人都是在国外生活了很长时间,因此冯夫人对程子强一向是另眼看待的,而且冯夫人虽然在个性上争强好胜,但确是个聪明女人,知道现在空勤团还没有大规模训练跳伞的能力,要求空勤团表演跳伞是有点勉为其难,可空勤团是她一手抓起来的,要是没点真本事岂不是让人笑话。
所以自从到达空勤团起她没见到过程子强,也就隐约猜出了,程子强是那十朵伞花里的一朵了,至于其他人安危,她还真的没怎么在意。
三百米不是很长的距离,没多久,伞花纷纷落地,定点的成绩不错,只有一个人落出了圈外,其他人动作麻利地拔出伞兵刀割断了伞绳,迅速列队,程子强跑步出列,对着观礼台报告说:“各位长官!空勤团副团长王贺前来报到!请指示!”
观礼台上,几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冯夫人身上,冯夫人动作优雅地微微欠了欠身说:“继续演习。”
程子强应道:“是!继续演习。”然后向后转跑步入列,将队伍带走了。
少顷,程子强来到了观礼台上,对冯夫人和几位官员表示了歉意。几位官员知道冯夫人对程子强向来是另眼相待的,也就纷纷称赞了几句,对于他身为主官亲自上阵的也嘉奖了一翻。程子强也客套说:“中港战役的时候,很多师长军长都填进去了,我一个区区上校亲自参加指导演习更是份内的事情了。
正说着话,冯夫人忽然看见刚才那个落在圈子外面的伞兵自刚才起就一直躺在原地,现在更被别人抬走了,就故作关切地问:“王副团长,那个伞兵,他受伤了吗?”
其实其他几个官员也早注意到了,但不知道程子强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是怎么安排的,也有个别傻的,以为真的出了事故,还暗自窃笑不已,标准的幸灾乐祸。
程子强扭头看了一眼,笑着说:“他没事。不过按照演习标准,他没达到标准,因此算阵亡。”
冯夫人这时看见那个“阵亡”的家伙,悄悄从前面的担架兵身上偷出一包烟来,自己点着了,美美地吸着烟,悠哉游哉的让别人把自己抬走,为了不让后面的那个担架兵出卖自己,还用香烟给其封口。冯夫人觉得有趣,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其他官员也笑道:“看来以后要离空勤团阵亡的士兵远点了,要不就干脆别带钱包。”
这时冯夫人旁边那个空军官员颇为感慨地说:“想当年我们在航校学飞行的时候,也常常去偷校长的香烟糖果,后来毕业了才知道,校长一直晓得是我们几个干的,那时候年轻啊”这个空军军官口中的航校校长,其实就是指的现任的冯总统,他说这话一来是怀旧,二来多少也有点拍马屁的意思。
冯夫人年龄比冯总统差不多小二十岁,但没有人觉得他们两夫妇不是一对佳偶,夫妇俩妇唱夫随,称雄华夏政界,是人人都羡慕的神仙伴侣,因此拍马屁拍了这个也就等于拍了那个,省了不少的事。
冯夫人问程子强:“王副团长,刚才有人说你的士兵都像运动员哦,你有没有不想运动员的表演啊。”
程子强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刚才发“运动员”逼言的家伙虽然职位不低,但是碍着冯夫人的面子,心中也是一凛,赶忙把目光移向他处。
看过了众人,程子强才对冯夫人说:“当然有啊,不过作为一名士兵,没有强健的体魄,即使拿起枪也不能叫做战士。下一个演习项目要换个地方看了。”
冯夫人问:“在哪里?”
程子强道:“离这里不远,车辆我已经准备好了,只是有一条,所有参观人员不得携带任何枪械。即使您的侍卫也不例外。”
这是有官员说道:‘太不像话了,侍卫不带枪械,那夫人的安全谁来保证?“
程子强道:“自然是我们空勤团来保证。“
官员冷笑道:“你们保证,你们保证的了嘛?”
程子强看也不看他,只对冯夫人说:“第一营是由六宫陵的兄弟为主题组建的,这次就让他们护卫您吧。”
冯夫人想起当初如果不是六宫陵的兄弟们浴血奋战,她也活不到今天了。于是就命令侍卫们全部把枪都交了出来,程子强马上让贾雨农派人给枪登记编号,以便等演习完了归还。其他人见冯夫人的侍卫都缴枪了,尽管心有不甘,但也只得把自己和手下的武器都交了出来。
那个空军军官笑着摸出一把小手枪交给程子强说:“你最好亲自帮我保管,老朋友送的,不敢弄丢了。”
程子强笑着接过来说:“你放心吧,枪是当兵的命根子,我知道轻重。”
大家伙稍事休息,分乘十余辆吉普车和轻型卡车出发。临出发前,程子强对冯夫人说:“您介意我做您的司机吗?”
冯夫人笑道:“乐意之至。”
那个空军军官也跟着说:“我也凑一脚吧,自从调到大本营后,我的司机军衔就没超过过中尉,现在可有机会有个高级司机了,这还是占了冯夫人的光了。”
于是程子强开着车,空军军官和两名侍卫都上了这辆车。车队开出没多远就和第一空降营的护卫车队汇合了。第一营的士兵个个精神抖擞,穿着半新不旧的作训服更显出一股与众不同的彪悍之气。他们也大多乘着吉普车和轻型卡车,与视察车队不同的是,护卫车队的车辆上都架着机枪,左袖子上带着红袖标。
看着早视察车队左右左冲右突,炫耀着车技的第一营士兵,程子强介绍说:“车上的枪架都是小伙子们自己照着图纸拼装出来的,机枪上下方便,增加了突击力和机动性。”
冯夫人赞许地点了点头。空军军官有点吃惊地问:“你的士兵会看图?”
程子强笑道:“当然没有办法和空军比啦。不过空勤团的士兵识字率高。其实也有文盲,但是在训练之余我们还组建的扫盲班,要求每个士兵都能识字看图。”
空军军官笑道:“你的部队恐怕是所有陆军里文化水平最高的部队了。”
程子强也笑着说:“长官,那可不是我的部队,是华夏的部队啊。”
冯夫人也跟着笑说:“是啊,你说错话,该罚”
空军军官忙象征性地掌了一下自己的嘴说:“我说错话,我认罚,冯夫人您看怎么罚?”
冯夫人笑着问程子强说:“王副团长,你看怎么罚?”
程子强笑道:“我也不贪心把我的侦察机中队扩成大队轰炸机就算了直升机国内不能生产也算了,运输机也要扩成大队,还要五千具降落伞”
空军军官立马苦着连说:“这是存心要我破产啊”冯夫人掩嘴笑着说:“谁让你说错话了?就说你给不给吧。”
空军军官说:“冯夫人都开口了,我能不给吗?只是能不能分期啊,空军也困难啊”冯夫人道:“那分多久”
空军军官有心开玩笑说:“十年”
冯夫人马上变脸说:“王副团长,你把他扔下去吧,这个人没用了。”
空军军官马上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哈哈哈。”
程子强见了放肆的大笑起来。随车的侍卫也忍不住把头扭向一边偷笑。因为那个空军军官平时很严肃的,只要见到比他职位高的人才视情况开开玩笑或者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