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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和他谈到正事上时,他却一直找各种理由岔开话题说道:“我这个人没别的爱好,就好几口酒,要不咱们先喝两杯在谈其他事?”
溪月和我对视了一眼,似乎也没别的办法。
我只好拿起之前那瓶便宜的酒,给自己倒满一杯后,举起酒杯说道:“阮先生,承蒙您给我们这次谈话的机会,这杯酒,我敬你。”
说完,我爽快的一口干掉了。
可是他却并不领情,瞄了我一眼后,转头又看着溪月说道:“姑娘,我是因为你才来这儿,你们总经理喝不喝的跟我没关系,我主要是想跟你喝。”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厮就是没想好好谈,他在打什么主意,我可太清楚了。
我当然不会让他得逞,可我正准备开口,溪月便抢先开口道:“行,阮先生,我跟你喝。”
溪月说罢,便端起酒杯和阮碰了一下。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溪月,我不相信她不知道这个阮在打什么歪点子,她那么聪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我并不太清楚溪月的酒量究竟如何,但他们喝的是白酒,而且这酒的度数有52度,怎么经得起这样接着一杯的喝?
我赶紧向溪月使了个眼神,她却没理会我,继续跟这个阮有说有笑的喝着酒。
我见情况越来越不对劲了,再次端起酒杯,开口说道:“阮先生,你喜欢喝酒是吧?”
他打量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似的。
见他不说话,我又继续说道:“要不我陪你喝吧?一准让你喝高兴。”
他轻轻哼了一声,有些不屑的说道:“我说了今天就没冲你来这里,你要是待不住就赶紧走,别碍我眼。”
我有些尴尬,但还是笑了笑说道:“阮先生,如果你是个爷们的话,就爽快点,要么我们谈正事,要么我跟你喝。”
说着,我又看了溪月一眼,继续说道:“我今天就把话跟你说清楚,你也别觉得我们一定要让你接受我们的赔偿方案,做人别太过分了!”
我这话让溪月和这个阮俩人都愣住了,溪月更是蹙紧了眉头,好似在埋怨我似的。
阮也应该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所以也是一副很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
是的,我虽然很想解决好这件事,要让他曝光了真挺麻烦的,而且影响很大。
可是我看不下去他这样对溪月,他这摆明了就是在故意灌溪月酒,那一脸贱兮兮的表情,让人恶心。
我继续说:“怎么样?咱们喝酒还是谈事?”
他看着我,冷笑了一声,忽然说道:“行啊,那这样!你面前这瓶酒,你给喝了,我就跟你谈。”
我看着面前这半瓶白酒,心里打了个颤,我的酒量我心里有数,啤酒还行,白酒也就一斤左右的量,而且要状态很好的时候。
我面前这瓶酒,虽然刚才被我倒了一杯倒也差不多一斤的量,而且我很确定自己现在的状态并不是很好。
可我没时间犹豫,我不想再让他一杯接着一杯让溪月跟他喝了。
我果断抓起面前这瓶白酒,深吸一口气后,硬着头皮对着瓶口吹了起来。
白酒的辛辣从嗓子一直滑倒胃里,我顾不上难受,只是硬着头皮往肚子里吞。
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喝酒,感觉嗓子连同胃都被灼烧了起来,酒精很快充斥在我大脑里产生了一些眩晕的反应。
艰难的喝掉这将近一整瓶的白酒,我一手扶着桌子,一手将酒瓶倒立起来,说道:“现在,咱们能谈事了吗?”
姓阮的见状有些傻眼,他应该没想到我敢这么做,而我这么做完全就是不想让溪月再跟他喝了。
我知道溪月的意思,她就是想把阮陪好,让他同意我们的赔偿方案不再追究责任。
可她不知道,如果是用这种办法让阮同意赔偿方案,我宁愿他去曝光我们,这事儿咱们谈不拢就别他妈谈了。
在一阵愣神后,阮拍起手掌,一边说道:“行啊!高总真是好酒量啊!”
说着,他又话锋一转:“其实我也不是要想跟你们做对,只是嘛就是有点气不过,你说说你们公司当初销售人员跟我信誓旦旦的保证不会有问题,那现在出了问题又想撇清责任,有你们这么办事的吗?”
我的脑袋已经开始眩晕了,感觉整个包厢都在旋转,甚至开始出现重影。
这瓶酒差不多就是我平时的量,但喝酒之前我没有吃任何东西,而且这瓶白酒是完全没有打盹一口干掉的。
溪月这时接过话说道:“阮先生,我想跟你解释一下,我们并没有撇清关系,事实上我们一直在跟你商量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你看你这边的诉求是什么,我们可以谈嘛。”
“其实也没什么好谈的,我还是看你们的态度,你这姑娘说话倒是挺让我喜欢的,我就愿意跟你谈。”
“那行,阮先生,我们……”
接下来的他们说的话,我几乎就听不清了,因为脑袋太晕了,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在溪月跟那个阮交谈时,我跌跌撞撞地冲出包厢,奔向最近的厕所,直接对着马桶就呕了出来。
白酒混杂着我中午吃下还没完全消化的食物,一块从嘴里、鼻子里喷了出来,那种感觉难受至极。
连吐了三次,吐到最后已经吐不出来任何东西,我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双手无力地趴在马桶上。
虽然清醒一点了,可依然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我开始自言自语,说了些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趴在马桶上缓了很久,我想起溪月还在包厢里,这才艰难地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包厢里。
可等我回到包厢时,却不见溪月和姓阮的了,服务员已经在收拾餐桌了。
我急忙向面前的服务员问道:“这俩人呢?”
服务员随口回道:“走了呀。”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刚走没一会儿。”
这是什么情况?
糟糕!
我心头一颤,已经由不得我多想了。
这姓阮的没安好心,搞不好溪月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