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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们也知道,素秋棠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内心是她们之中最纯洁的一个了,现在这话,不过是纯真无忌罢了。
陈树同样斜睨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道:“再说些不三不四的话试试?”
素秋棠顿时噘着唇,嘟囔道:“哪里不三不四了,都尿裤子了,肯定是身体有问题了,我又没说错。”
但看到陈树缓缓朝她脸颊伸来的手,她立马老实了,娇恼道:“好好好,我不说了。”
看到他这动作,素秋棠不用想也知道,肯定陈树又要掐自己脸颊了。
“还有小棠,我们吃饭呢,你别说尿了好么?恶不恶心啊?”
唐丽白了素秋棠一眼。
几人打闹之间,一阵从容、规律的脚步声,让她们好奇地往声源看去。
这脚步声,很怪异,在这嘈杂的食堂,十分突兀,而且和她们心跳的节奏竟然是一样的,仿佛踩在她们的心脏上,十分难受。
四个美女微蹙着眉,盯着那个朝她们走来的八字胡中年人。
这人穿着朴素,那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十分显眼,浑身透着一股平庸,毫不起眼。
宋佳儿仅仅看了一眼后,立马就像是被冻住了一样,手拿筷子夹着菜,悬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一动不动,就像是人形雕塑,一丝颤抖都没有。
直至中年人走到他们桌旁。
冷漠的眼神,随意从她们身上扫过,落在了陈树的身上。
“你好,我叫朴仁义,”
中年人面不露色,对陈树微微点头,仿佛想要上来结交的陌生人。
四目相对,陈树没有问他的来意,放下筷子站起身,随口对素秋棠说道:“乖乖在这里等我。”
随即往出口的方向走去,朴仁义面露诧异,但很快便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双手插在裤兜中,跟在陈树的身后,依旧迈着那透着诡异节奏的步伐,很快就消失在了四人视线中。
“两个古怪的人。”
素秋棠嘟囔道,目露好奇,她想跟去看看的,“朴仁义,好熟悉的名字啊。”
林如雪和唐丽回过神来,先后皱眉道。
突然,两人身体一颤,神情惊愕中带着欣喜,像是在路上见到了心目中的偶像一般,那种不敢置信、以及欣喜若狂,交织在一块,最后满是悔恨,为什么不能早点认出他,现在人都走了。
“你们怎么了?”
素秋棠在两人眼前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不要再发呆了。
“怎么了?朴仁义,你没听说过吗?”
林如雪一副无语的神色。
“朴仁义?额……南韩人?我对南韩人不感兴趣,不过这名字,的确有点耳熟。”
素秋棠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娇俏的神情透着一股娇憨劲。
要搁以前,她们都会被素秋棠这可爱的模样给逗笑,但现在她们是一点心思都没有。
“朴仁义你没听过?你是火星人吗?素秋棠。”
林如雪不顾以往乖乖女形象,大声喊道。
“金陵太章跆拳道馆馆主,曾连续三届获得全国跆拳道比赛第一名,以及一次世界跆拳道大赛第三名啊!”
“因为这种殊荣,整个金陵电视台,不知道多少次采访报道过他,在南韩时,号称‘南韩之光’,华夏和南韩友谊的桥梁。”
林如雪和唐丽如数家珍,跆拳道的名气,在华夏十分响亮,女生们大多都会对跆拳道感兴趣。
而林如雪更是朴仁义的迷妹,要不是家人阻止,她早就去太章跆拳道馆学习跆拳道了。
让两人无语的是,素秋棠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却平淡地应了一句:“哦……”
她们都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闻名遐迩的跆拳道大师,在一定程度上能和当红明星相比的人物,刚才就站在她们面前,素秋棠一点激动都没有?唐丽和林如雪对视了一眼,满脸无奈。
突然,林如雪脸色微变,说道:“朴仁义馆主,找陈树做什么?”
这话一出,唐丽同样一愣,满是疑惑,她可不认为陈树和朴仁义是旧识。
“朴仁义是花星泽的师父,同时也是金陵大学跆拳道社的社长,尽管他没怎么去社团教学。”
此时宋佳儿开口了,她的脸白得可怕,眼神流露出的畏惧,哪怕是素秋棠也能看出来。
唐丽微微蹙眉,犹豫地说道:“佳儿,你的意思是……他是来找陈树报仇的?”
素秋棠和林如雪反应过来了。
花星泽当中出糗,就是邀战陈树的时候,哪怕陈树没有动手,以花星泽一方的立场,肯定会恨上陈树,不管和他有没有关系,都会成为他们的出气筒。
“陈树真倒霉。”
素秋棠拖着下巴,愣神过后,便满脸笑容,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毕竟她可不认为朴仁义会杀了陈树,最多教训陈树一顿。
而且,陈树特种兵出身,常年锻炼,对于格斗、擒拿肯定十分娴熟,指不定谁教训谁呢。
“错过一场好戏了。”
唐丽和林如雪耸了耸肩,也确定了朴仁义的目的,并没有担忧陈树。
宋佳儿却是柳眉紧蹙在一块,缓缓说道:“陈树……有生命危险!”
“佳儿,你胡说什么呢?法治社会,还能杀人不成?”
林如雪摇了摇头,笑道:“教训陈树一顿罢了,再狠一点,顶多在病床上躺个十天半月的,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就是,陈树可是保镖,虽然朴仁义名头响亮,又是跆拳道大师级人物,但真打起来,差距不会太大的。”
唐丽同样否决道。
宋佳儿却长叹了一口气:“你们小看朴仁义了,也高看陈树了,他抗不过朴仁义一招。”
“不可能!”
三人都不相信。
“还记得我以前给你们演示过空手打碎碗口大的树桩吗?”
宋佳儿突然扯开了话题。
“记得。”
三人点了点头,目光凝聚宋佳儿身上,想要看看宋佳儿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只见宋佳儿拿起桌子上的一张空铁碗,揉捏了起来。
卡啦……卡啦……声音刺耳,就像是刀刮玻璃。
铁碗在她的手上,就跟橡皮泥一样,被她轻松地揉捏成一坨。
三人目瞪口呆,但很快便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宋佳儿的实力她们见识过,能打碎碗口大的树桩,不锈钢铁碗就跟玩具似的,被任意揉捏,好像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宋佳儿见三人这种神色,无奈一笑:“这不是我的全力,两公分厚的钢板,我也能让它扭曲变形。”
“我和陈树相比,你们认为谁厉害?”
宋佳儿询问道。
“当然是你厉害了。”
林如雪等人赶忙回答道。
“你们说,我和朴仁义谁更厉害?”
她继续问道。
这一次,她没等三人回答,直接自问自答道:“我抵挡不住朴仁义一拳!可能一拳就会被他给打死。”
宋佳儿闭眼失落地摇了摇头,她是个武者,但她的舍友们不是,因此对于武者的可怕没有清晰地认识。
她也不好跟着三人讲太多武者的事情。
“十年前,朴仁义初到华夏,便挑战大江南北的武馆,战无不胜,五年前,洪拳嫡系弟子上太章跆拳道馆踢馆,被他一拳打残。”
“三年前,八极拳一系弟子为好友报仇,同样上门踢馆,三拳落败,被朴仁义打断了一条腿。”
宋佳儿说了一大堆朴仁义不为人知的战绩,林如雪等人虽然对那些人都不了解,但心中都浮现一种朴仁义在华夏无敌的感觉。
“就是我的父亲,盛威武馆馆主宋威虎,也是以一招之差落败。”
宋佳儿眼中闪过一丝不忿。
“朴馆主太厉害了。”
三人感叹道。
“所以,你们还认为陈树没有生命危险?以朴仁义的人脉和身份,弄死陈树,不会有任何的负面影响。”
宋佳儿脸色无比凝重,她很想阻止,但没有能力,至于通知武馆的人来帮忙,恐怕等他们到了,陈树早已是冷冰冰的尸体了。
素秋棠笑容消失,透着慌张无助,像是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快步朝出口走去。
“小棠……”
宋佳儿等人,犹豫了一下,连忙跟上去。
“不能出事,一定不能出事!”
素秋棠嘴里不断嘟囔,剪水双瞳泛着泪光,心里十分得难受,脑海中不断闪过令她恐惧的画面。
……食堂天台上,原本这天台入口已经被锁死,防止学生跑到这里胡来。
但焊死的铁门,又如何能抵挡得住陈树。
空旷的天台,地板满是霉点,此时在陈树三米外,朴仁义负手伫立着。
两人都一言不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阴郁,普通人在一旁,恐怕心理会沉闷得难受。
朴仁义目露赞赏,微微颔首:“你叫陈树是吧?别的不说,你这份胆量,武者之中,也不见有几人能够与你相比。”
“胆量?”
陈树诧异地挑眉,弄死一个弱者,需要什么胆量?两人对自身、对方的认知都不是在一个频道上,想法自然也截然不同。
“明知道我是找你报仇的,你既没有跪地求饶,也没有躲待在食堂人多的地方,反而引我来天台,肝胆过人,这一点,就值得我尊重。”
“但你不该用幻术让我弟子出糗的,你必须死!不过我会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朴仁义声音阴冷,如冬夜寒风,刺骨渗人,一股浩然气势朝陈树碾压而去。
“你好像,对我、对你自己都有误解吧?”
出乎朴仁义意料,陈树不惧反倒哂然一笑,眼中的鄙夷毫不掩饰。
看不起自己?朴仁义惊疑的同时,古井无波的心态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双眸越发阴厉,仿佛锐利的刀子,刺向陈树。
陈树笑容透着一丝怪异,隐隐居高临下的感觉,让朴仁义越发恼火。
那种眼神,就仿佛当他是马戏园的小丑,滑稽可笑。
事实上,陈树的确将他当成了一个小丑,这朴仁义不过相当于暗劲中期的武者,在他面前嚣张,不是自寻死路么?关键是朴仁义还自我感觉良好,一副强者发怒的模样。
陈树摇了摇头,朝他缓缓走去。
“你在实力上有所误解外,实际上我对花星泽并没有使用法术。”
陈树一边说着,嘴角笑容越发玩味。
就花星泽那种小喽啰,才明劲的武者,意志脆弱。
陈树不过是用神念威慑他,再用上了一点小技巧,算不上是幻术一类的法术。
别说让花星泽当场尿裤子,就是让他变成白痴,甚至脑袋暴裂身死,也不过是在陈树的一念之间,神念的诡异和强大,不是这些武者能够名阿比的。
此时,朴仁义虽然心中恼火,但隐隐也感觉到不安了,浑身毛毛的、没等他开口,陈树已经走到他身前一米处,戏谑道:“你亲身体验一下吧。”
话音刚落,骤然神念如海,倾泻而出,怒海汹涌,朴仁义瞬间脸色发白,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眼神充满着恐惧,看着陈树,仿佛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浩瀚无垠的精神波动,仿佛要化作实体,不断挤压着朴仁义。
“修、修道真人!”
朴仁义喃喃道,眼珠子都快凸出眼眶了。
他的见识,可不是花星泽这种初出茅庐的武者能够比的,在华夏待了十数年之久,对于华夏的隐秘,他知道地不少,修道者,是华夏中特有的一种超凡者,神秘而强大。
同样也清楚自己的地位,看似在金陵呼风唤雨,堪比家喻户晓的明星。
实际上,据他所知,光是金陵能够打败他的,不下是十指之数,只不过那些人淡泊名利、不问世事罢了。
这股精神波动如此强大,透着苍茫、玄奥。
不用想朴仁义也知道,陈树在这些高人的行列。
浩瀚神念,仿佛有万钧的重量,朴仁义哆嗦着躬身,膝盖弯曲,重量似乎还在增加,他心中的恐慌,随之越发浓郁。
眼前场景变换,朴仁义开始出现幻觉,恐惧达到顶峰。
因为恐惧以及压力,朴仁义汗如雨下,面无血色。
陈树和朴仁义擦肩而过,斜睨了他一眼,随手一扬,一团火焰飘然而出,落到了朴仁义的身上。
瞬间,如火遇燃油一般,轰!朴仁义化作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