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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得多看了小河几眼,这姑娘真的有一种神奇的魅力,好像与谁都能自来熟。
夏岩和蒋子页都期待地看着素伊,可惜她犹豫了半天也没有答应。
夏岩依然觉得很满意,能犹豫就说明她已经心动了,有从封闭里走出来的意识了,这是难能可贵的。
他想小河大约是素伊另一个救赎,心头积压的那块乌云终于没有那么沉重了。
这两个月来素伊进步了不少,赵延沛的方法是对的,不能一直把她护在温室里。想到这里,念头不由得又转到了赵延沛的身上,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弄不明白他们是怎么从你侬我侬、如漆似胶,走到冷战这一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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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延沛下午四点半就回家了,早上出门前他让张阿姨买了些海鲜,晚上亲自掌厨,打算犒劳他,也借此缓和一下气氛。
早上看到夏岩时,他就已经忍不住了,管它什么林语彤、杨怡宁,夏岩与他走到这一步,他就不想放手,就算抢也得把他抢回来!
饭做好之后夏岩还没有回来,他便去他房间里等。阳台的落地窗前架着个画板,画板上夹着几张素描纸。
赵延沛走过去看看,最上面一副只画了一个模糊的剪影。
他又翻开下一幅,只觉眼前一亮。
画是用彩铅勾勒的,红色的木棉花开得如火如荼,花树下是一个木制的长椅。一个白衬衣的少年坐在椅子上看书,侧脸的轮廓非常的俊秀。
之后几幅也是一样的场景,只是少年的动作略有不同,或是靠在椅背上任由风从脸上吹过,或是执花浅笑,俊秀的眉目足以秒杀画中风景。
一连画了这么几幅,这画中人难道是真实存在的吗?他是谁?和夏岩是什么关系?
赵延沛想到这里,便觉得有些吃味。拿出手机百度了下木棉花的花语,——珍惜眼前的人,珍惜眼前的幸福。
他觉得这口醋年份更久远了。
等到八点钟菜都凉了,也不见夏岩回来。他终于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素伊,声音极其温柔地道:“伊伊,我做了些好吃的,和你哥哥一起过来吃饭。”
素伊说:“我和哥哥下午回家了,在喝奶奶炖的鸡汤呢。”
“嗯,那你多吃点。”他微笑着道,挂完电话的一刹那,脸就绷不住了,笑容如潮水般退去,留下一片冰原。
夏岩正好从厨房里出来,见她挂电话,问道:“赵延沛打来的?”
“嗯,说做了一桌菜,喊你回家吃饭。哥,你回来没有跟他说吗?”
夏岩淡然地道:“忘了。”
素伊目光在他脸上转了圈,低头喝汤没再说话。
吃完饭后祖孙几人在花亭里乘凉,不远处的荷塘里流萤飞舞。这时节荷花开得正好,风吹过,隔着老远都能闻到荷花的香味。
这方荷塘还是爷爷在的时候就挖的,种满了水八鲜和睡莲,既可以观赏又可以食用。庄园卖出去了十多年,和当年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接手庄园的人很有素养,将房屋花园都维护的很好。这两个月奶奶和姑姑又打理了下,更有诗情画意了。
奶奶和他们絮絮地说着爷爷与建这座庄园的事,免不了又说到赵延沛,“多亏了那孩子,不然我有生之年怕是回不到这里来了。他最近怎么也没有过来?上回歇个脚就走了,都没机会和他说几句话。”
夏岩说:“过两天就会过来,我打算请几个朋友们过来玩,素伊,你看行吗?”
“我没事的。”她是个体贴的姑娘,知道这些年给表哥带来了很多麻烦,有些场合她惧怕,就躲起来不露面。
夏岩与奶奶商量好后,便给朋友们打电话。他生性内敛,圈里的好友除了赵延沛,也就苏是、秦淮、凤棠、席暮、骆浚。杨怡宁也算是熟识,可因为上一次绯闻,他并不打算邀请她。
说来也巧,除了凤棠,这段时间大家都在苏城,惠然肯来,然后夏岩又将通讯录翻到赵延这里。
那天早上已经邀请过赵延沛,但他没有回答。夏岩觉得这个庄园毕竟是他购买回来的,不请他说不过去,奶奶那边也不好交待,只好再次拨通了电话。
耐心等了一会儿,电话才接通,夏岩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那边传来一声浊重地喘息,他心跳一滞,到嘴边的话就忘了。
“阿岩。”低沉的音调伴着难耐的压抑,贴着耳边响起,夏岩的身子不由得便酥了半边。忆起那些耳鬓厮磨的夜晚,赵延沛如何饥渴的需索着他。
赵延沛等了会儿没听到他回声,又沉沉地唤了他声,“阿岩?”
夏岩清了下嗓子,掩住自己的失态,“你在干什么?”
“跑步。”
夏岩果然听到跑步机的声音,赶走自己的想入非非,平时这时候确实是赵延沛锻炼的时间。
赵延沛关了跑步机,“奶奶最近身体怎么样?”
夏岩能想象他拿着毛巾擦汗的样子,漂亮的肌肉舒张着,栗色的肌肤上布满晶莹的汗珠……
他觉得嗓子有点干,喝了口凉茶,“挺好的,今晚还提到你。后天我要请朋友们过庄园来玩,你来吗?”
“说不太准。”他这些天一直在追踪照片的事,公司都没有回。
夏岩顿了下,然后很利落地道:“行,我知道了。”
赵延沛还准备说什么,那边已经切断了通话,他望着黑下来的手机,唇角勾了下,有种扳回一城的愉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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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在苏城效区,开车也就一个多小时。
席暮的车最先到,看到等在门口的夏岩,将刹车一踩,连车位都没有停进去,拉开车门大步流星地过来,然后一把将夏岩抱到了怀里。
夏岩:“……”他有种被小孩儿非礼的窘迫感。
那天席暮与他剖开心扉之后,就再也没有骚扰过他,不知今天怎么突然又来这手。
不过很快他便明白了,骆浚的车紧接着停在了庄园门口,透过车窗望着他们。
夏岩第一次被人当成道具,颇为无奈,拍拍席暮的肩膀,“够了啊!戏演得差不多了。”
席暮这才假装恋恋不舍地松开他,将车泊到车位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