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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没回来跟我解释清楚,我砍你全家!”左戈炸雷般的吼声响在耳后,带着一丝不意察觉的期待
我的心又是“咯噔”一跳,喜悦的情绪溢满眼眶。左戈这是不是表示,你肯原谅我了?是不是?呵呵。
等不到我的回答,左戈急了,操起一个抱枕朝我的脑袋砸了过来:“耳聋了你!说话,说话!”
我揉揉被抱枕砸到的地方,偷偷回头——左戈站在沙发旁,像个孩子似的鼓着帮子瞪着眼睛,一副“你要是不答应你就死定了”的恐怖表情。看着左戈这超孩子气的可爱样子,我禁不住“扑哧”笑出声来:“收到!”
“妈的,笑什么!不准笑!”左戈黑着一张包工脸,转身又从沙发上拿过一个抱枕,作势要扔。“走,快点走!再不走我砸死你”“呀——不要!我马上走!”我嬉笑着双手抱头,夺门而逃。
左戈,你有没有嗅到一股味道?一股幸福的味道?呵呵。(*^^)σ(^^)
上岛咖啡厅
一推开厚重的玻璃大门,一首舒缓优雅的英文歌曲便在我的耳边静静流淌开来。
这间可容纳300多人的咖啡厅,情调幽雅,专修豪华,可媲美高级西餐厅。两层的玻璃建筑温馨浪漫,内有钢琴师伴奏、菲力宾乐队、蓝调music。豪华梳化厢座间挂了多幅大型的印象派油画,给人一种悠闲宁静的感觉。
我朝豪华的大厅扫视一周,马上看到了坐在咖啡厅靠角落厢座的杨耀延。
一件像云般干净清爽的白衬衣,一头黑缎般泛着亮光的头发。这样一身清雅恬淡装扮的杨耀延,仍透出一股非凡的气质,在若大的咖啡厅里格外抢眼。此时他斜躺在椅背上,脑袋转向外面,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怔怔出神。
我走过去,坐在杨耀延对面的位置。
“喂!别想着打什么坏注意,我来了,把光盘还我!”我伸出手,在桌子上重重的敲了几敲,试图拉回杨耀延的注意力。
果然,杨耀延收回一直留恋在街道上的视线,回过头看我,微笑、叹息:“你迟到了。”他的笑,甜甜的却夹着苦涩的味道。什么呀,拜托别做出那副萎缩枯败的鬼表情好不好?会让人消化不良的!真是的,难道进了咖啡店连笑都要像咖啡吗?!
“少废话。我都已经来了,快点把光盘给我!”hoho,光盘、光盘,姐姐来啦
“喜欢喝什么咖啡?”杨耀延闭过话题,继续看着我笑。
“我才没有闲情逸致来陪你喝什么咖啡,我”
“我知道!”杨耀延抢过我的话头,缓慢缓慢的说道。“今天我生日我只是想让你最后陪我过个生日现在是北京时间晚上7:49,距离12点只有五个小时不到。只要五个小时,我就把光盘给你放你们幸福,这交易不划算吗?”
“什么划算不划算!一直以来我都是被动的!我不要,我根本不想去!”我忿忿不平的抱怨着,真想一个拳头把眼前这个男人打得扁扁的。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杨耀延自以为是的笑笑,然后站起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鄙视!强烈鄙视这种小人!我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把杨耀延咬脱一层皮。
“再说了,这是你欠我的。”杨耀延幽幽的叹了口气,一边飞快的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奕奕,还有种无力的挫败感。他拍了拍因为坐着而褶皱的衣服,然后大步流行的朝门口走去。
说什么呀,简直莫名其妙!是他欠我的好不好?!
我愣了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然后一边大叫大嚷着一边追出门去:“喂,你那什么态度啊?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吧?!”
宝石蓝的“奔驰”里
臭小子看不出来是个款爷啊,贼有钱的,这么小居然就有一辆自己专属的小跑车。
“你打算带我去哪里啊?”我换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坐着,然后懒懒的打量坐在我旁边正专心致志开着车的杨耀延。
“海族馆。”
“杨耀延!我一直很好奇一个问题,你究竟是因为什么,才这样千方百计的接近我?”
“你说呢?”杨耀延两眼看着前方,漫不经心的问道。金灿灿的光落满他俊美的脸庞,折射出一道若有若无的悲伤。
“我不知道!除了因为你哥哥杨耀斌,我想不到更好的理由!”
“呃,这个问题不是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回答你了吗?”
“第一次?哪有?”我努力在记忆里搜索关于这件事的历史,可是在痛苦死了n个脑细胞之后,仍旧一无所获。
“你忘了?我说过你很特别,因为你特别,所以呵呵。”杨耀延不动声色的笑笑,可是他紧绷的下颌和泛白的嘴唇告诉我——这不是实话。
“我要听实话,快说!”老天!如果杀人可以不偿命的话,我真想把眼前这厮活活掐死!
“笨蛋和傻瓜有什么区别?”杨耀延不答反问,而且问的还是个巨无聊的问题。
“别想岔开话题”
还没等我说完,杨耀延就不紧不慢的截过话头:“被‘打’的是笨蛋(打蛋),被‘切’的是傻瓜(切瓜)。所以,你别做‘笨蛋’也别做‘傻瓜’。”说着,杨耀延转过脸来看着我,黑白分明的眼瞳里映着我的影子。
“莫名其妙!”我丢个杨耀延一个世界无敌大白眼。
杨耀延的眸子在瞬间黯淡下去,仿佛死海里不会流动的黑水。他静静的望着我,眼神那么痛那么痛,好像每眨一下他的心就跟着颤栗一下、每看我一眼他的生命就会消逝一分。
杨耀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呵呵,你果然还是忘了”他说话的嗓音嘶哑,夹杂着破碎般的沉痛,听得我的心都揪紧了。
“喂,你究竟是”我正想问出个所以然,结果手机“轰轰”的震动了起来。——糟糕!是左戈的电话,完了完了,我说好半个小时就回去的,他肯定是来兴师问罪来的
刚把手机放在耳边,左戈的咆哮声就直冲我的耳膜——“死女人,已经是三十一分钟零二秒了!你现在死在哪里?!”那叫声比打雷还响,震得我恨不得马上死在他的脚下。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我赶紧把手机离耳朵半米远,哆嗦着回答:“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事情还没办完,我可能今天不能去你”“滴滴”靠!我话还没说完,这家伙居然就把电话给挂了!小心眼儿的男人!臭皮蛋的男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抓狂了
拨!——他不接!再拨!——他还是不接!继续拨——他继续不接!
呜呜呜呜我没有守约是我的错,可是你也不能这么武断的挂我的电话呀,临时处死的犯人还有喊冤的权利呢,为什么你却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我的心越沉越底,眼看着就要隐没在绝望的谷底里了,电话却奇迹的通了!
“喂,左戈,对不起啦,我并不是不想守约,可是我这边的事真的没办完,明天好不好?明天我一定一定去向你解释的。”
“”沉默ing。
“怎么了?说话呀,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呀?”这问的是什么白痴问题呀,是人都看得出他在生气的好吧。
“”沉默ing。
“喂!拜托你别这么小气好不好?我都说我喜欢你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嘛?!”我偷瞄了坐在一旁的杨耀延一眼,压低声音说道。
“”还是沉默ing。
真是要疯了!我似乎都能听到电话那头均匀的呼吸声,却等不到他说一句话。
我把手机对准了嘴巴,声音尽量尽量的低:“你不是说喜欢我,喜欢我就要相信我呀。你这样耍小孩子脾气,你”透过余光,我看见杨耀延非常不屑的哼哼了几声,嘴角上仰,弯成一个嘲弄的弧度。
“闭嘴!”电话那头一声地动山河的咆哮,让我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听着,在我话说完之前你不准插嘴,不然我砍死你!”左戈那死兔崽子,完全不顾我脆弱的耳膜,仍旧用能杀死几头牛的魔音冲我吼。“好,我一定乖乖的,不插嘴。”我一边说着一边小鸡啄米的点头。
“想死吧!叫你别插嘴你还插!”是三级地震吗?我的娘呀,我怎么感觉整个车子都在摇晃?我吓得抿紧了嘴巴,把身子往角落里缩了又缩,然后警醒的竖起耳朵,眼巴巴的看着手中那个随时都会喷火的手机。
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似乎是左戈在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发火。他郑重的咳了咳,然后用他雷打不动的平板语气说道:“明天是左翼的生日,晚上7点整会准时在‘金碧辉煌’开party,不管怎么样,你得去,腿断了就爬着去,死了就躺着去,总之你给我去!”
“”好恐怖的男人居然狠得下心咒我残废,狠得下心让我死。呜我不要活了,老天,你现在就让我去死吧你
“耳朵又跑哪里去了?!回答!”
“”左戈忽高忽低的声音让人措手不及,估计耳朵这样受虐的我一定会提前进入老年痴呆期。
“蠢女人,你想死吧?我说话你有没有在听?说话——”
我清了清嗓子,故意用一种特别无辜特别单纯的声音问道:“你不是说,在你话说完之前我不准插嘴的么?”说完,我赶紧用手捂住嘴巴,痴痴的笑了。
“你该死的!居然敢反驳我!”预料之中的,左戈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大吼。然后是“砰”的一声巨响,估计是左戈为了出气而把什么东西狠狠摔在地上的声音。
我眼前立马呈现出这样一副画面——左戈瞪圆了眼睛扯粗了脖子,顶着一头被手抓乱的头发怒发冲冠的可爱样子。呵呵,急了吧?小样跟我斗,你还嫩着点!
“是!是!是!我是该死的!那么该死的我要怎么做?明天到底要不要该死的去参加左翼的生日party?”我努力克制自己才不让自己狂笑出声,哇哈哈逗左戈真是太有趣啦。
“姚-小-布!”左戈磨着牙齿一字一顿的吼道,愤怒的程度只怕没把我的名字咬出个窟窿。
“恩,我在。”嘿嘿,左戈,你拿我没辙吧?
左戈突然放软了语调,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明天”接着却没有了声息,只听到电话那头他紊乱的喘息声。
“恩?”我出声应道,等待着左戈接下去的话。
“我等你。”说完,左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挂断了电话。
搁下电话,我笑得比吃了蜜还甜,左戈最后那句话反复在我的耳中回荡,像丝绒般柔柔软软,一遍一遍漫过我的心房。“明天我等你”“明天我等你”“明天我等你!”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拜托,别一个人笑得那么恶心。”杨耀延冷冷的话像一只巨大的黑爪,直接把我从云端拽入地狱。我怎么就忘了,旁边还坐着个这么煞风景的家伙呢?!郁闷ing。
“喂,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呃,对了,我正想问你为什么会说那么莫名其妙的话。”我揉了揉因为笑得剧烈而扯得肌肉酸疼的脸蛋,一本正经的问道。
“算了吧,你都忘了说了还有什么意思。”杨耀延疲惫的摇了摇头,然后伸手把音量弄大,整个车里立马响动着疯狂的的士高音乐。
“就是忘了才要你说的呀?你说我忘了什么呀,你说呀!”我扯大了嗓门喊,该死的,最讨厌说话说一半了,刚刚把人家的好奇心吊起来
“我说算了!”杨耀延猛然扭头看我,眼睛因为愤怒而充得血红。他的声音也是从来也没有过的暴戾,透着一股心碎般的颤栗。
我畏惧的缩了缩脖子,一边不高兴的砸着嘴巴:“算了就算了嘛,干吗那么凶。”
“对不起。”杨耀延声音忽又柔了下去,然后他一声长叹,再也没有了声息。
“不要再来伤害我,自由自在多快乐;不要再来伤害我,我会迷失了自我。yeahyeahyeahyeah畏畏缩缩,那不是我,不是我要故意闪躲。你不爱我,又回来问我,是否我们还能重新来过”的士高版的不要再来伤害我压抑的嘶吼着,悲伤躁动的声音好像随时会把这个车厢压得粉碎。
杨耀延头靠在后座上,一手搭着方向盘,一手不断揉着额前的太阳穴,好像十分痛苦的样子。
水族馆旁的停车场
偌大的停车场里,传出一前一后的脚步声“蹬蹬蹬”的声音在整个安静的停车间里显得特别突兀。
“杨耀延,我先说好了哦,陪你最后一次,到了十二点你就把光盘还给我。”我跟紧了杨耀延的脚步,害怕的朝黑漆漆的四周望了望。讨厌,这么大的停车场,居然连盏灯都没有。呃,好像灯是被谁恶意砸坏的。
“好,我说话算话。”怕我不放心,杨耀延又重重的点头。
“那”
就在我准备说声谢谢的时候,四个黑糊糊的人影突然闪到了我和杨耀延的面前。来不及等我们细细察看,那四条影子已经晃动着手里银光闪闪的水果刀,耍宝般的开始了他们的开场白“别怀疑,我们是抢劫四人组!”(我靠!有这样的开场白么?)
“我是老大,爱钱!”一个头带猪八戒面具的人影首先吼道,是个声音娇嫩的女子。一听那声音,分外耳熟。
“我是老二,爱财!”一个头带唐僧面具的人其次吼道,是个身材挺拔的男子。再听那声音,恩,耳熟。
“我是老三,爱金!”一个头带孙悟空面具的人接着吼道,是个身子枯瘦如竹的男子。仔细听那声音,还是耳熟。
“我是老四,爱宝!”一个头带沙河尚面具的人最后吼道,是个穿戴整洁干净的男子。为什么连他的声音,我都听着耳熟?!
见我傻愣愣的盯着他们看,那个叫“爱金”的男子在我面前挥了挥刀,粗着声音喊:“看,看,看!看什么看!别怀疑,你不认识我们。去,到那个角落里呆着去。还有你,别愣着,也给我乖乖滚过去。”
然后,我和杨耀延在四把闪着寒光的水果刀的逼迫下,慢慢朝停车间那个黑洞洞的角落靠去。可是我一点也不害怕!真的!呵呵,因为我看出来了,我看出来这四个“抢劫犯”是谁了。哇哈哈,哇哈哈这群笨蛋,不知道装神弄鬼的准备干嘛。
一只温热的大手悄声无息的握紧了我的手,伴随着大手主人一句巨感人的话:“别怕,有我呢。”我抬头,正对上了杨耀延闪着真挚光芒的眼眸,一闪一闪的光彩射得我睁不开眼睛。
“喂喂喂!你们两个给我老实点,生死存亡的档儿还敢搞亲热!快点,把手分开,不然我砍断你们两的爪子!”“爱财”气呼呼的吼到,一个霹雳手横过来,硬生生把我和杨耀延握在一起的手分开了。
我笑嘻嘻的抬头,看见“爱财”戴着唐僧面具后的那双眼睛,正闪着狂怒的火焰“滋滋滋”烧得正旺。
杨耀延身体贴在墙壁上,一把一尺多长的水果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可他却扯着嘴角,毫不畏惧的冷笑:“喂,要钱要命都冲我来,但是这女孩儿,你们放了吧。”
“哇哈哈哈哈”“爱钱”发出一声比牛叫还难听的大笑,然后用刀面拍了拍杨耀延的脸蛋。“小白脸还算有点胆识嘛,行,姑奶奶今天我要的就是这句话。命我们要着没用,你tmd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乖乖交出来。”
杨耀延一个命令一个动作的开始在衣服裤子里掏,不出半分钟他双手捧着一个黑色的皮夹、银白色的手机外加刚刚脖子上手上取下来的粗金项链和一款瑞士手表递到了“爱钱”面前:“只有这么多。”
“呃”“爱钱”看着那双伸到自己面前的手,犯难了。半天,她才歪着头吐出一句让人喷血的话:“我叫你掏你就掏,我叫你吃屎你去不去吃呀?这么听话一点男人的气概都没有,收回去!”
闻言,杨耀延惊讶得下巴没差点掉到地上。愣了好半天,才必恭必敬的说道:“不!您拿走吧。”
一直没出声的“爱宝”狠瞪了“爱钱”一眼,然后故意用痞里痞气的声音说道:“我们老大的意思是,我们不爽你用给的,我们爽用抢的,知道不?抢多刺激呀,抢才能证明我们是‘抢劫犯’。你小子乖乖给我们,这不是对我们‘抢劫犯’一种严重的侮辱么?瞧不起我们还是怎地?”说着“爱宝”又忽忽的甩了甩手上的水果刀。
我靠!你们这几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呀?我是越来越糊涂了耶!
杨耀延又是一愣,眼睛瞪得溜圆。感情这样的抢劫犯他没见过吧?呵呵,不好意思,我也没见过
“你们可以抢了。”杨耀延又乖乖把东西依序放回去,呆呆站在原地等着他们抢。“爱钱”“爱财”“爱金”“爱宝”四个人呼啦一下冲上前,把杨耀延团团包裹住,一边搜身一边时不时补上几拳几脚。
我实在忍受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趁杨耀延不注意把“爱钱”拖出来,压低了声音质问道:“娃娃!你又是在搞什么鬼!?”
“哎呀,这么快就被你发现啦?”袁旦笑嘻嘻的,从猪八戒宽宽的嘴巴里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废话!就你们那几斤几两我还会不知道么?说呀,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从第一眼我就看出来了。那个看见我和杨耀延牵手而吃醋的“爱财”是韩湛远;那个身子枯瘦如竹像个猴子似的“爱金”是陈拴;那个穿戴整洁干净的“爱宝”是超洁癖的黄候。(注:陈拴、黄候在第一部的时候有登场,就是坐在我前座的两男生。)
“小布呀,你得感谢我。只有我天才袁旦才想得出如此好的注意,哇哈哈。你不是受制于那块什么光盘么?身为你好朋友的我当然得想办法帮你一把呀。所以我就纵恿湛远、陈拴和黄候以抢劫的方式帮你弄到光盘,顺带还可以报他要挟你的仇!”袁旦双手叉腰,笑啊笑啊好不得意。
这群人真是有够弱智的了!
“有没搞错?!谁要你们这样做啦,这不是给我添乱么?”我担心的望了望杨耀延那边——好家伙!韩湛远那小子公报私仇,正拼了命的把杨耀延当沙包打。
只见他一边打一边在嘴里喃喃着:“死xx的,你以为你是xxx的xxx啊!居然敢威胁她,我x!居然敢强吻她,我xx!居然还敢约会她,我xxx!你tmd真xxx的xxx,竟敢比我还xx!我让你xx,让你x!”(这这台词好耳熟)
“你什么态度呀你,我们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耶!想我,牺牲美色,用美人计才从死猴子那里打听到你们来水族馆的消息,我容易嘛我!”袁旦嘟着嘴巴,不高兴的嚷嚷着。得,你小妮子不就是想在我面前邀功么。
“好了好了,你们是为了帮我我知道,可是这样做是犯法的呀,你们快撤了吧。”听着杨耀延一声比一声更惨的呻吟声,我的心没来由的一痛。哎,心软的毛病又犯了
“不要!不拿到光盘我们坚决不撤!决不!”袁旦跟我牛上了,脑袋一拧屁股一翘,挥舞着胳膊加入了揍人的行列。
这群王八崽子,吃饱了撑的没事做,就会跟我捣乱。啊杨耀延都答应我到了十二点就把光盘还给我的呀,你们在这时候插一脚算怎么回事?!
杨耀延身体抵着墙面滑坐在地上,搁在脖子旁尖尖的水果刀使他不敢动禅。韩湛远用脚大力踹他,陈拴、黄候扒拉着他的衣裳,袁旦则兴奋得手舞足蹈大喊加油。
杨耀延低着头,头发衣服被撕扯得不像样子,猩红的血液从他的鼻孔缓缓流出,浓得化不开。一滴一滴一滴又一滴的掉在他白色印满脚印的衬衣上。没来由的,我的鼻子一阵酸涩。因为我突然发现一件事情——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杨耀延永远都是被打的那一个。
我喊:“不要打了,求求你们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的声音越发哽咽,整个身子都开始在颤抖。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很奇怪的反应对不对?!
听到我的叫喊,韩湛远、陈拴和黄候都住了手,奇怪的看着我。袁旦加油的兴奋声停在半空,高亢的音调被硬生生的收回了喉咙。
我看见被他们包围在中间的杨耀延,衬衣被扯得露出一大半胸膛。在他本该光滑白皙的肌肤上,居然布满了很多很多旧伤疤——有被鞭子抽的;有被烟头烫的;有被刀砍的;有被利器刺伤的长的短的、深的浅的伤疤,全部是伤疤,触目心惊。
那都是那都是谁干的?!
我踉跄着冲到杨耀延的面前,蹲下身抚摩着他胸口的伤疤,早以泣不成声。袁旦、韩湛远、陈拴、黄候也这才注意到杨耀延身上横七竖八的伤痕,一个个瞪大着眼睛,呆住了。
“走开!”杨耀延鼻子哼哼了几声,然后抬手推了我一把。因为这一推,我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
杨耀延大力抹掉不断从鼻孔流出来的血,撇过头不看我:“别假惺惺的哭,在我面前装很没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