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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悠池是不是诱惑你了
邱佳笑得趴倒在漫画碟上。
原来他没生气,原来他还记得她曾说过的话。
最重要的是,原来他还当她是朋友!
邱佳笑了又笑,一直笑到眼泪冒出来,心里酸起来。
放学的时候,邱佳紧紧地抱着她的生日礼物,低着头快步朝前面走,她一心想早点回家给悠池打电话,明天就是她的生日,她想见他一面。
"邱佳,你看,那个人是谁?"邱佳突然被酷儿拉住,差点跌了一跤。酷儿惊慌失措的声音,让邱佳以为前面有个魔鬼。
邱佳一抬头,惊喜交加:"悠池!"
她正要奔上去,突然发现不对头哦——那背着书包,站在墙边的人,有着和悠池一样的身材、五官及笑容,但脸上却是白净无暇的,没有一粒麻麻。
邱佳感到有点目眩。
前面站着一个真正的帅哥,正看着她笑得一塌糊涂。
还是酷儿勇敢,她抓住邱佳的手,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收了笑容,一本正经地回答说:"我叫悠池。"
"啊?!"酷儿发出一声足以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可可是,你脸上那些麻麻呢?"她指着悠池的脸,几乎要神经错乱了。
邱佳紧张地盯着悠池的脸,心想,老天,难道他真的去做了美容手术?
悠池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坏坏地一笑,然后说,那些麻麻,只是因为洗面奶过敏。
"啊?!"
这次是邱佳和酷儿一同发出了尖叫。
悠池发表在晚报上的文章,是在邱佳生日的同一天刊登出来的。
在文章里,悠池写道,因为洗面奶过敏,一直在别人心目中是帅哥的他,变成了另一个人。受一个外国女记者的启发,他来到另一所中学借读,借此体验到一种别样的人生。
"以前的自己,自视甚高,总以为别人都不如自己,而且对身边无数的追求者烦不胜烦,总觉得她们无聊加八卦经过这段难忘的体验才知道,我除了先天条件略胜一筹之外,实在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而且,很多人喜欢你,并非是出于浅薄的爱美和攀比心理,她们很可能对你付出的是一生中最宝贵的初恋感情想到以前自己的粗暴和无礼,真的很羞愧也很汗颜"
邱佳一边吃着生日蛋糕,一边读报纸,她笑得一塌糊涂;坐在她对面的悠池,喝着可乐,也在笑。他们一点也不知晓,茶吧里的两个服务小姐正在好奇地议论着这俩人,猜测他们到底是兄妹还是小恋人。
后来,酷儿和冉小渝一直都在追问邱佳,到底有没有和悠池拍拖?
邱佳摇摇头。
酷儿和冉小渝都为邱佳跌足叹息。
邱佳在一个人的晚上,告诉自己说,我并没有爱上悠池哦,没有!她想,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如果连他脸上的麻麻都爱上的话,那才算是爱情吧。
就像是哈尔不会嫌弃苏菲的龙钟老态一样。
故事no。8
皮卡丘情感对手:皮卡丘在小镇诊所里邂逅的大学生:何夕
皮卡丘情感温度:摄氏75。c
故事线索:皮卡丘来到太婆家的小镇,在熏姐姐的诊所认识了大学生何夕,何夕对女友的深情打动了皮卡丘当皮卡丘离开小镇之前,她和熏姐姐相互送了对方一个橡皮擦,因为橡皮擦可以擦掉记忆里的伤心和痛苦。
送你一块橡皮擦
"太姨婆,今天是您的90岁大寿,我祝您老人家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邱佳举着酒杯,恭敬地对坐在太师椅上的太姨婆说完了贺词,然后举起酒杯一干而尽,她在一仰脖子的时候,远远地听到妈妈惊呼的声音:
"秋秋,你怎么喝酒?"
周围的大人们都笑了起来,邱佳转过头来,听到表舅表姨都在七嘴八舌地数落妈妈:"老太太过寿,小孩子喝点果酒算什么?"
邱佳坐了下来,舔了舔嘴唇,果酒的味道和汽水差不多,甜中带着微酸。
刚才表舅递给她满满的一玻璃杯果酒,让她去敬太婆,表舅还特意交代说,这杯酒必须要一干而尽。当邱佳说妈妈不许喝酒的时候,表舅就拍着胸脯说,这里是乡下,要听我的!还说这是乡下的规矩。
邱佳于是就乖乖地喝了。
"秋秋你没事吧?头晕不晕?"
妈妈从那边的亲戚们中间忙不迭跑过来,紧紧张张地对着邱佳追问,旁边那些乡下的亲戚都在笑妈妈大惊小怪。
邱佳抬头冲妈妈笑了一下,她忽然感到头很晕很重,然后眼前一黑,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妈妈惊叫一声,把咕咚倒下的女儿接在怀中。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周围那些刚才还在嘲笑妈妈的亲戚们,全都傻了眼。
最不安的是表舅,他跑来惴惴地对邱佳妈妈解释说,果酒的度数是很低很低的,小孩子喝一杯应该不会醉的。
邱佳妈妈抱着女儿对表舅说,村里有医生吗?给秋秋打一针吊水吧,她是过敏性体质,不能沾一滴酒的。
唉,妈妈叹了一口气,在心里对邱佳说,傻丫头,妈妈和你说了多少次,不可以喝酒的呀,你怎么老是不记得呢?
表舅差点被表舅妈骂死了,他背起邱佳,跑得像风一样快。
表舅妈陪着邱佳妈妈在后面跟着,看到表舅妈一脸不安的样子,邱佳妈妈反倒过来安慰表舅妈说,没关系,只要挂了吊水就会没事了。
表舅妈也安慰妈妈说,我们要去的那家诊所的医生是个名医,他什么病都可以治好的,连外省都有人来找他看病呢!
第32节:送你一块橡皮擦
两个人相互安慰着来到诊所,邱佳早已躺在床上挂水了,她圆圆的脸红扑扑的,像个苹果,睡熟的样子很恬静,让妈妈看了感到安心。
表舅在不停地擦着额上的汗水,一脸歉意的样子。
诊所里散发出好闻的中药味儿。
正坐在桌前开药的医生,是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女子,脸色衬着身上的白大褂,像汉白玉一般晶莹,她看起来清秀而干净,甚至有点与世隔绝的气质。
邱佳妈妈感到很好奇——难道她就是刚才表舅妈说的名医?
医生开好处方,递给表舅,看到新到的邱佳妈妈她们,微微地一笑,用十分柔和的嗓音说,小妹妹没事,放心好了。
她说话全然没有这里的乡音,是带有南方口音的好听的普通话。
表舅妈向邱佳妈妈做了解释说,这是熏姑娘,她是柄先生的孙女儿,也是他的徒弟,曾在上海读过医大呢。
"熏姑娘,柄先生呢?"表舅妈问道。
熏姑娘开完了处方,站了起来,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笑着说,爷爷现在每周只来诊所两次,除非有疑难杂症,他才会亲自出马。她让邱佳妈妈和表舅先回家去,还说,你们等两小时后再来吧。
邱佳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熏姑娘漆黑的眼瞳,和她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
"姐姐,你是医生吗?"邱佳开口问道,她有些好奇。
"是啊。不过可以叫我熏姐姐。"
"你长得真好看。"邱佳静静地看着熏姑娘,真心地说。
熏姑娘笑起来,露出洁白晶莹的牙齿。
"你结婚了吗?"邱佳冷不防又问道。
"恩,还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结婚?看起来你也不小了呀,有二十多岁了吧?"
"啊,这个"
"哦,我知道了,因为这里是乡下哦,你长得这么好看,却找不到和你相配的人,所以你就一直做单身女性,是吧?"
熏姐姐咯咯地笑起来,点着头说,恩,有道理。
"那么,一直到现在,都没找到男朋友吗?"邱佳从床上坐起来,歪着头继续盘问这个在她眼里有点神秘的熏姐姐。
"秋秋,你醒了?"
邱佳妈妈和表舅妈、表舅舅,还有一大串亲戚都跑来了,看到邱佳好好地坐在床上和熏姑娘说话,大家都很兴奋。邱佳感到很遗憾她要被妈妈带回去了,她出门的时候,回头问熏姐姐,"我明天来玩可以吗?
"可以的。"熏姐姐肯定地回答她。
第二天邱佳一觉醒来都快11点了,她起床一看,大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似乎都把她遗忘了,妈妈也不见了踪影,肯定又去哪个亲戚家了。
乡下的亲戚太多了,邱佳来了两天也没全部都认过来。
邱佳嘟了一下嘴巴,去厨房找吃的,表舅妈正在做饭,看到邱佳,就笑着说,这傻丫头才起床啊,到底是喝醉了哈!
旁边串门来的亲戚和邻居们都哗哗地笑了起来,笑得邱佳心里有点惆怅起来。
想不到,到这南方的乡下来度寒假,也会被人当作是傻里傻气的女生而遭到嘲笑,这和她在学校里的遭遇没什么两样喔。
她揭了大锅的盖子,摸出一块凉凉的红薯,"啪嗒啪嗒"地走出了表舅家的院子,一径地朝前走着,走了大约100米远,却又茫然地停住了脚。
"哎,"她拉住一个晒得像非洲儿童的小男孩,问他,"你知道不知道熏姐姐的诊所怎么走?"
"你说的是熏姑娘吗?就在邮局里面那条巷子里。"
乡下的小男孩,说话的口气老气横秋,像个大人一样。
邱佳笑了笑,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两个果冻递给那小黑孩,他迅速地把果冻抓在脏兮兮的手中,冲着邱佳咧嘴一笑,露出黄黄的两颗大门牙来。
"喂,小弟弟,该好好刷你的牙齿啦!"邱佳拧了一下小男孩的脸蛋。
当邱佳绕过邮局,走进那条细细的巷子的时候,仿佛听见背后有脚步声。她无意间回头,见是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男生,他的头发映在早晨的阳光中,反射出一点金色。
看见邱佳回头望他,那男生对着邱佳微微地笑了一下。
邱佳牢记妈妈的教导,不敢搭理比她年龄大的陌生男生,便迅速地转过头来,心里却忍不住好奇地猜测起来:他看起来干净而清爽,不像这里的乡下人哎。
"熏姐姐——"邱佳看见了诊所大门,隔了老远的距离就大声地叫起来。
邱佳三步并作两步跳进诊所里,看到熏姐姐正坐在桌前替一个小娃娃看病,那个小娃娃被妈妈抱在怀里,呜呜地哭着,熏姐姐一手拿着听诊器,一手摇着波浪鼓在逗着小娃娃,小娃娃不哭了,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要去抓那个小鼓。
邱佳歪着头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幅动人的画面。
只要看到可爱的小娃娃,邱佳就忍不住满心地喜欢,她有时会憧憬自己长大以后,有朝一日和一个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男生相爱结婚,然后生下一个可爱的小宝宝
对于她来说,这真是令人激动的未来啊!
小宝宝看完了病,手摇着波浪鼓,嘴巴里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邱佳跑过去逗弄着宝宝,忍不住"啵"地亲了宝宝一口。
熏姐姐向宝宝的妈妈交代完了事项之后,才顾得上招呼邱佳:"秋秋你来了?"
邱佳看到熏姐姐的眼光越过了她,投向了诊所门口的方向,也不由得扭过身子,她看到刚才那个穿白衬衣的男生,此刻正安静地站在诊所门口。
宝宝妈妈抱着宝宝离开,那个男生向前走了一步,很有礼貌地问道:
第33节:姑娘是不是收徒弟了
"请问这里是柄先生和熏姑娘的诊所吧?"
"是啊,你是从外地来的吗?"熏姑娘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也很有礼貌地回答着他。
那个男生听了,长舒一口气,他说,太好了终于找到了!
"你是来看病的吗?病人在哪里呢?"熏姑娘问道。
当然她看得出,他不是病人。
"病人哦她,没有来。"男生沉吟了片刻说。
"哦,这样。"熏姑娘并不奇怪,她在桌前坐了下来,取了一本新病历,并指着病人坐的凳子,让男生也坐过来。
邱佳靠在病床边上,专注地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知为什么,她对这男生产生了无限的好奇心。
熏姑娘问:"病人姓名、年龄、性别、职业?"
男生:"她叫智恩,女,年龄18岁,职业么,学生。"
邱佳心想:智恩?像是韩剧里的女主角名字哦。难道,是他的女朋友吗?他的面容带着清淡的忧郁,或许是因为女友病了吧?真不容易啊,为了自己爱的人,千里迢迢、寻寻觅觅地来到了这里
熏姑娘:"什么症状?"
男生:"恩她受了打击,病了,认不出任何人,也不记得我了。"
邱佳讶异地看着他,只见他垂下头来,似乎更加悲伤了。
熏姑娘也把目光从病历上转移到了他身上,只见她微微地蹙着眉头,然后问他:"是什么病呢?医生确诊了吗?"
男生点头:"是,确诊了,精神分裂。"
熏姑娘:"哦,是这样啊"
男生抬起头,语气变得急切起来,他说,熏医生,我知道你也曾你的病是柄先生治好的是吗?
邱佳再次惊讶不已,她看看他,又看看熏姑娘。
"对不起我无能为力,"熏姑娘站起身来,冷冷地说,"你还是请回吧。"
男生有点无奈地站起身,他注视着熏姑娘的眼睛,平静地说,好吧,明天我还会再来的。说完,他从邱佳的身边走了过去。
诊所不断有人来,熏姑娘说不上手忙脚乱,却也没怎么歇着。邱佳很乖巧地替熏姑娘拿东拿西的,有人见了,居然认真地问熏姑娘是不是收了徒弟了。
熏姑娘笑着说,她是我妹妹呀。
表舅家的孩子上门来喊邱佳回去吃饭,邱佳这才和熏姐姐告别。
走在路上,邱佳一直都在想那个穿白衬衣的男生:他说是自己从外地来的,那他怎么没有行李呢?他刚才说熏姐姐也曾得过病,难道,就是他的女友得的那种"精神分裂"?熏姐姐对待病人都很有礼貌的,为什么突然对他那么冷淡呢?
"哦,我知道了,"邱佳突然想通了一个问题,"一定是他暴露了熏姐姐的隐私,所以她才那么生气的吧!"
才7岁的表弟看着邱佳一边走一边碎碎念着什么,然后又猛打自己的额头,大叫一声:"我知道了!"他觉得这秋秋表姐真的是很好玩。
"哎,那个是不是他啊?"忽然,邱佳又指着前面的一个背影碎碎念起来。
表弟顺着秋姐姐的手望过去,见有一个穿着白衬衣的大哥哥正坐在水库边,"秋姐姐,那个哥哥是谁啊?你认识他呀?"弟弟问。
只见邱佳低低地叫了声:"糟糕,他想跳水库!"
接着,表弟看到秋姐姐飞快地跑过去,一把揪住那个哥哥的白衬衣,然后那两个人一起头朝后倒在了地上。
表弟也甩开脚丫"啪嗒啪嗒"跑了过去,他只是怀着看热闹的心理。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出息啊!女朋友病了,你死了,谁来给她治病啊?啊!"邱佳还坐在地上,就对着那个男生严厉训斥开了。
她的头发上沾了一些草,显得乱糟糟的。
表弟习惯性地含了一根指头在嘴巴里,站在一旁看秋姐姐和人吵架。只见那个哥哥身上干净洁白的衬衣背后,已经沾上了泥巴。
他也坐在地上,用手揉着后脑勺,一脸雾水地听着邱佳的训斥。
邱佳"噼里啪啦"地说完了,他才问道:"你在说什么啊?"
"秋姐姐刚才说你要跳水库寻死!"表弟看到了邱佳一脸短路的表情,便拔下了嘴巴里的手指头,勇敢地走了过去,响亮地回答了哥哥的疑问。
"跳跳水库?"男生瞠目结舌地看着邱佳,"我干吗要跳水库啊?"
"因为你的女朋友病了,她已经不认识你了,还有,熏姑娘拒绝给她治病啊。"邱佳耐心地启发他。
"啊"男生说。
"自己爱的人站在面前,居然把你当成了陌生人,怎么能不难过呢?"邱佳坚持地说。
"是啊,当然了。"男生的脸色变得灰白起来。
"而且辛苦打听到了医生这里,却遭到了拒绝,简直就是雪上加霜啊。"邱佳语气悲凉地说。
男生看着邱佳,张了张口,然后指着水库说,哦,我知道了,你是想说服我跳下去,对吧?
"啊,不是啊!我这么说,可不是让你跳水库哦!"邱佳猛然醒悟过来,连忙又是伸手拽他的衣服又是冲着他用力地摆手。
男生看了邱佳一会儿,好象想笑,不过到底没笑出来,他只是说:"谢谢你!"
邱佳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又惹了什么笑话?
"我姐姐救了你一命哎,你最好送给她5块钱。"表弟"扑通"坐在邱佳身边,不客气地对那个男生说。
"啊?我的命只值5块钱啊!"大哥哥拉了拉表弟的招风耳朵,不平地说。
邱佳哈哈大笑起来。
男生友好地对邱佳说,你好,我叫何夕。
邱佳说,你叫我皮卡丘就可以,这是我的绰号,我喜欢的一个绰号。
男生微微地笑了,不过语气似乎言不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