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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看见田雨已经醒了,正看着自己。“昨天咱们都喝多了是因为第一次喝酒吧”小鱼避开那道目光“你后悔吗?”“后悔!”田雨严肃的说。小鱼凝视着田雨,挪了挪自己的腿避开田雨,好象他那里还是那么硬硬的。
“后悔的痛不欲生。”田雨涨红着脸笑了:“我后悔为什么不要第二次!”田雨蛮横的翻身压了上来,亲吻着小鱼。轻轻咬着小鱼的嘴唇:“鱼儿,你象敦煌里面的那个日本男主角,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可他也有你这种可爱的厚嘴唇”
“瞎扯哎”小鱼一脸的痛苦。“怎么啦?”田雨抬头问。“硌的疼”“哪里?”“你那里。”“那你快点帮帮我,就不硌了”田雨羞羞的笑着。平静下来天已经大亮了。田雨痴痴的看着小鱼:“鱼儿,作我的弟弟好吗?我会一直都疼你”“不好,”小鱼调皮的看着田雨的眼睛:“有你这么疼弟弟的吗?!”田雨羞红了脸,一下子钻进了被子里面。可是一会儿小鱼就脸红心热起来,田雨正轻轻咬着他的乳头,手也不老实起来。下午进了排球馆,面对的是刘黑脸锅底一样的黑脸。男排的小伙子们笔直的站成两排。
“我最烦球队里面的那些私低下伸拳动腿的,一个球队还没有出门比赛,先自家人干上了,这算什么混帐事!”
刘黑脸恶狠狠的用眼光扫射着一群羔羊:“我给你们一个面子,今天自己把这个事解决,我就装成什么事都不知道。
以后再烦,我就一律扫地出门。我管你老资格小资格,刘黑脸从来不讲情面,就是男排塌了,我也一样不要你!训练!”
小鱼偷眼看了一下,高坚低着头。而田雨则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在刘黑脸的暴怒下,田雨成了陈鹏飞之后第二个神色自若的人。他美丽的侧影就象大理石雕像一样,沉着的象正在音乐厅里欣赏一曲节奏激昂的交响乐。
小鱼心里刹时被一种甜蜜的自豪感充满了。最后的教学比赛很是耐人寻味,三局比赛陈鹏飞,高坚和田雨三个人分别在a队打了两局,在b队打了一局。
并且比赛结束,刘黑脸扔下一句:“这就是咱们下周比赛的主力阵容了。”不知道刘黑脸什么意思,他自己也没有作出抉择。小鱼想。至少田雨留在了主力阵容中,没落了下风。高坚没什么好牛的了。
训练结束,王立云过来说想让小鱼喂球跟田雨练练梯次进攻。小鱼莫名的一阵感激。王立云已经是主力副攻了,很明显三个主攻哪个和上场的主力配合的更出彩就更有机会给自己加分。
他这是想尽自己的一点力量帮田雨增加分量。“再算我一个,”陈鹏飞过来把手搭在田雨肩上。田雨会心的笑了。球馆里人走的差不多了,高坚从更衣室出来,径直走到田雨面前。小鱼捏住手里的球。
“哥们,昨天我是开玩笑呢,你还真急了,”高坚吹了吹额头的一缕黑发:“算我赔礼了,怎么样?”“昨天是我的错,我太冲动了。”田雨握了一下高坚伸过来的手:“只要你原谅我就好了。咱们还是好哥们。”
高坚把衣袋甩在肩上,扬长而去。吃晚饭的时候,小鱼埋怨田雨:“哎,你也真是好说话,高坚那叫赔礼吗?三番两次的找茬,这就完啦,还什么‘咱们还是好哥们’,至少也该问问他以后再犯贱怎么办”
田雨没回答,只是看着小鱼笑。“笑什么?”小鱼愤愤的咽下一口饭。“鱼儿,我现在谁都能原谅。”小鱼心里暖暖的,想了想又说:“恩,好在你还给了他一下子,也算够本儿田雨,你凶起来有够威风啊。哪天你不会也给我来一下吧?”
“那可说不准,”田雨坏笑着:“你可别不听话啊我可是经常会把坏小孩打的口吐白沫的”
“呸,咱们看谁口吐白沫。”晚上在阅览室看书。小鱼把这一周讲的东西都看了一遍,已经9点了。田雨还在仔细的背医物的笔记。“田雨,咱们回去吧。”
“才几点,再看会书。”田雨头也没抬。小鱼悄悄的在桌下拖过田雨的一只手写了几个字。田雨用力攥了一下小鱼的手,脸却慢慢红了,伸手收拾自己的书和笔记本。
小鱼在洗漱间洗漱完毕田雨已经钻进了被窝,只露出脑袋和白皙的肩膀。脸蛋红扑扑的。小鱼故做惊讶的说:“哎呀,田帅哥,我说回来睡觉可没说让你睡到我床上啊?我只好睡孙应刚的臭被窝了。”
田雨涨红了脸,伸手扯被子盖住了脑袋。小鱼熄了灯,走到孙应刚的床前很响的脱着衣服,然后一转身钻进了那个热乎乎的被窝儿。“臭小子,敢耍我”
“嘻嘻,哥哥,再也不敢了”星期天中午,小鱼把5把暖水瓶都打满了开水。下午他们就要回来了。安静了两天的宿舍又会重新热闹起来。训练一切顺利,看来刘黑脸对田雨在场上的配合还是比较满意,几个战术球打完,听见他在场边吆喝:“不错,就这么打”
比赛还没打完,天已经黑了。小鱼看见几个人在训练馆门前探头探脑。是丰振淫龙他们几个,已经回来了。兴高采烈的样子。孙应刚冲着小鱼举起手里的饭盆,那是小鱼的红色塑料饭盒。小鱼瞅着刘黑脸不注意冲着田雨指了指,丰振也举起手里田雨的饭盆,田雨中午吃完饭把饭盆放在了404。
回到宿舍,晚饭已经打回来了。“老六,想我们没有?”孙应刚立刻扑上来问。“想死啦。”“小东西眉笑眼开的那里会想咱们,”丰振坏笑着:“小鱼儿,快说说这几天哥哥门不在都和谁鬼混去了”
“我作证,古小鱼同学没有和别人鬼混。”田雨拌了个鬼脸。丰振和淫龙表示满意。是没和“别人”鬼混。小鱼意味深长的盯了田雨一眼:“喂,你们到是快讲讲泰山之行啊,从一开始上车一点也不许漏”
丰振开始绘声绘色的讲小鱼和田雨一边听一边笑的前仰后合。上山的时候主角不是别人,还是老将淫龙。他们四人互助组分开了家,丰振和曲丽一组跟淫龙娜娜比赛。
淫龙拖着娜娜在爬到中天门的时候已经领先了好大一截,却不知道怎么搞的裤子开了缝,淫龙大惊失色之下,一屁股坐在山石上不敢挪窝了,娜娜心急就不明所以的拉淫龙上路,淫龙愈发狼狈不堪。
好容易挨到丰振他们追上来,淫龙就大声叫着让丰振过来。那知道他这么一叫,丰振和曲丽不但没停下来反而加快了步伐。
“该死的小贼!”那天的羞耻看来还是耿耿于怀,淫龙咬牙骂:“我那么大声的叫,他居然头都不回,哪有这样的兄弟,二哥遭难,他竟然袖手旁观我恨!
我的外套在他包里那,要不我围在腰上也不至于这样啊。”“哈哈,老二,谁知道你出了这么不体面的事那”
丰振笑弯了腰:“大家在比赛呢,谁知道你又出什么花花心眼儿不过后来听你四大爷,四大爷的叫的凄惨,我都要回去看看了。曲丽又说,许银龙一向奸猾,说不准又是什么诡计我只好就接着走了”
淫龙在大家的笑声里继续痛骂丰振的背信弃义。“后来呢,后来呢?”小鱼急切的问。“后来那个专门会让他哥出丑的冤家就来啦”淫龙痛苦的回忆着:“唉,我非得死到老四老五手上不可”
原来,丰振和曲丽走后淫龙就骗娜娜说是肚子疼,不久,何峰孙应刚和吴京大部队就跟上来了。淫龙就象吃了一颗定心丸,赶紧把几个人叫过去吭吭哧哧小声说了原委。
万万没想到,孙应刚一听到是一点没笑他,一下子跳到山石上,冲着大部队一干人马大叫:“请问谁带了针和线,许银龙的裤子开裆了请问谁有多余的裤子”
“我当时都想一头撞死算了”淫龙回想起那么多熟悉不熟悉的女生一下子围拢过来捂着嘴唧唧咯咯的笑,痛苦的哀叹着。
“老二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何峰笑着说:“那石头那么凉,你就穿一条薄衬裤,再多坐会儿,你非得拉稀跑肚不可。”
“就是吗,平时就数他脸皮厚,看见女生还数他羞人答答的。装模作样”孙应刚接着说:“那不一会儿就找到针线啦”娜娜和几个女生向一个卖水的老太太说了半天好话又买了人家几个茶蛋,那老太太才找来针线救了淫龙。
“淫龙,我看娜娜对你挺好的还要帮你缝裤子呢”吴京说:“我看娜娜人满好的”“嘿嘿,我看淫龙对人家也满好嘛。”丰振怪笑:“那么卖力,背着两个包还上窜下跳,要不怎么好好的迸裂了裤子,邪门。”
“别瞎说。”淫龙居然也这么会脸红。“还有什么好玩的?”小鱼兴致勃勃的问。“下山马列主义老太太差点被老三他们给吓死”丰振说。下山时,吴京和一组的几个书呆子走在一起,不知道是谁的主意,说是要到山沟里拣一些有天然花纹的石头。
几个人一拍即合,悄悄的钻进了山沟。这边大部队在山下合影时发现少了几个人,登时慌乱起来。马列主义老太太六神无主的拉着几个班干部商量。据说前一年就有学生在山里迷了路,过了好几天才找到。
还有游客掉到山涧里,悬崖下的传闻,马列主义老太太更加的恐惧起来。叫同学们分头去找。吴京几个人回来的时候,马列主义老太太正准备报警。这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是免不了的了。“老三闷声不吭,到害得老大被骂了一顿。”孙应刚说。
吴京吐吐舌头,从包里拿出一块石头:“那,小鱼,你看这块石头上面就象有一条鱼送给你的。”
小鱼接过来一看,果然隐隐约约是一条鱼的模样。越看越是象,鱼鳍和鳃都是隐约可见。何峰和孙应刚送给小鱼一顶帽子,上面写着“我爬上了泰山”淫龙和丰振送给小鱼一个绿色的小葫芦还有一个写着泰山留念的钥匙缀儿。
晚上睡觉前,小鱼打开床头灯,坐在床帘里面看书。一屋子的人都已经鼾声四起,看来都累坏了。田雨蹑手蹑脚的走进来,刮了一下小鱼的鼻子又悄悄的走了。小鱼心里充满了幸福感,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世界真是很美好,每个人都那么好。自己站在春天的阳光里,面前是那棵美丽的鸽子树,开满了洁白无暇的花。
惶恐渐渐的浮现出来,自己就好象生活在不真实的梦里,眼前的一切都是海市蜃楼,眨眨眼之后就会变成一望无垠的荒漠。钻进被窝,里面好象还有田雨的气息,小鱼裹紧了被子,就好象被那双手臂拥抱着一样。于是,就又感到了那种踏实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