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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住进儿子名下的产业,这种事对与郭守云这样的巨说,或多或少的有一些滑稽,不过话说回来,按照脑袋决定屁股的原则,他暂住在哪里,在什么地方下榻,那都是必须依照局势的需要而安排的,否则的话青年大厦虽然不错,可终究还是比不上雀山别墅,两者仅在豪华程度这一项上,就具有着天差地别的巨大差距。
坐在灯光昏暗的舞池下,郭守云显得有些瞌睡,尽管对面的舞台上正有四位身材诱人的姑娘在表演极富挑逗性的脱衣舞,那炫目的灯光以及催人情发的音乐都是那么的鼓惑,可问题在于问题在于郭守云实在对黑人提不起什么兴趣,他实在想不明白,身边那几位将军都是摸惯了钢枪的牛人了,怎么就忽然对黑不溜秋的小碳人们产生兴趣了。黝黑的大腿,黝黑的臀,黝黑的丰乳,黝黑的舞台,这一切一切都黑到一块去了,天晓得法国怎么还有那么多的黑人。
“守云,来,跟我干了这杯。”
恍惚间,也不知道从哪里伸过来一只酒杯,同时,一个粗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冰守云浑浑噩噩的抬起头,也许是因为灯光过于昏暗的缘故,又或是因为酒喝多了的原因,他愣是没有看清楚对面举杯的人是谁,唯独能看见的,就是那一枚枚在七彩灯光下忽明忽暗的军装钮扣。
“哦,干,”郭守云下意识的端起酒杯,同对面伸过来的杯子碰了一下,而后就那么一仰脖,将苦涩的红酒灌进了嘴里。
“真的喝多了,”酒一入腹,便有一股呕意翻腾而上,郭守云强自忍耐,心中却在告诫自己不能再喝了。
“守云啊,今天台上这几个姑娘看起来很不错啊,”刚才还显得粗犷豪爽的声音,在一瞬间就压低了不少,同时呢,也变得猥琐了很多。
“哦,将军看上哪个了?”郭守云强打精神,在那张令人血脉喷张的舞台上扫了一眼,含含糊糊的问道。
“呵呵,谈不上感兴趣,”身边的将军轻笑道“我就是想与右侧台上的那位小姐结识一下,嗯,不知道方不方便?”
“小事一桩,将军何必如此客套,”郭守云的脑子已经麻木了,他抬起胳膊,弹了一个响指。
老实说。在如此喧闹地地方。他这一个响指估计连半米都传不出去。可关键地一点在于。有很多时候上位者下达地命令。是不需要弄出动静来地。
“先生。有什么吩咐?”没过几秒钟。一位身穿黑色西服套装地年轻人站到了旁边。他弯着腰。凑到郭守云耳边轻声问道。
“把。把那个女人。”郭守云已经彻底迷糊了。他迷迷瞪瞪地转过胳膊。随意朝台上指过去。同时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送到将军将军车上去。”
他这胡乱地一手指头。自然不可能指对了地方。不过不要紧。旁边还有人负责为他纠正呢。就在他那只胳膊行将放下去地时候。一支套在蓝色军装袖子内地胳膊伸过来。轻轻搭住他地手腕。而后引着他朝右侧一偏。就这么着。那哆哆嗦嗦地手指头。总算是指到了那位被人看中地小黑妞身上。
“好地先生。”年轻人马上会意过来。他直起身。朝身边那位隐藏在黑暗中地联邦安全部队将领点点头。说道。“将军请跟我来。我会为您安排好一切地。”
得偿所愿地将军也不知道又凑过来说了两句什么。而后就在年轻人地带领下悄无声息地退场了。舞台上喧闹依然。唯一不同地是。站在舞台上表演地女人换了一个。在场地人也都是经常出入这类场合地行家了。有些事情他们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因此呢。在有人带头地情况下。后续地内容就比较无聊了。看表演地人逐渐减少。台上地舞者换了一茬又一茬。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那诱人地脱衣舞表演固然活色生香。可是这香这色如果吃不到嘴里。压不到身下。那终归还是一个白饶。华而不实。幸好地是。郭大先生今晚不仅为他们准备了活色生香地表演。还为他们准备一些更精彩地节目。所以。这个夜晚终究是美妙地。
就在舞池内的表演精彩不断的时候,在隔着两道回廊之外的一处会议室里,面无表情的霍尔尼科娃,在波拉尼诺夫的陪同下,正与一位肥头大耳但是却不犊炝拭着汗水的中年人会面。
德普洛夫,联邦宪法法院监察委员会第一副总监察长,这位律师
政客,一直以来在联邦政坛上都不怎么出名,而对于t“司法职业的人来说,出名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因此呢,在今夜之前,他还是很享受自己如今这种生活的。但是这一切的一切,在两个小时前完全转变了,那时候他刚刚与妻儿享用过不算丰盛但是绝对能填饱肚子的晚餐,随后,两个陌生的、面无表情的年轻人就找上了门,按照他们的说法,特罗辛先生要见他。德普洛夫是个很聪明的人,他这些年虽然过的浑浑噩噩,但却还不至于察觉不到危险的存在,特罗辛是什么人?那是监察委员会的总监察长,也是与他德普洛夫有着近二十年交情的老朋友了,因此呢,两人之间虽然存在着上下级的关系,可平日里相处却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真是特罗辛有事连夜相商,他绝不会派两个陌生人上门的。这世道科技那么发达,他不知道打电话吗?
德普洛夫的住宅属于联邦政府住宅,为了保证官员们的安全,住宅区内一向都有专门的警卫人员负责守备,因此,在预感到危险之后,他第一个想到的念头,就是要求救,向住宅区的警卫人员求救。不过话说回来,德普洛夫的这个念头并没有转多长时间,当他看到两个年轻人手中那份证明的时候,他就一切都明白了联邦保卫局的特别身份证明,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拿到手的,在更多时候,这样一份证明简直比安全局的身份证明还好用。
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德普洛夫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他以为是克里姆林宫在召唤自己,至于说原因嘛,应该与近期莫斯科平静之下的风波有关。可事实稍后就证明了他的错误,两个年轻人并没有将他带往克里姆林宫,而是直接带到了这个青年大厦,当他进入这个房间的时候,正好看到特罗辛指着鼻子痛骂霍尔尼科娃,按照他的说法,这位名为杜马议员,实为郭守云情妇的女人,似乎正在策划一场什么阴谋,而他们所要打击的对象,就是如今的克里姆林宫。
霍尔尼科娃是一个很妩媚很性感的女人,这一点德普洛夫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相信,想与这个女人发生比密切更进一步关系的男人,可以从克里姆林宫排队排到列宁格勒的斯莫尔尼宫,但是很可惜,这个女人虽然没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可她的背后却有一个谁都惹不起的男人,不管是谁,在脑子里意淫一下这个女人还可以,可一旦付诸行动,那最终的结果,只能是脑袋留在克里姆林宫,而屁股却在同一时间跑去斯莫尔尼宫。
霍尔尼科娃也是一个很会演戏的女人,这一点德普洛夫同样坚信无疑,她可以住着造价近亿美元的豪宅庄园,穿着上百万美元的华服,吃着一顿十数万美元的奢华大餐,可反过头来呢,却又泪眼婆娑的去讨好那些食不果腹的流浪汉,同时,脸不红脖不粗的痛斥那些家资几百万美元的富翁生活奢侈。
但是总的说来,德普洛夫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女人竟然还如此的阴沉,如此的心狠手辣,面对特罗辛指着鼻子的痛骂,这女人在十几分钟的时间里始终笑而不语,可就在别人还来不及夸她一句“有涵养”的时候,她又亲手将一针管的空气,注射到了特罗辛的脉搏里。
“我这个人见不得血的,幸好,这个世界上还用很多办法可以不用流血就彻底解决问题。”当特罗辛头上蒙着塑胶袋≈脚上捆缚着皮绳,在奢华的木地板上痛苦挣扎的时候,面无表情的霍尔尼科娃就说了这么一句话,而她说话的语调,夹杂着特罗辛咽喉里迸发出的“咯咯”嘶鸣,在空旷的房间里酝酿出的恐怖气氛,差点没让德普洛夫当场尿了裤子。
“这是一把很干净的匕首,可以肯定,上面连半个指纹都没有,”就在特罗辛还没有停止抽搐的时候,霍尔尼科娃又开始摆弄桌上的那些“小玩意”“这是三百万美元的现金支票。如果德普洛夫先生没有意见的话,你可以用这把匕首帮你的朋友摆脱痛苦,同时呢,这张支票就是你的酬劳。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另一条路,嗯,比如说让你高贵的血液里,混杂上一些肮脏的空气什么的,呵呵,我相信,这三百万美元的支票,总会有人要的,毕竟在如今的宪法法院里,先生你的政敌也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