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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病毒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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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种过一次榴莲,共收获了个,自己吃了一个,原本还给宇宙第二大留了一个,但是一直联系不上他,所以现在应该还剩下个才对。

    可是现在储物柜里只有19个?

    如果剩下的数字是0几或许她还会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但是19个?1打头和打头严朵还不至于会记错。

    不对劲的还有其他水果,严朵记得橘子应该还剩下15个,现在却只剩下1个,柚子好像也少了1个。

    严朵已经设置了访客不能查看和使用储物柜的东西,所以无论上次那个访客信息到底是真是假,储物柜里的水果都不应该减少才对,而且还一次性少了那么多。

    总不至于游戏空间里也有老鼠这种设定吧?

    严朵的目光在储物柜里巡视了一遍,没发现类似老鼠咬的洞之类的东西,关闭柜门查看了一番,储物柜也完好无损。

    等一下,严朵的视线范围内又出现了那种违和感,总觉得桌子上的烛台,体积看起来似乎大了一圈

    她的心里顿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该不会

    她盯着烛台看了一阵,突然间眼疾手快地点击了一下烛台,选择“收回”

    桌面一下子空了,那个藏在烛台后面的东西顿时原形毕露。

    严朵原本以为应该是一只老鼠,没想到却是一个抱膝而坐的抽象小人,外形看起来略呆萌,看姿势似乎正努力地把自己缩成一团。

    严朵也懵了,如果是一只老鼠或者是一个小偷她还能理解是不是游戏出了新玩法,可是这个抽象小人的画风和房间里简约的风格完全不搭调,就像是走在大街上突然碰到一个二次元人物向你问路那样古怪。

    她用手戳了戳那个小人,小人毫无反应,连常规的收回、旋转等选项都没有。

    严朵纳闷了,系统最近没有更新新版本啊?突然冒个长相这么猎奇的小人出来是要玩哪一出?

    难不成是系统故障?

    严朵对待计算机系统故障的第一反应通常都是关机重启,所以这一次她也把游戏机重启了。

    然而当她重新开机再次回到家园的时候,发现那个抽象小人果然已经不在桌子上了。

    但是严朵很快又在果盘后面发现了它

    还没完没了了,是人是鬼吱个声啊!严朵气急败坏地在小人身上戳了又戳,小人依然毫无反应。

    慢着!她忽然想起游戏机每次开机时系统都会有一个联机的过程,也就是说如果网络连接失败理论上是连游戏都进不去的,可是现在游戏一切运行正常,只是无法与外界联系。再加上刚才发现储物柜里的水果变少了结合最近的种种异常来看,严朵得出一个神奇的结论。

    ——难道游戏机中病毒了?

    这个游戏机的运行原理以严朵的水平当然无法揣摩,但是游戏内可以产生并储存实物,也就是说如果真的有人编写了一个病毒入侵到游戏内部,可以获得的利益远远比在虚拟网游中盗装备盗游戏币来得实在。

    如果自己的猜测没错,这个病毒先是把游戏向外求助的所有渠道关闭,但不影响游戏正常进程,这样就可以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搬空玩家的储物柜,虽然这个病毒的外形逗比了一点,而且搬运的速度好像很慢,但是这个法子却很有效。

    这不,过了这么多天严朵才发现储物柜里的东西少了。

    但还是有点说不通。

    严朵打开储物柜查看了一遍,确定只是少了几个水果而已,其他的东西都还在。

    如果是为了盗取财物才植入的病毒,难道不是应该先从最值钱的东西下手吗?净搬些榴莲橘子算怎么回事。

    严朵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眼睛盯着那个抽象画小人看了很久,脑洞开得越来越大

    突然间她像个精神病一样对着游戏屏幕自言自语:“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

    等了好一阵,无论是游戏机还是她的周围都毫无反应。

    但是严朵依然没有放弃,她又对着屏幕说了一遍:“我不管你是谁,马上从我的游戏机里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游戏内外还是没有任何异动。

    “再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如果你再不出声。”她慢悠悠地说道“我就把储物柜里所有的东西搬空,然后切断电源,关个一年半载不开机。”

    严朵说完后就再不开口说话,而是默默地端起一杯水,看着闹钟等待一分钟倒计时。

    六十、五十九、五十八十六、十五一分钟还没有结束,茶几上的留言簿突然亮了,弹出一个小小的问号。

    打开留言簿,严朵发现里面凭空冒出一句话。

    匿名玩家:亲爱的玩家你好,我是游戏管理员t765895号,很高兴为您服务。

    严朵差点把水喷到屏幕上,既惊讶真的会有人回复自己,又为这家伙的智商感到无语:“这位管理员,为什么系统显示你是匿名玩家,难道你身为管理员这个都看不到吗?”

    对方沉默了片刻之后,忽然又连续发送了好几条留言。

    匿名玩家:我看不见啊!

    匿名玩家:系统显示我是匿名玩家?

    匿名玩家:哎呦卧槽,把这事给忘记了”

    严朵突然间想爆粗口:我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反正都已经暴露了,伪管理员似乎也不打算再隐瞒,开始破罐子破摔,对严朵的问题统统有问必答。

    匿名玩家:病毒?我当然是玩家!系统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你的游戏机之所以不能和外界联系的确是我做的,因为只要你和外界发生联系,他们就能通过数据流的走向找到我的位置,我可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游戏机里,因为我编写了一个小插件,使用这个插件可以让我的意识在游戏内部自由活动,当然这种类型的插件是游戏公司禁用的。

    一朵新晴:插件?就是外挂吧?

    匿名玩家:你想这么说也行。

    一朵新晴:你说逃出来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个逃犯?

    匿名玩家:你想太多了,我只是离家出走而已。

    一朵新晴:

    一朵新晴:原来是叛逆期到了。

    匿名玩家:

    匿名玩家:总而言之,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我是不会走的,你要关机也好,把储物柜里的东西全部拿走也好,我都无所谓,反正现在我只是一组数据,又不会饿死。要是你真的关机一年半载那也好,至少这一年半载之内他们绝对找不到我,只不过这段时间我会过得比较无聊而已,你看着办吧。

    这个家伙突然耍起了无赖,严朵也挺无语的,她试着再和他说了几句话,他却再也没有回复。

    严朵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拿他无可奈何,只好关闭游戏机。

    之后的几天,这个家伙始终都很安静,既不主动说话也不回答严朵的问题,游戏机和之前一样,无法和外界联系,而且每天储物柜里都会少一个水果,而且少得最快的就是榴莲。

    这根本就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如果严朵不把水果拿走他就继续吃,如果拿走他也无所谓。

    严朵也不是真的心疼那几个水果,所以也就随他去了,但是依然会每天骚扰他几遍,试图引诱他开口说话,但是这家伙口风还挺紧,就是不啃声。

    唯独有一次,严朵问了一个问题:你不是说你现在只有意识吗,意识也能吃东西?

    没想到对方这一次居然没有沉默。

    匿名玩家:你们这个位面居然如此落后吗,连这个都不知道?

    严朵等了好几天才等到他开口,懒得计较他的语气是不是含有嘲讽意味,赶紧回复他。

    一朵新晴:不知道,不过我不知道其他人知不知道,我只是个学生。

    匿名玩家:也就是说还在叛逆期。(严朵:这家伙真记仇。)

    匿名玩家:道理很简单,意识是不可能进入网络的,必须要通过编译把它转为数据,而你储物柜里的东西其实也是以数据的形式存在的,食物的大小形状味道也是由数据来决定的,既然存在的形式一样,我当然可以吃掉它。

    一朵新晴:如果是以数据的形式存在,那我拿出来的时候为什么又变成物理的形态?

    匿名玩家:笨,懒得和你解释,再见。

    一朵新晴:?

    一朵新晴:

    居然被一个叛逆期的小屁孩嘲笑了,严朵泪流满面。

    那天以后,无论严朵如何威逼利诱、冷嘲热讽、好言相劝“叛逆期的小屁孩”都再也不说话了,时间久了,严朵也习惯了游戏机里住着一个从来不说话的“高级生命”反正他除了吃水果、屏蔽她对外联系的渠道以外也没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有时候严朵甚至会忘记他的存在。

    过了几天严朵眼见榴莲的数量越来越少,干脆花费一万金币把剩下的十块地也给扩建了,然后分别种下了四棵榴莲树,两棵核桃树、两棵枣树和两棵柠檬树。

    她还花费一千二百金币买了一个迷你可内置干果转化器,用来制作干果。转化器可以在游戏内使用,也可以在游戏外使用,功能是可以把新鲜果实转化成干果,在游戏内使用的话每分钟需消耗游戏币*1。

    好不容易积攒到两万多的金币只剩下一万了。

    然后她给“叛逆期的小朋友”留了个言:榴莲我又种了几棵,你只管吃吧,想吃多少都随你,其他水果也随你吃。

    不过这一次明显释放善意的举动似乎并没有对“叛逆期的小朋友”产生什么触动,他依然没有丝毫动静,但是从那天开始每天榴莲或其他水果的减少数量变成了两个。

    长达一个多月的暑假很快就过去了。

    开学后,严朵他们的教室从三层变成了二楼,比以前要少爬一层楼。

    不过大家一点也不高兴,新教室又脏又破,桌椅都是旧的,桌面上刻满了公式答案,也不知道他们原来那个已经被打理得整齐温馨老教室被哪帮小王八蛋占了便宜。

    因为文理分科的原因,班里多了一小半不太熟悉的同学,所以现在座位都是乱坐的。

    严朵和郝云舒坐在靠后的位置,坐在她们前面的艾嘉突然转身小声对她们说道:“你们看那个女生,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严朵看了一眼,那女生个子挺高的,皮肤很白,有一对十分令严朵羡慕的长睫毛,但是严朵对她没什么印象,干脆开启心神凝聚回忆了一番,这才想起这女生不就是去年军训的时候第一天被教官罚跑步,却死活不肯去的那个吗,想不到现在和自己一个班的同学了。

    仔细一看长得还挺漂亮,就是骨架大了点,看起来有点健壮。

    严朵不解:“她怎么了?”

    艾嘉笑道:“她叫倪灿,你猜她男朋友是谁?”

    严朵:他父母取名也真够不走心的“你惨”、“你惨”听起来还真是怪惨的。

    “是谁?”郝云舒一听有八卦眼睛顿时一亮。

    艾嘉说:“是肖家彬,听说他们已经谈了半个学期了,不过现在可能已经分手了。”

    “不会吧!”严朵和郝云舒都很惊讶“肖家彬居然隐藏得那么深,谈了半个学期都没人知道。”

    “肖家彬?”和艾嘉坐在一起的江小爱想了一下“他这一次好像选了文科吧。”

    “是啊。”艾嘉神秘兮兮地说“我听说倪灿本来是为了能和肖家彬在一个班才选了理科,其实她本来是准备选文科的。没想到肖家彬临时变卦选了文科,但是倪灿的申请已经交上去了,而且肖家彬事先根本没和她商量,所以她特别生气,就没去修改申请。”

    郝云舒说:“就是赌气吧。”

    严朵说:“她的脾气还真是挺执拗的。”

    艾嘉说:“军训的时候也是啊,教官罚她跑步的时候她就是不去。”

    性格犟成这样的人还真是少见,四个人都忍不住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