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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一瞅,便能看出,此人与一楼墙壁上挂着的那副画像十分相似,应该就是那画中之人。
此人浑身未透露出一丝生机,显然是已经死去多时,不过,对于一个拥有仙府的修士来说,要保证**永不腐朽,还是很简单的事情。
玉床上,男子身边,有一块玉简,应该就是此人留下的遗言。
邪飞手刚碰到那玉简,眼前猛然腾出一阵白雾,邪飞急退几步,那白雾却渐渐聚拢,凝化成一个中年修士的模样。
“这”邪飞惊讶地看着那白雾化成的虚影,一时语塞。
“我是仙界剑宗的流云仙帝,名叫剑流云。今日既有人触动玉牌,想来也算是有缘,我将这仙府与其中的法宝一切赠与你,但请念在这份薄礼的面上,帮我个忙。其实很简单,在我的储物戒指里,有一剑紫色战甲还有一把紫色长剑,此二物乃我剑宗祖传之物,请这位朋友能帮忙转交给我剑宗。除去这座仙府外,剑宗一定还有重谢!此外,我储物戒指中还有一副画像,朋友要是他日有空请帮我转交给仙界乾虚宗的梦璃仙子,若是没有机会,便烧了吧!”虚影说完,长叹一声,接着便消散一空。
随着虚影的消散,那盘坐在玉床上的躯体也渐渐虚无,了无痕迹。
那虚影言语述说的虽然是悲切之事,却似乎并未流露多少伤感,只是在提及那梦璃仙子时,多少有些惆怅之意,想来二人关系定不一般。
而此时,玉床之上,就只剩下一枚古朴黯淡的储物戒指了。
那剑流云仙帝已死去多时,这储物戒指自然就成了无主之物,邪飞神识沉入其中,竟发现这戒指并未布置禁制,他的神识一透而入,毫无阻碍。
大致看了下,里面空间很大,比之现在邪王牌的空间大了百倍不止,不过里面却没有多少东西。一些不知品级的仙石与一堆仙晶大概放在一起有百万块左右,而且大半都是仙石,仙晶的数量并不多。奇异的矿石,以及玉瓶中装着的丹药这些物品没一样是邪飞认识的,自然也不知道其价值如何,不过,既然是仙帝收藏的,想来不会是凡品。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邪飞也就没有多看,目光移到了静静地躺在地面上的那两件紫色法宝上。
邪飞滴了一滴血到戒指中,将那两件法宝法宝取出。本来一般的储物法宝,只要是无主之物,就能被顺利掌控,但是仙帝的储物法宝即便是无主之物,也得再次认主后才能继续使用。
两件法宝许是很长时间没有被使用过了,被取出之后,通体灵光十分微弱,乍看下竟觉得十分普通,毫无特点。
将长剑握在手中,微微注入些真元力,长剑灵光蓦然高涨,继而铮鸣一声,显得格外通灵!
“神器?”邪飞握着这把长剑竟有种握着惊神剑的感觉,故而奇异地呼道。
“我来试试!”翔风伸手接过长剑,又将自己的神剑取出,同时注入真元力将两剑对击一下。
“铮!”一道锐声透出,强大的气势在四楼中激荡开来,而整个仙府却依然不动如松,好似这样的气势对它一点影响都没有。
“应该就是神器!我试过了,没有祭炼,我的储物戒指竟收不了这无主之物。”翔风微微沉吟一下,解释道。
“收不了?我来试试!”邪飞神识一动,那把长剑登时便没了踪迹。
这种情况已经出现两次了——
上次是苏绮梦的那个紧箍指环,这次是这把神器长剑,都在未祭炼的情况收不到普通的储物法宝里,但是却能被邪王牌收起。
“应该是神器都有器灵,没有祭炼下,普通的储物法宝无法将之收摄,而邪王牌的品级太高,它们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邪飞臆测思道。
“这件战甲你也来试试,看看能不能收。”邪飞对翔风说道。
片刻后,翔风对邪飞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仍然不能。
“竟是两件神器!不是说,神器在仙界很少的吗?怎么一下子就蹦出两件来?”邪飞大为不解地说道。
“呵呵!这剑流云仙帝恐怕在仙界剑宗地位不低啊!”翔风笑着猜测道。
邪飞又将其他几物取出,逐样观瞻起来。仙帝的收藏,确实很值得细看一番。
当邪飞将一个玉瓶打开时,怀中的挽雪忽然唤了一声:“哇!好香啊!飞哥哥,我要吃!”
邪飞轻轻拍了下挽雪的脑袋,和声说道:“挽雪乖!这东西可不能乱吃的!你确定它很好吃吗?”
“确定!确定!真的,快点嘛!”挽雪在邪飞怀中扭动着身子,似是在撒娇一般。
这下邪飞无言了,他对这招没有一点防御力,既然她要吃,而且这药丸貌似无害,就随她吧!
邪飞心中微微思量下,言道:“好吧!不过,吃了后,你要小心炼化,不要着急。”
挽雪听邪飞如此,脑袋像正在敲鼓的棒槌一般,点个不停,天知道她听进去没有。
邪飞无奈地摇了摇头,将那粒自己不认识的药丸塞到了挽雪嘴里。
“啊”挽雪吞下药丸后,发出一阵舒适的呻吟,微闭着眼睛,在邪飞怀中微微扭动着身子,显然是那药丸对她很有作用。
见挽雪如此模样,邪飞稍稍宽心,同时将玉瓶塞好,接着看起来别的东西了。
这些东西大多都是丹药与炼器材料,而炼器材料中却多是坚硬无比的材料,即便是翔风此时手握神剑都难以斩下一块。
看了半天,邪飞只对一块晶莹剔透的兽骨非常敢兴趣,这兽骨坚硬无比,而且灵力内敛,似乎永远不会风化。
而炼制分身,就需要一种这样的材料,而且这块兽骨体积不小,足够炼制十几个分身用。
看着这块兽骨,邪飞不禁喜从心来,虽然炼制材料还差很多,但是能找到一样,对于目前的他来说已经十分不易了,确实值得高兴。
“啊!”正惊喜间,邪飞忽然听到翔风惊唤一声,低头一看,怀中的挽雪竟然起了大变化。
本来很安静的挽雪,身形忽然绽放出道道各色霞光,而整个身体也开始剧烈扭动起来,就如受到了深重的折磨一般。
“挽雪、挽雪你怎么了?”邪飞连连拍着挽雪的身子,焦急地问道。
“我好难受啊!有东西在我身体里乱跑啊!呜呜”挽雪苦痛地说了句,接着便开始呜呜地哭泣起来,声音听着十分凄惨,好似正承受着无法忍耐的伤害一般。
“那怎么办啊?”所谓关心则乱,邪飞此刻无比焦急,竟有些不知所措。
“你先将神识进入她身体里察看下。”却是翔风提醒道。
“哦!”邪飞应了一声,接着手指点在挽雪额头上,神识直接透入到挽雪身体里。
不看还好,这一看登时将邪飞惊出一声冷汗,这么小一个挽雪,身体里竟似无边无际一般广阔,任凭他神识强大无比,竟觉得连一角都没有覆盖到。
邪飞的神识在其中横扫了半天,除了朦朦一片,什么也未发现,哪里能找出挽雪的症结。
将神识抽出,邪飞脸上的忧色更重,因为此刻挽雪的身子正剧烈的颤抖着,他都快要抱不住了,而且挽雪口中的低泣声已经变成了嚎啕大哭,声音扯人心肺。
“你将真元注入她体内,顺着真元流动的线路观察。”翔风再次提醒道。
“对了,我怎么把这忘了!”邪飞拍了下脑门,说道。接着,邪飞将手按在挽雪背上,缕缕绿色的真元开始透进挽雪体内,沿着挽雪的筋脉流向身体各处。
挽雪的筋脉看似柔弱无比,但是在邪飞的真元冲击下,竟不能膨胀一分,可见其坚固程度。
绿色真元牵动着邪飞的神识,迅速地找到了那颗正在消散的丹药。
那丹药每消散一分,就不断冲击着挽雪的身体,而挽雪的筋脉却是猛然鼓出一个大圆包,而与此同时挽雪必然要发出一阵痛呼声。
而在丹药附近的筋脉似乎都难以承受如此冲击,竟似随时都会破裂一般。
邪飞见此情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微微沉吟下,将自己的绿色真元向那丹药包裹过去,希望能将之取出。
可是,令邪飞失望的是,那丹药虽然被自己的真元包裹住了,但是片刻后竟再次冲出包围,药力已然开始消散,其蕴含的灵力有如此之盛,哪能是邪飞的真元可以制住的。
连续试了几次后,邪飞的真元就再也难以将那丹药的药力包裹了,而那丹药反而似是被激发了潜能一般,消散的速度竟猛增了不少。
邪飞此时额头已有细汗流出,因为在那强大的药力冲击下,挽雪的筋脉已经开始断裂,而邪飞只得用自己的生命真元力迅速将之修补,但药力没冲断一截筋脉,挽雪就要痛呼一声,凄惨的声音,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一般剜割在邪飞心头。
最后,邪飞心一横,开始一边修补着挽雪的筋脉,一边用真元将那些药力裹挟到自己体内。
还别说,这么一来,那药力竟分成两拨,一拨继续冲击着挽雪的筋脉,另一拨直接流到邪飞体内,而挽雪的痛呼声也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