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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瑜她真的很为魏澜着想了,人不能活在仇恨里,那样会扭曲自己的。”藏色散人道。
“谢谢她为魏澜考虑了。”魏长泽出声致谢。
“魏小姑娘是温瑜一手养大的,自然会为她考虑的。”温和道。
“忘机为道义离开蓝家了,蓝家做错了事,一定是要偿还的。
而且就算他还在蓝家也不会偏袒的,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蓝启桓很能理解儿子的坚持。
“忘机都为他打算好了,没有恩情和亏欠。他如何恨不得蓝家?”蓝启仁道。
“果然魏澜第一家就要去寻江家的仇。”温若寒道。
江枫眠闭上了眼,他汲汲营营护着的江家要没了,要毁在他的儿子手里了。
“这个东西她竟然也能找到。”抱山散人有些惊讶,时人几辈子找不到一个秘境,她竟轻易就找到了。
这样神奇的事让他们短暂震惊了下,他们从来都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东西。
魏长泽和藏色散人心里燃起希望,若阿婴以后真的能回来呢?
【三天后,魏澜从乱葬岗归来,带着温宁去了莲花坞。待到晚间魏澜破了莲花坞的阵法后又布了一个新的困阵。
魏澜和温宁兵分两路,她去取回了魏无羡的金丹,但没要江澄的命。温宁下不了手,最后还是魏澜扬了江枫眠和虞紫鸢的骨灰,温宁带着魏无羡的东西和魏澜出了这里。
魏澜斩碎了莲花湖的禁制,里面惨死的‘人’都去了江家寻仇了。】
“她在乱葬岗做了什么?在伏魔洞里布了个什么阵法?然后在后山放了个什么东西,怎么凶尸都往那边缓慢移动了?”温若寒不解道。
“或许等到围剿那日我们就清楚了。”聂夫人道。
“她画的这个符文我也看不懂。”藏色散人仔细看了下道,这应该是鬼道一门的阵法。
呈现在他们面前的云梦和现在大不相同。
“江枫眠,你们云梦怎么变成这样了?不是一向亲民吗?”温若寒讥讽道。
“他,我…”江枫眠无言以对了,他心里早有些准备,但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莲花坞的禁制在温家来犯的时候没用上,现在却打开了,这是在防着谁?”藏色散人冷笑。
魏长泽看着街上的景象,他出师后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云梦,这里一直都很繁华的。
“魏澜改了阵法,确保江家的人不会跑出来,她要把江家一网打尽了。”聂夫人有些忧心聂家,魏澜的曲子对他们家的人可是不太友好。
江枫眠都有点不敢看下去,她会怎么做?
“江澄不愿意承认的恩,那就是温宁救了他的命和带出了江枫眠夫妻的骨灰。
现在紫电已经毁了,江澄也是活不了了,那骨灰也就…”温若寒说着说着没忍住笑起来,那可真是太好了。
“江澄自恃他的修为、地位,现在江家必灭,修为也是别人的。
魏澜取回了金丹就会杀了他吗?”藏色散人道。
“哎呀,这场打斗真的没意思,还比不上薛洋。
他这些年去做什么了?半点长进都没有。”温若寒对江澄评头论足一番。
“江家的剑法讲究随心,要灵动洒脱。江澄理解不了剑法的真谛,他更擅长用紫电来彰显他的威风,这些年来剑都用的少吧,怎么能练好剑呢!”魏长泽评价道。
“她没杀江澄,为什么?”凌媛疑惑道。
“也许她另有安排。”聂夫人道,她想了下又开口,“江澄这么恨魏无羡,会不会迁怒学他修炼的人,魏澜第一次见他时都那个样子,那其他没有她厉害的鬼修遇见他会怎么样?”
“江澄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聂长峰恨恨道。
“那些人也有家人,所以他们会来寻仇吗?”蓝启仁呢喃道。
“反正江澄是活不了了。”蓝启桓无比确定。
江枫眠见着江澄重伤,自己被撒了骨灰,恨恨闭上眼,他一切都是为了江家,哪里做错了!
“她还是没有牵连无辜。”藏色散人叹道,魏澜是个很好的小姑娘。
“因果循环,这是江澄的报应。”温和一点也没觉得魏澜做的不对,江澄可是见证了他女儿被挫骨扬灰的全过程,是他的报应!
魏长泽就这么看着,心里一点波动都没有,他一开始遇见江枫眠就是错的,还害了阿婴一生!
“本就是阿婴的战功,现在魏澜拿回去也是理所应当。”藏色散人道。
“这个阵法不错,只有布阵者才知道出去的路。”温若寒来了点兴趣。
“他这是杀了多少人!”聂长峰震惊又气愤。
“江澄为什么连普通人都杀?”凌媛不理解,修士怎么可以对普通人动手!
“可能因为他们姓温吧。”温和淡淡道。
“他简直是无可救药了!”蓝启仁厉声道。
“莲花坞的花都快遮不住下面的血气了。”魏长泽道。
“魏澜给了那些人亲自动手的机会,江澄不会好死了。”蓝启桓道。
“我还怕他的血弄脏了魏澜的剑,他不配!”藏色散人冷冷道。
【远道而来的人进了莲花坞,他们来复仇。次日江家旁系带走了先祖的牌位,后传出了江家覆灭的消息。
魏澜和温宁回了家,她要给温宁和温瑜刻些护身的法器,以免他们受伤。
百家再次齐聚金麟台,商讨云梦的归属,言是魏无羡所为,又说了些讨伐他的话,说他丧心病狂。
最后云梦还是归了金光瑶看管,他还提了一下乱葬岗围剿之事。
不净世的聂怀桑猜到魏澜的身份,讥笑此次讨伐,想着逼金光瑶去乱葬岗。他不逼,魏澜也会逼他去的。
在夷陵的蓝忘机给蓝思追说了他的往事和身世,蓝思追一言不发,虽然他心有猜测。】
“那些魂魄被紫电打的都快散了,没有魏澜帮忙他们也报不了仇。”凌媛道。
“江家的那些弟子也沾染了血债吗?”蓝启仁道。
“上行下效,江澄都这样了,那些弟子会怎么样?他们不会全然无辜的,若有的话魏澜也不会叫他们受伤的。”蓝启桓解释道。
“那些受害者的家人也来了,他们的仇可以报了。”魏长泽见着进去莲花坞的百姓道,他们没有灵力,不会受困阵限制。
“莲花坞彻底没了,江家被连根拔起了。祖宗的牌位被带走了,也没叫他们断了香火供奉,我觉得也挺好的。
你觉得呢?江枫眠。”温若寒笑着道。
江枫眠攥紧了手指,一言不发。那个他借助了魏长泽的帮助平了旁系之祸,虞紫鸢嫁进来后又赶走了这些人,最后反倒是他们活的好好的。
“是报应,他活该。”魏长泽撂下这么一句话。
“一切都会很顺利的。”温和道,他要看着那些人怎么死。
“要报仇也要护好自己,魏澜她做的很好。”藏色散人道。
“江澄此人阶级尊卑分明,他对下属不会太尊重。百家在江家的探子应该死了,但是在云梦那地方的人绝对只多不少。”聂夫人开口道。
“又要听那些人的无耻语言了。”温若寒烦躁道,他只想看魏澜大杀四方,不想看那些人丑恶的嘴脸。
“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啊,地盘给了你,能好好干事吗?”温若寒翻白眼。
“他们一直扯着大义的旗子,还要占尽天下的好处。
真是无耻至极!”魏长泽冷笑。
“苏涉真是金光瑶的好下属啊,当马前卒当的过瘾吗!”凌媛看着模仿她儿子的苏涉就烦。
“这些年金光瑶一直把云梦视为囊中之物?他是想着除掉江澄嫁祸给阿婴,再由金凌继承吗?”藏色散人道。
“说不定他还要连金凌一起除了呢,他什么事做不出来!”聂夫人道。
“真是可笑至极,逐利的事做的比谁都顺!”凌媛道。
“云梦就到了金光瑶手里了,不过他也活不久了。”聂长峰恨恨道。
“也不是没有明白人的,或者说他们心里也不是不明白,只是为利益还是去做了。”蓝启桓道。
“怀桑他要去送金光瑶最后一程了。”聂夫人道。
“金光瑶在蓝家有探子,或者说蓝家有奸细。”凌媛从金光瑶的话反应过来,曦臣封锁了消息,他是怎么知道的,总不可能是曦臣说的吧?所以蓝家绝对有他的探子!
“希望曦臣能反应过来吧。”蓝启桓道,其实他觉得曦臣现在并不怎么怀疑金光瑶,或许他要栽一个大跟头才能反应过来了。
“这场面真是讽刺至极!”藏色散人冷冷道,虽然他们看不清画面,但是他们的大致动作和传出来的声音着实叫人恶心!
“怀桑他猜到了魏澜的身份,不过他不会推脱的。”聂夫人道。
“聂怀桑会逼着金光瑶去乱葬岗的,魏澜也会的,金光瑶必死无疑了。”魏长泽道。
“忘机他住在夷陵,他是在等着魏无羡回来吗?”凌媛道。
“应该是,或者等着魏澜来乱葬岗找他们复仇。忘机一定听说了第二次乱葬岗围剿之事,所以他们住在这里。”蓝启桓道。
“蓝思追还没恢复记忆,但他现在有所察觉了。”聂夫人道。
“他要知道了,蓝忘机不会一直瞒着他的。”魏长泽道。
“小蓝二公子把他教的很好,他的爹娘知道了也会开心的,谢小蓝二公子为他打算。”温和道。
但他们不能心安理得的受温和的礼,本来就是他们先做错事的。
【魏澜在书房里画下了魏无羡幼时与父母在一起时的画面,又绘了魏无羡想象中他们一家三口的样子。
她刻好防身的法器后拿出去给温瑜和温宁,他们说着一块玉佩,魏澜觉眼熟,是岐山温氏的一个碎魂找的东西。
他们想不出来,魏澜就说她要去莲花坞度化魂魄了,或者那里会有鬼知道的。
那些来复仇的百姓还在进进出出,魏澜在屋顶上吹响了述情,聚起了一堆魂魄。】
“长泽哥哥,我们去的太早了,阿婴都记不得我们的样子了。”藏色散人有些哀伤道,都是他们俩死的太早了。
“以后我们好好照顾他长大,会好的。”魏长泽道。
“他记忆里最幸福的日子是和爹娘一起在夜猎路上的事,所以他也想和忘机这么做。”凌媛道,这两个孩子怎么就这么难。
温若寒本来随意一瞥,但是接下来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是他妹妹的东西!
温和显然也注意到了,他即刻看向身旁的温若寒,他勉强平静下来给温和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温和点头示意知道了,也不再动作,他们继续看下去。
藏色散人暗暗握紧了手指,是她的玉佩,江家拿走了她留给阿婴的东西!
其他人也是静静看着,一时间没人说话。
“怎么会和温家有关系?”凌媛不解,这不是江家的东西吗?
“温宗主,你认识吗?”蓝启桓问他道。
温若寒此刻满心激动还要保持平静,实在不想理他。他恨不得魏澜一下子就找出玉佩的主人,让他可以找到丢失的妹妹。
是以温和开口解释道:“诸位,这确实是我们温家的东西,其中有些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看下去就知道了。”
听见这话他们也就不问了。
藏色散人手都快攥出血了,她是温家的人!那阿婴他…
抱山散人也知道实情,她伸手解开了徒弟紧握的手。真是不可思议,昔年她在路边捡到的小婴儿竟然是温卯的后人。且魏无羡此人命运着实过于坎坷了。
‘碎魂?是我?’温若寒心中暗想道。
‘是宗主!’温和在心里呐喊。
“在家纹上刻字?”凌媛呢喃,有些熟悉,她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事。
‘确实只有宗主才敢,不过是老宗主和夫人一起刻的。’温和暗道。
“她能找出来的吧?”温若寒没忍住还是说出来了。
“这玉佩很重要吧?都在家纹上刻字了。”聂夫人道。
不过温若寒不接话了,但谁都知道了他很是在意这个东西。
见此,藏色散人有个叫她恨不得吐血的猜测,她心里摇头,不愿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