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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未来可期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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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夷陵地广人稀,原来温家的监察寮离乱葬岗不远。魏澜打算从监察寮开始修建宗门建筑,一路建到乱葬岗边缘,将乱葬岗保护起来。

    乱葬岗的凶尸不用休息,数量还多,整日不眠不休建造房子,十五日绰绰有余。

    原是魏澜指挥着凶尸干活,后来这差事被温宁抢了去。

    蓝忘机整日查阅着典籍,魏澜白天忙着事情,晚上关注着蓝忘机的进展。

    “父亲,你歇歇吧,我来看。”魏澜放下煎给蓝忘机的药说道。

    “我无碍。”蓝忘机捏了捏眉心。

    “父亲,这药你趁热喝。”魏澜推了推药碗。

    戒鞭的伤会损伤根骨,现在看不出来,以后会于修为有碍。蓝家定会好好治疗蓝忘机的伤,可是有些灵药蓝家也不一定会有。

    她拿了温家的灵药给父亲,重建温氏也是应当的。

    魏澜看着蓝忘机面不改色喝完了药,心里却想着要是爹爹喝这药定不会这般痛快。以前情姑姑哄爹爹喝药还得用上糖果。

    “父亲,你有找到关于那方面的记载吗?”魏澜回过神来。

    “这两本。”蓝忘机翻出两本书递给魏澜。

    魏澜快速翻看着,这两本书看着存在很久了,像是染上了时间的印记。

    烛火渐消,蓝忘机陪着魏澜翻书,魏澜放下其中一本,喃喃自语,“竟是如此,为什么世人不知呢?”

    “许是温氏先祖有令吧,让世人知晓恐引起恐慌。”蓝忘机猜测。

    “温氏的先祖留下这份典籍是想着有一日会有人打破世界壁垒,补齐法则吗?

    后来应是宗主口口相传,只以为是珍宝,不知还有这回事吧?”魏澜想到,‘先前的温若寒宗主一心追求力量,想要突破,却不知还有这样一回事,怎么可能成功!’

    不知为何,魏澜隐隐感觉这事与爹爹有关,魏澜摁下心里的想法,不再细想。

    十几日后,魏澜简单举行了问道门的立门典礼。

    那日天气清爽,夷陵也有阳光照耀,是个好日子。

    新修建的大殿简约大气又不失奢华,毕竟魏澜这些年的钱也不是白赚的。再说还有百家的赔偿呢!

    主殿里,魏澜一身金色滚边红衣,上面用黑色丝线绣着暗纹,是问道门的宗纹墨竹纹。面上是一派严肃,漂亮的琉璃色的眼睛还泛着凉意。

    “古有岐山温氏先祖温卯灭门派而兴家族,今有我温氏血脉魏澜重振门派之风。

    今日,魏澜在此,立问道门,只愿我门下众人,无愧于心,无愧于己。

    修仙立道,当锄奸扶弱,无愧天地。若有违者,定斩无疑。”

    魏澜用了灵力,声音传遍宗门。殿下站着的是各个分堂的长老,温瑜,温宁,蓝忘机皆在此列。

    蓝忘机现下穿得是绣着金色竹纹的白衣,魏澜给魏无羡准备的是与蓝忘机同款的金色竹纹的黑衣,就是不知何时这身衣服才能穿到他的主人身上。

    问道门门规仅有三条:

    锄奸扶弱,无愧于心。

    修道修心,无愧天地。

    无论修何道,皆行正义事。

    自此,门派开始兴起,持续数千年的门派与家族相抗衡的局面就此有了雏形。

    问道门招收新弟子的时间如约而至,魏澜开启布下的护宗大阵。

    远道而来的人们面上还带着喜色,门派啊!若是自家的孩子能有仙缘,倾家荡产也要送孩子去啊。更何况只是测试,又不要钱。

    天下的鬼修皆往这处涌来,正统的鬼道术法,不比自己习得那残缺的好啊!

    有些散修也向往着问道门,想着修习更厉害的仙法。有些散修想着自己建立门派,抱团取暖,百家和乱葬岗的事他们不想参与。

    对于这种事件,魏澜不在意,甚至于还支持,这修真界早该如此了。

    负责招收新弟子的是原来魏澜手下负责羡云阁的管事魏抚远,他是个孤儿,是魏澜救了他,给了他新生。还让他踏上了仙途,他对魏澜忠心耿耿。现在他是问道门的执事长老,专门负责招收教导新弟子一事。

    这些新收的弟子,要先统一在一起教导,再根据其悟性不同分布到各个分堂专门修习各类术法。

    魏抚远看着这些报好名的人们,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

    他们现在站的是问道门的校场,报名的人数大约有数万之众,这校场有空间的折叠阵法,倒是不必担忧。

    “问道门魏抚远见过诸位,请诸位安静。”带有灵力的声音传到各人耳中,霎时间人群安静下来。魏抚远点头,“接下来就要开始我们问道门的新弟子选拔了,请诸位按照自身的次序进入这个阵法。能通过的就是我们宗门的弟子了。”

    话毕,魏抚远手一挥,一个个小牌子浮在众人面前,待到众人一一接好牌子之后。魏抚远解释道:“这阵唤作问心阵,是太上长老所创。

    修道之人要明白为何修道,一个人当有定天下的决心,当一往无前。

    这阵法会显现出人心中最深的执念,也许是恶念,也许是善念。故而此阵名为问心,如果有人想要退出的,现在放下牌子就可以离开了。”

    没有人动,魏抚远笑笑,看来要么是残留的百家没派人来,那是最好。要么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在这阵中也会原形毕露,他并不在意这一时半会儿。

    “下面就按顺序上前来吧,前两百人上前入阵。”魏抚远唤道。

    这阵中有迅时符,并不会浪费时间,一刻钟两批不是问题。

    一天测试五个时辰,过了的人回家与家人道别之后按规定时间回宗即可。这些人全都测完已经是三天后了。

    “宗主,这次招收弟子共三万人,都登记在册了。请您过目。”魏抚远向魏澜汇报情况。

    “放在这吧,另外,温家重建得如何了?”魏澜放下手中的册子,是鬼将新传来的消息,她还没看完呢。

    “温长老在那里看着呢,毕竟不是活人在修建,现下已经快竣工了。”魏抚远恭敬回答。

    “宁叔真是闲不住,不过看着也好,每天待在一个地方也无聊。”魏澜笑着摇头。又微不可察地说了句,“爹爹在就好了。”

    “好了,你下去吧,最近事情多,辛苦你了。”魏澜想着要不要给抚远也收个弟子来压榨。

    “我无碍,都是为宗门行事。”是为你,怎样都行。

    魏抚远行礼后离去。

    半晌后,魏澜拿着手里的册子,去了蓝忘机的院子。

    “父亲,我可以进来吗?”魏澜敲响蓝忘机书房的门。

    得到蓝忘机的回答后,魏澜开门进入屋内,蓝忘机在书桌前写着什么,见魏澜到来,放下笔并不遮掩。

    “阿澜,有何事吗?”蓝忘机询问,最近魏澜很忙,有些事他也帮不上忙。他就在自己的院子里整理自己的修炼心得和自创的剑术。

    毕竟他做了长老,不能什么事都不做吧?而且蓝家的东西又不能教,只得整理自己的了。

    “父亲,你看看这个。”魏澜递过去册子,要不是这个她都不想来打扰父亲。

    蓝忘机接过册子,翻阅起来,脸色却渐渐白了。

    原来当年的真相竟是如此!

    这些年他究竟在做什么?!

    蓝忘机没有去问魏澜为什么要查这件事,他只是想问,“真的只是阴差阳错吗?”

    “是的,父亲,上次我只查到一点信息,我说要把这事说出去,蓝家的人脸色都变了。

    原是这样。父亲,我想再去一次蓝家,把祖母的牌位带回来。”

    魏澜知道蓝忘机碍于蓝家培育之恩不能言明,还是得由她去。

    蓝忘机唇角微动,最终还是同意了。

    也许母亲也不喜欢待在那里呢?毕竟是被困了半生的地方。

    那个册子上写了什么呢?无非就是蓝忘机之母凌媛与蓝家的恩怨罢了。

    无非是蓝家的长老误杀了凌媛的师父,后被人家徒弟寻仇,自愿赴死的事罢了。

    不巧那长老的徒弟与凌媛是恋人,最终落得个这个下场,倒是恩怨情仇都齐了。

    有时候魏澜真的搞不懂爱情,为什么能让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的感受隐瞒仇怨?也能让父亲那样冷清的人为一个人而破坏他所有的规则!

    爱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东西,让她非常的搞不懂。

    魏澜不再回想,御剑向云深不知处而去。她没有带温宁,只是一个人去往云深不知处。

    魏澜觉得没有必要,而且宁叔最近很忙,好不容易找到能让他开心的事,为何要把他叫来做这无聊的事情呢?

    父亲不方便去,只能她去了。

    蓝家的人最近都有些憔悴,每天都梦见各种悲惨的人生。像是忘记了自己去经历新的的人生,都长了不少心眼子似的。就是每天都在经历三观被打破,又重塑的过程。

    有些心性差的,已经被折磨疯癫了,死的死,疯的疯。蓝启仁又是震惊又是无奈,每天忙的不可开交。

    蓝曦臣最是消极,他每日都会与死在金光瑶手下的人共情,他从未想到在他面前温柔款款,仿佛是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金光瑶,背地里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怎么可能呢?为什么会是这样呢?他这么多年难道都是在助纣为虐吗?

    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可是他心中又有另一个声音在辗转,你以为一直逃避,现实就不存在了吗?

    魏澜的到来打破了他的纠结。

    魏澜有礼拜山,守山的弟子还是上次那两个,看见魏澜就回山禀报去了。

    魏澜不等那人回来,自顾自往里走去,剩下那弟子没有阻拦,他也是自知自己阻拦不住,且魏澜看着并没有恶意的样子。

    魏澜一路往蓝家的祠堂走,路上撞见了蓝启仁一行人。魏澜停下脚步,看着这一群人。

    “魏宗主,你又来做什么?”有长老忍不住先开口。

    “无甚要事,不过是来迎会我祖母的牌位罢了。诸位请让让,误伤就不好了。”魏澜脸上还带着笑意。

    “你说你来做什么?!”蓝启仁大声道。

    “我说了一遍,不会再说第二遍,我走了。你们待着吧!”魏澜御剑而起,蓝氏家规有言不可御剑,她又不是蓝家人,怕什么!

    魏澜一路到了祠堂,这个爹爹曾在此处被打过板子的地方,那时爹爹身边还有好多朋友。后来那些人不是死在战场上了,就是被世俗同化了吧。

    父亲的戒鞭就是在此处打的吧,她忍不住想,这里的地面上会不会都沾上过父亲的血?

    魏澜走进祠堂,蓝家的牌位整整齐齐,仔细扫过,没有她要找的那个。

    魏澜忽然想起,蓝家会给她设牌位吗?

    身后传来脚步声,魏澜转身,是蓝曦臣。

    他看着憔悴了不少,像是陷入了某种困境,不可自救。

    “魏阁,不,魏宗主,你来是有什么事吗?”蓝曦臣看见魏澜,勉强牵起唇角。

    “我来找我祖母的牌位,我要带走。你告诉我,蓝家有她的牌位吗?”魏澜询问,语气有些强硬。

    “母亲?”蓝曦臣愣愣,说出这个好久不曾出现过的字眼。

    “是,所以是有还是没有?”魏澜追问。

    “有,在龙胆小筑,我母亲生前的住所。”蓝曦臣回答了魏澜的问题。

    魏澜知道这个地方,她只是没想到,有些人离开后连牌位也入不了祠堂。她转身欲走,路过蓝曦臣身边,闻见了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潜在蓝家的鬼将传回来的消息,蓝曦臣领了四十戒鞭,分四年打完。蓝启仁以未反对蓝曦臣行事之名罚了十道戒鞭。

    这事情算是过去了,蓝家也像是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

    蓝曦臣来祠堂自省,魏澜有些好笑,整日待在一个地方空想有什么用?

    “魏宗主,可否为我解惑?”蓝曦臣终究忍不住问出口。

    “蓝宗主,闭门造车是没用的,你没有经历过别人的人生,你就想不来别人的心理。

    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完全的感同身受,你又不是他,怎么会知道别人的想法。

    永远不要用自己的心里揣测别人。别像蓝老宗主一样不去解决问题只会逃避现实。”‘别想着自己闭关让我父亲处事。’魏澜没回头,说完就走。

    蓝曦臣在原地,久久未动。